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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醉楼在洛水旁设有分楼,每年舞祭前后却不是对外开放的。这里是舞女们的梳妆打扮之地,洛逸几次犹豫地将手按在门上,始终不曾推开。
“主上,要是不方便打扰,就等等吧。”
洛逸只得点头。他并不擅长对付女人,除了自己的手下。女人在很多时候都是麻烦,清高些的好很多,最怕那些牛皮糖般缠着人不放的女人,很是让人伤身。
两人刚准备寻觅一处歇会儿,门从里面打了开来。席幽兰略感诧异,很快恢复了过来。
“主上,苏公子?为何会来这里?”
历届舞祭都是由她们四人与花容溪共同组织的,她们很清楚自己的主子对这些毫无兴趣。
今天会来,难道是为了苏公子?
“老财迷的女儿非要过来,我就带陌离来看看。”
席幽兰听到这样带着掩饰的解释,心中了然。虽然是被淑晴那丫头挑起的话题,但更多的原因还是苏公子想来吧。
“苏公子好福气呢,能让主上这么宠着。”
席幽兰的话语别有深意,果不起然,她看见洛逸脸上闪现的尴尬。
“席姑娘叫我陌离便好。”被一口一个苏公子的称呼,苏陌离也有些不习惯。
“既然如此,陌离也唤我幽兰吧,席姑娘倒显得生疏了。”
席幽兰语毕,敞开大门。聪明如她,怎会不了解两人来此作甚?总不会是一览那些女人们的姿色的,这两人,都不会好色之人。
有了席幽兰的带领,两人顺利避开了那些女人,直接来到了顶楼的雅间。从窗口俯瞰洛水,宛如一条浅蓝的丝带。而硕大的舞台,一览无余。
“这里可是一直为主上备着的,”席幽兰取出一罐百年陈酿,用白玉酒杯斟着,递给两人,“可惜主上对舞祭一直兴趣缺缺,从未来过。”
雅间的装饰很朴素,却有种古老的韵味。房内的每一件装饰品都是难得一见的古物,若是拿到当铺典当,都是价值连城。
席幽兰退了下去,洛逸则是端起酒杯打量了一会儿,偏过头问苏陌离:“陌离酒量如何?”
苏陌离凝视着手中珍贵的陈酿:“陌离从未喝过酒。”
未喝过?洛逸起了坏心思,将酒杯举到苏陌离面前:“陌离,这杯酒我一口吞下,然后你也这么做。”
“主上……”
“试试看嘛,说不定陌离的酒量很好呢。”
洛逸举起酒杯,一口咽下杯中的百年陈酿。经过百年发酵,味道的确纯得多。放下酒杯,洛逸玩味地看向苏陌离。
被看得无处可躲的苏陌离,犹豫着端起酒杯,递到唇边,先是伸出舌掠过白酒上层,好辣!苏陌离皱起好看的眉,却只是让洛逸更来兴致。苏陌离无奈,仰头咽下白酒。
嗓子火辣辣的,像是要喷火一般。
苏陌离难受地抚上自己的脖颈,略带痛苦的呻吟,脸色已潮红一片。洛逸有些心痛,将他置于自己的腿上,头靠在自己的胸口。
窗外,随着礼花奏响开始的旋律,人群中爆发出阵阵喧哗。舞女们一个个轻挪着舞步,桃红柳绿,姿态万千。公子们已看瞎了眼,呼唤着,应和着,而这一切在都最楼上两人的眼里只是一场戏。
“主上,果然还是幽兰姐姐她们迷人呢。”苏陌离安详地靠着,还有些虚弱。
“陌离喜欢?”
“舞很美。”苏陌离回答道。
洛逸这才放松下来,继续观赏这场世人眼中的盛会。的确,最美的四人在最中间跳跃,仿佛身侧的女人们都成了陪衬。与她们各具特色的气质相比,那些女人们虽也有姿色,可庸脂俗粉毕竟显得低俗。
“陌离,有趣吗?”
