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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哗啦一声,那是数十个全副武装的猎人突然从门外冲进来的声音。
“你的愚蠢——你的肤浅——你对于权力或者名声,那些无聊东西的渴望,让你做了什么邪恶的交易?”
直视阿古西亚慌慌张张,不明所以的表情。卢拉站了起来。他逆着光的表情让人无法辨识,可是明明是轻言细语,那声音却仿佛有着一股寒意:“把教廷内部的情报提供给吸血鬼——借此换取他们的支持。”
“我盯了你好几个月了,伙计。”
“现在,是时候收网了。”他的话音刚落,阿古西亚痛苦的嚎叫一声——他的两个膝盖被人击穿,硬邦邦的倒在地上。出手攻击的男人朝卢拉行了个礼,把阿古西亚绑起来带走。
“解放全部审讯权限,撬开他的嘴。”卢拉的眼睛里只有冷冷的寒意:“我要知道谁在推动这一切。”
“是。”
☆、25
结果卢拉并没有等到他所期望的调查结果。
在一个悠闲的傍晚——当他终于愿意屈尊和木着脸的修斯来到外面晃一晃,名义上是散步——实际上两个人把名叫“大桥下”的某地下非法私营酒吧的酒保连哄带威胁的来了那么一遍——得到了关于异变怪物们的最新情况。
卢拉脸色头一回变得这么难看。修斯也好不到哪而去——当你能直观的从一张木头脸上看到“他心情不好”,这说明事态的确很糟糕。
“怎么了?”德尔困惑的迎接他的主人和——“主人的人类配偶”——在痛苦的接受了修斯喜欢的对象是人类后,在做了一番积极的心理建设后,德尔先生总算勉强接受了一段跨越物种的相爱。
他上前接过卢拉手中的箱子(暂且把对方空手出去,提着东西回来的疑问放到了一边),小声的问卢拉:“您和主人的脸色很难说谁更难看……请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卢拉勉强的笑了一笑,并没有回答,倒是修斯转过身来,脸色非常阴沉,浑身上下那种在卢拉面前冒傻气的气场取而被一种很久不见的巨大怒意和愠怒所替代。
德尔注视着他的主人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联系意大利的罗斯卡特,我有话要问他。”修斯简短的说道:“让他立刻过来见我。”
罗斯卡特是修斯的表兄——或者大概是,因为人人都这么说——他比在皇族里挂个闲置,却把大部分时间用来开拓在人界商业帝国的修斯要负责的多,基本上罗斯卡特天天都呆在意大利皇族聚集的地方,处理鸡毛蒜皮和不那么鸡毛蒜皮的各种破事儿。
德尔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的声音降低了八度:“您确定?”
“快去。”这是修斯的回答。
德尔匆忙告退。卢拉把拿在手里的手提箱打开,神情异常难看。
对于血族而言大概没有什么比直接的、毫不遮掩的血腥味儿更容易让他们冲动。也只有修斯和德尔这种老油条,才能在散发着浓郁腥味的房间里还保持着绝对的理智。
此刻他的视线从卢拉身上移到摊开的手提箱上。
原本就无法骗过吸血鬼敏锐嗅觉的血腥味在没有箱子的遮掩后更是令人难以忍受。
而不同于一般人血(那对于吸血鬼们来说倒是有一种奇妙的芳香),箱子里的东西虽然有人的血腥味,但还散发着一股令人难以忍受的,几乎是“恶意的”腥臭味。
“你怎么看?”好半天,卢拉才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
他的手紧握成拳,微微颤抖。
“不是我干的。”修斯首先给自己洗白。这
个举动遭到了卢拉的白眼(“闭嘴,我知道。”)
“你觉得这是……什么东西?”看修斯真听话的闭上了嘴,卢拉扶着额头,颇有些无奈。只得再次开口。
“杂种……人和……吸血鬼的□□品种。”修斯简单的说到。同时注视着被破布裹着,已经死去多时的,一个像是人类婴儿,又有着奇怪獠牙——并且面部长得更像怪物的家伙。那家伙被粗暴的赛在旅行箱内,就像一团破肉。
“感觉怎么样?”卢拉轻声问道:“这种事……”
“触犯了人和吸血鬼双方默认的禁忌。”修斯沉声说道:“我要找罗斯卡特核实情况。”
“嗯。”卢拉抱着双手,默默注视着旅行箱,不再说话。
另一方面,一个身穿黑色紧身衣,马尾束于脑后,前额光洁饱满,容貌漂亮但冷面的女人正插着手,注视着桌子上摊开的厚厚一叠报告。
她的副手们默不作声的围在她身边。在爱法利亚说话之前,没人敢做声,连呼吸似乎都是一种放肆。
半晌,爱法利亚对面的男人低声咳嗽两下。苍老的手不时的抓紧又放松手中的拐杖头:“怎么样?”
