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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们背后的人,就值得探究了。
听到洛逸提醒的欧阳宇邪一怔,立刻从幻想空间中清醒,这才发现花容溪冷洌的脸庞上已隐隐有了汗水。
“可是我……根本打不赢。”欧阳宇邪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力,即便是这两年在魔门受尽各种凌辱,也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他是个男人,当然也做过英雄救美的美梦,这回来了个美女救狗熊不说,还害得美女可能把命搭上。
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是种屈辱。
“你真的是个男人?”说话的不是洛逸,而是苏陌离,他空灵的声音悦耳动听,此时在欧阳宇邪耳中却是扎耳,“你这种懦夫,何必活在这世上?辛苦了农民的劳作,换来的劳动成果喂给了你这样的家伙。”
洛逸不可思议地看着被自己搂在怀中的人儿,他这性子,怎么也会说出这种话?
只听苏陌离接着说:“主上的话,就是保护过度了,你们两人中和一下就完美了。”
“陌离,”洛逸顿时变得可怜相,“陌离是在怪我?”
苏陌离淡定地开口:“是。”
是谁把我们家陌离教坏了!洛逸在心底愤怒地呐喊。
却不想正专心打斗的花容溪,突然感到一阵阴风吹过。
“懦夫?”欧阳宇邪低声自嘲,“是啊,我的确是个懦夫,过去保护不了兄弟,如今却还要一个女人保护……”
他缓步后退,声音却扩大了几倍:“都住手!”不知何时,他右手握了一片瓷片,举到脖颈边,“只要我死,就好了吧?”
三名暗卫互视,其中两人加快了进攻步伐,最后一人快步上前,想要冲破花容溪的封锁。
“都别过来。”欧阳宇邪的声音很轻,也很低沉。
他的手在发抖,可始终未移开随时可能要了他的命的凶器。
“或许你们是对的,”他回过头,与苏陌离和洛逸对视,“像我这种懦夫,活着浪费粮食,死了浪费土地。也不知道我死了有没有谁愿意给我挖个坟,简单点就好,至少把我葬了。”
“你并比想死。”苏陌离接着说。
“不想死?当然不想死。可天命如此。”
颤抖的手略微用力,已在脖颈上划出了血丝。
下一刻,欧阳宇邪身子一沉,已是落入了他人的怀里。
“我有准你死吗,欧阳宇邪?”邪魅的声音传来,欧阳宇邪的身体止不住地打颤,抖动的唇与惊惧的眼透露出主人的恐慌。
“司徒景赫?”洛逸斜靠在墙壁上,问道。
“我当是谁呢,”司徒景赫回头,妖媚的脸上尽显无情,“原来是你啊,楚家的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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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从这章起,陌离会开始转变哦o∩_∩o当然罪魁祸首花容溪对此是毫无自觉的~
从这章到第二卷,陌离会逐渐发展成一个女王诱受~
最近又跑到起点看了些文,突然好没自信了觉得自己写的东西果然是用来发泄的要剧情没剧情要文笔没文笔的…。…
求评求收藏的说,不知道我能不能改变些风格啊~
最后一个说明,从下章起会以苏陌离为主视角叙述了,开始一直犹豫不决,不过果然我也是个受控吧虽然一直很爱总攻大人们……
☆、第二十九章 沉醉楼亭 (2342字)
第二十九章沉醉楼亭
是夜,苏陌离独自一人留在院落中,拒绝了洛逸的陪伴,仰头望天,月明星稀,牵引出丝丝愁绪。
自从见了欧阳宇邪,苏陌离的情绪就变得不怎么稳定。他绝色的脸庞上皱起了眉,双手端着一杯清茶,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杯中轻轻荡漾的茶水,或是倒影的月。若仔细看,会发现那双墨色的瞳孔中只有无神。
欧阳宇邪,那个男人的懦弱与他何其相似?过去的他在杀手的追被与暗杀下多次险象环生,又有几次靠的是实力?运气,总不是长远的东西。
他不想总是躲在那个男人的羽翼下,学不会独自飞行。这样软弱的他,只会成为那个男人的负担。
洛逸……
苏陌离问过母亲,为何会娶这样一个与传说之人相同的名。他的母亲告诉他,因为爱情的初遇在一条小路上,却同样是别离之地。
陌离,陌上别离,亦是那个身为苏陌离父亲的男人的祈求。
陌离陌离,莫要别离。
可惜到头来还是一场空,许下的比翼连枝的约定,如今也成了一场回忆中美好的梦。
苏陌离从未想到过,在未来会遇上另一个与自己有着同样奇特的名之人,特别的邂逅,让他度过了两年宁静的日子。
心,却不平静了。
他端起快要冷却的茶杯,抿了一小口,笑得意味不明。
究竟是从何时开始,心里满满的都是那人的影子?是从他追下山崖?还是血祭时近乎自虐的奉献?
