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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有风吹草动,整个人便会不安的惊起,视线里的所有人都被他下意识的戒备着。
虽然他也知道,那个小伙伴是被人诱引问出了自己的行踪,但,他却始终没办法释怀,每当想起那几天的遭遇,仿佛钻心的疼痛折磨又一次降临。一日日的反刍,刻骨铭心的惊心反倒生出了心魔,他不再相信任何人,包括一手教养他长大的外公和亲人。
眼见着外孙的情形越来越糟糕,精神似也受了些影响,东方昊天不得不采取其他方法,试图矫正程弘的心态,却始终不得其法。
无奈之下,东方昊天只得将程弘送到了家族的密地里,接受族内长老的教导,没有了外界的纷扰,程弘沉下心一心一意的学习武术。重要的是,好在程弘经历了一番事故,更是明白个人实力的重要,拥有自保的能力也就不会发生同样的事。因此,也就不再将学习古武当做兴趣,而是将他练至一种本能。
之后的五年时间里,程弘日日呆在密林深处,跟着家族长老学习族内传承的武学,忍受着清苦的练习,最终在十五岁时,已然可以出师了。
再后来,跟着族内的佣兵转站在世界各地游荡,一路的血腥安抚了幼时的惊恐,看惯了世间的一切丑恶,心慢慢封闭,神色也越来越冰冷,气势越来越冷厉,整个人更像是一块冰,只有形体而没有脉动,没有什么能牵动他的情绪。似乎所有的一切,对他来说,都平淡的没有色彩。
世间万物皆有其存在的因由,黑色衬托了白色的纯洁,烈火反衬了冰水的寒冷,轻风渲染了叶子的守候,而,冰,冷冷的冰川却因暖阳的高照而融化。
正文 43、转折
43、转折
随着许意和杨凡两人溜出房间,紧接着屋里的气息略微有些凝滞,曲晨虽闻言入耳却也听得不清不楚,只似乎能明白许家的亲戚和程弘的从前有些牵扯。而且从此刻两人的神情来看,他也能略略猜到其中必有不小的怨怼的地方吧。
听到程弘那简短的一句话,许建军很是震惊,过后愣愣的坐在沙发上沉默了片刻,有些失神的点上一根烟,狠狠吸了一口,方才沉声问道,“确定是他吗?”
程弘倒也没有对许建军的质疑表现出什么,毕竟他自己也清楚,如果事情真是这样,那,这当中的乱子就有些大了。因此,也只将整个人轻靠在沙发里,眼神放空的落在茶几的烟灰缸里,烟草燃烧后的灰烬缓缓升腾着飘摇的烟雾,虚幻也轻渺。
半晌过后,程弘抬头看向许建军,淡淡的声音里的情绪几不可闻,言辞却是肯定的,“容貌一模一样,这些年过去了,却也没有丝毫的变化。”
许建军闻言,动作一顿,别的先不说,他很是相信小九的眼力。颓然的将手中的烟掐灭在烟缸里,够了,单只小九这一句话就已经够了。
这个世上相似的人也许多了去了,但哪里又会有一模一样的人,即使是双胞胎在面相上也多少会有差别,更何况是相差前后十几年的两个人。因此,无论如何,从容貌这一点上也能说明,许建华或多或少与当初的事情有关系。这一时,许建军心下也有所悟,难怪之前许建华给他的感觉有些矛盾,但前后不同的气质神态又说明了什么?
“那行,我知道了,”说着,许建军站起身,伸了伸胳膊,深深换了一口气,道,“查到什么跟我说一声,我现在得去给我家老爷子汇报一声,也免得他到时糊里糊涂也跟着插进去一脚。”
程弘点了下头也没有言语,只是起身将他送出房门,回身便见曲晨端着茶杯乖乖的窝在沙发里,黑珍珠般的眼瞳溜溜的转动着,眼睫时开时合间将视线不时扫向自己,转瞬即逝,让人惊觉却无法抓牢。
当下,程弘心里抿然轻笑,面上不露声色,看着全身上下明显挂着一堆问号的曲晨,“咱们可能还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接下来你有什么安排?”
