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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扶摇道:“看来还是有一个人能令你惧怕嘛,那个人就是缪无敌。”
唐枢道:“我和二师兄惺惺相惜,不存在怕不怕的问题。”
俞扶摇道:“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吧。”
唐枢换了个话题,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很卑鄙?”
俞扶摇道:“你聪明,你卑鄙,你武功高,但是还有武功更高、头脑更聪明、手段也更卑鄙的人。你并不是登峰造极的人物。”
唐枢道:“我相信有比我更卑鄙的人,比如说你父亲。”
俞扶摇道:“住嘴!”
唐枢道:“你父亲曾经跟我说过,他现在最恨的既不是将他逐出师门的师父,也不是逼迫他离开刀锋之谷的丁悠侯,而是使他失去武功的傅大侠。”
傅应锋道:“俞前辈有理由恨我,这不能说他卑鄙。”
唐枢道:“大丈夫不能若不能亲手复仇,就该痛痛快快放弃,可是大师兄却借我的力量来算计傅大侠,并且不惜将儿子也牵扯进来,这就为人所不齿了。”
傅应锋道:“俞前辈是受了你的胁迫才不得不让俞兄弟来闯荡江湖,这只能说明你的卑鄙。”
俞扶摇道:“我没觉得这是我父亲逼我闯荡江湖的,因为即使没有唐枢你和萧鹤龄找到马槽坝来,我也会离开那里。”
唐枢道:“当然,仅凭这件事不能说你父亲卑鄙。我看不起的是你父亲到刀锋之谷要去做的事情。”
俞扶摇道:“你别造谣,我父亲已残废,他不可能在刀锋之谷干出什么可耻的事情来。”
唐枢道:“俞公子你太不了解你父亲了。也罢,现在我也不和你多说什么。等你到了刀锋之谷之后,一切都会明白的。我和你们的谈话可以结束了,我先返回刀锋之谷。俞公子你陪傅大侠去取幽冥刀,然后直接到刀锋之谷来。让罔象刀、幽冥刀和烟霞刀在刀锋之谷会面并且分一个高低,这是我一直向往的。想到幽冥刀和烟霞刀即将臣服在罔象刀脚下,我真是非常激动。而俞公子你,也会为将要揭开你父亲的真面目而懊恼。”
俞扶摇道:“别得意太早了。”
唐枢道:“对我来说,成功乃囊中之物,预先得意一番也不为过。”
俞扶摇道:“你这话三分有道理,七分没道理。”
唐枢道:“请指教。”
俞扶摇道:“指教不敢当,切磋一下还是可以的。”完全没有一丝先兆地,俞扶摇的烟霞刀已然出鞘,绯红色刀光匹练似地卷向唐枢,同时腾身向唐枢扑去。
傅应锋急道:“不可!”
俞扶摇的动作不可谓不快,但唐枢的动作更快,绯红色刀光还未卷到他身边,他已展开轻功,直冲俞扶摇而来,在半空中两人几乎就要撞在一起了。唐枢左手使的还是那柄一直挂在身边的刀,这刀很普通,但唐枢竟然就用这柄刀格住了俞扶摇手中锋利无比的烟霞刀。
但唐枢和俞扶摇之间的厮杀远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样简单。
在烟霞刀被格住的一瞬间,俞扶摇突然觉得左脖颈被一个锋利的物件顶了一下,然后一丝寒意透进肌肤,唐枢笑道:“别动,一动脑袋就要落地。”
俞扶摇立刻不敢动弹。
两个人落到地上。
唐枢一招便制住了俞扶摇。
傅应锋喝道:“唐枢,休得伤害俞兄弟。”
唐枢道:“这就得看俞公子是不是执意要反抗了,现在我不想伤害俞公子,但我不介意伤害俞公子。”
他看着俞扶摇,笑嘻嘻地说道:“我的拿手好戏就是攻其不备,出其不意,你竟然和我玩这个,当真是关公门前耍大刀。”
俞扶摇道:“若无罔象刀,你不可能一招便得手。”
唐枢笑道:“那是你大意了,你应该想到我的罔象刀,它可不是吃素的。我猜想你暂时不会有什么异动了。”他将搁在俞扶摇左脖颈上的那把看不见的罔象刀收了回去,然后身形微微一动,已滑出七八丈之遥。
俞扶摇摸摸脖子,除了细细的一道印痕,丝毫没有受伤。
唐枢道:“我得回刀锋之谷去和大师兄会面,商量着怎样改变刀锋之谷的模样。当你们二位进入旧貌换新颜的刀锋之谷后,一定会觉得太适合居住了。”
傅应锋道:“是适合于死人居住吧。”
唐枢道:“知我者傅大侠也。哈哈!两位别忘了,我在刀锋之谷恭候你们大驾光临。”大笑声中,唐枢展开轻功,风驰电掣而去。
俞扶摇眼看唐枢离去,直到唐枢从视野里完全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一朵野花出神。
傅应锋道:“俞兄弟,败给唐枢并不丢脸,别为此难受了。”
俞扶摇神思有些恍惚,闻言道:“傅大哥,我没有难受。”稍停,续道:“的确,唐枢的刀法比我高,但他断无一招便使我落败的道理。我刚才是故意让他制住的。”
傅应锋道:“为何要故意让他制住?”
