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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之,燕驭骧那一剑正好是五人夹击的对象,便是想抽也抽不出来了。
紫真掌门人正在替紫玄察看伤势,乍睹此情,骇然叫道:“燕大侠当心!”
其实,燕驭骧何尝不知当心,只是眼前处境已由不得自己了。
那五人看来年龄不大,可是出剑却很沉稳,招式也十分老练,燕驭骧要想撤手变招既然不可能,迫得只有以硬打硬。
只见他手臂一挥,剑幕大张,只听“哧哧”一阵响,火花飞射之中,他已和那五人硬生生地攻了一招。
由于燕驭骧先落了下风,这下以硬对硬,显然吃了大亏,剑身被五柄剑一绞,只觉虎口一震,长剑险些脱手飞出。
他大吃一惊,“噔噔”向后退了五步。
燕驭骧的脸相当难看,紫真掌门的神色也跟着凝重起来。
那五人并未因一招把燕驭骧震退而得意。
反而,五人的脸色也都显得分外得沉重。
一人摇摇头,道:“怪不得主上对他这么器重,原来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
老大道:“放眼当今天下,能挡我兄弟‘五电一驱’之人,可说少而又少,这小子既然有些能耐〃奇〃书〃网…Q'i's'u'u'。'C'o'm〃,实在难得!”
燕驭骧冷冷地道:“好说了!”
说罢,大步走了过来。
那老大道:“难道你还要讨死吗?”
燕驭骧冷哼道:“只要你们有这个本事,燕某倒不在乎!”
一个脸圆圆的汉子怒道:“老子有事,你又偏要来缠,看剑!”
“剑”字出口,招式跟着攻到,又狠又快又密,绝不露出半点空隙,这一剑比那老大刚才挥出的那一剑又迥然不同。
紫真心想:“单凭这一剑便已够人应旋,何况是五人手,若非燕大侠,只怕早就落败了。”
忖念之际,只见燕驭骧小心翼翼地还了一剑。
这一剑看来根本不着力道,那人出手这么凶,他这一剑又岂堪一击。
那人当机立断,大喝道:“四兄弟不要插手!待小弟一人试试!”
他反手一打!剑招骤然使实,“嗖”地扑绞过来。
燕驭骧仍是慢吞吞的,可是就在对方用实之际,突见他手腕一振!立刻成了一招反攻之式,其势之快,简直难以形容。
那人大骇,欲待变招,为时已经不及。
就在此际,那四人已悄无声息卷了过去,他们出剑无声,势头更是轻飘飘,犹如一团飞絮般从燕驭骧四周飘下来。
燕驭骧已经发觉,不过,他有他的打算!待那四剑快要近身之际,忽见他身形一矮,剑光一圈猛然平扫而出,连前带后,一起向对方洒去!
这一记招式当真匪夷所思,紫真掌门在旁边一见,不禁耸然动容道:“好剑法!”
那五人面似凝重,手臂连振,但见银光闪闪,犹如江涛拍岸一波一波涌出!
只听“嚓”的一声,对方剑式已经紧密接触着,只听“哧哧”一阵急响,场中人突然一分。
老大面容凝重,道:“在下出道以来,五人联手未遇对手,此番领教了。”
燕驭骧道:“我们总得好好地再打一场!”
老大摇摇头,道:“抱歉,我们时间实在不多,下次有机会再说吧!”
一挥手,五人先后飞掠而去。
紫真叹道:“这五人身手之高,武林罕见,但贫道以前好像从未听人说过此五人之名!”
燕驭骧道:“他们之事暂且别论,掌门人还是先善后再说!”
他举手一指,道:“掌门准备怎样处置他们?”
紫真道:“贫道确信他们都是盲从者,只要幡然悔悟!贫道一律既往不咎!”
燕驭骧赞道:“好胸襟!”
燕驭骧飞身而前,一一点开那些道士穴道。大声道:“刚才掌门之言,你们都听到了?”
那些道士齐道:“听见了!”
燕驭骧道:“何去何从,只在尔等一念之间!”
一人道:“掌门对我等这样宽大,我等万死不足赦,自愿面壁三年悔过!”
紫真道:“如今魔焰高张,尔等亦用不着如此自责,把殿后众人放出,看看有无死伤,尔等仍按以前职司办理各事。”
众道轰然道:“遵命!”
霎时都向四面散去。
紫真道:“燕大侠请随贫道禅房一谈如何?”
