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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静傲怒道:“你再和我东扯西扯,说南道北,我就砍下你的狗头,这对你来说,的确是不好的事情。”
唐枢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感觉到今天会有意想不到的人出现,来破坏狄老大你的好事情。狄老大你也知道,我的预感往往很灵验的。”
狄静傲道:“你脑壳有毛病,现在还跟我谈什么预感!”
但很显然,唐枢的脑壳既没有毛病,他的话语也很快就灵验了。
唐枢的话音甫落,小饭馆门口出现了四个人。
这四个人的确是众人意想不到的人。
他们正是谭立、阮思宽、易希宁和龚韶诚。
他们好端端的,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伤痕。
狄静傲一愣,道:“唐枢,你不是把我交代下的事情办妥了么?”
唐枢道:“是啊,我亲手给了他们每个人一刀。”
狄静傲哼了一声,道:“你的刀砍在他们的影子上去了吧?”
唐枢一本正经地说道:“怎么会呢?为了杀死他们,我下重手捅了他们的胸口。”
狄静傲道:“你现在告诉我,他们是活人还是鬼魂?”
唐枢很郑重其事地说道:“我猜想他们多半是鬼魂,他们好象说过,即使做了鬼,也不会让你狄老大舒舒服服过清静日子,现在他们履行诺言来了。”
狄静傲“呸”了一声,道:“你简直是大白天说鬼话。”
谭立等人已经走到狄静傲面前来。
狄静傲道:“不过,即便你们四个人都是鬼魂,我也要让你们重新死一回。”
谭立道:“狄老大误会我们的来意了,我们不是来为难你的。”
狄静傲道:“凭你几块料,也配为难我!别说这些让人笑掉大牙的蠢话了。”
谭立陪着小心说道:“我们当然没有能力为难你,也没那个胆嘛,但我们却有心为狄老大你效一点犬马之劳。”
狄静傲道:“虽然我并不缺少鹰犬,但我还是想知道你们能为我效什么犬马之劳。”
谭立道:“狄老大,我们要向你告发唐枢。”
阮思宽道:“唐枢阳奉阴违,根本不把你的话放在心上。”
龚韶诚道:“他一直对你怀有二心,今日又一次表现出来了。”
易希宁道:“唐书是个两面三刀的无耻小人,狄老大你千万不要信任他。”
四个人的话语都把矛头对准了唐枢。
狄静傲道:“你们四个人倒是很齐心,说吧,你们到底要告发他什么?”
谭立说道:“狄老大你叫唐枢杀我们,他根本就没碰我们一根指头。他简直没把狄老大你放在眼里,我们实在是太气愤了。”瞧他说话那咬牙切齿的神态,好像唐枢没有杀他们就是挖了他们的祖坟似的。
众人闻之,不禁猛然一乐,心道:“连这个都可以告发呀?既然唐枢没有杀他们,他们就该去逃命才是。他们这四只怪鸟倒好,竟然来告发唐枢没有杀他们!”
唐枢道:“谭立,别造谣,我明明在你们每个人的胸膛上捅过一刀的。”他的辩解让人听起来觉得既匪夷所思,又十分可笑。
谭立道:“我敢拍着自己的胸膛说,你根本就没向我们拔过刀,更别说捅我们了。”他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膛。
他拍胸膛之前,的确是好端端的,但刚拍完,他的脸色就变了。
他猛然喷出一口鲜血,鲜血射得足足有一丈来远。
唐枢道:“胸口不能随便拍,尤其是在被人捅过一刀之后。”
谭立道:“你……”身子晃了几下,然后重重地栽倒在地上,死了。
唐枢淡淡地说道:“谭兄好深厚的内力,这一掌竟然把自己给打死了。”
就像谭立毫无道理地从小饭馆外面走进来一样,他更加没有道理地突然死了。
众人都懵了,不知道谭力为什么会死去。
傅应锋和俞扶摇却明白了其中的奥秘,一定是唐枢故伎重演,就像他当初在红阳城桂府暗算桂少微一样,他也用罔象刀捅了谭立,因为罔象刀太过锋利,而且唐枢出手太快,所以谭立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受了致命的一刀。谭立现在猛地拍打自己的胸膛,震裂了伤口,因此而丧命了。
阮思宽、龚绍成、易希宁目睹这一幕,顿时呆了。
唐枢对他们说道:“谭立为自己的谣言付出了代价,希望你们不要重蹈覆辙。”
阮思宽哆嗦着问道:“谭立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死了?”
