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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守得云开见月明,落定尘埃现真情,余二和凤疏的斗狠方告一段落,回过神来猛然发现八月中秋紧临,那场大火烧干了鉴湖,却没烧灭妖精们过节的兴致,一大早鹭鸶精螺蛳精们热热闹闹组团要去赶集采办节货,余二被外头的吵嚷拖出梦乡,晕乎乎地推开趴在胸膛上的小的,起身再给早就醒来的大的端来一碗清水。
王八精蹲在篱笆边上砰砰地砸东西,看见余二赶紧扯出个谄媚的笑,推了推面前的一堆壳子邀功道:“山核桃,专给凤澶小世子补脑的。”
余二挑了挑眉,心中赞赏道这王八精真是愈来愈有心,看来得涨涨他的月钱,想起自己还有一陶罐铜钱子藏在床底,全打赏给它会不会太多?余二正心中盘算,眼角瞥见王八精手中的石块有些熟悉,不由多打量了两眼,“你手上…?”
王八精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脖子,“哦,这是我小二十弟,带在身边好照应些。”话音刚落手起龟落,啪地一声又砸开一颗核桃。
余二正替王八精的二十弟感到背痛,突然见远处一团绿烟气急败坏地朝这边卷来,水葫芦拎着包袱黑着脸色风一般回来,见没洗脸的余二直愣愣地盯着她看,不由气不打一处来,竖眉一拧剜眼一骂:“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余二被训地莫名其妙,问说水葫芦你不是高高兴兴地与松树精双宿双飞去了么,怎么又和吃了火药似的滚回来了?不说这个还好,一说水葫芦立马点着,叉腰茶壶状指着余二唾口骂道:“你们这些带把儿的草包!十个男人八个坏,一个断袖一个痿!原以为是擎天一柱峰,剥开了才知道是银样蜡枪头,这世道,出个靠谱男人怎和修成大罗金身一样难?!!!”
言下之意,似乎水葫芦与那松树精消除距离之后,顺带着连感觉也没了,余二腹诽道这天底下有几个男人敢消受水葫芦这娘么,摸了摸鼻子正欲回讽,突然听闻身后有人击掌轻笑道:“姑娘真知灼见!”
余二回头,只见一位丰神俊秀的青年灼灼含笑立在身后,一双桃花眼将晨光尽数潋滟在内,不由咧开嘴惊喜道:“敖景白!”
水葫芦顿时和见了鬼似的,一把抓住余二衣袖,一双眼几乎要瞪出眶子道:“你说什么,你叫他什么,敖景白!!!东海太子敖景白??”
敖景白诧异地挑了挑眉毛道:“姑娘识的我?”
水葫芦几乎喜极而泣,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能亲眼见到引领三界潮流的东海太子敖景白,一颗心砰砰跳在胸腔,幸福地如在云端,慌忙从怀中掏出块丝帕,手上变出只毛笔,递到敖景白手边,激动道:“敖,敖太子,能给奴家签个名么?”
敖景白难得见到自己在妖界的拥跫者,欣然地在水葫芦的帕子上龙飞凤舞一番,末了抬眼看着水葫芦,含笑低声道:“天竺民族风快要过季了,下一季将流行宫廷复古。”
水葫芦猛点头应是,激动地几乎要晕了过去,胡桃似的眼睛嗖地飚出眼泪,圆滚的身子扑簌簌地抖了起来,结结巴巴地表达她犹如那滔滔江水绵延不绝的崇拜之情:“奴,奴家十分仰慕您,哦不,全天下没有女妖精不仰慕您的,奴家还买了一副你的画像,天天供着香火果品呢!!!”
敖景白的笑意僵在脸上,“画像?供奉?”