俞扶摇道:“这样做当然有我的想法,但此时却不便透露。”
傅应锋愣了一下,道:“原来如此。我现在要到‘五谷书生’巢大先生那里,俞兄弟有什么打算?”
俞扶摇道:“你到巢大先生那里干什么?”
傅应锋道:“你也知道,我曾经答应过‘九尾狐’宓臻,要化解他与‘孤傲先生’百里挑一之间的宿怨。”
俞扶摇不以为然地说道:“现在你是武林公敌,已经自顾不暇,还有心思去管别人的闲事?”
傅应锋道:“这也许是我能管的最后一件闲事。”他的脸上露出很疲惫的神情,道:“我跟你说句心里话,其实我骨子里根本不是一个好管闲事的人。只不过因为早先偶尔过问了一两件事,并且处事还算公正,所以大伙都认为我天生就是古道热肠之人,遇上事都来找我。我抹不下面子,只好答应尽力。结果呢,我就像那被赶上架子的鸭子,不是想下就能下来的,完全是身不由己了。至今想来,我到处奔波,图的到底是什么?我现在已经是身心疲惫,倦得不行,但脚步就是停不下来。如今可好,为了缉拿‘毁人不倦’聂缃,我掉进了唐枢的圈套,不仅以前的好名声荡然无存,而且还成了众矢之的。尽管我以前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博取名声,但想到自己竟然落得如此下场,我真是灰心丧气透了,为自己深感不值和委屈。”
俞扶摇道:“我与你的想法完全不同,我们是为自己而活,不是为了别人才到这世上来的。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行侠仗义当然可以,但若因此而将自己变成围住磨盘打转的驴子,劳累没个尽头,那还是退避三舍为好。”
傅应锋道:“我已经是一头被蒙住了眼睛,只知道向前走的驴子。转念一想,唐枢陷害我这,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我现在的名声已经毁了,别说我早就不想管闲事,即使有那份热心肠,也没有机会了。我千方百计都卸不下的担子,却被唐枢帮忙给放下了。”
俞扶摇道:“这不正好吗?”
傅应锋道:“终于可以轻松下来了。”
俞扶摇道:“既然如此,你还去巢大先生那里干什么?”
傅应锋道:“我已经答应了宓臻,就不能违背诺言。反正这也是我伸手管的最后一件闲事。”
俞扶摇道:“桂府发生的事很快就要传遍武林,‘白璧道人’完璞子是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巢大先生虽然一向自扫门前雪,但若知道与他齐名的‘黄金和尚’普岸大师死在你手里的话,他也一定会对付你。倘若换成我,躲都来不及,哪里还会去自投罗网?”
傅应锋道:“巢大先生奈何不了我。”
俞扶摇突哈哈笑道:“傅大哥何等勇猛啊,自然不会将巢大先生放在眼里。”
傅应锋盯着俞扶摇看了一小会,然后问道:“俞兄弟是不是为刚才的事生气?”
俞扶摇道:“你是说我被唐枢制住的事么?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既然我是故意落败,当然就不会生气。”
傅应锋道:“你和唐枢动手时,我之所以未加援手,有两个原因,一来我两手空空,根本就阻止不了他;二来唐枢既然打算在刀锋之谷杀我们,他就不会在此地伤害你。”
俞扶摇道:“你不必解释,我就是被唐枢当场一刀砍下脑袋,也与你无关。”
傅应锋的脸色很不好看,道:“看来俞兄弟你是对我心生芥蒂了。”
俞扶摇道:“虽然我尊敬你,但毕竟是你使我父亲残废的,我是个直性子的人,要我违心地做出一副与你肝胆相照的模样是很困难的。”
傅应锋道:“那咱们就将话亮开了说,免得你我心里都有疙瘩。”
俞扶摇道:“我想知道的是,你和我父亲之间为何会产生纠葛?”
傅应锋道:“其实我和许多刀客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