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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突然很想掩住自己的耳朵。
子规一定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是他却听得全身都在冒汗。
他突然望见子规的肩头裸露了出来,子规的衣物早已被撕坏,蔽体的只有一件外褂,而子规在他怀里扭来动去,现在连
背部都露出来了。
赤觉得自己口干舌燥了起来,他以前就觉得子规长得好看,但现在那种好看却变成了要命地魅惑。
赤竟有一种想要逃走的冲动。
赤握紧了拳头,用力地摇著头。
不行,我在干什么?子规正需要我的时候,我怎么可以这样?
不远处有个洞穴,赤把子规抱了进去。
他想让子规发泄一下。他的手伸向子规。
子规扭动了起来。
全身都像有火在烧一样。
不管怎么做都不对劲。子规勉强睁开眼睛,他看见一头红色的发,
赤……
子规笑了起来,是赤呢!真好。
他忍不住向赤靠过去,他好想去吻赤,也想赤来吻自己,但是赤却避开了他。
赤竟不要他……他觉得好难过。
身体好像有什么地方破了一个大洞,空虚和寂寞占据了他,他好想有什么东西来填满自己……他想抬起手来抓住眼前的
人,但是剧烈的疼痛迫使他放手,他痛得哭了起来。
赤不晓得该怎么办才好。
子规不断地试图去吻他。
他的欲望已经苏醒,他的理智还在苦苦挣扎。
子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子规受到药物的控制,但他没有。
他不能辜负子规的信任!
他只有不断的躲开。
他感到自己像是绷紧的弦,已经濒临断裂的边缘,他觉得他必须暂时离开一下,于是他站了起来。退了一步。
子规的表情像受到惊吓的小动物,慌得要伸出受伤的手去抓住他。
他想狠心地拒绝,可是……
眼泪涌出子规的眼睛的那一瞬间,浓烈得化不开的栀子花香突然笼罩住他全部的呼吸,他的理智全面溃散,他抱紧子规
,狠狠地吻了下去。
那是带著情欲的,浓烈的吻,子规激烈地回应著他。
他吻著他的唇,他的颈项,他的锁骨,他的全身。
他分开子规的大腿,断腿剧烈的疼痛使子规哀叫出声。
理智瞬间冲回他的脑海,他大惊失色。
子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他知道。
子规被药性折磨,但他没有!
他没有任何藉口可以替自己掩饰,是他辜负了子规的信任。
他对不起子规!
他只有负起子规,像被烈火追赶的野兽,拼命向山下逃去。
子规高温的身体熨烫著他的。子规不断地磨蹭著他,喃喃地吐著呓语。
药效残酷的折磨著子规。
也残酷的折磨著他。折磨著他的身体和他的心。
赤垂著头坐在屋外。
两个时辰过去,他就那样一动也不动地坐在那里。
房门被推开。
赤连忙站了起来。
「没事了。」玥走出来,对他微笑,「余毒已经清除,烧也退了。我重新处理过他的四肢,大约1个月左右,就能行动无
碍。」
「谢谢你。」赤抿抿干涩的嘴唇,「子规……什么时候会醒?」
「他的体力消耗过度,没办法很快醒来,大概要睡个2天。」玥说。
赤没说话。
「你在担心?」玥问道。
赤紧了紧拳头,好一会,道:
「我能替他做什么吗?还有什么是我能做的?」
「什么也不必做,只要好好地休息,安心地等他醒来就好。」玥微笑。「你要进去看他吗?」
赤茫然地向前走了几步,又顿住脚步。
「玥先生,我……」赤欲言又止。
「嗯?」玥温和地等待。
「我不是个好人。」赤懊侮道:
「我没有资格再见他,我、我根本不值得信任……等他好了,我……唉,也许子规根本不想再见到我。」玥微微一笑,
「这我可不知道。你何不等他醒了,亲自问他呢?」
他在烈焰里挣扎著前进,汗水和泥土模糊了他的视线。
没有人知道他在这里,没有人会来寻找他,就算有人知道……他搜寻著记忆里那些勾心斗角的对手,也许,有不少人会
觉得庆幸。
他想起一个又一个对他示好巴结的家伙,那些人找他,不过是为了他的聪明机巧,谁又真的爱他了?
有人,真的在意著他吗?
在这一刻,他突然感到无比的恐惧。
他就要这样孤独地死去了吗?有谁知道他在这里吗?有谁还在找他吗?
「有人在这里吗?」
一个陌生的声音。他不认得的声音。他想喊叫,喉咙却像被捏住了一样,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喂,你干什么?都烧成一片火海了,你找死啊!」
这个声音他倒蛮熟的,常常在他身边转悠的家伙。
「有个人还在里面。」又是这个陌生的声音。
然后他便什么都听不见了。也许是放弃了吧。
正当他这么想著,头顶的瓦砾却突然被掀起,一个伟岸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一把将他自地上抱了起来,抱出了火
海。
一群人围了上来,叽叽喳喳的吵著,争著要扶他。
失去意识之前,他只记得那个宽厚的背影,和一头艳丽的红发。
那时他不晓得他是谁。
现在,他当然已经知道。而且,这个人就在他的身边。
子规微微地笑了,慢慢地张开眼睛来。
站在床边的却不是他想的那一位。
「是你?他呢?」子规问道。
「他说对不起你,不敢见你。」玥说。
子规皱了皱眉,「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也不懂。我想你亲自问他比较清楚。」玥说。
「我动不了。」子规说。
「那我去请他过来?」玥说。
子规闭了闭眼睛,他记得那个激烈的吻,也记得自己在朦胧里哀切地祈求。
虽然被药物所牵引,但那些话说出来……他也不是完全无意识的。
他甚至渴望发生些什么。
那现在是怎样?那个呆子为什么会不敢见他?
被他勾引了,是这么羞耻的事吗?
「不用了,他不来就算了。」子规冷哼一声。
「好吧,那我去告诉他,说你不想见他。」玥说。
子规转过头来瞪著玥,「你故意的是不是?」玥笑了笑。
「……我要多久才能站起来?」子规恨恨地问道。
「十天,拄著拐杖的话。」玥说。
「好吧,那就十天,你去跟那呆子说,我十天后找他算帐!」赤在屋里摆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