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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居然还有人懂迷彩?
其中一人拿刀指着余聊,说:“把人放下,你快走。”
听声音,毫无印象。这地方已经离大路很近,可以听到大路上来往车辆的声音。余聊看了看四周,发现就在几步远处,有个下坡,可以直接滚到大道上去,便说:“别激动,把人给你们。”说着一个起步就往那斜坡处跑。
那两人一看余聊不老实,甩过大刀子,一下敲中余聊后背,余聊直不起身,一把将小希爷扔出去。小希爷也争气,一个打滚就到了斜坡边沿。两个劫匪忙追了过去。余聊这边没人管,扯着嗓子就大喊起来:
“救命啊!有人劫道啊!”
那两人正要抓着小希爷,忽然被叫声吓了一跳,这一瞬间,余聊跑上前,一脚将小希爷踢了出去,让他滚下坡,自己则一个翻身,也滚了下去。
一直滚到了大道上。那道儿就在城门口不远处,路上有不少人。
余聊昏头转向地起来,立刻喊:“救命!”
回头看去,那两个迷彩服的家伙大概心虚,便回树丛里去了。他眼神很好,那树丛里明明还有其他人,只是没有露面,那两人向第三人所呆的地方看了一眼,可能是在征求意见,然后才进了林子消失。
余聊赶紧连滚带爬地到小希爷身边,道:“小七,没事吧?”
那小希爷浑身酥软,跟摊烂泥巴似的扶不起来。余聊摸了摸自已的背,除了被打得钝痛,没摸到衣服开裂,更没有血,看来那劫道的,用的是刀背敲,的确不想伤他。
“再坚持一会儿,能不能爬到我背上来?”
小希爷身子一抖,咬着牙起了身,余聊便蹲下,让他上了背。
余聊背着他一路进城,一路过了闹市,一路进了小希爷住的街区。夜幕已沉,一路走来,他完全没有发现医寮的存在。到了小希爷的住处,一眼就看到门上的那把锁,突然想到就算回去也做不了什么,回头看到女先生的私塾还亮着烛灯,便往她那里冲去。
余聊背着小希爷踢开门,进了屋子。女先生正在书写什么,看到人来,蓦地站了起来。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
“有大夫吗?在哪儿?得去请大夫!”余聊说得心急火燎,一口气没喘上来,那一瞬间,他差点以为哮喘病要复发,还好,下一口气顺了下来。
“我会一点医术,给我说说。”女先生忙将他们引进了房内。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你快看看。”余聊把小希爷放在了床上,看他喘不过气来的样子,便帮他把衣服给松了。看到小希爷的身子,他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这家伙身上到处都是一块一块的疤痕,像是被人捅成了马蜂窝。他再将衣服拉开了些,果然浑身都是。
余聊正在震惊时,见女先生取了药箱过来,连忙让位。
女先生看了一眼小希爷,就从箱子里翻出了一瓶药,倒出一粒,给他吃了。
这一刹那,余聊的脑子飞速地转了起来,虽然他没有学过医,但也知道望闻问切四个步骤,哪有这么随随便便就给人吃药的。那便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早就知道小希爷生了什么病。他便试探着问:“他这是怎么了?”
女先生心里一惊,以为这人不识字,居然疏忽了,但她仍是不动声色地转过头,说:“这是我家的灵丹妙药,先吃一颗再说。”
“你真会医术?”
“当然会啊,在军队里混过的谁不会看个病。”女先生这才开始摸小希爷的脉,“他看上去就是太累了。”一会儿,又说,“行了,睡一觉明天起来就好。我这边没有多余的被褥,你回去睡。”
余聊说:“他门上了锁,回不去。”
“那你们挤一晚上吧。”
“那你睡哪儿?”
女先生一笑,“我可不睡这里。”
余聊这才打量了一圈房间,的确不是女儿家的闺房模样,连摆设也没有,顶多算个客房。
“我还要再看一会儿书,有事找我。”女先生交代了一句,便出了房间。
余聊呼了口气,坐回了床沿上,看那小年轻的呼吸已经平稳了下来,便帮他理了衣服,盖好被子。虽说疲累得很,却睡意全无。
出了房间到学堂里,烛光下,女先生还在写些什么,余聊轻着手脚过去看。原来她是在画一幅画,大圈套小圈,一堆的齿轮相互连接着。
“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变形轮,能在山地上如履平地。”女先生头也不抬。
余聊惊叹,难道这个凡世披着古人的皮,其实早已进入机械时代了吗?
