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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着溪儿,我却知道他想要唤着的名字是池长意。
我不知道池长意是谁,更不知道他有什么样的相貌风骨,但是从琰魔带我看的这些景色就能感受到此人的美好。
池长意最向往的景色个个充满美好良善,我看着琰魔温柔的眉眼,心如刀割。
是了,我怎能比上他?那人一定是个温润如玉、仙风道骨的家伙吧?
哦,不,也许是个天真可人,还未被事故沾染的清澈如溪般的少年?
又或者是个被皇帝杀了亲人,明明想要报仇,却因为心性善良,无法下手,只能跟皇帝争冰吃的小可怜?所以琰魔才对他如此怜爱?
我继续跟着琰魔闲逛,心里一方面乘满这些酸涩的念头,一方面却又被池长意选中的景色迷住。
多么温暖美丽的景色,就那样和琰魔温软宠溺的笑容一起镌刻在了我的灵魂中。
啊,好困,眼睛又睁不开了,如果可以,如果可以再死一次,我会不会舍得喝下孟婆汤,丢弃这些唯美酸甜的记忆?
孟婆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在我眼前突然显得那样可亲。
池长意也是这样想才会想去看孟婆的吧?
是啊,不舍得也要忘却,不然,下一世,根本无法平静祥和地过下去。
对已已死之人,孟婆和孟婆汤就是新的希望,能够彻底和过去的心酸、不舍甚至是甜蜜断绝,重新开始崭新人生的希望。
我胡思乱想着,倒在了琰魔的怀里。
“李溪!李溪!李小蛇你快醒过来!怎么还不醒?!老子要疯了!”
是谁在我耳边吵吵嚷嚷的?真想一巴掌拍过去!
啊,这种暖洋洋的感觉是什么?好安心,从来没有这么安心。就好像自己成了神明一般,不用在意别人的目光,不用觉得自己是个一无是处的人。
到底是谁呢?在我脸上摸来摸去,让我觉得如此相信,相信自己也可以被疼爱着,相信他不会伤害我。
他,他是谁?为什么有东西滴到我的脸上,啊,好恶心好恶心!是鼻涕吗?居然把鼻涕滴到我脸上!
该死的混蛋!我突然睁开眼睛,坐起来使劲擦着脸,嘴里学着雨轩骂起来:“哇!哪个混蛋把鼻涕弄我脸上!过来受死!”
然而我话没说完,就被一个人死死抱住了。
“混蛋!放开!我也是你想抱就抱的吗?”
那人却死不放开,将头埋在我的颈窝处,整个身子不停颤抖着。
“李小蛇,你要是再在老子面前自杀,老子就将你关起来,天天把鼻涕往你身上擦!”
嗯?润生?
我那混沌的脑袋顿时有些清醒,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年润生这块牛皮糖推开。
他一直低着头,我觉得狐疑,俯下身去看,见他那刚毅的脸庞上居然满是泪水。
我连忙随便扯了个东西给他擦,忍不住骂:“喂,你别动不动就哭啊,拜托你可是老大啊,成天哭哭哭成什么体统!刚才还把眼泪滴我脸上了吧?幸好不是鼻涕,不然你一辈子都别想碰我!”
润生别扭地躲开我的擦拭,说:“这么多年了也没碰过你啊。”
我一听,两眼朝他一瞪,鼓着腮帮子不说话 。
他却笑笑说:“李小蛇,我发现你邋遢的时候邋遢,有时候却挺有洁癖的啊,你为什么会想到鼻涕啊?要是我朝你脸上泼盆水,你该不会以为是粪水吧?”
“你敢!”我怒吼。
“洁癖?年先生,洁癖这个词你居然会用在千人骑万人压的人身上,真是有意思。”一道熟悉的声线传来,我心里一颤,向那人看去。
只见颜叶站在床尾,身上穿着那套月白色的衣服,双手抱胸,一双眼睛装满怒火,就像每次他看到我时一样。
我悻悻地低下头,不去看他。余光却瞟见两个人走进房间,其中一个赫然是那一身黑的牧守大人!
我断断续续地想起来,是的,那天,这位神秘兮兮的大人似乎是对我说什么“年先生魂魄能量不济”就任性地将润生带走了,然后再也没出现过。
他现在怎么和润生在这里?他们又为什么会和颜叶在一起?
