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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应锋道:“别小看了宋泳,他的来头也不小。”
唐枢道:“宋泳到底是何方神圣?我以前怎么从没听说过他的名字?”
傅应锋道:“你听说过丈夫帮吧?”
唐枢道:“是不是与寡妇帮合称阴阳二帮的丈夫帮?”
傅应锋道:“其实丈夫帮并不能算是一个武林帮派,因为丈夫帮里的人相互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只是江湖上的朋友根据他们的名号将他们生拉硬扯到一起去的。”
唐枢道:“据说丈夫帮里有八十八位‘丈夫’,什么‘顶天立地大丈夫’、‘能屈能伸大丈夫’、‘知错能改大丈夫’、‘宁折勿弯大丈夫’、‘激流勇进大丈夫’等等,不知这位宋泳宋老大的名号是什么?”
傅应锋道:“江湖上都称他为‘激流勇退大丈夫’。”
唐枢笑道:“一个‘激流勇进大丈夫’,一个‘激流勇退大丈夫’,都是些大丈夫。”
俞扶摇嘿嘿一笑,道:“好个‘激流勇退大丈夫’!且看他今日在‘弄潮英雄’面前到底是‘勇退’还是‘勇进’。”
唐枢道:“宋泳既然号称‘激流勇退大丈夫’,我想他的水中功夫应该是不差的。”
傅应锋道:“宋泳的师父‘骑鲸子’商羊舞与‘夺标老人’水卷齐名,宋泳的水功即使比不上水玄钰,也是相当可观的。”
唐枢道:“商羊舞?他的宝号好象是‘骑羊子’吧?”
傅应锋笑道:“商羊舞是桑叶江上灵豚坞的魁首,桑叶江是长江的一条支流,不仅河面不宽,而且河水也不深,别说鲸鱼那样的大个不可能生活在那里,就是河豚也找不出半条来,所以江湖人认为‘骑鲸子’名不符实,就戏称商羊舞为‘骑羊子’了。”
俞扶摇道:“不管是骑羊还是骑鲸,胯下总还有东西可骑嘛,哪里像我们现在只能‘骑虚空’。”
傅应锋和唐枢呵呵笑了几声。
唐枢道:“听宋泳和水玄钰的话语,他们以前一定在钱塘发生过龌龊。”
这时,回旋湾水面上的宋泳和水玄钰正说到以前的事情。
只听水玄钰道:“去年中秋水某能在钱塘大潮中夺得锦旗,凭的是真本事。你却对此事耿耿于怀,是不是太鼠肚鸡肠了?”
宋泳道:“你将宋某差不多已经抢在手里的锦旗夺走,那也罢了,因为夺旗有夺旗的规矩,只要还未上岸,谁都可以去抢锦旗而无论这锦旗是不是已经被别人取了。当时数百名水中健儿中,就以你我二人的功夫最好。我抢先将锦旗取了,本以为胜券在握,却不料被你强抢了。要说我不恨你,那是假的。但我技不如你,也只有徒唤奈何。这也罢了。你如果抢了锦旗便走,我也不会怨你。但你偏偏在水中戏弄于我,使我在岸上数万名观潮者面前受辱,丢尽了脸。从那时开始,我就恨上了你,并发誓要雪耻。”
水玄钰道:“原来宋老大是因为这件事记恨我。我想你是误会了,我们钱塘弄潮们的兄弟们在水里的时候从来都是相互戏耍。那只是开玩笑,并非要存心羞辱你。”
宋泳道:“我不认为那是玩笑。”
水玄钰道:“你非要固执己见的话,也只得由你。”
宋泳道:“我们今天也来戏耍戏耍你,和你开开玩笑。”
水玄钰笑道:“很好啊,什么玩笑我都能承受。”
宋泳道:“你知道吗,为了这一天,我已经筹划了很久了。”
水玄钰道:“我听说宋老大从钱塘回来后,一直在苦练水功。”
宋泳道:“要报仇雪恨,总得准备准备吧。”
水玄钰道:“我猜想宋老大最初是想到钱塘来找我理论。”
宋泳道:“这的确是我当初的想法,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站起。”
水玄钰道:“现在变成‘在钱塘江跌倒,在白浪河站起’了。”
宋泳道:“老实说,前几天我正打算去钱塘,却听说你送上门来了。”
水玄钰道:“我是来找舍弟的。”
宋泳道:“水二公子为一己之情,置弄潮门与浪花姑娘之间的恩怨于不顾,跟随舒浪涛到洞箫楼抢亲。令尊大怒,于是令你追来捉拿谁二公子回去问罪。我私下猜想,你水大公子是离不得水的,你一定会走白浪河这条水路。所以我布置了一下,要让你喝喝这白浪河的水。”
水玄钰道:“难得宋老大这么费心。不过你的猜测却是大错而特错了。我来的时候并未走水路,我也不知道你们在白浪河等我。我在去洞箫楼的路上碰见追腥族一伙,我与师澹尘曾有过一面之缘,他说洞箫楼的事情已经了结,舍弟马上就要回钱塘了,又说你在白浪河候着我,叫我小心一些,别走白浪河。我当时想,反正舍弟自己也要回钱塘去,我就没必要再去找他了。倒是宋老大这边,你亲自候着我,如果我不来打个照面,岂不有失礼数?所以反叫师澹尘派人透个信给你们,我今天就要来白浪河走走。”
宋泳道:“追腥族那群大嘴巴对你很不错嘛。”
水玄钰道:“若没有他们,我兴许就不会来这里了,而你们的计划也将落空。”
宋泳道:“照水大公子这样说来,好象不是宋某人在算计你,而是你算计了宋某?”