“嗯?”曲晨抿抿嘴,将手里的茶杯放下,眼含关切又隐隐好奇的正视眼前这个冷峻硬朗的男子,轻声确定,“没有安排。”
程弘面色一愣,看到曲晨眼里的关切没有掩饰,眼里升起的暖意直达心底,却也知他定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会没有安排,程弘心里很是和软润贴,看着曲晨轻笑一声,道,“倒也不是什么隐秘不可说的事情,只,那都是些陈年旧事,你若愿意听我便说说就是了。”
曲晨认真的点点头,看着程弘在自己面前落坐,眉宇轻敛,似回忆似沉思片刻,方才沉声娓娓讲起。直至事件的最终,程弘的音调始终没有丝毫变化,哪怕说到当时受到折磨毒打时的感觉和年幼心理脆弱导致的崩溃阴影,也好似一个局外人针对当时的事件做报告一样的平静。反倒是做为听客的曲晨虽听言入耳,却无法将文字话语转化成影像,只觉得叙述中的场景残忍得可怕,又无法想像,年方九岁的他是怎样坚持下来的。
而,接着又听程弘淡淡的说起为了克服心魔几年间游走于世界的边缘时,虽没有具体的细诉,曲晨却也是可以猜到的,无非是用罪恶的鲜血来洗礼和平复幼时心里的创伤,而附带的也造就了如今一身的冰冷沉寂。虽是血肉之躯却冷硬尖锐的令人不敢直面,气息虽然纯正却是幽深森冷让人生寒,整体看似矛盾却又无比融洽。
“说起来也是十六年前的事了,记忆最深的就是那张脸孔,很平常没有多么的特别,呵,”程弘嘴角嘲讽的一笑,“那道凶狠的眼神在我的记忆里从没有消退过,清晰不忘。”
“唔,”此时,曲晨不知道应该有怎样的反应,眼前已经从过去走出来的男子好似也不需要多余安慰的话语,又联想之前程弘他们的话,曲晨也渐渐想得明白了。
原来许建军的堂叔十五年前过继的养子许建华,与十六年前绑架程弘事件里的人有着一模一样的脸,而且,据说,许建华在这几年中相貌也是没有任何变化,仍是十j□j岁的样子,这倒也不得不让人称奇。如此说来,单凭这一点疑虑,当中还真有值得探查的地方。
眼见曲晨的面上有些反应不及,程弘眼角轻扬,抬手在曲晨的头上揉了揉,语调轻浅悦然道,“好了,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不说这些了,到底是不是一回事等调查回来就知道了。”
时间也巧,程弘话音刚落,传来几道轻巧有致的敲门声,两人对望了一眼,想当然这么短的时间不可能是青叔。
程弘过去打开房门,看到来人后侧头示意了一下,便转身走了回来,“进来吧。是苏哥。”后面的几个字明显是对着曲晨说的。
“苏哥?”见进来的人是苏青,曲晨站起身打了声招呼。。
。
“喔,曲小弟也在呀,刚好有事想要找你。”苏青假模假式的道,其实他就是来找曲晨的,因此,人刚坐下来便忙忙的看向曲晨,道,“那什么,嗯,刚巧碰上,我也有点事情想问问你。”
曲晨转头看了程弘一眼,却见他已经走到一旁吧台前忙活着烧开水,整个人漫不经心的靠在吧台上,显然并不在意苏青接下来要说的事,这样不同以往的反应也洽洽说明他早就知道苏青要来找自己的事情。曲晨心下回转,看着苏青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得到回应,原本还一直镇定自若的苏青突然有些局促,抬手捋了捋额前的头发,看着曲晨,“也是怪我之前没有防备,想着自家总是保险的,谁知一个不留意,那件邪蛊器被偷了。”
曲晨微微一愣,接着又淡淡应了声,神情间没有丝毫表示,清沏的水眸平静的看着苏青,似乎不解苏青为什么要将这件事情告诉他。。
苏青皱了下眉头,涩声问道,“我是想问,这对我会不会有什么影响?我记得你当时说过它是已经送不回去了,现在也相当于从我手中被送了出去,有什么说道没有?”。
说完苏青满脸期待的看着曲晨,曲晨也沉默地看向苏青,良久之后,曲晨语气不解问苏青道,“有什么影响?”此时,曲晨是真的不明白他的意思。。
“嗤,”闻声只见程弘端着茶壶走了过来,将桌上的茶杯都冲上水,方才对曲晨解释道,“小晨,苏哥的意思是问,这件事对气运和因果这些有什么影响,特别是会不会危及到他的命。他的那个心愿没了之前,可是怕死着呢。”。
“喔,气运和命理倒是没有影响,因果是肯定有的,”说着,曲晨又认真端量了苏青的神色,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