唐枢笑道:“天有不测风雨,人有旦夕祸福,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不会暴毙。”
狄静傲道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唐枢道:“谭立想诬陷我,天理难容,所以活该遭到天谴。”
狄静傲道:“他并非遭到天谴而死。”
唐枢笑道:“那他肯定是因为我那一刀而断送了性命。”
狄静傲道:“你对他下手已经很有些时间了,他怎么现在才死啊?”
唐枢道:“他们四个人的求生欲望强,所以好死不如赖活,一直撑到现在。”
狄静傲指着阮思宽等人说道:“如此说来,他们三个人也会死?”
唐枢道:“他们如果不动弹,安安静静地呆在那里,大概还能撑上个盏茶功夫。不过我猜想他们不可能这么安分,因为他们心里着急呀。”
阮思宽道:“唐枢,你到底使了什么妖法?”
唐枢道:“不是妖法,是刀法。”
阮思宽叫道:“我不相信,我和你拼了。”他猛地扑向唐枢。
阮思宽还未扑到唐枢身边,就仰天惨叫一声,胸口裂开一道口子,鲜血激射而出。
阮思宽也死了。
唐枢道:“我唐枢的话是应该相信的。”
狄静傲道:“唐枢,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呀?”
唐枢道:“这叫‘一猫戏五鼠’。”
狄静傲道:“你把自己当成猫了,谭立等人也的确是老鼠。不过,他们是四鼠,而不是五鼠。”
唐枢道:“是五只老鼠。”
狄静傲道:“还有一只老鼠呢?”
唐枢笑道:“这只老鼠正在和我聊得性起呢。”
狄静傲一时没搞明白,道:“你说什么?”
唐枢笑道:“我说你长得也蛮像一只待宰的老鼠。”
狄静傲勃然大怒道:“你敢这样和我说话?!”
唐枢道:“少安毋躁,你最好也别动,当心和谭立、阮思宽一样。”
狄静傲道:“我要一刀宰了你。”
唐枢道:“你怎不早说呢?来不及了,我已经先捅了你一刀。不好意思,下辈子我让你先动手,这辈子你就先将就死了算了。”
狄静傲道:“放屁,我根本就没看过你拔刀。”
唐枢道:“这不奇怪呀,我的刀本来就看不见嘛。”
狄静傲道:“你的刀是看不见的?”
唐枢道道:“狄老大,亏你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大半生,竟然还不知道‘刀品三绝’中的罔象刀?你如此孤陋寡闻,可就不能怪别人看你不起了。”
狄静傲道:“什么?‘刀品三绝’中的罔象刀?!如此说来,你是独秀斋主人的弟子?”
唐枢道:“死在独秀斋主人的弟子的手上,你应该觉得很幸福。”
狄静傲道:“独秀斋主人的弟子怎么可能是这种暗箭伤人的无耻小人?”
唐枢道:“你我的看法有分歧,我认为暗箭伤人在武林纷争中惯用的手法,一点也没有可耻之处。当初萧鹤龄杀我父亲也是用的这一招,你容许我杀死萧鹤龄用的也是这一招。只要把‘暗箭伤人’练得滚瓜烂熟,这天下任何地方都大可去得。”
狄静傲懊悔不已,道:“都怪我瞎了眼睛,养了你这么一条恶犬。”
唐枢道:“你在刀锋之谷里当夜郎,根本不知道武林中强过你的人比比皆是,你本来就是瞎了眼睛。不过你也不应该感到委屈,因为即使你现在还好端端的,你也在我刀下走不过一百招。与其在罔象刀下体无完肤,痛苦万分,还不如被我悄悄一刀,死得痛快一些。认真说起来,我这也是为你着想。”
狄静傲道:“我宁愿被罔象刀大卸八块,也不愿如此窝囊地被你耍弄。”
唐枢道:“谁碰上了我,都毫无办法可想。你只是个常人,别对自己要求太高。你只须有这样一份平常心,就不会觉得窝囊了。”
狄静傲气得不知道说什么话才好。
唐枢说完这句话,走到龚绍成和易希宁跟前,笑嘻嘻说道:“你们俩还真听话,叫你不动就果然连气都不敢喘重了。”
龚绍成和易希宁都恐惧地看着唐枢。
唐枢道:“其实没必要硬撑,你们好歹也算是刀锋之谷里有名的刀客,反正终究难逃一死,何不干脆一些?”
龚绍成豁出去了,骂道:“唐枢,你他妈不是消遣我们吗?”
唐枢笑道:“这能怪谁呢?你们本来就长了一副让人消遣的死相嘛。”
易希宁咬牙切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