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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龙澜在那里见到了莱昂,然後──
「你知道我会他对做什麽?」龙澜问。
法瑞说:「我不知道,但我希望你那样做。」
实际上,他曾为此特意派人去了妓院,吩咐那里的人,如果稍後莱昂去了,不管点了哪个姑娘,都让那姑娘暂时回避。另外他还叫人在姑娘的房间里点上催情香,一定要效果最厉害的那种。
到这时龙澜已经确信了,包括莱昂在内,可以说他们两个都被法瑞摆了一道。不过事到如今,龙澜也不愿再去计较这事,只是问:「为什麽?」
「如果是我直接向你请求帮助,你大概不会理睬。」
法瑞说,「但如果是为了你所在意的人,我想你会愿意答应他的。」
「喔?」
龙澜唇边展开了笑容,细长的凤眼轻轻眯起,黑眸中一片深沈,「你是说,我在意他?」
「并不是我这麽说。」
法瑞也笑了,比起龙澜的笑,他的笑显得有温度得多,「坦白说,其实我原本担心过,我不知道像你这样的人究竟还有没有……生理欲望。但是第一次,你就要了他,而现在还有了第二次。你专程来见我,也是因为他的事。这应该能算是你在意他的表现了,不是吗?」
不是吗?龙澜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慢悠悠地说:「所以,你为了解除家族的诅咒,要把你的弟弟送给我?」
「如果你要把他带走,我是舍不得的。」
法瑞苦笑着轻轻摇头,「但是与其等到他因为逃不出诅咒的命运而死亡,我更希望他活着,即便是活在我所看不见的远方。而且也只有解开诅咒,布雷斯特家族才能真正开始兴旺,这是最重要的。」
闭了闭眼,一声叹息,目光凝聚起来,定定地看进龙澜眼中,「所以,是的,我把莱昂交给你了,请你好好对待他。」
龙澜回视着他,眼神异常地深奥起来:「你知道你是在对一个怪物说话吗?」
法瑞微微一怔,有点意外,但又好像有点明白。
「就算真是怪物又怎麽样?」
他说,「我知道我们这几个家族的诅咒是怎麽来的,我知道……也许有时候比起人类,怪物反而更有心,更有情,更值得信赖。」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话锋一转,「说了这麽多,我想你会答应带莱昂去找白幽灵了,对吗?」
龙澜沈默了一下,说:「我不会让他上我的船。」
法瑞怔了怔,摸摸鼻尖:「也就是说,你暂时还不想让他知道你的身份?我明白了。我会给他另外安排船只和一些帮手。」
又想了想,从椅子里站起来,「请跟我来。」
说完,他领着龙澜走出书房,在长廊上前行,一边走一边问道:「就我所知,你可以潜入别人身体里,并且操控那个人的行为。另外,你只有晚上才能现出身形,而白天就会化成──是不得不化成黑色的烟雾,是这样吗?」
龙澜点头。
这时他们来到了某间客房门前,法瑞轻轻把门推开,房里没有点烛火,很黑暗,不过龙澜依然能把房里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包括此时睡在床上的那个青年。
「这个年轻人是莱昂的副手,名字叫贺宇,这次跟着莱昂一起回来的。」
法瑞低声说,「因为身体不舒服,贺宇到这儿之後就一直在床上休息,没有跟着莱昂出去走动。既然你不想让莱昂知道你的身份,白天的你变成那种形态,是不会出现在莱昂面前的吧?
