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鸭舌帽,身后斜跨着单肩背包,清秀的五官反而衬得他更像初中生。
“我叫徐业,和你一样也是学考古的,今年上大三,走吧,曲学弟,我带你去办入学的手续。”
曲晨道了声谢,便跟在徐业的身边去办理繁杂的入学手续,而后,徐业又带着他找到申请的宿舍楼楼管,领取学校发放的住宿用品。一路上也足够徐业打听到曲晨想让他了解的信息,比如曲晨今年才十八岁,现在住在燕京的亲戚家,家中父母都在青岛,等等……
“好了,曲晨学弟,你自己再简单收拾收拾吧,这里也有快两个月没打扫了,你忙吧,我还要回去坚守岗位。”徐业将手中抱着的床垫放到门边上铺的床位上,拍了拍手掌道。
“嗯,谢谢你,学长,你去忙吧,以后有时间再请你吃饭。”
“好咧,都是一个专业的,早晚能碰上,有事尽管来找我啊。”徐业答应了一句走了出去。虽然也才见到曲晨的时间不长,却也让他充份了解这个外表清秀的男孩,性子有些淡漠。不是那种冷清或者冷傲的漠然,而是柔和的淡然,温和的淡泊。
这是一间四人住的寝室,左右靠墙各放置两张两层的铁架床,铁架床的上层是床位,下层摆放着一套木桌椅和一个小型的落地书架。寝室尽里靠窗的右侧是浴室,左侧是上下四扇门的大木柜。从浴室里找了块抹布,将寝室的床位和桌椅稍微清理了下。
选了张左侧靠里的床位,将领来的垫子和被子铺平,然后卷起,打算过两天正式开学后整理。
“啊,咦,已经有兄弟来了呀!还以为我会是第一个呢。”
曲晨刚从上铺跳下来,听到声音转身,便见一个有些黝黑粗犷的男生站在宿舍门口,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一看便知是喜欢运动的类型,左手拖着一个超巨大的行李箱,右手搂抱着一堆的床垫被子,身后还背着一个高过头的登山包。无论是身材还是外表,明显的对比,怎么看来人与曲晨的遗传基因都属于两个国度。
“你好,我叫曲晨,曲线的曲,清晨的晨。”曲晨对他点点头,然后自我介绍。看到男生手忙脚乱想要放下手中的东西,忙走过去接过其右手的被褥。
“啊,谢了哈,我叫李亦,木子李,人云亦云的亦。”李亦放好行李箱,又将背上的登山包随手放到地上,拖出桌边的椅子坐下。又夸张的抖抖身上已经被汗湿透的汗衫。“啊呀,累死哥们了,天咋就这么热呢?啊,不会吧,这破烂宿舍连个空调都没有,每月还收那么多钱,还让人活不?”边说着眼睛还咕噜噜的打量着周围,还不忘打开屋顶悬挂的大风扇。顿时,一阵风吹起,稍稍趋散了些屋里的闷热。
“咦,曲子,你没带行李呀,你是本地的?”这才见面,曲晨便被李亦取了呢称。
“不是青岛的,你呢?”也拖了把椅子坐下,曲晨随即应了声。从第一眼见到这个男生,他就能感觉出这人性情很直爽,性格也开朗。
“呀,那可是个好地方,海滨城市呢。哪像俺们那疙瘩,除了山还是山。”正在整理被褥的李亦一听,便直言那里有大海,有沙滩,很向往在海上冲浪。
这话一听便知李亦是典型的东北人,直到后来,曲晨方才知道,李亦虽然是东北人,却是吉林延边,土生土长在长白山根底下的,那里冬季漫长寒冷,夏季虽然短暂,却非常凉爽。也难怪他很是不适应燕京的火炉一样的夏天。
眼看着李亦在寝室里忙活了一通,将行李背包也整治归位,曲晨方看了看表,“嗯,中午了,一起出去吃个饭吧?”
