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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千秋道:“今夜月明星稀,我们说到就做怎样?”
天柱大师鼓掌笑道:“正合吾心!那么请吧!”
天柱大师来到燕驭骧房中,燕驭骧起身肃坐,道:“请问大师,事情如何?”
天柱大师把程千秋的话说了一遍,燕驭骧笑道:“这个极易,不知比武何时举行?”
“我们都是急性子,便是现在!”
“很好,待比完武之后,在下还有一事要与大师详谈,我们这便去吧!”
取了宝剑,两人回到原处,只见程千秋父女已在那儿了,程清颖仍是一身红裳,低垂粉颈站在其父身后。
天柱大师打趣道:“老哥哥,你这次倒比我先到了!”
程千秋笑道:“你不是说急性子吗?我可比你还急哩!”
说此一顿漩对燕驭骧道:“小女不自量力,要在剑术和暗器两方面向盟主讨教一二,用意完全是在切磋,点到为止,千万不可伤了和气!”
燕驭骧和程清颖几乎不约而同地应道:“我知道!”
天柱大师道:“你们现在可以进行第一场,第一场是比剑!”
燕驭骧和程清颖点了点头,两人分别退了三步。
燕驭骧躬身道:“在下技艺不精,待会动起手来,还请姑娘留情一二!”
程姑娘红着脸道:“公子客气了!”
娇躯微微一退,顺手把宝剑拔了出来。
燕驭骧也不怠慢,随也找出了宝剑,朗声道:“请程姑娘赐招吧!”
程清颖道:“那就不客气了。”随即一剑攻了出去!
这一剑看来平淡无奇,实则虚实莫测,攻守可踞,天柱大师见了,不由高声赞了句:“好剑法。”
燕驭骧微微一笑,身子微侧,避过剑锋,从旁攻出一剑。
程清颖立刻反手一较,剑分两路,一左一右再度仰攻而上。
燕驭骧见程清颖剑式变化甚快,不敢大意,亦自劈出两朵剑花,刚好迎住程清颖的招式。
程清颖叫道:“果然好剑法!”招式忽然加快,便见一剑连着一剑,剑式连绵不色,宛如长江大浪。
燕驭骧暗暗称奇,当下聚精会神迎敌,见招拆招,见式拆式,两人晃眼对拆了二十多招!
天柱大师武学大行家,见程清颖剑法凌厉,奇道:“老哥哥,你这是藏珍啊,原来清颖竟有这等武学,让人高兴之至!”
程千秋笑道:“和尚你别往我脸上贴金,凭我老头子怎能调教出她这种女儿来!”
天柱大师奇道:“那么她的武功又是何人所授?”
“你知道日云山法华师太吗?”
“法华师太?原来清颖竟是这位武林异人的门下高弟?”
“说来惭愧,有一天,师太打从此间路过,不知怎的,竟忽然动起向老朽化缘的念头!”
“她个性怪异,普天之下谁人不知,你当然要损一些银两了?”
程千秋摇了摇头,道:“她需要的不是银两!”
“那么她要什么?”
“不知怎的,她竟看中了清颖,希望我答应要清颖随她到巴云山去住五年!”
天柱大师哈哈笑道:“这个你岂非求之不得吗?”
“是啊!那时清颖恰好十岁,老朽自然一口答应下来,哪知清颖一住便是七年,之后才回来。”
“想必清颖已尽得法华师太真传了。”
“就武功修为来讲,她自然不及法华师太十分之一,不过一切招式却已心领神会,有一次老朽与之喂招,五十招之内老朽败下阵来!”
“这叫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
程千秋点点头,道:“不错,像你我这样的人,真该退休了!”
两人嘴里说着话,其实眼睛一刻也不放松场中的燕驭骧和程清颖,敢情就在此际,两人已斗了将近四十招。
燕驭骧暗道:“原来程姑娘是法华师太高足,无怪能够施出这样精妙招式。只可惜她内力不足,要不然我想胜她还真不容易呢!”
转念之间,程清颖一口气攻了五六招!
这五六招都是杀着,剑式变化莫测,叫人防不胜防,只看得天柱大师和程千秋眼花缭乱。
蓦地,只听程清颖大喝一声,道:“着!”
剑光一闪,直奔燕驭骧双肩。
这一剑看去怎么也无法闪避,燕驭骧陡然退了一步。
程清颖喜孜孜地道:“承让!”
燕驭骧微微而笑,也说了一句:“承让!”
按照道理,燕驭骧被程清颖迫退一步,应该算是输了,但他怎么也说“承让!”呢?