女先生画完最后一笔,一边复检一边回答他:“我只是帮着哥哥设计一些军队的东西。”她说着,自豪感油然而生,“我当年也是客座过学府机造间。对了,找我有什么事?”
余聊这才如梦方醒,“你帮我看看,我的哮喘还会不会复发?”
“这个简单。”女先生抓过余聊的手把了脉,然后说,“你再把衣服打开。”
余聊把衣服解开,一股味道悠悠飘了出来,这几天在山里边,早就臭了,不由得羞得满脸通红。女先生捂了一下鼻子,倒也没说什么,把手放在余聊胸口,“吸气。呼气。”
余聊便听着深呼吸,没感到有什么不畅快。
女先生收回手,说:“你哪有什么哮喘。”眉毛一挑,“骗我?”
“当然不是。”余聊赶紧解释,“我小时候掉河里,受了凉。”的确是掉河里,受了凉,但不是小时候,而是中学时期,救他上来的,就是赵玫。
当初余聊一见赵玫就春心萌动,后来几年,一直追着她跑。赵玫比他大了五岁,早出了学校,精于人情世故,一直在婉拒,他却死脑筋地一直跟着。
“哟,小帅哥,我就是救了你,你也别以身相许呀。”这是赵玫对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行了,我信你,别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女先生摆摆手。
这声音一下把余聊从回忆里唤回。他笑笑,便道了谢,回客房去了。
小希爷在床上睡得熟,呼吸均匀。
余聊看着也放了心,便把人往里推了推,钻入被子。
虽然睡下了,心思却在动。这赵玫会不会知道他是在给她送钱的路上被车撞了,也不知道会有什么表情。正想着,突然又一阵发寒。刚才的伤感顿时无影无踪,随之而来的,却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绝望。
他感觉自己看不见东西,手脚都无法动弹,耳朵里一直有个嗡嗡的声音,似乎是有人在说话,但是他听不清。一瞬间,他突然警觉起来,他感到有人在背后看他,那双视线令他不安。毛骨悚然。
一定是那个女人!余聊猛然间坐起身,望向四处,却没有看见那个如幽灵一般的女人。他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心道,那个诡异女人,到底存不存在?
这一夜,再无梦。
第二天一早,余聊一摸身边,小希爷不在了。他急急忙忙到学堂,女先生已经起来,正在看书,说:“人家早就回去了。”
余聊应了一声,正打算回去,却听见女先生又说:“把那床被褥拿回去洗了,再还回来。”他顿时满脸通红,无奈地回去取。
回到小希爷的屋子,门上的锁果然已经开了,走进去就听见水声。那小年轻正在院子里洗衣服。余聊把被褥一扔,说:“咱们也算是同床共枕,被子你来洗。”
小希爷眉头一皱。
余聊并不作理会,打了一桶水,然后旁若无人地脱了个精光,拿着井水往身上冲。虽说快到夏天,清晨还是有些凉。余聊用惯了自来水,哪知井水这么凉,冻得叫出声来。
“怎么不问,是谁来找我麻烦?”小希爷道。
“是谁?”
“我也不知。”
余聊一声冷哼,又浇了一桶水,然后拍拍身子,大吼:“爽!”
☆、头镇
日子又恢复了常态,只是小希爷练剑练得更勤,时常在深更半夜听到剑刃破风的声音。
余聊白天找女先生学识字,早晚就看着小希爷练剑,自己拿着树枝比划。这样的日头过去了半个月,天居宝那边排上了日程,来了通知,在一个月以后拍。
这一天,矛良突然找上门来。
已经是夜半,听到门外响亮的敲门声,余聊起床点了烛灯,小希爷已经开了门,一看是矛良,样子非常焦急,见面就说:“小七,屁羔子不对劲,你得去看看。”
“屁羔子不对劲应该找大夫,怎么找小七?”余聊插入话来。
“难道我要和大夫说,屁羔子挖地宫染上什么东西了吗?”
“不行吗?”
“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