“我不信。”爱法利亚简单的说道。四周紧迫的空气就像某种禁制,而爱法利亚的最后发话像是打破这种沉寂的石子儿。立刻,在她身后一排同样黑衣战斗装备的男男女女低声说道:“不可能……”“我也不相信……”
“您看到了,这就是我们的态度。”爱法利亚苍灰色的瞳孔泛着清冷的光芒。她自上而下冷冷的扫视了一遍中枢主教,然后说道:“您想干什么,我们不做干涉。但是任何想分裂猎人内部团体的活动——任何诋毁卢拉的行为——决不饶恕。”
说完,这个从外冷到内的女人掏出她的武器——比起卢拉的小刀,她的刀似乎用“猎刀”来形容更加确切。流畅锋利的刀身上凿刻着放血用的血槽,让这柄冷兵器更显得杀气四溢。
似乎没有人看清她挥动刀柄的手法。可是当刀再一次稳稳的回到刀鞘的时候,那张有着百年历史的桐木办公桌和桌上的一摊厚厚文件同时化成碎片。
她冷漠的看了一眼脸色发白的中枢主教,率先走出黑漆漆的密谈室。跟在她身后,同样被召集而来的同僚们也默不作声的散去。
好半天,被狠狠摆了一道的主教回过神来。他低低咒骂了一句关于上帝的脏话(这与他的身份显得那么格格不入),然后掏出手机:“是的……他们就像想象中那样顽固……石头一样……”
“我明白了,殊途同归……我愿意……是的,这么做是对的…
…我愿意为您奉上全部的忠诚,我的主人。”
“他必须死。”
潜伏在暗处的男人把这番话原封不动的转达给爱法利亚。爱法利亚随后说道:“卢拉在哪里?我需要立刻见他。”
“目前行踪不明。昨天晚上最后一次出现在吸血鬼们下榻的酒店。”另一名下属说道。
爱法利亚皱着眉头。关键时候,关键人物居然消失了。
中枢主教难道是对的吗?怎么可能?
但是那些证据就像……真的一样。
如果卢拉真是……如果他是……
“总之,先找到他。”爱法利亚最后说道。
她的话像是命令,话音一落,所有人都原地解散,自行回各自岗位去了。
另一方面,丝毫不知道自己差不多背了个惊天黑锅的卢拉正孤身一人和一大家子吸血鬼们进行一场亲切友好的茶话会。这和他同僚子啊黑黢黢密谈室里讨论密谋与背叛真是冰火两重天的……痛苦。很难说到底是和满脸褶子的中枢主教聊天难受还是与吸血鬼们讨论天气痛苦。
卢拉笑眯眯的看着修斯的一大家子人——是的——名义上的哥哥、姑姑、姐姐、甚至还有祖父——都莅临伦敦。
德尔站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努力不去想自己本该召唤罗斯卡特先生,却招来了主人一家人这种事儿到底是办好了还是办坏了。
修斯默不作声,却敏锐的感觉到这一桌子人面前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奇怪他们认识吗?
这是修斯的第一直觉。他觉得他那帮子名义上的亲戚们似乎对这个人类有些莫名的热情和过分亲切——在眼高于顶的吸血鬼皇族中这真是破天荒不可思议的事儿。尽管他们把这种兴奋掩饰得非常好。
但是卢拉好像不认识他们。
修斯又瞟瞟卢拉。卢拉依旧是那副温和的模样,对于吸血鬼们或尖酸或刻薄的提问,有条有理的句句把话堵回去。
看着罗斯卡特吃瘪的样子——如果你还记得这个人,修斯名义上的大哥,时常在过去一段修斯还很虚弱的时候欺压并欺骗可怜的小修斯的家伙——修斯觉得格外畅快。
卢拉的毒舌是不见于形的杀伤武器。
“言归正传。”祖父发话了。“你私下和我们接触,已经担了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