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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臭鸟跟著小鬼头一起滚进宫了,没人跟他争,他当然要霸占个够!
守守乖巧不乱动,任他磨蹭。「哝……」
韬虹笑得宠溺,就看夏还比较像小孩,守守都是呀呀几声,对新物的好奇心大於夏哥的疼爱。
守守初出生、一丝不挂,这几天来夏整天缠著祁澜,不是说别把守守送出去,就是说要替他裁件新衣,别让臭鸟用色色眼光看他。
祁澜给他缠得都烦了、怕了,就带他与夏一起出去裁衣,嘴里说著什麽随便就好,谁知道裁童衣时最兴奋雀跃,挑三选四的就是祁澜,俨然像个好父亲。
路经古玉店,他又意见多多,要进去买些小玉偶、玉佩给他们,结果买了店中最好的琥珀给熹舞,也买了玉偶给从来没剑饰的夏。
一切就跟以前没两样,好像以往每次激烈碰撞後的缓冲过程,可连夏都感觉到,是有什麽真切的变了。祁澜打从心底想重新开始,对他们不再忽热忽冷,而是待亲人般用心。
祁澜认真地想跟他们一起过完这生,他还在学习、大家都在摸索,但至少不再以恨为藉口令彼此难受。这些天和谐得不像真的,夏事无大小都笑得好大声。
一家七口过得很开心,变成人类的事反而少提。
语冰一见祁澜回来,大袋小袋,就立即把语冰剑紧握在手,不让祁澜再把玉偶挂上去。
他说过,祁澜再买下去就凑够十二生肖了,带在身上重得要命。
一堆的小玉偶,他只意思意思地拿了只小玉鼠当发绳而已。
於是一人一魂上演追逐戏码,只见祁澜手拿几件玉器,追著浚空乱飞的语冰剑来跑。「语冰,你不爱爹爹了!连特意给你挑的都不要……」
那边厢,夏正一脸兴奋地展示著新衣服,在守守的小身子上比划,「奇怪……」
「怎了?」韬虹凑前去,摸摸守守的软发再骚骚他的下巴,只见他立即怕痒地闪躲,很是可爱。
「前些天替他量过身子,大小该是如此没错,现下衣服怎看都好像不对……」
衣服比在守守身上,就是缩水窄小了。难不成是给裁衣的骗码了?
祁澜接过衣服,意思地量度一下,「我们家守守长得俊,手长脚长,可能这些天抽长了身子。衣服也不是不能穿,改天再裁合适的就好。」
反正祁澜无工作在身,閒人一个,时间多得用不完。
「守守,看著衣服。」夏坐在床沿,两手拉起整件衣服,搁在守守眼前,「想像一下,你穿上它的样子……」
守守银灰的眸转了转,很快就变了清明。他闭上眼,再睁眼时,新衣已牢贴穿在他的身上。
夏与韬虹瞪大了双目,不可置信地看著男孩。虽然语冰说过他聪颖,可一点即明到这地步也……太叫魂惊讶了,他真的只用了眨眼的时间!
守守好奇地拉扯著新衣,转著圈子。
他们哑口无言了好一会儿,然後夏丢开衣服,发出欢呼,「祁澜、语冰!守守穿新衣多合、多俊,快来看看他!」
白紫的一件式袍子,乾净好看,就不得不承认祁澜是有点眼光的。
「阴剑都要被我们家守守迷倒了,嘿嘿!」
语冰是进来了,可他伸出一指,控制著把语冰剑悬得老高,几乎碰著天花了。
祁澜也跟著冲进来,跳高构了好几次都构不住剑,「不孝子,让我抓到你就死定了!」
韬虹叹笑摇头,没他们好气。
祁澜已经由原本的宠溺变得很火大了,誓要把全部玉器都绑上去,重也重死这不孝子!
语冰是悬得够高,可坏就坏在剑柄挂著青红线、悬著小玉鼠,祁澜搬了张椅子来再跳高,手一扯剑饰的线,连人带剑摔下地!
