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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那个大洞。
唐枢眼里的主要对手是傅应锋,所以他舍弃俞扶摇,也躬身钻进了洞里。
墙壁后面是丁悠侯的厨房,里面堆着几大袋用来作油条和馒头的面粉,案板旁边那个大缸里还装着酵面,酵面黏乎乎的,还散发出一阵阵的酸味。
傅应锋滚进来的时候,头正碰在装酵面的缸子上。他还未站起身,唐枢已经提刀追了进来。唐枢哈哈大笑道:“傅大侠,你这副模样太狼狈了吧。”手持罔象刀猛击而下,意欲结果了傅应锋。
傅应锋不及细想,双手抓住脑后的酵面缸子,举起来迎向罔象刀。
缸子哪里顶得住罔象刀凌厉的刀风,立刻被劈得粉碎。
傅应锋顺势一弹,身子在地面上滑出数丈,然后倏地的站起身来。
罔象刀击破酵面缸子,唐枢正欲再次向傅应锋出手,他却猛然发现罔象刀刀身粘满了酵面,不仅分量重了许多,而且酵面黏性很强,甩都甩不掉,罔象刀刀身顿时现出来它的庐山真面目。准确地说,罔象刀刀身还是看不见,能看见的只是粘在刀身上的那层厚厚的黏乎乎的酵面。
不过这对傅应锋来说已经足够了。
刚才使得傅应锋手忙脚乱的不是罔象刀的锋利,而是罔象刀的无法看见。
如今,既然罔象刀已经现身,傅应锋就觉得对手不是那么恐惧了。
他不等唐枢冲过来,脚尖一挑,一袋面粉重众的砸向唐枢。
唐枢当然不会被面粉袋砸中,他微微一闪身,向左手边避开五尺。
傅应锋也没有奢望面粉袋能够将唐枢打倒。
他在挑起面粉袋的时候,脚下使了个巧劲。面粉袋在飞到一丈来高时,突然炸开,雪白的面粉纷纷扬扬洒落下来。
这些面粉洒落在包裹着罔象刀的酵面上,唐枢感觉到罔象刀更重了。
唐枢急运内力,想将酵面和面粉震落,但罔象刀刀身上的酵面却只冒了几个气泡,便没有了动静。
傅应锋道:“你的宝耍完了。”突然欺进身来,迸指点向唐枢右手腕。
唐枢侧身,罔象刀刀尖指向傅应锋腋下,傅应锋若不收手,则势必将自己的腋下送到罔象刀刀尖上去。
由于罔象刀重量的猝然增加,唐枢一时无法适应,只觉得罔象刀用起来很不顺手。
傅应锋大旋身,闪到唐枢左侧,“玲珑手”大力抓向唐枢肩头。
唐枢将罔象刀竖在胸前,身子一旋。
虽然罔象刀被酵面裹住了,但傅应锋还不敢拿自己的手与罔象刀硬碰。他的手就像根本没有击出去似的,只微微一颤,已然收回至身边。
他收得很及时,罔象刀擦着他的指尖削过去了。
然后他的手又伸了出去,他显然志在必得,一定要捏碎唐枢的肩头才作罢。
不过唐枢是何等样人?他早已料到傅应锋有此打算,所以已经有了应对之策。他突然松开右手,罔象刀脱手飞出去。他张开的右手掌变成了掌刀,顺势向傅应锋的掌心砍过来,还笑着说道:“咱们空手相搏,谁也没占便宜,这下扯平了。”
唐枢的掌刀来势甚疾,傅应锋不相信对方能在手上与自己抗衡,他根本不想躲避,“玲珑手”端端正正抓在唐枢掌刀刀锋上。
两人这次交锋都用上了真本事,谁也没占到谁的便宜。
傅应锋的掌心被割出一道口子,而唐枢的食指也被扭断了。
两人都闷哼了一声。
傅应锋道:“好掌法!”
唐枢道:“好指力!”