燕驭骧道:“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两人正欲起步,忽见一人飞身而至,大喝道:“紫真老道,你这岂是待客之道?”
原来是祁连双煞公孙举到了,燕驭骧心想:“他这时才到,也被武当道士缠够了。”当下把在山下之事说了出来。
紫真稽首道:“本派今夜有点小小纠纷,公孙大侠可曾知晓?”
公孙举道:“你们发生了什么纠纷?”
紫真简略地把今夜之事说了一遍,公孙举一听,不由勃然大怒道:“他妈的,又是天帝这些狗腿子搅蛋!”
燕驭骧道:“难道公孙大侠亦与他们有过接触?”
公孙举道:“如没有过接触老朽又何知此事?”
紫真道:“公孙兄既有事而来,大家不是外人,何妨到贫道禅房稍坐片刻!”
公孙举拱手道:“如此!就打扰了!”紫真在前带路,到了禅房,自有道童献上香茗。
紫真道:“贫道先要请教燕大侠,此次驾临武当有何见教?”
燕驭骧道:“在下非为别事,便是为贵派与其他各派摒弃前嫌共同对付天帝之事!”
“此事若在以前还有点困难,现在可能要好些了。”
“贵派与其他各派之事,在下曾有个耳闻,说句老实话,在下见到贵派的妙真人只是坟墓而已!”
“然而紫玄为何说他们还没有死!”
“在下在秘道所见的坟墓,可能是一种烟幕,实则妙真人他们可能已被天帝所用,在另外一地从事某种秘密工作!”
“妙真人一向机智,而且为人极有分寸,兼之他个性刚毅,我不相信天帝能用金钱或女人打动他的心!”
“掌门人认为除了这两样之外,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公孙举抢口道:“还有一种办法,就是先用药物让他们失去本性,然后才好为他所用,据老朽所知,天帝那独夫对于此道还十分在行!”
燕驭骧道:“在下判断亦与公孙大侠相同!”
紫真点点头,道:“极有这种可能!那么燕大侠准备如何处置?”
“在下两湖方面已联络了一批人,此次到贵派来时,途中又与白杨庄主取得联络,可是单凭这两股力量实在大小了……”
“不错,以现在情形来看,力量是嫌太小了些!”
“在下从天帝那里逃出之时,曾受一人重托,那人建议在下尽可能使各派摒弃前嫌,通心合力,才能消灭天帝!”
“燕大侠可知那人是谁?”
“妖府魅枭!”
此话一出,紫真固是一惊,便是公孙举也呆了。
公孙举道:“妖府魅枭在天帝那里干什么?”
燕驭骧道:“当一名帐房而已!”
公孙举想了一想,道:“此人心机莫测,想必另有用意?”
燕驭骧道:“白杨庄主和少林天柱大师亦如是说,据在下观察,他却是真心诚意的!”
说罢,又把在天帝那里碰到妖府魅枭的经过说了一说。
公孙举皱眉道:“他居然甘愿屈身为一帐房,那倒出人意料之外。”
燕驭骧道:“在下只能作如此猜测,可能他和天帝也有很大的过节?”
紫真点了点头,道:“有可能,燕大侠,你见过天柱大师了?”
燕驭骧道:“在下在白杨山庄见过他,同时也把希望各派联手之事,请他转告少林掌门了!”
“他怎么说?”
“他满口答应,已去少林。”
紫真毫不犹豫地道:“好吧,这件事既有燕大侠出面,贫道无话好说,但请燕大侠定日期,贫道当带本派精练弟子赴会与各派掌门见面。”
燕驭骧拱手道:“掌门人的宽宏大量,在下先行谢过!”
紫真道:“今日之形成如此混乱之局,多少亦与过去意气有关,贫道之意是想先让大家见见面,未知燕大侠已把时间、地点选择好了吗?”
“在下此时尚不敢决定,在下还要到少林走一趟,如是少林亦已答应,其余各派相信已不成问题,到时方可决定时间地点,自会派人飞骑禀告掌门人!”
“如此贫道敬候佳音了!”
“在下告辞!”
公孙举忙道:“你不待老朽说完了一道走?”
燕驭骧要争取时间,希望在三个月之内对天帝发动攻势,是以说话之后才迫不及待地要走,如今既是公孙举相留,他自不好推辞,又坐了下来。
紫真道:“公孙大侠有何见教?”
“老朽特来向掌门人讨取一样解药!”
“谁受伤了?”
“舍弟被天帝手下‘流星锥’所伤,生命垂危,老朽才奔波前来相求,万望道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