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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想伤害千年,否则我又怎会违背天命,阻止千年往北走?」
这些话直接跟炎禾岁说也许还比较有效,毕竟真正的决策权是握在炎禾岁手中,问题是炎禾岁并不相信他,甚至不给他机会靠近千年。
看着修惨白的脸,东方肖知道零的话有几分真。
可是诅咒造成整个王朝异变,就连这块大地也变得让人益发难以忍受……要是这块土地毁灭了,他们就算活得下去,也只会面临更大的危险。
然而,如果要牺牲千年成就一切,他又于心何忍?
零瞧他半晌不吭声,猜想他肯定陷入挣扎。「现在往回走还不迟,就算不解开诅咒,日子还是可以过。」
东方肖微抬眼,还未开口,便见犬铎走近。
「对你这种并未背负诅咒的人,当然觉得无所谓。」犬铎冷声道。
「所以,就要千年拿命来换回你们的太平日子?」
「千年是如九转世,千年前以身为咒,千年后以身为钥,这一切都是经过他盘算过后的决定,又怎会牺牲他的性命?」虽然他有点受不了杜千年,可他确实在他身上感觉到如九的气息。
「你又怎能百分之百地确定,千年不会受到任何伤害,而你们……又怎会以为,解开诅咒你们就能恢复如昔?」零气极败坏地质问。
他正要说服东方肖,却莫名跑出犬铎与他杠上,令他气恼。
「很多事不去做,又岂能百分之百地论定结果?」
「就算你们会死也无所谓?」
犬铎哈了声。「我已经等够久了。」
「所以,你们坚持非要将千年送进地狱里?」零脸色一沉。
「你错了,地狱一直在人间。」对他而言,这个恍如末日的王朝一直是个人间炼狱。
而他,已经尝够地狱的味道。
零握了握拳,没再多说什么,从犬铎身旁走过。
「东方,你闷不吭声的,是被那家伙给洗脑了?」犬铎双手环胸地看着他。
「你想太多,我只是在想一些细节,倒是你,怎么我觉得你对零似乎有敌意?」
「总觉得好像在哪看过他,而且他身上有股腐败的气息,让我很受不了。」
「对喔,都忘了你有狗鼻子。」
「……我不是狗。」他咬着牙,尖锐的獠牙在微暗的洞穴里异常闪亮。
「算我说错话。」东方肖哈哈笑着,察觉修有点不安稳地动了下,随即缩小声音,轻柔地拍着他的背。
犬铎睇着他,哑声道:「真搞不懂禾岁,明明对那家伙很不放心,又为什么要让他跟咱们……」说到一半,他突地打住,银灰色的眸子锐利如刃地往上头望去。
「怎么了?」见他神色戒备,东方肖立刻探手覆在修的身上。
通古山所有支脉都是狼族的活动范围,只要有点风吹草动,犬铎比谁都清楚。
「不对劲。」
「犬铎,死神之丘要下沉了。」释隼从外头跑进来,神色紧张地道。
「怎么可能……」犬铎抿紧唇。「死神之丘才刚浮起两天,怎么可能现在又下沉?」
之所以会被称做死神之丘,是因为这座山丘会沉没三到五天后,又浮起六、七天,很多路经此地的人,不清楚这座山丘有此周期变化,因而沉入海底,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是,降落在这里时他已经查探过,土地湿润,代表山丘甫升上海面两天,为什么……
尽管心存疑惑,不过释隼和他一样,对于大地的变动反应敏锐非常,他的判断不可能有误。
「去通知禾岁,马上离开。」犬铎沉声道。
「喂,夜深了,该睡了。」躺在炎禾岁铺好的银白毛毯上,就算了无睡意,杜千年还是勉强自己赶紧入睡,养精蓄锐,偏偏背后躺了个不安好心的家伙,贴得不留缝隙。
是满暖的,暖得有点硬呀……
「我暖着你不好?」炎禾岁伸臂将他捞进怀里,让他的背紧贴着自己胸膛。
「太近了,被人撞见很不好意思。」这里是洞穴,没有门,犬铎还会巡逻,要是他刚好走过,多尴尬。
杜千年试着挣扎,可每动一下,便发觉抵在臀上的凶器越发苏醒,于是他选择变成一条死鱼。
「没点油灯,很暗。」
「……你不会是因为这样,才故意不点油灯的吧?」他回头瞪他。
刚刚他在每个洞穴走动,发现在他们活动的范围内,全部都点上油灯,有的还放上火把,以防半夜有什么野兽跑进来。
可他们睡的小洞穴没有点灯,他一直觉得古怪,但因为有他在,他也就由着他。
没想到这家伙竟是做这种打算!