放下茶杯,苏陌离起身,拿起另一个石椅上摆放的剑柄,抽出剑身。
白色剑把,与银白耀眼的银色剑身,在皎洁的月光下闪烁出明亮的白光。这把剑是洛逸从自家的藏宝阁中带出来的,说是很配他,也就送给他了。全剑白得似雪,名曰碧落。
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碧落,即有九天之上之意。
这是苏陌离第一次挥舞碧落,剑尾装饰的雪白色流苏,也随着人影与剑影的起落摆动。苏陌离轻盈地在天地之间舞剑,起起伏伏,更似一只优美的舞。
美得似仙,也醉了人心。
独醉楼的阁楼窗台边,洛逸举着酒杯的手僵立于半空,出神地注视着翩翩的身影。
沉沦与否,只在一念。
他觉得自己醉了,不是因为上好的百年陈酿,只因为那庭院中若即若离的身影。飘渺的,似乎伸出手,也抓不着。
苏陌离舞得投入,仿佛要与天地融合,抛开了一切烦忧,将全部的心神贯彻入这只剑舞之中。
舞剑,亦是舞。苏陌离的母亲教会他如此剑舞时曾说,剑术之道,并非杀招就好,若是能在舞出杀人之术,也是种才能。
舞蹈,也并不是女人的玩意儿,有境界的舞蹈,亦能磨练心神。
身影翻飞,墨色的长发与雪白的碧落映衬,犹如白天与黑夜的更迭变迁,如此反复,如此变换。
麒麟赤儿龟缩在院落的角落里,慵懒地打折哈欠,眼却是不曾离开那道绝纶的身影。
阁楼之上,洛逸猛地灌下半贯酒酿,火辣辣的酒味一遍遍地刺激着神经,他也不知此时究竟是醒着,还是醉了。
“幽寻?”他笑着,带着几分醉意,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或许你是对的,我只是没认清自己的心……感情这场游戏,我还是输了,输得彻底……先爱上的,便先输了……”
知道爱上了,就不可能逃避。他从不介意世俗的眼光,也未在意过无后是否为不孝。
他只知道,爱上了,就不会放手。
剑起剑落,如此地过了约莫半个时辰,苏陌离渐渐感到不支,体内的真气渐少,也令他喘气了粗气。脚尖落地,苏陌离放下手中的碧落,重又插回剑鞘,踱着步回到石椅旁。
好累……
他喝了一口茶水,柔弱的身子趴伏在石桌上,面色平静如水,但那双不再死寂的眸子却充分地诉说着他内心的惊涛骇浪。
他害怕,对这种陌生的情感,他恐惧着。
他是仆,而那人是主,身份的差距是条不可逾越的鸿沟。
不想离开那人身边,对于未来可能到来的分别,他无可想象。
之所以想要舞剑,只是想要发泄,将内心的担忧与对自己的不满狠狠地发泄出来。然后,他就能变回那个淡然而无所寄托的苏陌离了吧,那个不会为不知名的惧意而忧心仲仲的苏陌离。
结果,还是没能放下。
反而,陷得更深。
殊不知,另一颗心也在忐忑不安。
赤儿从原地懒散地爬起身,晃悠着来到苏陌离的脚边,颇有几分安慰讨好之意。它蹭着苏陌离的脚背,眯着双眼,传来阵阵暖意。
“赤儿……”苏陌离低下头,看见这可爱的小家伙,笑了,“你在安慰我?”
小家伙扑闪着明亮的眼,闪烁着期待。
两年过去,这只劫天密境中带回的麒麟几乎丝毫未长,迷你小巧的模样,十分容易讨人欢心,更遑论于最宠它的苏陌离。
只看了一眼,沉重的心情就松懈了许多。
“你看我,真是杞人忧天了。”苏陌离抱起小赤儿,捋着它柔软的毛,“未来怎么样,何必现在苦恼呢?庸人自扰,伤的还是自己……”
麒麟哼唧了几声,算作回应,就一头倒在苏陌离怀里,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