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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破旧的草堂在雨水冲击下显得突兀,残淋了一身的雨水,却没动弹一下。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为了更好地隐藏好身形,任何多余的动作都不该出现。
这一点,就和羽刹宫训练飞凰阁时做出的要求是相同的。
当目标进了草堂两、三柱香的工夫后,残一直躲藏在不远处的树枝上。他怀疑对方早发现了自己的存在,又对他们不点破这一点感到奇怪。至少,那个龙宸宫管事红龙,是不会允许自己这种家伙随意跟踪的。残对龙宸宫并无好感。
犹豫了一会儿,残轻手轻脚地跳下树枝,几个跃身,来到了草堂前。他有自己的猜测,而且直觉一向很准的他也觉得这次的事蹊跷得很。
将耳朵贴在草门上,残凝神细听,只有均匀的呼吸声,想来不是在打坐就是入睡了。残抱定心思,身影一闪,来到马车前。
最可疑的,就是这个马车。
残勾起门帘,踏进车内,光从外表看,实在难以想象这马车内的空间看上去如此宽敞,丝毫不见拥挤。残估测了一下,就算坐上个十个人,也是绰绰有余。
果然古怪得很。
残的目标是那袋包裹,即使先前已经翻找过,但当时时间紧迫,他相信自己一定有什么遗漏的东西。
快速地解开包裹,巨大的包裹顿时展开,里面的衣物、用具全部展露在眼前。残伸手撩拨了几下,将无用的棉布推到了一边,可除了普通的生活用品外,竟真的找不到其他可疑的东西了。
残不甘心,他对于门主的疑虑坚信不移。
或者说,整个魔门上下都是如此,司徒景赫,是他们的共主。
雨还在下,残分毫不敢掉以轻心,精力分为两份,一份用于观察草堂内几人的动静,一份则在包裹的东西上来回搜寻。正找着,他的手突然一愣,摸到了一处意外柔软的地方。
好似人的皮肤?残定睛一看,神色俱变。
欧阳宇邪!这是那个叫欧阳宇邪的男人!
这个长相干净帅气的男子此时正躺在车内的地毯上,一手搭在软榻上,像是陷入了永恒的沉睡,明明有着呼吸,却静得吓人。残吓出了一身冷汗,进来时竟漏看了一个大伙人。
这是致命的失误!
好在,残也是经历过大风大雨的,很快就恢复过来,替欧阳宇邪把起脉来。
“突、突、”……
残皱了皱眉,脉相很正常。
他又晃了晃欧阳宇邪的身子,由于谨慎不敢出声,但力度却不小。只是,任他如何晃动,甚至拍打他的胸口,欧阳宇邪都不见一丝苏醒的前兆。
人没死,却醒不了。
残自认没见过如此奇异的现象。
不过很快,他就放弃了这项不可能成功的任务,改变了想法,准备将欧阳宇邪带回锦城去。在这里见到这个男人,肯定与屋里的两个人脱不了干系。莫非是劫狱?残不屑地冷哼,锦城城主府还真是养了群吃软怕硬的饭桶。
又翻了翻纷乱的包裹,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残心想着将人带走定会暴露自己的行踪,就索性不将包裹里的东西还原,让它们凌乱地散落着。
残将欧阳宇邪的双臂揽到自己双肩上,两脚一掂,就将失去了意识的欧阳宇邪背到了背上。
他走回车门口,准备掀开帘子——
帘子,纹斯不动。
……
洛逸倒是没料到,这个名叫红龙的男子无事可做,就干脆入了定。
更令他惊讶的是,这个男人甚至屏蔽了感知,真不知他从何而来的自信,相信自己不会对他出手?洛逸把玩着爱人发丝的手放回身侧,对于这个男人反而有几分看不懂了。
不是看不透人,而是看不懂心。
在他的印象里,无论是龙宸宫还是魔门,对于江湖中其他同样庞大的势力都格外警惕,就算是一时半会儿成了盟友,都不会放下那份戒心,更别提盟约一旦结束后重新撕破脸皮的局面。而他们最大的阻碍,就是羽刹宫。
洛逸从不认为羽刹宫是正义的一方,他们从来都是肆意而为,对自己胃口了,就帮帮,哪怕那人是致邪之人,而让自己看不顺眼了,哪怕是江湖有名的行侠仗义的正派人士,也格杀勿论。
没想到,龙宸宫一届管事,却如此轻易的将信任交托给一个刚认识不久的陌生人,甚至是除了名字外一无所知的人。
洛逸也不知自己在笑些什么,又在嘲讽些什么。
“妍儿,还醒着吗?”