两人说话时,手脚并没有停住,而是你来我往飞快地交换了数招。
傅应锋内力不逮,被唐枢连续十来掌砍得不停后退,又从墙上那个大洞退到外面的屋子去了。
外面屋子里的人正在纳闷唐枢和傅应锋在厨房里的战况,有些刀客甚至在想傅应锋多半已经死在唐枢的罔象刀之下了。俞扶摇也很焦急,但他对相当忌惮唐枢,还拿不定主意是否冲进去帮助傅应锋,而且他也明白,即使自己加入,恐怕也牵制不了唐枢,但反而缚住了傅应锋的手脚。
就在这个时候,傅应锋和唐枢从厨房里杀出来了。
众人见到两人目前的情形,心中都不禁觉得奇怪。
首先,他们奇怪唐枢为何弃罔象刀不用,而与傅应锋徒手相搏。
其次,傅应锋手上功夫了得,唐枢与其相拼,却丝毫没落下风,倒是傅应锋被唐枢的掌刀逼得连连后退,颇有应付不暇的趋势。
再次,傅应锋滚进厨房的时候,其处境相当狼狈,以唐枢之能,跟进去后,只需一刀便可结果了傅应锋。但事实并非如此,傅应锋不仅好端端的重新出现在众人眼前,而且让唐枢挽回了开初的完全被动的局面。如果唐枢手中没有罔象刀不是出于他的自大,那么傅应锋是用什么办法使得唐枢的罔象刀派不上用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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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之间,唐枢和傅应锋的搏杀已经白热化。
两人各有优势,打得难解难分。
唐枢胜在内力强,他的掌刀之犀利丝毫不亚于罔象刀,他的每一掌劈出,掌风都带着破空呼啸之声。
傅应锋胜在轻功好,他的“天极步”使得他总能在最危急的时候避开唐枢的掌刀。他不打算与唐枢硬碰硬,只是稍沾即退,让唐枢的每一掌都落空。
打到后来,傅应锋仿佛一道影子,围着唐枢不停地游斗。
而唐枢的掌刀也越来越急,掌风纵横交错,屋子似乎也被震得摇晃起来。
又打了一阵,傅应锋抓住了机会,左手食指和中指按在了唐枢的右边肋骨上。唐枢急忙运起护体真气,同时右掌砍向傅应锋脸部。但他仍然晚了一步。傅应锋左手两指一按,唐枢右肋最后一根肋骨顿时断了。傅应锋一击得手,身子立刻一仰,顺势朝后滑出,避开了唐枢劈面的那一记掌刀。
唐枢虽然受了伤,但气势并未变弱,他暴喝一声,朝傅应锋扑去。他的衣衫鼓起,就像是充了气一样,他那张俊美的的脸变得通红,双掌也变成金色,竟不像血肉之躯,而是金属铸成。
傅应锋想闪避,却猛然发现身子被唐枢的内力牵制住了,动弹不得。他知道唐枢这次必然要展开惊天一击,他无法回避,只有硬接了。傅应锋的神情非常凝重,运起十成功力。他的衣衫在唐枢内力的催动下,有如狂风中的叶片,飞舞不止。
说时迟,那时快,唐枢已经扑到傅应锋面前,两记掌刀结结实实砍在傅应锋掌心上。
傅应锋的双掌顿时血花飞溅。
唐枢这两记掌刀差点将傅应锋的双掌切下来。
掌刀上的余劲未了,傅应锋只感到双掌涌来一股大力,竟是要生生将他的双手从身上扯落下来。
傅应锋借着这股力向上面飞起,摆脱了唐枢内力的束缚,并顺手抓向唐枢的脑袋。
唐枢想不到傅应锋在如此情况下竟然能冲天而起,他哪里敢拿自己的脑袋与傅应锋的“玲珑手”硬碰,急忙一矮身。
傅应锋只扯下了他二三十根头发。
傅应锋到了唐枢身后。
唐枢急忙转身。
傅应锋身子还在空中,如果这时唐枢再来上几记掌刀,他就吃不消了。
他只有孤注一掷了。
他一拳擂向唐枢喉部。
这一拳在唐枢眼里根本算不得什么,唐枢张开左掌来抓傅应锋的拳头。
傅应锋不想闪避,也闪避不了,唐枢一下便抓了个正着。
唐枢笑道:“你死定了。”右掌横砍傅应锋的小腹。
傅应锋道:“死的是你!”唐枢的头发还留在他手里,夹在他的指缝里,在他出拳时早已在他内力的催动下变得笔直,如同铁丝一样,只是唐枢没有注意到这一点。铁丝一般的头发不仅穿透了唐枢的左掌,而且继续前行,全部刺入唐枢的喉部。
傅应锋松开手,在空中一腾身,躲开了唐枢右掌的掌刀,落在五丈开外。
他喘着气,冷冷地看着唐枢。
在头发穿过唐枢左掌时,他感觉到了疼痛,也觉察到了不妙,但他没法避不开,他的心顿时凉了。
当头发完全刺入他喉部时,他悲凉地想道:“我竟然是被自己的头发杀死的。”
他站在那里,手指傅应锋,喉部发出咕咕的声响,却说不出话来。
傅应锋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无论从哪方面说,你都不应该败。”
唐枢嘴角有血流出,他的眼睛狠狠地瞪着傅应锋。
傅应锋道:“我刀法不如你,内力不如你,什么都不如你,但我就能杀你。你现在一定很不甘心,这好极了,因为我就是要让你死不瞑目。”
唐枢开始咳嗽,咳出了大口大口的鲜血。
傅应锋道:“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能够抓住时机杀死你吗?令师说得对,我的天赋的确比你高!在红阳城你说过,你想证明自己不仅武功登峰造极,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