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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似乎是奈河边某处的一个山洞,因为那条血色奈河就在洞外流淌。
洞内完全以火把采光,悠悠然晃荡着的火光照在洞壁上,竟显出那满洞爬着的蛇群来。
我耐不住心中恐惧惊叫一声,心里一阵酸麻恐怖,就好像那些蛇已经进入我的五脏六腑,在里面肆意破坏。
我从小就对蛇这种东西充满恐惧,这会儿更是想要立马跪下向琰魔求饶。
但是自尊却让我无法做出这种举动,我只能强迫自己抬头挺胸站在那里,尽量用气势伪装自己的恐惧。
琰魔突然幽幽一笑,他仍是撑着脸,漫不经心地说:“你们傻站着干什么,把他给本王挂上去。”
那两个鬼差吓得原本狰狞的脸更是丑得不能入眼,飞快将我拉到墙壁边。
我这才看到蛇群空旷处露出的上下四个环,顿时再也不顾自尊,哭喊着挣扎起来。
“不要!阿琰不要!我怕蛇,最怕蛇了!不要将我放在这种鬼地方!”
琰魔笑得更加灿烂,他朝那两个鬼差看了看,那俩鬼差立马手脚麻利地将我的双手双脚扣了上去。
我就这样尖叫着被扣在了一面墙壁上,四肢大张,身边是蜿蜒的群蛇,甚至有一只已经贴到了我的指尖,让我的泪水连绵不绝。
山洞里回荡着我时起时伏的尖叫,琰魔不知什么时候走了下来,像捏着一个玩偶一样捏着一只蛇,对着它吹了口气,说:“小东西,今天给你大餐吃,可要一次性吃饱啊,下次就没机会了。”
我开始使劲挣扎,头晃得像拨浪鼓一样,叫得嗓子都开始嘶哑。
琰魔却用另外一只手抚上我的脸,说:“怎么怕成这样?李溪,你知道吗?你的灵魂就是长意的灵魂,但是一旦被放进了那个破皮囊,那你就只是李溪。居然敢将长意放进那么恶心的身体里欺骗本王,你说你该不该罚?!”
他慢悠悠地说完,忽然将手中那蛇贴到我脸上。
冰冷黏腻的触感让我干呕起来,琰魔却不管我,任那蛇顺着我的侧脸爬到我的唇边。
“呵呵呵,真的那么恶心吗?现在你知道本王的感受了吧?敢让本王碰到你那令人作呕的身子,怎么不敢面对这样的处境?”
我泪水横流,嘴角抽搐,甩头疯了一样对他喊:“是你自己靠过来的!我本来哪能认识你!说什么我的肉体恶心,难道你不记得那些年跟在我和沐寒身后甩都甩不掉吗?!那时候怎么不觉得恶心?!”
我喊着喊着声音却迟滞了,因为我发现只要我嘴巴一动,嘴边那条蛇就会向前朝我嘴里探进一点,竟然像是意图钻入我口中。
我赶紧闭嘴,琰魔却笑了笑,捻起那条蛇说:“沐寒?啊,你说我那个蠢货姐姐啊!那么久的事本王已经记不清了,你就不要再提了。”
他毫不在意地擦擦手,我身边那些蛇居然全部开始朝我爬过来。
我又是闭眼尖叫,神智都有些模糊,也不怕再触怒琰魔,想到什么就吼着什么:“琰魔你个白
痴,是你自己看不清自己!我是李溪,瞎子都看得出来我是李溪,不是什么池长意!”
“你那年去酒吧勾我上床,那个时候你怎么不觉得我恶心!”
“还有前段时间我们又再酒吧相遇,你讨厌人的肉体你又去全是人的酒吧做什么!你就是想要找借口惩罚我,你这个骗子!”
琰魔听着我漫天乱吼,笑得更加疯狂:“跟你上床?哈哈哈,李溪啊李溪,本王只对长意一个人亲昵,千年以来从未改变,你撒这种谎是不是觉得现在还不够刺激?”
他声音刚落,更多蛇爬上我的身体,我吓得两眼一闭,当即晕了过去。
但是缓解情绪的时间并不多,没过多久我就被琰魔弄醒了。
他舔舔嘴角,顺着我的脖子往下在我身上一溜抚摸,说:“唉!可惜差点就能将这魂灵变回长意的模样,居然被你那帮不清不楚的男人给搅了,还把本王的事情传到仙界里去,你真是罪该万死!”
我哭得眼睛都痛了,睁着迷蒙的眼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阿琰,你真的完全没有爱上过我?”