「我只是想要安抚你的不安。」
杜千年微愣地看着他。
他有表现出来吗?他不是一直很开心地数着那些明珠?
像是看出他的疑问,炎禾岁又问:「你总共挖到几颗明珠?」
杜千年呆掉,因为他真的不知道。
他数了老半天,但实在是心不在焉,最后还是不知道到底有几颗。他有种莫名的不安,像被恐惧抓住心口般。
「二十七颗。」
「咦?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一直看着你。」
话落,炎禾岁已经吻上他的唇。
杜千年瞪他,然而坚持不过须臾已经张口回应他。
近来,他的理智薄到比蛋壳还要脆弱了。
但当他正享受着他温柔的厮磨时,却感应到一股隐隐的波动。
「等等。」他抓住他不安分的手。
「嗯?」炎禾岁低柔的嗓音裹着性感,以唇鼻在他颈间磨蹭着。
「等等、等等,地在震动。」杜千年捧住他的脸,不容他造次。
「……没有。」
「有。」
炎禾岁抓着他的手往潮湿的地面一按。「没有。」他说得斩钉截铁。
「不是,我指的是从地心深处……」地表没有震动,可他真的觉得在地底深处像有什么快要涌出来。
「禾岁,死神之丘要沉了,快走!」
外头突地响起释隼的声音,炎禾岁神色一凛,将杜千年一把拉起。
「把东西带上。」
「禾岁,释隼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要沉了?为什么一座山丘会莫名其妙地下沉?」在昏暗之中,杜千年手忙脚乱地找着噬邪剑和长弓,还有那袋明珠,好不容易全都找着,炎禾岁已经走过来。
「走。」炎禾岁一手拎着随身物品,一手将他扛上肩。
「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杜千年喊着,不希望自己变成他的负担。
炎禾岁没有回应,疾步朝洞穴外走,只见东方肖和修已经等在外头,而零正在安抚更加急躁不安的龙群。
「侯爷,安抚不了它们。」零急声道。
炎禾岁将杜千年放下,走到龙群前面,以剑刃划开腕间,用鲜血喂养三只龙。
「禾岁……」杜千年惊诧地看着他。
「我的血比较特殊,也许可以给它们一点力量,让它们安稳一点。」炎禾岁低声道,注意着龙群的反应。
一会,便见龙群冷静些许,不再喷着气,也不再踏步团走,只是伸长脖子不断地向炎禾岁撒娇着。
突然,大地上下大幅度地晃动,发出轰然巨响。
「千年!」修惊吼着,伸长手想要拉住杜千年,却被东方肖拦腰抱住。
而杜千年被震得几乎站不住脚,全赖炎禾岁拉着,才没跌坐在地。
零则负责安抚好不容易才冷静的龙群,一边抬头看着吊诡的灰绿天空。
然而,震动也不过是一下子,随即恢复平静。
「是地震吗?」杜千年惊魂未定地紧抓着炎禾岁。
天啊,震动的幅度大到他心脏快要跳出来,依他猜测,这个地震应该已经破九级了吧。
「不,这应该是……」
炎禾岁话未完,大地又开始另一波的剧烈震动,伴随着震天价响的轰隆声,整个天地仿佛要被撕裂一般。
接着大地一寸寸地往下坠,速度飞快。
「啊!」修已经崩溃地尖叫。
「东方,快走!」炎禾岁拉着杜千年坐上火龙。
东方肖也赶忙抱着修上飞龙。
而零已经坐在火龙上。「侯爷,快走,我施咒让龙群全速向前。」
开始稍显浮躁的龙群在零的施咒下,瞬间变得神情木然,听从指挥。
「禾岁,释隼和犬铎呢?」就在火龙飞起的瞬间,杜千年这才惊觉少了两个人。
他低头看着下方,一片昏暗之间就见释隼抱着犬铎飞了上来。
「走吧。」犬铎喊着。
于是,一行人全速朝前飞去。
迎着强劲刺骨的寒风,杜千年冻得直打颤,炎禾岁随即拉过披风将他包覆。
杜千年松开紧抓着火龙颈项的双手,试着把自己交给身后的男人,缓缓地倒进他温暖的胸膛。
禾岁会保护他的,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