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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暖暄吃惊不已,“大哥?真的是大哥?”
“暖暄,可不就是我么?我来看看你。”屋外响起一阵悦耳的男生,过了一会,这声音的主人进了屋。这男子长得和齐暖暄七八分相似,但是多了几分沉稳和严肃。
齐暖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朝着男子走去。丹朱不得已,放开了齐暖暄,站在齐暖暄身后,挑着眼睛看着来人,眼里红光一闪而过。
“大哥,你不在朝里,怎么来了?”齐暖暄虽然很吃惊,但是声音里透着一股子欢喜。
男子微微一笑,“皇上派我上月南下治水,水患一除,正要回京,路上顺路就过来看看你。怎么样,在这泽西县还好吗?当初信誓旦旦要破的案子破了没?”说道案子时,故意加重语气,开起了齐暖暄的玩笑。
齐暖暄听到这话脸上青红不定,“还,还好……这是丹朱,也在我这府里做事。丹朱,这是我大哥齐明暄。”齐暖暄为了转开话题,向大哥介绍起了丹朱。
齐明暄看向丹朱,不留神色的微微挑眉,丹朱一身红衣本就刺眼,再加上长得艳丽,哪里像个下人,倒像是被齐暖暄养着的娈童。但是教养良好,也碍于齐暖暄的情面,齐明暄也为多说,笑着对丹朱颔首,但这笑意并未到眼里。
丹朱也看出了齐明暄的不喜,也没多说什么,神色不明。
晚上的宴席也就两兄弟把酒齐欢,齐暖暄本就心里凄苦,又有亲人相伴,这就一杯一杯下肚,不曾停歇。
齐明暄见齐暖暄喝的面色通红,连忙按住酒壶,不让齐暖暄倒酒,“暖暄,你今天是怎么了?平常从未见你这样酗酒。”
齐暖暄看着齐明暄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眼眶微热,想把自己的遭遇倾吐而出,但是一想到自己遇到的事,又实难开口,难不成告诉大哥这世间真的有鬼,还是会杀人的厉鬼,这鬼还侮辱了自己?这些话齐暖暄万万说不出口,就算说了,人又哪里斗得过鬼呢?也只是徒增齐明暄的烦恼,让齐明暄白白替自己担忧。
“没怎么,就是好久不见大哥,心里想念,这就多喝了几杯。我未泽西县前,心心念念想要破案,来了才知道,这案子是多么的不好破……不提这些,父亲和母亲在京中可好?”齐暖暄撇开眼,双手攥着酒杯问道。
齐明暄看着齐暖暄这副样子,心里叹息,想到自己这弟弟从未吃过苦,来到这泽西县又受了挫,想必是不好过,拿起酒壶又给齐暖暄倒了一杯,“父亲母亲都好,你不必挂念,多注意注意自己。”
齐暖暄心里堵得慌,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齐明暄见他难过,也放开了手,任齐暖暄喝了个够。
齐暖暄醉了,躺在床上,不一会就睡着了。半梦半醒之间,感到有人捧着自己的脸,撬开了自己的牙关,把舌头伸进他口腔里,瞬间唇齿大片的纠缠就淹没了触觉,温热的舌头搅合在一起,带来一阵阵让人酥软的电流。
齐暖暄不禁呻吟出声。这声音带给了那人极大地触动,更加疯狂地亲吻着齐暖暄。齐暖暄早就醉了,抛开一切,极力配合着。
两具身躯紧紧的纠缠子一起,齐暖暄身下一热,感到有东西顶到了自己体内,齐暖暄不舒服的动了动。身上那人吸了口气,动了起来。齐暖暄浑身苏苏麻麻,一回身在山巅,一会身在云端,好不快活,不自觉的伸出手环抱住了那人,那人受到鼓励,越发动的快了。到最后,齐暖暄眼前一片发白,一阵电流直冲后脑,舒服的都卷起了脚趾,那人狠狠的冲刺了几下,也呻吟起来,风情万端,旖旎无限的喊了声“暖暄哥哥……”
这声音极小,但是却刺进了齐暖暄的心里,齐暖暄只觉心头一空,飒飒的冷风都灌进了身子里,将血液完全的冻住,再说不出话来。
第十三章 最新更新:2012…07…04 19:27:16
天还蒙蒙亮,齐暖暄早就起了身,一大早就到了衙门。齐暖暄一头扎进了宗卷室,查找着关于镜湖掏心命案的宗卷。宗卷被翻的七零八落,散乱一地。齐暖暄静下心来,一本一本的翻看着。宗卷上记载了哪年哪年镜湖命案出现,死者又是谁谁,翻了无数本以后,齐暖暄终于找到了。
【元宗十五年,九月初六,镜湖出现命案,死者为秦逸与肖明凡,胸前有一窟窿,疑为被掏心。】
这条记叙后还批注了一行小字,【此乃镜湖第一起命案】。
齐暖暄记住时间,“元宗十五年”,一算,这第一起命案的时间竟然是七十年前。究竟在七十年前发生了什么,致使镜湖命案不断?