琰魔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大笑起来,说:“爱上你?哈哈哈,真是有意思,也就只有你才能问出这么好笑的问题。李溪,我在这地府看你从出生一直看到前段时间你死,得到的结论就是你是个空有真心没有谋略的傻子,你说谁会爱上这样的你?”
我彻底绝望,闭上眼睛,再也不管自己又是处在什么样的境地。
然而隐秘处却被突然抚摸,我终于还是忍不住睁开眼,看见琰魔邪笑着贴上我的身躯,与我身上那帮恐怖的蛇群一起侵蚀我的温度。
我吓得魂飞破灭,好在琰魔似乎还没有丧心病狂到那种地步,他将我从蛇群中解下,抱着我出了洞口,放在奈河边的彼岸花丛中。
那片花被我压得七零八落,琰魔抿嘴轻笑伏在我身上,摸着我的脸说:“溪儿,睁开眼睛,将嘴张开。”
我恍恍惚惚,不知他又要怎样,只好乖乖照做。
他抚了抚我的唇角,说:“舌头伸出来。”
我觉得有点奇怪,就在犹豫的那不足一秒钟时间里,琰魔突然咬上我的唇,在我口中肆意舔吻,弄得我头脑一片灼热迷糊。
“这么快就不听话了么?该死的凡人!”
我身子一抖,不怕死地笑了笑说:“阿琰,你真悲哀,分不清自己心爱之人,却也忍不住欲望侵袭。”
琰魔像个温柔的情人一般面带笑意,双手袭上我的腰际,舔了舔唇说:“是吗?哎呀,你这里被那帮滑溜溜的小东西爬过,要不要本王用这奈河之水帮你洗洗?”
我听后顿时一惊,两眼似要瞪出眼眶。
奈河之水剧毒,古典中常有记载,接触任何事物后都可致魂飞魄灭,从此彻底消失在天地五行间,就连仙帝也不例外。
我一把推开他,赶紧滚得离那奈河远了些,气喘吁吁地反抗:“不要!琰魔我不要消失,我还有想见的人,还有想要完成的事情!我不想真的消失!”
琰魔站起来整整衣服,居高临下地低头看着我说:“见谁?颜叶还是那个年润生?或者是那个木雨轩?想要用长意的灵魂去勾引这些俗人,呵呵,看来你是真的想挑战本王的底线!”
琰魔伸出手指朝身后一指,奈何中顿时涌起一个巨浪,接着就有一条细细的水流缓缓从那浪头烫伤天空,在离他几厘米的上空悠悠晃荡。
我双肘撑在地面向后退,惊恐地看着那些水,嘴里喃喃哀求:“不要,不要。。。我和颜叶还有很多事情没说清楚,润生见不到我肯定会死的,还有我家老头老太,他们身体做不动活身上又没钱,我不能做个不孝子。琰魔,琰魔,求你不要!”
然而琰琰魔的脸上已经没有理智只有疯狂,他的手指微微倾倒手指,那水便向没了支撑一般朝我滴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悠悠古事
我闭上眼睛满心疼痛,忽然听见一声轻柔的“叮”声,睁开眼睛时看见牧守大人站在琰魔面前。
他手上拿了一个薄如纸片的东西,那东西堪堪托住了朝我滴下的奈河之水。
我心里一松,却看见那东西居然无法承受水的重量,虽然将那滴水锁在了中间却也免不了下落,压在我的身上。
那一瞬间,我终于明白了鬼魂最怕的是什么。
尽管隔着牧守的法器,我还是感觉到了比颜叶上次用火烧我还要尖锐几百几千倍的疼痛。
那疼痛居然还引出我记忆中最阴暗最不愿想起的东西,就像有人拿着大锤击打我灵魂最脆弱的地方,让我恨不得将自己的心脑一起挖出来。
小时候不懂事弄死的每一只动物都朝我汇集过来,寻我偿命。连那不小心被我踩死的蚁族都像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在我灵魂上撕咬。童年那个和我一起去河边玩的男孩紧紧箍住我的脖子阴狠地咬了上来,嘴里说着讨债的话:“都是因为你,是你要我和你出去,是你认识的那个女孩将我推下河,我不甘心,不甘心!”
我那年迈的父母也拿棍子使劲敲击着我的灵魂,嘴里吐出刻薄的话语:“恬不知耻,恬不知耻,不好好结婚生子,居然让男人玩弄,死乞白赖地追着别人还被人嫌弃,打死你,打死你这个不争气的!我们勤劳朴实一生,为什么老天还要让我们生下你这样的败类!”
我顿时没了生的欲望,颜叶算什么,年润生算什么,他们能将这蚀骨的痛苦弄走吗?他们还不是一样欺骗我!
他们都希望我消失,那好,我就消失,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