“喔,好呀,回来时顺便还得添点东西。你稍等我会儿。”李亦说着,从柜子里拿出毛巾和一套衣服钻进浴室。
十分钟后,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寝室门,锁门走人。燕大的学校后门有一条商业街,衣食住行尽皆包括,虽两人认识不久,但胜在李亦的性子开朗,随便找了一家小店点了几个小炒,顿饭的功夫,倒也彼此熟悉了。吃完午饭,两人也顺道将暖瓶、水盆等日常用品买齐带回寝室。
随后,曲晨招呼了李亦一声便离校开车回家了。
神的右手 初涉潘家园
从燕大正门开车离开后,看看时间尚早,曲晨仗着车上有自动导航仪,即使是他初次在燕京市里开车也不会迷路。因此也就开着车满城里转悠,最终在潘家园古玩市场停下车。
自从两年前无意中进了“五八网”,燕京潘家园几个字便经常出没在他的视野里,也知道这里的地摊上那才是真正的五花八门,无奇不有。好在今天不是周末,潘家园也没有出来摆地摊的,倒也清静不少。
夏季午后的一两点钟是一天里最热的时间,曲晨下了车刚走上几步便觉得身上烤得慌,当下直接走进离自己最近的一家店铺。右脚才踏进店门,迎面而来的浓厚磅礴的古朴气息,伴随着空调的凉意,令他全身上下顿感舒畅,精神也为之一震。虽仓促之下走进的店铺,甚至没有注意门外的牌匾,他却也知晓这家店定然拥有深厚的底蕴,只怕在这潘家园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即使他尚站在门口便能隐隐的感觉身边弥漫的古朴气息有着丝丝的灵性,也就无比确定这家古玩店里绝对有不少蕴含浓郁灵气的老物件。
书画、玉/瓷器、青铜等各类古玩,虽说因其年代的不同,其中蕴含的灵气也多少不等,但这些古玩中曲晨却更喜书画、玉器和木质家俱,这类别的古物藏品莫不是像玉石和树木具有自然的生命和灵性,或是书画因被人赋予了情感或情绪而拥有生气的灵性,也因此,经年日久,其灵气也较之其他古物更甚。
眼前这家店铺面积不算太大,站在门边入目所及,除了古玩店里一般无二的古物展架和待客的四方茶台,右手边靠墙的位置还摆放着一张老条桌,首尾两侧各有一把太师椅。此时条桌处聚集着五个身影聚精绘神的看着桌上展开的长条卷轴,不时低语交谈、探讨着。
曲晨在门口处站了近五六分钟的时间,也没有引来这些人的一个眼神,也就顺着展架挨个相看上面所放的展物,有些遗憾这些竟然没有一个真品。直到他将所有的展架一一晃过后,也对被众人围着鉴赏的那幅卷轴有了些兴趣。不及他想,身体随着脚步,慢腾腾地一步步挪过去,顺便也将众人打量个遍。
站在桌旁不时低语的三人尽皆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这样的人曲晨也曾经看多了,应该是专门从事古董鉴定的。
条桌首尾两把太师椅分别坐着一老一少,老者约六七十岁,头发花白,身着一席宽松的黑绸满装马褂和束腿裤,白眉微敛地听着桌旁的三人低声驳辨。
另一年少者约二十五六,米白蓝纹的针织短袖衫搭配深色的休闲裤,随意却不失沉稳。右手虚放在椅子扶手上,左手撑着下颌支靠在条桌上,目光始终聚焦在桌案的卷轴上,神情若有所思。当曲晨走到青年身边时,蓦然察觉,一股冷硬到近乎尖锐的气息向他袭。
曲晨知道,那不是挑衅,而是提醒,是一种久居上位者对个人气场的习惯掌控,自发性的警觉到近乎直觉的外在表现。如非他自身因银环吸纳的灵气改造后,对周身气息非常敏感,灵感也不会如此敏锐察觉,反而普通人只会感觉此人很有气场,也很危险。只是因为之前他一直懒散的坐在一旁,好似收敛了光华后的炙阳才让人有一种平静又亲近的错觉,却不想隐藏在平静的温暖背后便是滔天的巨焰浆流,一旦逾越便会被焚毁的无声无息。
直到此时,曲晨方才引起几人的注意,但看他一副明显很青涩的学生的装扮,除了一旁的老者眼神微闪后,微微对他点头示意,其他人只是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关注着桌案上的卷轴。对古玩收藏界的一些行里行规,曲晨多少还是知道的,见此也颇不在意,只是对一直和善地看着他的老者淡淡地点头回礼。好在众人没有停下话音,也让他晓得这会子并不是在谈什么生意。当下也随着众人的视线看向桌案,顿时神色微愣。
“李端端图?!”
只见条桌上平铺着一幅画轴,图上画有五人,居中坐着一位戴文生巾、留八字须的书生,其面部神情和倚坐姿态,无不显示出儒雅的气度和风采。左侧案桌两侧的是书生的婢女,一人着红色套裙,一人着白色衫裙,色彩鲜明,有层次感。右侧的是来客,手持一朵白牡丹的小姐,姿态文雅,楚楚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