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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太监朗声道:“圣上宣召燕温栩上殿。”
偏殿那堡丁慌道:“快!快!”燕驭骧却慢慢站起来,慢慢走出去!故意做出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到得殿前,大而化之地抱拳道:“在下便是燕温栩。”
这是英雄本色,在座谁也不怪他无礼。
对这般本就是性格傲慢的江湖人土!天帝也不要求他们三拜九叩,颔首道:“你愿为朕效劳,很好,依贝爱卿建议'奇·书·网…整。理'提。供',朕答应授你黄级金衫服!却不知在座诸卿可有反对者?”
左侧那“天罗手”崔杰离席道:“属下反对,照规矩除了黑级金衫服可以直接领受外,以上却要当众通过考试才能领受!既是黄级金衫服,他不能例外。”
贝祈绫起立道:“不必试了,我保证授此人以黄级金衫服,资格绝对够,因他武功犹在本姑娘之上。”
崔杰道:“他与姑娘正式交过手吗?”
贝祈绫道:“没有,但……”
崔杰一摆手,道:“行啦,以属下愚见,贝姑娘,你还是让他当众试一试好,免得大家心中不服,退席后,私下找他较量,伤了和气。”
这话很有道理,贝祈绫听得暗暗点头,但他紧接着一段话,阴损燕驭骧,连贝祈绫都听得大为恼火!
原来这崔杰早就爱慕贝祈绫美色,屡想勾搭成奸都因贝祈绫在使者面前一向冷若冰霜,而不敢大胆表示。
及至那天见贝祈绫与燕驭骧双双至驿站有说有笑,神态亲密,显然关系已深,不由他心生嫉恨燕驭骧之意。
他心想:“我崔杰投效天帝一半为了弄到贝祈绫这丫头,不想几年来都没上得了手,却让这小子捷足先登去,非叫他尝尝我天罗掌的厉害,以消心头之恨不可!”
崔杰藐视燕驭骧,又道:“想燕兄当也不愿贝姑娘一句话便试也不试,顺利就任黄级之职,却落人背地批评贝姑娘对阁下有所偏爱。”
贝祈绫怒道:“崔杰!你敢讲本姑娘的话有假?”
崔杰赔笑道:“属下不敢,且绝对相信,但别人是否相信,就很难说了,最好让他试试,以证姑娘说话素来公正无私。”
原来他们金衫使者等级间,武功差距悬殊,红级必须在百招以内击败三名黄级之攻势方能逃过。
燕驭骧任黄级之职则需当场以一百招内胜过三名蓝级金衫使者了。
贝祈绫认为燕驭骧是不可能办到的。
燕驭骧不胜,便说明他不够资格任高职,也就是说武功在贝祈绫之上的话不确。
贝祈绫不愿今后在众使者心中失掉说话的力量,便不敢让燕驭骧去通过这场考试,她执拗地道:“本姑娘说话一向无私,根本不须证明!姓崔的,你再敢兴风作浪,本姑娘必不与你罢休!”
崔杰嘿嘿一笑,道:“属下岂有兴风作之心,不过……”
贝祈绫娇喝道:“给我坐下!”
崔杰躬身道:“是。”
虽坐下口中却不干不净地自语道:“他妈的!原来是名吃软饭的窝囊小子!”
谁都听到了,包括怒火高涨的燕驭骧,崔杰先前一番话已撩得他比吃了火药还难受,忍无可忍,指名道:“那个叫崔杰的,站起来!”
崔杰坐在那里纹风不动地道:“是谁在跟本使者说话!”
燕驭骧大声道:“我,燕温栩!”
崔杰冷笑道:“燕温栩是什么人?凭什么命令本使者!”
“凭位置在你崔杰之上!”
“莫说尚未正式授服,就已授服为黄级金衫使者也休想命令我崔杰,自然这是针对一名走捷径未凭真才实学就任者而言。”
“在下何尝应允过贝姑娘一句话而不经过考试的?”
贝祈绫急道:“你……”
燕驭骧目光锐利地瞪过去,一种大丈夫的气概压住贝祈绫,使她禁若寒蝉,不敢再骂“多事”二字。
崔杰目的达到,得意地大笑一阵,起立道:“阁下可是答应考试?”
“不错!”
“规矩可知?”
“请问。”
“主上之前不能动用兵器。”
“不用兵器,比掌就是,在下指定你崔杰出试!”
崔杰心道:“正要你知道我‘天罗手’之毒!”
