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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尧天与连月在误打误撞之下进入了黑森林,有幸遇到了呙老。呙老传给尧天两种功法:一是精神异力,二是“问世九式”。呙老说的“方法已授”,显然是指这两种功法。
精神异力虽是一种高深玄妙的功力,但是,它的主要作用是激发身体内的潜能,使人思维敏捷,感觉灵异,它或许可以给人的大脑产生一定的制约作用,却不能真正用来攻击敌人。那么,呙老说的方法应该就是“问世九式”了。
“问世九式”是一往种旷古铄今的武功招式,具有相当大的杀伤力。但是,尧天在武神神殿的时候就确定了随意发挥的理念,并不十分注重招式的练习,他觉得,精妙的招式虽然可以在厮杀中发挥不少的威力,但决定胜负的主要因素还是功力的高低。而且,功力到了他这种级数,随手挥击,都是杀着,招式似乎已经变得可有可无了。所以,他虽然学得了“问世九式”,却一直很少使用,难怪呙老要生气离开了。
“武学的最高境界不是心中无招吗?呙老为何认定要用招式取胜呢?”尧天疑惑道。
连月正色道:“天哥,你这种想法是完全错误的。心里无招并不是不要招式,而是要人不要拘泥于招式,应该随机应变。如果不要招式,纯粹以力打力,那是一种笨拙的打法,只有不会武功的蛮人才会采取这种方法。直正的武功高手其实是功力和武技的完美结合,高深的功力可以使武技发挥得淋漓尽致,高明的武技也可以弥补功力的不足,两者缺一不可。”
尧天虽然明白连月说的很有道理,心里却不以为然地说道:“要说武技,我们之中要数风姬最高明了,但是,她恐怕连柔波都打不过。”
连月淡淡笑道:“风姬的功力的确不如柔波,不过,她要是与柔波比武的话,不一定会输给柔波。当初,风姬跟你比武,如果不是你的功力比她高出甚多,想要赢她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吧。假若风姬的功力比我们相差不远的话,我可以说,我们之中没有一个人会是她的对手。”
尧天心里一震,立即想到了与风姬的那场比武。连月说的不错,如果不是自己的功力比她高出甚多,谁胜谁负还真的难以预料呢。
不过,既然呙老都说这是对付剑魔的方法,说不定武功招式真的有效。想到这里,他立即走到空坪的中间,一心一意地开始练习“问世九式”。
随着招式的展开,只见刀光翻滚,就像长河大江似的奔腾翻滚,尧天的身形时而隐伏于波涛汹涌之中,时而翱翔于九天之上,隐隐含有横扫天下的气势。
练习结束,收刀站立,天地似乎都静了下来,一切都好像不存在了,只有尧天宝相庄严地站立于天地之间。连月顿时看得呆了,良久才回过神来,连忙奔了上去,欣喜道:“太妙了!看到你身上发出的气势,真的有一种想要跪下去顶礼膜拜的冲动。”
尧天疑惑地问道:“难道平时对敌的时候,我的身上就没有发出这种气势吗?”
连月道:“这种气势与平时对敌时发出的气势不同。平时对敌时发出的气势十分凌厉,给人一种害怕的感觉。而你刚才的气势虽然看起来比较平和,却给人的心里产生一种折服的念头。”
尧天微微一震,想了想道:“平时对敌的时候,心里会产生一种怒气,表现在气势上就会给人一种凌厉的感觉。而刚才,我在练习‘问世九式’的时候,心境十分平静,所以,表现出来的气势也就平和多了。”
连月道:“也许是这样吧。据武神神功上记载,武功的最高境界就是古井不波,我们虽然都明白这个道理,但真的要做到这一点却很难,恐怕需要长期的修炼才行。”
其实,他们并不清楚,尧天在对敌时发出的气势是一种霸气,而刚才发出的气势却是一种王气。霸气虽然十分凌厉,使人心里害怕,王气是一种天然形成的气势,能够使人从内心里折服,甘心情愿为其效命。两者的作用看起来是一致的,但威力却远远不同。
可是,“问世九式”只是一种武功招式,若是因为它的精妙而让人佩服还差不多,为何会产生一种让人的心里折服的气势呢?莫非它与精神异力有着异曲同工的效果?
