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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清清,门可罗雀!”
一个洪亮声音的人士:“唉,就是因为‘慈航庵’的位置比‘飞龙寺’高,所以才惹恼了那些大师禅师法师们,硬说他们的运气被那些师太们给压住了,所以这一次非解决不可!”
另一个人关切的问:“听说‘慈航庵’的师太们已经同意和他们比武了?”
依然是那个苍劲声音的老人说:“不同意有啥办法?那群凶煞和尚逼得她们没法活下去嘛!”
声音洪亮的那人却惊异的问:“怎么个没法活?”
苍劲老人道:“飞龙寺的小和尚们,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食水的小溪里光着屁股洗澡,那些老师太还可以装没看见,那些年青的小师太们怎么受的了?”
白玉仑一听,顿时升起一股怒火!
就在这时,远处一角的一桌上,突然有人正色说:“当然是白玉仑,别人哪有那份本事!”
白玉仑听得心中一惊,刚刚升起的怒火也顿时惊得一丝没有了。
由于这声“白玉仑”,他立即凝目向那一桌上望去,只见那桌上坐着竟有六人之多,其他几桌上的武林豪客也都聚精会神的望着那一桌瞧。
只见一个黄衣青年人望着一个黑衣壮汉,不解的问:“可是,杜霸天怎么知道是白玉仑盗走了他家的传家之宝‘血珊珠’呢?”
白玉仑听得又惊又气,惊的是杜霸天何以发现的这么快?气的是,他居然厚颜无耻,硬说“九孔血珊珠”是他们杜家的传家之宝。
只见那个黑衣壮汉,正色回答道:“当然知道,杜大爷刚由外面访友回来,一听说家里来了个女贼,立即就跑到后花园丽阁上察看‘百宝箱’,结果就发现‘血珊珠’丢了……”
另一个人则不解的问:“你不是说白玉仑偷的吗,怎的又出来一个女贼?”
黑衣壮汉则不高兴的说:“嗳!我还没说完嘛,你们就插嘴,事情是这样的,先来了女贼,这个女贼没得到奸处就跑掉了,后来我家杜大爷……”
黑衣壮汉一说到“我家杜大爷”,神色一惊,倏然住口不说了!
白玉仑也顿时恍然大悟,黑衣壮汉原来是杜霸天家中的武师或打手,是杜霸天特别派出来散播消息,混淆听闻的。
只听同桌的另两人则恍然道:“噢?原来你就是杜霸天家的人呀……”
黑汉索性正色道:“所以我非常清楚!”
说此一顿,特别又压低声音故作神密的说:“我方才说的那个女贼就是‘百凤园’的名妓‘一朵红’!”
白玉仑一听,顿时大怒,但是,他立时惊觉此地不是发作的场所,而黑衣壮汉也不是他要惩治的对象,是以,只得将上冲的怒火强自压抑下去。
他觉得杜霸天实在是一个无耻小人,将来如果能碰到他,定然不会放过他。
他现在已经完全明白了,必是杜霸天今天回家后,听到他的妻子“双飞绫”告诉他“一朵红”俞娴前去探宅的事,他立即想到“一朵红”前去的目的必是为了那颗“九孔血珊珠”。
是以,他立即登上后花园边的丽阁,放下铁箱一看,不但发现“血珊珠”已经不见,同时也看到了他白玉仑留下的玉麒麟,这才派出人来宣传。
当然,杜霸天不会只派这么一个人出来,其他场所必定仍有,只是他没碰到而已。
白玉仑根据杜霸天的派人四出散播谣言看,杜霸天必是白恃武功,决心找他白玉仑寻仇!
心念及此,他不由冷冷笑了,心想,当你杜霸天找到我白玉仑的那天,也就是你的死期之日。
最令白玉仑痛恨杜霸天之处,就是他谎称“一朵红”是女贼,而且泄露了她的底细。他所以不敢说出“一朵红”就是俞健雄的女儿的原因,那是因为很多人都知道他曾在俞家担任过护院武师。
但有一点他不明白,那就是杜霸天怎的知道在“百凤园”扮演歌妓的“一朵红”就是俞娴。
心念间,果然有人望着黑衣壮汉不解的问:“您怎的知道‘百凤园’的名妓‘一朵红’就是偷了你们杜府珍宝的女贼?”
'奇'只见黑衣壮汉正色道:“我家杜大爷最喜欢逛烟花柳巷,尤其‘一朵红’自定的条件特别,待等我家杜大爷去时,不但‘百凤园’正门迎壁上的花名牌摘掉了,连‘一朵红’本人也搬走了!”