水葫芦猛点头,一双眼睛再不避嫌,直勾勾地盯着敖景白的脸,几乎要被那扎眼的容貌闪晕过去,捧着胸口道“对,可惜那画像和您一点也不像,奴家原以为那画已是极美,谁知您,您本人才是……”
敖景白看水葫芦堵着词儿,不知该用什么来形容他的美貌,笑意又重新浮回一点脸上,不过有锦妤公主的前车之鉴,如今他对直勾勾盯着他的女子颇有阴影,不由往余二身后挪了挪。
余二耷拉下两根眉毛一脸窘相,心道说这水葫芦真是丢人,拉拉敖景白低声问道你怎来了,敖景白恩哼一笑,“我听说凤疏把自己点了,特地来瞧瞧热闹。”
余二一时无语,左右看看只有敖景白一人,只好领上他往屋内去。他这几日也顾不得敖景逸如何了,当时不愿听他敖景逸话入龙泉,暴怒之下两人打了一架,必然十分地伤兄弟感情,不由叹了口气问说:“景逸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敖景白脚步顿了一顿,脸上些微的古怪转瞬即逝,笑道:“东海有事,他脱不开身。”
余二哦地点点头,敖景白那抹神色看在他眼里,只觉得是敖景逸一定还在气头之上,所以才不愿来鉴湖见他,因着不知要如何去修补这层关系,一时之间心头不由霾上一层乌云。余二他这厢正忧心忡忡,敖景白那厢却蓦地哈了一声,皱起秀气的眉,带上几分幸灾乐祸,啧啧摇头道:“凤疏,你……够狠!”
凤疏微微抬眼瞟一眼来人,冷声道:“敖景白,你来做什么?”
“来看看你烧得怎样了,这小身子感觉十分熟悉啊。”敖景白一边追忆似水年华,一边上上下下打量下余二屋内破旧的陈设,噗声道:“我记得以前余大哥的屋子变得很不错啊,现在怎么破成这样,难道凤疏你惨地连法术都使不出来了?”
余二脸上微郝,打着圆场道:“他现在要蓄养灵力,房子能住就成,要那么花哨干嘛。”敖景白闻言眼角上挑,睨回余二讶异道:“我听错了么,余大哥你竟护着他?”取消地余二面皮通红,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摆放。
凤疏眼中微暖,冲余二道:“沏些茶来。”余二如逢大赦旋身便往外走,敖景白冲那背影又啧啧两声,道:“我又不会吃了余大哥,凤疏你支走他做甚么。”
“有些事需和你说,有关于老龙王。”凤疏缓声道。
敖景白微微一愣,随即收起嬉皮笑脸,整个人蓦然多了几分沉静, “不用说了,我都知道。”
凤疏似乎一点也不诧异,只静静问道:“老龙王真魂飞魄散了么?”
“不知道,父王说他已定好一切,让我不用为他担忧,也不用阻止景逸,当时我以为父王他安排了后路,他口口声声说要去姑媱山与我小叔厮守,怎会舍得撒手而去?” 敖景白垂下目光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只是搜寻到现在,三界之内都没找到他的踪迹……”
“你打算如何待敖景逸?”
敖景白一摊手道:“不知道,他锯父王角时我便气的想宰了他,若是父王真魂飞魄散了,估计我还是会想剁了他吧。”目光瞬了一瞬,遂笑道:“他在龙泉泡了一遍,现在什么都不记得,我还拿不定主意是否要让他想起来,若是要,你那观尘可得借我用用。”
若凤疏的性子如寒冬冻湖,情绪都封在雪壳之下,那敖景白便是如春日花时,红的绿的锦簇相拥,掩住叶底的垂败。凤疏默然半响,突然唤道“敖景白。”
“若是经受不住,大可放声宣泄,你我至交好友多年,定会为你守口如瓶。”
敖景白定了定身形,僵硬地转回身来,抖去一身的鸡皮疙瘩,悚然道:“你为我着想是假,要我给鉴湖降雨才是真吧!”
话音刚落,窗外淅淅沥沥砸下雨滴来,敖景白突然脸色一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眶,道:“奇怪,我好像还没哭呢,怎就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摸鱼的成果。
扭腰摆臀朝前冲。
一路狂崩带雷电。
筒子们顶好天线。
还不成正方形么。
现在应该成了吧。
52
52、第五十一章 。。。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皆是一动。
敖景白敛起神色,道:“凤疏你呆着,我去看看。”话罢掸掸衣摆,用他那一贯招摇的步子闪出门去,刚寻到灶房,定睛望清楚里头情形,春风和煦的表情瞬间凝住,只见余二紧握着敖景逸的一只手,满脸的震惊哀恸,见到来人掩饰性拿袖子撸了把脸,慌忙转了个身,碾地动地上四分五裂的陶杯碎片吱吱作响。
原来当时余二奉凤疏之言去沏茶,拿把葫芦瓢正往壶内注水,突见门外一道熟悉金光闪过,当即咧开一抹笑容,热情招呼出声。谁知那金衫人犹犹豫豫转过身来,目光闪烁上下打量,四处看了一看,略微有些困扰地皱起眉头,步入灶房朝余二客客气气地做了个揖,“请问兄台,可否见到个长相俊美的白衣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