水玄钰道:“也谈不上算计不算计。我之所以决定来这里,是想让你们知道,在钱塘江你们不是我的敌手,在白浪河你们同样不是我的敌手。”
宋泳冷笑道:“你不嫌此话说得太早了么?”
水玄钰道:“其实我在蓑衣滩一上船就注意到你们了。”
宋泳道:“我们也没想要隐藏自己的形迹。”
水玄钰道:“有件事情我得责怪你们几句。”
宋泳道:“怪我们不曾隐藏形迹,从而太轻慢了你?”
水玄钰道:“你们要寻我雪耻,就直接冲着我来好了,干吗要撞沉船只啊?船上面的人可都是无辜的。”
宋泳道:“他们的死活与宋某何干?而且我相信水大公子有办法救他们。”
水玄钰的脸色沉了下来,道:“就凭这句话,你就有可死之道。”
宋泳道:“这种吓唬人的话你还是不说为好。”
水玄钰打量着围在他身边的宋泳一伙,道:“你们十八个人会被我一个人吓唬住么?”
宋泳道:“恐怕不会。”
水玄钰道:“那么你们十八个人一定打算吓唬我了。”
宋泳道:“我们是有这种想法,不过瞧水大公子眼前的模样,好象并没有被吓住。”
水玄钰笑了一下,道:“宋老大去年中秋在钱塘江遇到我,关键时候拿出招牌功夫,‘激流勇退’了,我猜想你今天会故技重施。”
宋泳发狠道:“宋某把话给你说清楚,如果今天你水大公子不喝几口白浪河的水,宋某就自己葬身在回旋湾。”
水玄钰道:“就只是让我喝几口白浪河的水?宋老大这种做法简直就不算是雪耻嘛。其实白浪河的水挺甘甜的,早先我已经尝过了。既然我已经喝了白浪河的水,我看宋老大你也不必葬身在回旋湾了。”
宋泳道:“你自己喝水是另外一回事,宋某要强按着你的头喝水。”
水玄钰道:“看来今日之事是没法善了的了。”
宋泳道:“善了?亏你这个时候还想得到这样的好事情。”
水玄钰道:“那我们就看看谁按着谁的头喝水。”话音甫落,他已从木头上腾起,纵身跃入水中,他的身子非常利索,入水时毫无声响,也没有溅起丁点水花。
在水玄钰入水的同时,宋泳的十二个手下也跳进回旋湾。宋泳和其余五个手下则依旧站在木头上,密切地关注回旋湾偌大的水面。宋泳的意图很明显,下去的十二个人的水功虽然不及水玄钰,但仗着人多,在水底下缠斗也吃不了多少亏,而守在水面上的六个人却是为了监视水玄钰,以防他借水逃走。
水底下毫无动静,也不知水玄钰和那十二个人斗得怎样了。
整整一盏茶的功夫已经过去,水玄钰等人还没露出水面。
俞扶摇在高处看了,咋舌道:“这些人的水功果然非比寻常。”
唐枢道:“若换做是我,早就憋不住这口气了。”
傅应锋道:“水玄钰的水功之好自不必说,想不到宋泳的这些手下也如此了得。”
俞扶摇道:“现在就看谁闭气闭得久了。”
傅应锋道:“眼下比的是闭气,呆会就是比其他功夫了。”
正这样说着的时候,回旋湾水面突然露出一个头来,张大了嘴准备换气。但几乎是在他刚张开嘴的同时,他又突然被扯了下去。他没有换到气,张大的嘴连灌了几口水。在他沉下去的地方,冒出一长串大大的水泡。过了片刻,那人又一次从水底下冒出来。他出水的力量很大,整个身子都冲出了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