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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看来这个人也解脱……不,不能说是解脱,应该说是满意了才对吧。
明明是被逼无奈,明明不是两厢情愿──至少刚开始的时候并不是,结果竟然还这麽默契地同赴顶峰,莱昂不知道是该哭还笑,还是该气急败坏。
鉴於国内的风气,对於男人被男人操这件事本身,其实他并不觉得是多麽龌龊可耻的事,只是这次他被迫「献身」,而且是给一个神秘兮兮的怪人,未免还是有点伤自尊,不爽、不甘、不忿啊……
好吧,至少他可以说,虽然他吃了亏,但也不是完全没尝到甜头。
这麽想着,莱昂嘴角一扯,划出一抹刻意并且恶意的微笑,说:「如果这就是你所谓的公平交换,现在你该满意了吧?你不仅会做交易,也很会伺候人啊。你做得好,我尽兴了,你敢不敢现在就解开我的手脚,让我好好回──敬──你?」
最後几个字完全是从牙缝里挤出来,锐利无比,眼神也像刀子一般,狠狠地刺到对方眼睛里。
那双眼,依旧黑暗深沈,对於莱昂的挑衅,所给予的响应就只是轻微地眨了一下眼。
正当莱昂深感挫败时,却出乎意料地看见龙澜伸出手,先是解开了绑住他左脚的鞭子,接着又将手绢从床头的栏杆上解了下来。
莱昂一边觉得意外,一边又暗自窃喜,只可惜由於醉酒加上刚才那通折腾,身上的力气恐怕只剩不到平常的三分之一。
无论如何,他也会竭尽所能地反击,只要让他逮住机会……
他还在等待机会,龙澜忽然扣住他的胳膊,并没有把手绢从他手腕上也解下来,而是把他整个人拎起来,转了个身面朝着床头,旋即又在他腰上一推。
莱昂本就四肢发软,又猝不及防,一推就倒,整个人几乎跪卧在床上。倒下去的瞬间他本能地伸手一抓,抓住了床头的栏杆,藉以稳住身体。然後他想把身体支撑起来,蓦地後颈一阵发凉,而另外一处地方却变得滚烫……其实不是他自己发烫,而是别人的灼热传递给了他。
就在他刚刚才被侵略者的铁蹄猛烈践踏过的秘地之外,侵略者那无止境的欲望,再次带着千军万马席卷回来,根本不让他来得及抗议,就已经大举入侵,直取腹地。
「哈啊!」这到底是惊喘,是惨叫,是怒吼,还是什麽什麽,莱昂真的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了。
一次不够,马上又来一次,人的贪婪怎麽可以这麽没有限度?莱昂越想越觉得匪夷所思。明明才刚高潮过,而这个人一直不声不响的,竟然又……会不会太夸张了?
不过要说夸张,不多时莱昂自己就也变成了那样,说起来是迫於无奈,但是不得不承认,今天晚上,情欲似乎来得特别快,特别猛烈。
也许是他太久没好好做爱,也许是生平头一回的初体验太过新奇,也许是这次体验的对象太不一样……
总而言之,冲动总是很容易战胜理性,一旦被欲潮没顶,就再也不得翻身。情欲的浪花在浑身游走,每一寸皮肤都似乎变得格外敏感,莱昂依稀感到颈上、肩上、胳膊上、腰上,很多地方都痒痒的。
後来他就知道了,痒痒的起因都是龙澜的长发,那个人俯身在他後背上方,长发洒落下来,一片一片,有些扫着他这里,有些拂过他那里。
所以说,为什麽男人要留这麽长的头发呢?弄得人好痒,而且又痒又麻,就连每一根发梢仿佛都在挑逗着他,又折磨又舒服……
不经意间,背上微微覆下重量,男性胸膛的体温,透过衣物渗透而来。
──衣物?对了,他还记得,从一开始到现在,始终只有他一丝不挂,而龙澜从未脱掉任何一件衣物,直接就是解开裤子上他。
一股火焰在莱昂胸口不断凝聚,十指越攥越紧,连栏杆都要被他生生捏断了似的。
「你敢把我当做妓女,你很有胆子……」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就等着,为你的大胆妄为付出代价……啊……你,你等着,唔……等着後悔吧……」
本想好好发狠的一番话,却因为实在经不住那样反反复复的撞击,越说越是语不成调,话语中还时而夹杂几声呻吟,到後来就只有呻吟没有了话语。
龙澜单手扣住莱昂的脖颈,稍稍使劲一握,旋即松开。
「你真吵。」
龙澜淡淡地说,手指再度握起,不紧不松地从莱昂颈部往上移动,来到下颚,然後又说,「再大声点。」
莱昂不禁莫名。这人什麽意思?怎麽又说他很吵,又叫他大声点?什麽东西大声点……
脸色刷地白了,旋即迅速发黑。好个无耻到极点的匪贼,竟然还想让他像妓女一样叫床?去他妈的!