苏陌离摇头,的确无聊得紧,不过是一群女人的舞蹈,他不是贪图女色之人,当然没什么兴趣。
“那便回吧。”洛逸搂住苏陌离,想将他抱起。
而那边的舞台上,异变突生。三个黑影突然跃起,手中短剑银光一闪,直取人群中的某一点。
在强大的压力压迫下,被锁定的一点周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舞女们停下舞步,有些还惊得发抖。
洛逸重又回过头,苏陌离也抬起了脑袋,两人直视被锁定的目标。
“咦?主上,那不是……”
“恩。”洛逸轻笑,“欧阳宇邪。”
看来,这无聊的舞祭倒是增加了些有趣的调味料。
☆、第二十八章 欧阳宇邪 (2836字)
第二十八章欧阳宇邪
见到袭击者,欧阳宇邪大惊,来者并未使出杀招,下手却毫不留情,大有将他打废之势。欧阳宇邪躲进舞祭的人群中时,就是指望着庞大的人流能够阻挡他们的探查,以逃出生天。
却不想,不仅没有逃掉,反而连累了这些平民。
欧阳宇邪集中全身内力与压迫感相抗,推开人流,四处张望,四面八方都是人,无处可退,唯一能躲的地方……
他心一狠,起身迎向其中一人的短剑,又短剑刺破了他的长衫。他又会推一掌,那人短剑急转,左手迎击,双掌相碰,内力较弱的欧阳宇邪气血喷涌,忍着那一口气,借着掌力,飞速向后退去。
那里,是独醉楼的方向。
被击中的那人只后退了两步,就与另外两人对视片刻,紧追而上。
对于魔门而言,叛逃者,是叛徒。魔门不需要叛徒,自他们选择叛离的那一刻起,他就失去了活在这世上的权利。
司徒景赫似乎是忘了,欧阳宇邪从来都不是魔门之人。
“容溪,拦住他们。”独醉楼之上的洛逸,对着一楼的花容溪传音。
花容溪推开正门,夺身而出,一手扯住欧阳宇邪的衣襟,将他向身后用力一甩,也不管欧阳宇邪以何等尴尬的姿势落地,右脚在地面一蹬,复又回到半空,抽出腰身上的长鞭。
鞭子,尤其是长鞭,是最适合群战的武器。
鞭影掠过,两方竟是旗鼓相当。花容溪作为情报部门的管事,武功自是不弱,而那三人也都是司徒景赫的贴身暗卫,武功也数顶级。一时之间难分胜负,双方各后退了几步。
“阁下在我独醉楼的舞祭之中闹事,是否该给个解释?”花容溪冷笑道。
多少年了,就算是朝廷的军队也没这个胆,这是何方杀出的黑马,她倒想见识见识。
“我等只是在辑拿叛徒。”
那人理所应当的语气激起了自傲的花容溪的不满,她怒极反笑:“倒是你们有理了?”
“我等可不是什么好人,还请阁下让开,若是伤到了阁下,我等概不负责。”
“不是好人?”花容溪甩出长鞭,雍荣华贵的脸上是一片漠视,“强词夺理之徒,自然不是什么好人。莫说今日这人来到我的地盘,我是护定了;就凭你们刚才的话,我今日让你们横着回去!”
灵活的鞭影与三把短剑在空气中交错,人群早已疏离此地,留下一片真空地带。武者的气场令一些平民隐隐感到难受,却还是摒住呼吸,想看到最后一刻。
花容溪自幼习武,最擅长的武器便是长鞭。一条长鞭在手,恍如伸长的手,收放自如。三名暗卫也不是好啃的骨头,已有好几次差点近了花容溪的身,她衣底的裙摆上已有了隐约的划痕。
这样下去,只会等一方力量耗尽,才能休战。
而孤身一人的花容溪,明显处于劣势。
欧阳宇邪被甩到了独醉楼一楼的厅堂内,虽是头先着地,不过用了内力护体,倒也没什么大碍。他飞快地起身,刚巧看到四人缠斗的画面。
只一眼,欧阳宇邪就被花容溪征服,那种宛若梅兰的傲气和莲一般的高洁,都使他颠倒。
这就是一见钟情吗?欧阳宇邪心想。
呆立在原地的欧阳宇邪,丝毫不知洛逸和苏陌离已站在了楼梯口,正好笑地大量着看得出神的欧阳宇邪。
“若不想她输,就去帮他一把。”洛逸出言道。
他本想自己出手的,但此时却改变了主意,正好可以趁此机会试探下这人的功力。
当初萧淑晴撞到此人时,他惊慌失措的样子足以证明,他远不是那三人的对手,洛逸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的内力像是由大量补药滋养堆砌而来。
只是如此一个在武林中如同垃圾般的存在,又有谁会为他如此劳心奔波,甚至为此得罪独醉楼?
独醉楼在武林中虽没有什么太高的地位,但却是个特别的存在。他作为圣国的第一大酒楼,即使军队也不会随便来犯。
那他们背后的人,就值得探究了。
听到洛逸提醒的欧阳宇邪一怔,立刻从幻想空间中清醒,这才发现花容溪冷洌的脸庞上已隐隐有了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