尧天心里突然一动,如果将精神异力揉入“问世九式”之中,那效果又是怎样呢?想到这里,他再次练起了“问世九式”。
这一次的威力似乎与前次要小得多,其实,宝刀的每一次挥击,都有一种无声无息的气势向外溢出。连月突然感到有一股柔和的气旋迎面袭来,并迅速将她包围起来,她心里一惊,连忙运气相抗。然而,那种气旋竟然毫无阻碍地长驱直入,往她体内的七经八脉钻去。
她顿时吓得面色苍白,娇躯一阵狂颤,急速地往后退去,运起体内真气,极力化去进入体内的气旋。退出十多丈,她终于支持不住,立即软了下去。
九式使完,尧天只觉得心明神静,周围的万物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甚至连树木瑟瑟的颤抖也清晰地映入脑海,整个世界似乎突然之间变得焕然一新。
尧天心中大奇,想不到精神异力与“问世九式”的结合,竟然具有如此令人意想不到的魔力。他立即高兴得跳了起来,连忙转身去找连月,发现连月竟然软倒在地,不由大惊失色,立即奔到连月身边,关切地问道:“月儿,你怎么啦?”
尧天收功后,连月的状态已经好了很多,她疑惑地看着尧天,好奇地问道:“你刚才使出的是什么招式?为何有一种气旋直往体内,连抗也抗不住?”
尧天听了,心里大喜,他并没有刻意地攻击连月,她就感到受不了,可见精神异力与“问世九式”的结合,威力的确不小,若是专门用来对付剑魔,相信一定会没有问题的。他微微笑了笑,道:“没什么,我只是将精神异力揉进了‘问世九式’之中而已。”
尧天虽然明白了精神异力与“问世九式”的结合能够产生巨大的威力,但是,为何会产生这种情况,他却一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接下来的三天里,他完全投入了“问世九式”的练习之中。他时而挥刀练习,时而冥思苦想,几乎忘掉了一切。
趁着尧天停下来的空隙,连月悄悄地来到尧天的身边,低声道:“天哥,我们出来的日子已经不少了,是不是该回去了?我担心他们得不到我们的消息,一定会非常着急的。”
尧天苦笑道:“我感到这‘问世九式’之中似乎蕴含着一种奥秘,却始终想不出到底是什么。也许,不能明白这其中的奥秘,就无法真正发挥它的作用。我想,最好是能够在这个幽静的环境里将这个奥秘破译出来。”
连月歪着脑袋想了一会,梦呓般地喃喃道:“‘龙隐九渊’、‘波涛汹涌’、‘横空出世’,这好像是说龙的一连串动作,或者说是龙的经历。”
“经历?经历?”尧天不停地念着,也隐入了沉思之中。他突然一拍大腿,兴奋地叫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他迅速转过身来,抱着连月一阵热吻,喜笑颜开道:“月儿,谢谢你的提醒!你说的不错,它说的果然是一种经历。不过,它说的不是龙的经历,机时是我们一统天下的经历。”
“一统天下的经历?”连月疑惑地看着尧天。“为什么说是一统天下的经历呢?”
尧天的脑海里一片澄明,兴致仆仆地侃侃说道:“‘龙隐九渊’是一个比方,喻指我们在没有获得血玉令之前,处于社会的最低层,根本没有知道我们,就像一条龙隐藏在深渊一样。‘波涛汹涌’,应该是指我们在获得血玉令之后,麒麟宫派出大批人员追杀我们,并且在天下巨赏通缉,在江湖上掀起了一片风雨,就像波涛一样汹涌。‘横空出世’当然就是指我们从武神神殿学成绝世武功出来了。‘锋芒毕露’就是说我们一出来,就很快地占领了雅安城,打败了文哥的大军,又迅速夺取了天堂城和白山部落,使锋芒迅速显露出来。‘远兵近交’正是目前洪大哥提出的战略,结交附近各城的势力,攻打远方的麒麟宫。‘扫空犁庭’,就是我们下一步要彻底消灭麒麟宫。”
连月仔细地想了想,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不由惊异地看着尧天,想不到他突然之间竟能领悟得如此透彻,说得如此明白。她连忙问道:“还有‘长刀无痕’、‘万国朝宗’、‘君临天下’三句是什么意思?“尧天道:“这三句的意思还没有完全想清楚,估计应该与一统天下有关。”
连月沉吟道:“‘君临天下’恐怕就是指一统天下了。”
尧天笑道:“错了。‘君临天下’其实就是指夫君来到了天下。”
“你别乱说了!夫君来到了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