当即把牙关要得死紧,十根指头攥得更紧,连指关节都紧得泛白。
忽然,另一只手伸了过去,覆盖住他的手背。
「莱昂?布雷斯特。」男人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异常低沈,一直深入到耳膜之内。
莱昂愕然怔住。这是龙澜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吧?其实不算什麽大不了的事,可是被人家叫了,就好像会忍不住去侧耳聆听他要说的话。
他说:「我不会後悔。」
莱昂又是一怔。龙澜说,不会後悔……不後悔今晚的所作所为?不後悔对他的为所欲为?
狠狠倒抽了口气,汇集在胸口的火焰轰然爆裂:「龙!澜!你死定了!」
☆、游龙魅影 06
结果呢,死的人并不是龙澜,而是莱昂。他的死法是──昏死。
当他醒转过来的时候,有那麽一瞬间,他宁愿自己是真的死透了,因为眼下他的感觉简直就比死还难受。四肢酸软,腰痛,背痛,腿痛,屁股痛,另外还加上宿醉留下的头痛。
噢,让他死了吧……
长叹一声,用双手支撑着身体,努力坐了起来。床上只有他一个人。之前他是怎麽失去意识的,他已经不记得了,当然也不可能知道别人是什麽时候离开的。
看了一眼窗户,从窗缝中透进的光亮来看,现在的时间大约是黎明,刚刚破晓时分。
嗯……看来他并没有昏睡多久?反正他最後留有印象的记忆,就是直到将近凌晨的时候,他还被那家夥抓着翻来覆去的折腾。难怪他觉得这场觉睡了跟没睡一样,整个状态还是这麽糟糕。
那人怎麽就不需要好好休息,还有力气往外跑呢?
──该死的!他竟敢就这样跑了!
莱昂磨磨牙,把心一横,强忍着浑身骨头散了架般的不适,下床,穿好衣服,离开了房间。
走出了妓院大门,他到马厩牵上昨晚骑过来的马,瞪着那硬邦邦的马鞍愁眉苦脸半晌,最终还是下了手,在别人的马鞍上找到一副软垫子,「借」过来放在自己的马上,硬着头皮,抬脚一蹬,趔趔趄趄地跨上了马,之後就坐在原处直喘气,一时半会不敢再动。
其实痛归痛,身体并没有受伤,咬咬牙还是可以忍过去。做好了要吃一顿苦头的心理准备,终於扬鞭策马,向港口奔驰而去。
这个时间,港口的人员已经络绎不绝。斯普林是着名的大港,来往的船只不计其数,莱昂不可能自己一个个去找,而是找到两个护卫队的士兵询问:「港口有没有一只样子很奇怪的船?船身是全黑色的,在昨天晚上入港,入港之前还挨了警告性炮击。」
他给出的条件十分精确,那两个士兵很快就记起来:「是的,是有这麽一只船,不过已经离港了。」
「离港了?」
莱昂一愣,「什麽时候的事?」
「具体的时间要去查记录才知道,总之大概就在不久前吧。」
不久前……莱昂转身眺望,视野所及的最遥远的海平面,也找不到那样一只通体漆黑的船。
那人走了,真的走了。在把他蹂躏了一整晚,从头到脚都吃干抹净之後,二话不说,就这麽拍拍屁股走了!
猛地一拳砸在身边的旗杆上,其实这会儿本就没力气,拳头倒是不怎麽痛,反倒是又牵扯动了身上的肌肉,尤其是两腿之间……
痛得龇了龇牙,慢慢抿紧双唇。
龙澜,龙澜,龙澜……这个名字,他记住了!
莱昂这次回家,是为了参加兄长的婚宴。然而婚宴当晚却发生了那种事,郁闷是郁闷,却也当然不可能去找任何人诉苦。几天後,他就启程返回王城,回归狮子团。
狮子团其实是皇家宫廷卫队的别称,狮子就是卫队使用的徽章。卫队旗下有好几个团,莱昂是其中的团长之一。卫队的总帅是丹泽尔王子,他是莱昂的好友。
莱昂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