安妍不满地声音传来:“当然醒着,我可不是赵子曦那个瞌睡虫。”
“呵,瞌睡虫……”
洛逸瞄了眼赵子曦,随即默认了这个叫法。
“比起这只虫,外面有只更大的。”洛逸说道。
“就是那只总是跟着你们的?他身上有魔功的气息,该不会和魔门有关吧?”
“会魔功的就一定是魔门?魔门的功法就一定是魔功?”洛逸反问。
回答不出的安妍吐了吐舌,认输了。
“算了,不逗你了。虽然你的判断标准并不正确,但至少猜对了,这次来的,的确是魔门之人。”洛逸正色道,“还记得刚才的手势吗?”
“瓮中捉鳖呗,那些个手势早就烂熟于心了。”安妍骄傲地说道,“虽然有些细节还不太明白,但大概猜出个所以然了。”
说完,安妍一把揪住赵子曦的耳朵,后者起初没什么反应,却见安妍将小巧的嘴凑到赵子曦耳边,深呼吸。
接着就是河东狮吼。
“赵子曦!给老娘起来开工干活了!”
☆、第七十九章 第五阳 (2615字)
第七十九章第五阳
“王爷,这么晚收拾行李,是准备出门吗?”
“恩,我去一趟丰州城。”
“丰州城?那不是三王爷的地盘吗?”
君连祁颔首,手中的动作不见半点放慢。
“总有些不放心的事,前些日子楚宫主去见了父皇,不一会儿又急匆匆地走了,说是要赶去丰州城。父皇刚才传唤我过去,正是说明此事。”君连祁将行李摆放好,回头看了眼阴暗处的男人,“如,你说丰州会发生什么事?”
“能有什么,无非就是微服私访,自己又抽不开身。至于那位楚宫主,本就是江湖最神秘的人,他的心思哪能由我们猜得?”司马如轻扇羽扇,面色温润,“我陪你一起?”
“不行。”君连祁却直接地拒绝了,“父皇说此行并不安全,陪同我的都是武功高强的卫士,要是遇了险,也许无法救你。”
“你不相信自己?还是不相信我?”司马如反问。
“我相信你,但不相信自己。如,我不希望你有一丝涉险的可能。我是个粗人,虽然不笨,但脑力也并不出色,就算中了敌人的埋伏,也不见得发现得了,万一出了事……”
“那就更得带上我。”司马如打断道。
“如……”
蓦地,司马如拧起了细眉,眉头微皱,好半天,才像是灵光一闪一般,露处恍然大悟的神情。
“你刚才说丰州城会有危险……”
“如?”
“先听我说。”司马如急切地将君连祁拉到床榻边,神色凝重,“我刚才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也许,我们都遗漏了什么。”
君连祁不解,但司马如停顿了片刻,就重又起了身。
“王爷,请带我去面见太上皇,有些事,我希望能当面得到答案。”
……
丰州城在西方,与皇城只隔了五、六天的行程,也算是个繁华的城镇。但西方气候条件不足,少雨多旱,好在丰州还属于中部,旱灾并不严重。即使如此,三、四年一次的大旱仍叫百姓叫苦不迭。
这一年,或许是为了迎接灭世天劫之年的到来,丰州遇见了千年难逢的旱季,上至城主府中的官吏,下至流离失所的平民,丰州城内一片颓败之景。
走在城中的小路上,楚未落的心情就未好过。
“宫主,这便是丰州?”
跟在身侧的杨纶也多少有些惊讶,丰州闻名于天下,盛产的丝制品更是皇室独享之物,理应富裕得很才是。
严宇板着一张脸,只是一言不发地拉着一匹马,马上是个戴了蓑帽看不清面容的男子。
从体态上来看,这个男子显得瘦弱不堪。
“宫主,不是说丰州锦织举世无双?何会落到这般田地?”马上的男子徐徐开口,成熟的男声里夹杂着几分稚气。
“旱灾乃是天灾,以常人之力实在难以抵御。”楚未落走在最前面,眼神四顾,“小五,我记得你的家人也曾死于天灾之下,可曾恨过?”
“恨,如何不恨?但宫主教诲,不能执念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