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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珣,你练了多久武功啦?”
林传一边搬盘子一边凑在杜珣身边问。
杜珣只能支吾道:“也没多久,就两三个月这样……”
“两三个月就能练到这样?”林传露出见到鬼的表情。
杜珣露齿一笑:“我天赋好嘛。”
“那杜雍会武功吗?”
“会……”
“那他怎么还被人打变得脑子不好呢?”
“那个人武功更高呗……”
“你们为什么逃走啊?”
“……其实也不算逃走,在那边过得不好,就跑这儿来了,一开始没想告诉你,所以骗了你,你不介意吧?”
“啊,没关系,每个人都有秘密的嘛。你们是不是什么杀手组织的啊?”
“……不是……”
“那你们杀过人吗?”
“没……”
“我听说武功高手都要身经百战才能真正成长起来,你看你弟弟,肯定是因为临敌经验不够,所以被人打成这样。”
“啊,是啊……”
“如果蒙古人搜到你们家,你们会和他们打起来吗?”
“大概……”
“不会——出有什么事吧?我是说,虽然你看上去很厉害,但是他们毕竟人多,如果,如果我……”
“放心不会的……”
不知为何优雅高贵的林传公子陡然间变成了一个话唠。杜珣受不了地向梅雍猛使眼色,梅雍一边笑得抽搐一边对杜珣做出“做得好继续聊天吧”的手势。
把明面上的东西都收起来锁好,三人又故意在其余家具上蒙了一层灰,好使它们最起码初看起来是许久没有用过的。乌九蹲在林传的肩头,目光盈盈地看向它在厢房中的一个大竹篮子做成的小窝,杜珣把竹篮子提起来,微笑道:“这个拿回去。”
一切大致弄好,大约已经要是戌时三刻左右。夜色降临得缓慢但浓重,三人都披上大大的黑色斗篷,飘然地滑进了夜色之中。
乌九在树枝间穿梭。他明亮的眼睛看着林传,然后转移视线,看了看杜珣。
杜珣的小铺子地理位置也很好,偏僻,夜晚附近根本没什么人往来,三人就悄无声息地进了后院。进后院的时候杜珣还秀了一把他的“武功”,用修道者的摄物术把林传送上了围墙,他自己则被梅雍拎着跃了过去。
不得不说,古人的围墙实在修建得不算高。
杜珣买下的小院子也不大,就三个房间,两张床。梅雍露出了非常和蔼的微笑:“青湖你好好睡,我和我兄弟在一起挤挤就行了。”
林传很不好意思:“要不明天我们去多买张床?”
梅雍道:“这不行,不是白惹人怀疑吗?我和我兄弟一起睡很习惯的,你不要介意。”
杜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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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杜珣家的门突然被咚咚咚用力地敲响了。
杜珣猛然睁开眼睛。他拨开梅雍放在他肚子上的手,这厮睡觉的时候越来越喜欢动手动脚,身子也是越贴越近,还说因为是夏天不穿衣服也没关系,总是趁杜珣熟睡的时候把杜珣的TEE撩起来。
不要脸!
杜珣凌空对着梅雍的脸踩了几脚,勉强和缓了一下心情,然后穿上衣服起身去前门开门。
迎面是一个兵卒模样打扮的人。杜珣看了一眼他腰上挂着的腰牌,知道是县衙里的捕快,连忙摆出笑脸道:“这位官爷好?这么大早的有事吗?”
那捕快表情十分不快,挥手道:“有事?没大事会这么一大早的?真他妈的,老子昨天和小翠玩到半夜才睡,觉都没睡好就要来和你们这些贱民讲通知……”
贱民?你才贱民,你全家都贱民!还小翠呢,这些古人怎么都没有一点创新意识,青楼里的姑娘不是小翠就是小红。杜珣在心里暗暗吐槽,脸上还是讪笑:“是,是,太劳烦官爷了。”
那捕快大剌剌地打了个呵欠,道:“快快收拾好,县令大人要在辰时三刻在菜市口讲话。千万别迟到!”
“讲话?”杜珣一愣,怎么古代人这么有趣,把一整府的人集中起来讲话?讲什么话,国旗下的?