“少爷,公司里的事情已经打点好了。”
房间里突然想起另外一个声音,这个声音平静、清亮,带着点公事公办的机械感,让人一听就想到西装笔挺的精英男形象。
我觉得这声音有点熟悉却怎么也想起来,便赶紧朝那人看去。
居然是他!
我天,难道他也死了?!
这是怎么回事?!
说话的这个人正是润生的御用秘书,被我捉弄着脱了衣服爬墙的那个。
他平时总是一身精英模样,但是我怎么会看不出在他的齐整光鲜的外表下藏着怎样龌龊的心思?
唉,不对,他明明就只是暗恋润生而已,我怎么总是对他这么刻薄?
反正我知晓了他的心思之后,总是抱着看戏一样的态度看着他在润生面前突然就脸红的模样,以及润生出去迟迟不回时他每几分钟就要看一次手表的傻样。
那个秘书向润生走了过来,突然被牧守大人拉住了手臂。
“年修文,就在这说。”牧守隐在那身黑袍之下,伸出的手指却白腻异常。
我顿时有点懵,这傻秘书什么时候和牧守认识的?听牧守这语气,总觉得能嗅到一股老坛酸菜的味道啊?
这醋意十足的酸味是我的错觉吗?
那清秀的傻秘书皱了皱眉,很是嫌弃的样子,却真的站住不动,只远远对着润生说:“老板,就是这样了,具体的账目和方案我已经发到您邮箱,您有空可以查看。”
润生搂着我坐下,漫不经心地说:“哦,不用了,你现在就去将那些收入转到牧大师名下。”
“是!”那个叫年修文的秘书很是中气十足地答了一声,立定,转身,训练有素的军人一般向外走去。
但我从我的方向看去,却能看到他留恋在润生身上的眼神。
我觉得有点无奈,不再理他,窜下床抱住牧守,开始胡闹起来。
“牧守大人!我觉得今天很恍惚啊!现在的情形很诡异啊!为什么你们会和颜。。。颜先生在一起?您能不能解释一下?!还有年修文那个小秘书怎么也死了啊?他长得蛮帅的死了挺可惜的。。。”
牧守不露声色地甩开我,惹得我疯笑。
他却完全不受我的影响,平平淡淡抛出一句话:“修文没死,我们都没死,是你活过来了。”
“啊?”我被他这句话震得脑袋一疼,赶紧看自己,果然,肉体的实感实在太过强烈,跟灵魂虚乎乎的感觉一比,让我立马无比相信自己确实是活了。
我看向颜叶,难道是他给我还的魂?
我的心情顿时复杂起来,想要过去颜叶那边说点什么却又不敢,只能缩手缩脚地站在那里,眼神飘来飘去。
润生走过来搂住我,说:“李小蛇,你怎么不高兴?我可告诉你啊,老子可是为了你把公司这几年的收益全用光了,你最好对我感激一点!”
我捶了他一下,笑着说:“你那时候怎么说的,愿意为我倾家荡产,现在你公司还在,只不过投了点钱进去就吵着要别人感激你了?”
在润生面前我就是自信即使我再怎么狼心狗肺、不可理喻他也不会嫌弃我,润生就是这么多年我生活里的暖炉,让我在冰冷的视线中也敢放肆欢笑。
他哈哈大笑,说:“行行行,不感激就不感激,只要你好好地活着,呆在我身边,你想怎么样都行!”
我见他笑得灿烂,心里也暖洋洋的,笑着又给了他一拳。
这个时候却传来颜叶冰冷的声音:“年先生,这可不行,您难道忘了待会要将李溪送回我家了吗?”
他家?
嗯?怎么回事,难道我们不是在他那套公寓里?
我仔仔细细打量起这个房间来,遥远的记忆扑面而来,好家伙,这分明就是我在润生家住的那间房子好吗?!
润生见我不解,便凑在我耳边说:“你的。。。呃。。。尸体一直被我保存在这里,所以牧大师就将颜叶请了过来,他们好一起在这里帮你还魂。”
尸体?放在这个房间里?
我立即向后跳了一步,捏着鼻子说:“奶奶的,你个死白痴变态狂居然将尸体放我床上?好恶心好恶心,你都不觉得恶心吗?会长蛆的啊!”
润生走到我身边,摸摸额头很是无奈地说:“不会的,我的一半家产就是用去保你尸身完好无损了。而且那是你自己的身体啊,你怎么会觉得恶心?我就一点也不觉得恶心。”
他用无辜地表情看着我,我简直被他气得吐血,只能狂骂:“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