天柱大师走了过去,道:“究竟是谁输了?”
程清颖道:“和尚叔叔,燕公子被侄女迫退一步,请你说句公道话!”
天柱大师目光如炬,点点头,道:“不错,不错,按照道理燕盟主是输了,可是好侄女,你瞧瞧自己。”
程清颖在自己周身上一望,然后又在身上一摸再摸,发觉并未短少什么,甚得意地道:“和尚叔叔,侄女并未少什么?”
天柱大师哈哈笑道:“自己丢了东西还不知道,燕盟主请把东西还给她吧。”
燕驭骧笑了一笑,左手一伸,掌心一根发簪,清颖一看,那发簪正是自己之物,不知何时到了燕驭驭手上。
发簪是插在头上的,若是燕驭骧这一剑用实,程清颖还有命在吗?程清颖顿时满脸通红。
天柱大师过去把发簪交到程清颖手上,程清颖迟疑半刻,才难以置信地道:“真是怪了,我实在不太相信!”
天柱大师笑道:“事实俱在,还说不相信呢,清颖,这第一场比剑你输啦,现在该比暗器了吧!”
天柱大师目光一扫,遥见四丈之外有一株大树,道:“那株大树你们两个都瞧见了?”
两人点点头,道:“瞧见了!”
天柱大师道:“程老哥,再烦你叫人去点三根香来!”
程千秋点了点头,马上吩咐人去做,不久三支燃香拿来,天柱走过去二插在树枝上,道:“记住,你们两人只能使用一束暗器,在举手之间,把三根香打熄,打熄者算胜,少一根者算输!”
程清颖道:“这个容易!”
燕驭骧道:“那么程姑娘先请!”
程清颖摇头道:“刚才我已占先,这回该你先了!”
“姑娘不必客气,只管请出手!”
“那么我就不客气啦!”
嘴上这样说,其实心中也不敢大意,要知那香头又细又小,距离又有四丈遥,如非有过人目力怎么也难以办得到。
程清颖站定之后,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从身上取一金钱挟着呼啸风声飞出,劲风过处,树上三根香头应手而熄!
天柱大师叫道:“好手法!”
程清颖一退,道:“现在该燕公子了!”
燕驭骧道:“在下献丑了。”
他取出一支双极魇刃挟着锐风而出,只见微风过处,三根香头应手而熄,但却多了“滋滋”三响。
天柱大师道:“那是什么声音?”
燕驭骧笑道:“大师一看便知!”
天柱大师奔了过去,只见三支香后半节仍然完好无恙地插在树干上,只是那香却齐中而断掉在地下,更令人惊奇的事还不止此,原来那支双极魔刃在钉熄香头后,又把香从中切断,竟然好生生地钉在香下的两尺之处,天柱大师一看,这才惊呆了。
程千秋笑道:“清颖又输了吧?”
天柱大师叹道:“老哥来瞧瞧,岂止清颖输了。”
程千秋含着笑走过去一瞧,顿时也惊呆了,他喃喃地道:“神人,神人,想不到天下竟有这罕绝的暗器功夫?”
程清颖一听,看也不去看,知道自己输了,玉脸一红,扭头便向绣房奔去!
天柱大师呵呵笑道:“小妮子终于害羞了。”
又对燕驭骧道:“燕盟主还不拜见岳父更待何时?”
燕驭骧起前一步,翻身拜道:“岳父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程千秋呵呵笑道:“免礼,免礼,贤婿赶快请起!”
天柱大师道:“盟主总该有个定情之物吧!”
燕驭骧道:“旅途之中身无长物,便以这支双极魔刃定听如何?”
天柱大师道:“妙极,妙极,古有比武招亲,用的便是兵刃定情,盟主这样做,当不容古人专美于前了。”
伸手接过双极魔刃,转交给程千秋。
程千秋接过双极魔刃,天柱大师道:“老哥哥,小弟幸不辱命,这场酒总该喝定了吧?”
程千秋笑道:“当然,当然!”
立刻命人在院中摆了一桌酒筵,由于酒菜都是现成的,不多时便都端了上来,于是三人又重新落坐。
程千秋道:“贤婿今欲何往?”
燕驭骧道:“小婿正准备去少林一行!”
天柱大师征道:“盟主要去少林为何事?”
燕驭骧叹道:“晚辈早先曾经说过了,晚辈是从天帝那里逃出来的?”
程千秋道:“但不知天帝那里情形如何啊?”
燕驭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