捕快皱眉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多问题,我还有好几户人家要通知呢,快点吧你!到时候整个铺子的人都要去!”
“哎!”
杜珣忙忙应了一声,那捕快转身朝隔壁走去了,杜珣把门阖上,挠了挠脑袋,没有搞明白,当下回身去后院把梅雍踢起来。
“怎么啦?”梅雍揉眼睛。
“装什么装,早醒了吧,一大早就在我肚子上摸来摸去,我肉多吗?”杜珣对着他磨牙。
梅雍露出无辜和善的笑容:“有点多。”
杜珣对他竖起笔挺的两根中指,然后把梅雍从床上拎起来,“快洗脸刷牙穿衣服,等下要去县衙那边。妈的,走过去还要差不多半个多小时呢。”
梅雍一边穿衣一边道:“什么事情?”
“不知道。”杜珣摇头。他刚摇了两下,忽然头顿住,道:“会不会和昨天的蒙古人有关?我记得他们是向县衙去的吧。他们若真的是来找林传的,肯定要找当地的人询问情况。”
“不错,你脑袋瓜最近越来越聪明了嘛。”梅雍摸摸杜珣的头,杜珣推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对着铜镜整理歪掉的假发。
林传听到响动,也起床了,走到两人房间门口问出了什么事。杜珣把话一说,他马上脸色苍白,杜珣只能安慰道:“你不用担心,你又不在那里了,找不到你的。”
他推推梅雍:“梅——杜雍,把林传送到地下室去以防万一。”
梅雍耸耸肩,三人走到后院角落。那里有一个早先主人造的地窖,空间也挺大,还很透风,在这边带上一个礼拜都没问题。杜珣昨夜把这里打扫得很干净,林传小心地走进去,坐在一个很大很大的酒桶的后面,从前面看过去完全看不见林传的身形。
杜珣两人回到地面,把盖子盖上,这是个挺沉重的铁盖子,杜珣拿一些泥土草皮洒在上面,也就盖住了。梅雍再布置了一个糊弄凡人的障眼阵,总之是绝对的万无一失。
梅雍道:“其实也不必这么麻烦,我有一件隐身衣,让他穿上了不就万事大吉。”
杜珣道:“隐身衣是很好啦,不过呼吸什么的不好隐藏。”他拍拍梅雍,“快走吧,妈的,还要走上半个钟头去听那狗官训话。”
“你这样说人家‘狗官’不大好吧……”
“六点钟就把人拖起来的官绝对不是好官。”
“……”
一路上也看到许多老百姓一起往菜市口赶去。平时根本看不到这么多,如今一户户拖家带口的,一个平江府少说也得几万人,到菜市口的时候真的是人山人海,梅雍拉着杜珣找了个角落缩起来,省的被挤死。
杜珣超感慨啊,他人生见过的最大场面也就是中学时候升国旗,那时候一个操场也就几千人,哪有今天人多。
说是辰时三刻,但那县太爷真的来了已经大约又过了半个多钟头,妙的是不可一世的平江府大老爷弯着腰走在后边,前面走着昨天那个蒙古人,几个侍卫走在县太爷身后,昂首挺胸,几个人洗干净以后明显比昨天威风铁血许多。
那蒙古人今天依旧穿着大红色的贵族服饰,坎肩,马靴,大惟帽,腰上挎着闪亮的缝着金银线的刀鞘,十分精神气派。
“各位,请静一静。”
三人走到临时搭起来的高台,县太爷先开口压制民众。老百姓嗡嗡的声音渐渐低下去。
“这位是来自大都的巴雅尔公子。”县太爷道:“巴雅尔公子远道而来,是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你们一个个都竖起耳朵来听着!”
那叫巴雅尔的蒙古人一摆手,县太爷顿时唯唯地后退,巴雅尔跨前一步,道:“众位好!”
他的声音十分响亮,虽然在场有好几万人,但人人都听得很清晰。梅雍在杜珣耳边道:“是个高手。”
巴雅尔道:“我来到平江府,是来追一个逃犯!据可靠消息,这名逃犯在平江府生活,并且很有可能已经生活了好几年!各位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