他口中道:“乐意奉陪,不过依照规定,黄级金衫使者须由三名蓝级使者出考,更要百招以内获胜。”
燕驭骧没有作声。
崔杰以为他怕了,大笑道:“大丈夫一言九鼎,阁下指定崔某出考,再难收回。”
椅子一推,准备出场造成事实,不容燕驭骧反悔。
燕驭骧忽喝道:“我命令你坐下!”
崔杰哈哈笑道:“等你通过考试再命令吧!”
贝祈绫见他不愿考试正好,便帮腔道:“崔杰,叫你坐下就坐下!”
崔杰道:“他现在还不够资格命令。”
贝祈绫喝道:“坐下。”
崔杰道:“是!”
临坐前!望着燕驭骧道:“大丈夫一言九鼎,我这一坐,阁下就非大丈夫了,当然,世上不愿做大丈夫愿做缩头乌龟的人比比皆是,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哩!”
燕驭骧急道:“且慢!”
崔杰头一喜,以为激将成功。
却听燕驭骧问道:“可知我叫你坐下的原因吗?”
不等他答话,紧接又道:“因你姓崔的不够资格出试!”
崔杰气怒道:“不够资格!我堂堂一名货真价实的蓝级金衫使者竟不够资格?笑话,简直是笑话!”
燕驭骧道:“一点也不笑话,正因你姓崔的只是一名蓝级金衫使者,所以不够资格,现在懂了吧?”
崔杰气在头上未去深想,他道:“蓝级不够资格,难道要黄级才够?”
燕驭骧道:“不错。”
说了这句话便不再理他,朗声道:“哪三位出场?”
目光从十七位黄衫使者身上二扫过。
却无动静,燕驭骧又傲然道:“再无人敢出试的话,我可就有资格要主上授红级金衫服了。”说完,只见十七位黄级金衫使者同时跃起。
燕驭骧哈笑道:“三个人不敢试,十七位一起上也成。”
第一名黄级金衫使者是位红面老者,他道:“小子莫狂,谁个不敢了?照规矩,来,随你挑选三位。”
燕驭骧道:“懒得挑,就由你带两位出来吧。”
这红面老者在十七人中武功第一,历来红级试招!尚没有人敢向他叫阵的。
众人心想:“此人不是疯子,便有十分把握才敢如此张狂。”
但等红面老者带着下首二三名出场,成品字形围住,燕驭骧冷静得给人有无所谓的感觉时,便没有人人认为他是疯子而的确是有把握的缘故了。
认为他有把握,别人不怎样,崔杰紧张了,他十分懊悔:“此人当真够格列入红级之流!我惹他岂不是引火自焚吗?”
那红面老者道:“请!”领先主攻,一掌疾拍向燕驭骧。
另两名黄级金衫使者生得一高一瘦,使得皆是拳法,两人配合红面老者各出一拳,侧击燕驭骧。
一掌两拳来势凶猛,燕驭骧似是不敢招架,急忙闪避。
转瞬三人攻了七八十招,燕驭骧竟是半招也没还。
陡听那红面老者喝道!“停!”
那一高一瘦闻言霍地跳开,收住拳势。
红面老者道:“阁下可知比试的规矩?”
“什么规矩?请说!”
“算招以任何一方为数,也就是说你虽一招未发,我们却打了八十七招,便以这八十七招计算。”
“这么说在下只有余下十三招的机会取胜啦!”
“闲话少说,看招!”
他心想:“小子轻功厉害胜他不易,八十七招攻得他出手的机会都没有,他想在余下十三招内取胜更不可能!”
那一高一瘦跟他一样的想法,当自己的掌法威猛无匹,燕驭骧无能还击,取胜是绝不可能的事。
哪知燕驭骧先前不出手是有原因的,他看了八十七招后已识出对方拳掌的来路以及缺点所在,便胸有成竹,胜算在握。
崔杰自然不希望燕驭骧胜,巴不得十三招赶忙过去,那红面老者每出一招便急忙念道:“第一招!”
“第二招!”
“第十三招,胜啦!”
燕驭骧大笑道:“正好!”
笑声中,双掌左右开弓,“啪”“啪”两声,拍中一高一瘦胸前,等红面老者第十三招使出,回肘一撞,红面老者收招不及,燕驭骧又是一招左右开弓,不,应说是半招,因他右掌拍中红面老者胸前,左掌不用硬生生收回了。
燕驭骧双掌一抱,得意地朝崔杰道:“多谢采声!”
崔杰当叫到第十三招时不由得兴奋地站了起来,这时,惨然坐回,却还有点不敢相信燕驭骧当真胜了。
但再度看去,那红面老者和那一高一瘦,挥掌握拳,正是施出最后一招的神态,显见胸前穴道被拍,故动弹不得。
突见左侧第一席那山羊胡子站起,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