那麽我建议你可以借用一下贺宇的身体,你变成他,找个理由成为莱昂的向导,就能带他一起出海了。白天你就是贺宇,至於夜晚,你打算怎麽做,就看你自己的意思。」
「嗯。」龙澜接受这个方案。
念头一转,说:「一旦我们找到白幽灵,白幽灵将会知道你做过的事。如果他毁灭了你,你们的家族也将毁灭。」那样的话,诅咒解不解除似乎都已经没有意义。
虽然莱昂还会活着,但假设──只是个假设,如果龙澜真的把莱昂带走,那麽他也就基本不能再算是布雷斯特家的人了。
「是啊。」
法瑞嘴角轻挑,似笑非笑,「所以我大概很有必要趁这段时间尽快给布雷斯特家留下子嗣了。」
说完,他关上房门,转身面朝着龙澜,语气诚挚地说:「谢谢你的帮助,龙先生,我感激不尽。另外我还有一个请求,希望你能帮我保守秘密,不要告诉莱昂那个诅咒的真相。」
「为什麽?」龙澜问。
法瑞低叹:「我这个弟弟──别看他外表那个样子,其实心眼很单纯,直来直往,并且一直以布雷斯特家族为傲。如果他知道我们家族是为了什麽而受到诅咒,他大概会感到很失望很低落吧。
更重要的是,如果他知道他这次去找到白幽灵,会使得白幽灵发现我做过的事,说不定他会宁愿不解除那个诅咒也要保护我的安危。所以绝对不能让他知道真相,请你理解我。」
龙澜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静静看着他,片刻後,终於点点头。
☆、(21鲜币)游龙魅影 11
龙澜的船──曾经被莱昂称为「幽灵船」,船体其实很简单,一部分船舱用来装犯人,一部分船舱用来装船员们的吃住物品,船员睡在底部的大空间,就这样。
有龙澜这样的船长,船员自然也不会普通,既可航海亦可作战,即使在海盗猖獗的海域照样乘风破浪,反正再不然还有船长坐镇。
目前船上还装着两个犯人,巧合的是,从斯普林去往无木秘境的这一旅途,刚好可以路过悬赏这两个犯人的地区。至於把龙澜引到斯普林的那个通缉犯,暂时就让他再活蹦乱跳一段日子了。
龙澜吩咐船员先把船从港口开走,到某个地方等候龙澜的消息,等到龙澜所搭乘的船出海了,他们再跟上来,但要保持一段绝对不会被发现的距离。再之後的行程如果有什麽变化,他再随时通知。
龙澜交代完这些事,天色已经亮了。船员们驱船离开,而他则返回布雷斯特家。在府邸的其中一间後院里,他看到昨晚法瑞推荐给他的那个年轻人──贺宇。
看样子贺宇的身体状况已经好转多了,在院子里勤奋地练剑,这也是当初长官布置给他的作业之一。
龙澜就在旁边看着他,当然,是不为他所知的看着他。
法瑞曾经说龙澜每当白天就不得不化成黑色雾状物,其实这个说法并不完全准确,黑色只是基本色,另外还能变化成各种颜色,比如与周围的环境同色,达到一种类似於隐形的效果。
他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看着贺宇,看着那头黑发、那双黑眼睛,一步一步走上前,贺宇手里的剑有时会从他身上穿过,他继续上前,不断逼近,直到与贺宇的身体发生重迭。
猝然间,贺宇的手顿在半空,缓缓垂落下来,一眨眼,眼里满是墨汁般的黑,继而又在一眨眼间现出了眼白。他转身,离开了庭院。
半上午,莱昂睡足了,起床吃了早餐,见贺宇好像也恢复了精神,便拉着他到庭院里一边晒太阳一边下象棋。
下了没一会儿,莱昂就忍不住嘀咕说:「今天你的下法我怎麽有点看不懂?」
其实与其说看不懂,不如说只是想不通。这段时间贺宇一直都在遵照莱昂的吩咐努力学习下棋,加上他既作为师傅也作为对手来亲自调教,贺宇的棋艺着实进步了不少。可是今天,贺宇就像是把这一年来学会的东西全都还给他了,下得简直是一塌糊涂,毫无战术可言。
其实这真的不能怪贺宇……当然也不能怪龙澜,这本来就是他第一次下棋,对於象棋的了解仅限於一些基本规则而已。况且他对此也没什麽兴趣,所以基本是在心不在焉地随便乱下。
第一盘输得很快,莱昂赢得也很不爽,严厉叮嘱贺宇集中精神,认真点再来一盘。然而,第二盘的局势却比前一盘更糟糕,莱昂几乎都搞不明白自己是怎麽赢的,就那麽赢了,整个莫名其妙。
他下棋不怕输,也不怕对手难缠,唯独最讨厌对手不负责任地乱下棋,更遑论这个对手还算得上是他的半个徒弟。
本身他的情绪就不太好,从昨天开始,一堆乱七八糟的事已经把他弄得满肚子郁闷,这麽一来更是火冒三丈,霍地站起来一把掀翻了棋盘:「贺宇,你今天到底怎麽回事?你是在耍我还是怎麽的?如果是你的身体还不舒服,脑子不清楚,现在就立刻给我回房间去休息,别来给我添乱!」
发完了脾气,见对方只是坐在原处一声不吭地望着他,不禁有点啼笑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