夏搂著守守,哈哈大笑。笑祁澜摔下地的滑稽,还死握住语冰剑不放,一边叫痛一边把玉器全缠上去,任语冰剑震动得剧。
本来担心祁澜会给摔伤,看他生龙活虎,用全身力气压著挣扎的语冰剑,看来该是没事。
韬虹苦笑著,双手顺著守守柔软的幼发,之前怕他发太长,会被枝桠勾到痛著,所以修短了不少,待他长大再留。
放下半月木梳,韬虹灵巧地替他绑了辫子,以羊儿玉偶作饰。
「守守,韬哥替你挑的小玉偶,欢喜不?」
守守把短辫子拨前,爱不惜手地摸著小玉偶,冲著韬虹甜甜笑。「哝哈!」
韬虹一愕,昨天守守还未学会笑,现下学会了,第一个还是朝他笑。惊讶过後,他也弯腰摸他的脸,回以温柔的笑。「喜欢就好。」
夏不甘被忽略,把守守转回来,他拿出衣领内的小玉偶,「鼠怕猫,守守你知道吗?夏哥本想挂只猫儿,怎知祁澜说猫不是生肖,我也就算了,不然……」
韬虹听他自吹自擂,笑了。
夏就想挂只猫儿来压压语冰,可怜猫不是十二生肖,祁澜还故意替他挑了只兔子。
天知道,语冰不过是选十二生肖中最轻的一只来挂而已,要比,没什麽好比的。若让春魉来说,肯定叫他订造只玉虫来挂。
房内人魂额满,挤得转身也难。
此时,拍翼之声从外头传来,猛风把门扇吹开。熹舞与春魉午休时间回来进膳。
春魉坐於木门上,轻轻拍打著翅膀,舒展筋骨。看进房,一眼就看见被线绳缠得乱七八糟,正以剑锋割绳的语冰,「唷,玩起缚绑游戏来了?真刺激。」
祁澜冲出房找熹舞,他买了可多东西,又是衣服鞋子又是衣饰玉佩。老板还说琥珀中困著老虎的魂魄耶!「小舞,你看师傅多疼你!」
「回来啦?上午辛苦了。」
韬虹称呼一声,春魉也举起一手叫声韬韬,当回应了。
夏赶紧把玉兔收回衣领中,不然给笑鸟看见就铁定给嘲笑的。
守守转头,仰脸看向上头的鸟妖,若有所思……
春魉迎上他的水灵眸子,挑起一道眉,「怎?换上新衣绑了发,都得称呼你一句守守少爷了呵。」
守守无语,视线越过他的肩,专注看向背上黑翼……
剑场中两人三魂,慢慢地凝住了动作,眼神都放了在守守身上。
一片搭一片的羽,在他纤细的肩胛骨上叠起,宁静而无声地快速长成。
良久,直到最後一片羽生出,他们才稍微回过神来……
白软巧小的双翼,轻动时甚至发出『啪、啪』的可爱声音。
『啪啪』声持续响起,是诡异的沈寂中唯一的声响。
直到,他把韬虹的浏海吹起,在夏的面前,脚尖慢慢地浚空……
正对著小鸽子,夏打撃过大,嘴巴张合几次才有了声音,「嘎呀……不、不准你学那只臭鸟──!」
不伦不类!他学什麽都好就是不准学那只臭鸟妖,就是他把臭鸟的翅膀折了也不准守守学!
「立即把翅膀收、回、去!」
这孩子,强得太可怕了吧……
这是剑场中的人魂鬼,除了狂怒的夏,心底不约而同的想法。
第七章
「韬韬!」
正伸出双手,放於剑胚之上的韬虹转过头去。
真难得夏会来剑胚间找他,通常他抓夏一起来捡查粗胚,他不都跑个没影……
「夏……嗯!」
还来不及说什麽,他一转头去,眼前立即盈满黑红一片,是夏的发。
夏一手托住他的後脑,贴得极近。唇贴著唇。
封住了他的嘴唇,可是压著却无动作。韬虹弄不懂他在干什麽,只能大眼瞪小眼,良久。
夏的发丝拂在他脸上好痒,只是唇贴唇无动作,韬虹的眸子浮上疑惑。
同样也很疑惑的夏,皱起眉心,头颅左摇右动、不停转换著角度,揉得唇得痛了。「嗯……」
转了一阵,还是什麽都没发生。夏大叹一口气,退开了,「奇怪……」
你才奇怪!
韬虹长指按揉著上唇,给他揉得用力,都疼了。「你在干什麽?」
「我也不知道……」夏抓抓头发,盘腿浮在半空,状甚苦恼,「我明明看到他们是这样的呀……」
「你看到谁在干什麽?」韬虹转过身子去,也没有多放在心上。
夏看什麽学什麽,好奇心重得要死,大抵又是看到人类的行为要学了。
他抬头看向夏,夏烦躁的抓著发,压根儿没有理他的意思。「明明就是这样的,有什麽我漏了……」
「也许语冰就可以了吧,你知道我修行都不够。」
捕捉到这句,夏抚著下巴的动作停顿一下。对呵!
韬韬可能不够接近人类,所以行不通。如果找语冰跟他一起练习也许有效果了!
他勾起最灿烂的笑容,「谢啦,韬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