'书'白玉仑听得一阵怅然,知道“一朵红”果然搬离了“百凤园”。
正待再听下去,那桌上的几个人已同时起身,丢下一块碎银,迳向楼梯口走去。
白玉仑游目一看,这才发现大部酒客都下楼走了,剩下的几人也正急急进餐。
为了早一刻到达选个好地方,白玉仑探首向下一看,发现白己的座马已备好了鞍垫正拴在楼下马桩上。
于是,也起身丢下一块碎银,匆匆走下楼去。
到达楼下,只见街上三三两两的武林人物,大都一面谈笑着一面前进,俱都是赶往西半山去看热闹的。
白玉仑认镫上马,也跟着人潮向西走去。
由于发现了杜霸天派人四出故播谣言的事,他对官道两边前进的武林豪侠们的谈笑格外注意。
一听之下,更是暗暗生气,因为许多人的谈论中,都把“一朵红”说成是个女飞贼。
最令他可恨的是,传说他白玉仑与“一朵红”,合伙搭档,一个下手一个把风,所以他白玉仑不管在何处下手才都会成功。
现在他开始为“一朵红”的安危躭心了,因为,那些曾经遭他洗礼的武林恶霸,地方劣绅们听到了这项传言,必会信以为真,因而也把“一朵红”视为他们的仇人,蓄意报复,“一朵红”的武功固然不俗,但所谓“明枪容易躲,暗箭最难防”,何况她还是个少女?
心念及此,当然恨透了杜霸天的卑鄙无耻。
所谓望山跑死马,那是说,前面的山看来已经近了,跑起来路仍很远。
白玉仑高坐马上,望着数十里外的绵延西山,不时疾驰一阵,到达西山下的大镇上,已是红日西下,暮色四合了。
镇街上灯火明亮,人头攒动,两街的酒楼饭馆中,更是锅勺叮当,菜香四溢,看来比前面的大镇上更乱。
白玉仑为了进出方便,反而在后街一家小客栈选了个房间,就请店伙为座马买一些现成的草料。
匆匆饭罢,立即随着一群武林人物涌出了镇西口。
一出镇街,不少人立即展开了身法,你飞腾,他纵跃,每个人都为的是占个看得清楚的好位置。
白玉仑自是也不例外,尤其这时天色已经暗下来。
到达山脚下,更是人影点点,宛如飞在林间的飞燕,大都采取捷径上山。
随着人潮一阵飞驰,越过一座横岭,绕过一座矮峰,白玉仑的目光不由一亮。
只见前面一座乱石笋岩荒谷中,灯光明亮,人影幢幢,喧叫之声,震耳欲聋。
白玉仑一面奔向谷中,一面察看谷中形势和擂台搭建的情形。
谷中笋石最多最险的地方,高搭了一座六七丈高的巨木擂台,宽广至少四丈以上,四面均未设梯阶,上台交手的人,除非轻功不俗的人休想上去。
白玉仑看得剑眉微皱,觉得设汁搭这座擂台的人,心地实在险恶,在这么高的擂台上一旦被打下来,休想再活。
由于是傍晚比武,擂台的四角共悬了八盏斗大的雪白纱灯,每一盏纱灯上都用红漆写上三个大字——飞龙寺。
白玉仑一看不由冷冷笑了,由这几盏大纱灯来看,这座擂台显然是由“飞龙寺”的和尚们搭建。
中央擂台的后面数丈处,另建一个不到一丈的小小平台,台上独放一张披红太师大椅,后面台角上,也分别悬着两盏“飞龙寺”的雪白大纱灯。
大擂台的左右,也各搭两座长方形的小平台,横广两丈,宽约丈二,距离中央擂台,却有五丈以上,没有精湛轻功的人,也休想飞纵过去。
左右这两座小平台却非常特别,而陈设也不一样。左边的平台上,前一排摆满了披红大椅,后面三排也摆满了亮漆圆凳,左右后三面更是悬满了“飞龙寺”的大纱灯,光明大放,落针可见。
不用说,左边的平台是“飞龙寺”的打擂席位。
再看右边平台,无灯无亮,一片昏黑,莫说没有摆设漆椅圆凳,就连搭建的木桩都比左边的平台细多了,如果上去的人多,非塌下来不可。
白玉仑打量间,已挤到了擂台对面的横岭斜坡上,他不必去听附近群豪对“飞龙寺”和尚们的批评和谩駡,仅就他们搭建的两座平台来看,“飞龙寺”中的和尚如何,也就可想而知了。
看热闹的英豪越来越多,分由两边的谷口涌进来,片刻不到的工夫,又涌进来两三千人之多,顿时把一个乱石谷挤了个水泄不通。
由于时间未到,双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