为了一查究竟,齐暖暄又抽出元宗十五年九月之前的宗卷仔细的翻阅,生怕错漏什么。宗卷上出现了丹朱的名字,齐暖暄心跳了起来。
【元宗十五年,九月初一,风西楼小倌丹朱与客人夜晚到镜湖游湖未归,遍寻不到,失踪。】
齐暖暄手抖了起来,再也拿不稳宗卷,一大卷宗卷哗的掉落到了地上。
丹朱,失踪,镜湖,命案……
“暖暄,你还真是勤奋,一大早丢下大哥就到了衙门。”齐明暄站在宗卷室门外,含着笑对着齐暖暄说道。
齐暖暄吃了一惊,抬头看向齐明暄。忽地齐暖暄奔向齐明暄,死死拽住齐明暄,声音急厉,“大哥,你快到槐荫山清凉观,帮我找一玄道长,然后带他到我府里。”
齐明暄见齐暖暄这幅着急的样子也吓了一跳,“暖暄,你这是要做什么?”
“捉,鬼……大哥,你快去,速去速回!”齐暖暄紧紧地盯着齐明暄,眼神坚定。
齐明暄听到“捉鬼”神情一抖,但见到齐暖暄的样子也是十分火急,连忙答应了下来,急急带着人去了槐荫山。
齐暖暄见到齐明暄答应此事,缓了口气,低头见到宗卷上“丹朱”两个字,心里一痛,提步向府里走去。
回到府里,齐暖暄向着丹朱的房里去了。
丹朱房里布置得很朴素,和他身上那种骄奢的气质大相径庭,屋里简单的摆放着一张床和几张座椅,床边放着一个朱红色的大箱子。在这简朴的房间中,这箱子就显得尤为的突兀,齐暖暄盯着箱子看了半天,最后一伸手把箱子打开了。
箱子里全是一幅幅画像,画的都是同一个人,但是每幅画像都不一样,因为画中人神态不一,动作不同,这人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全都映在了这画纸之上。
画中人就是齐暖暄。
齐暖暄看着这一幅幅的画,心里闷得喘不过气来,看到最后,在箱子里还躺着一方白色的帕子,帕子上绣着一株兰花。齐暖暄手微微颤抖,拾起了这方帕子。
门吱呀一声开了,齐暖暄转过头,看到丹朱站在门口。
丹朱背着阳光,脸颊都投在了阴影里,忽明忽暗,让人看不清楚。但那双眼睛泛着光,柔情似水,含情默默的看着齐暖暄。
“暖暄哥哥,你都看到了啊?”丹朱朝着齐暖暄走了过来,声音里那股子亲昵浓厚不散。
齐暖暄缓缓站起身来,手里攥着那方帕子,心里一阵刺痛,“丹朱,你其实在七十年前就已经死了,是不是?”
丹朱看着齐暖暄,移不开眼睛,不在意的一笑,“是啊,我早就死了……”
齐暖暄浑身冰凉,哑着嗓子,“你为什么会失踪?”
丹朱歪着头想了想,好像在思索一般,过了一会,丹朱开了口,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悲喜,“那天有人晚上向老板包了我,带我到镜湖去游湖。他们为了测试一个人能在水里屏住呼吸多久,就把我按到了水里,我喘不过气来,然后就死了……”
齐暖暄心里就想背针刺了一下,钝痛锥心。
丹朱向前迈了一步,环抱住齐暖暄,把头靠在齐暖暄胸前,听着齐暖暄的心跳,没有痛苦,也没有怒火,心里出奇的平静,“我心里很恨,死了以后就每天都坐在镜湖边,那些见到我的男人都没安好心,于是我就杀了他们,把他们的心挖出来,我才解恨。我就这么坐啊坐啊,然后,暖暄哥哥你就来了……”说道“暖暄哥哥”四个字时,丹朱的语调忽然变了,充满了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