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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男人果断制止他,“你这样……容易引火烧身。”
下巴搁在安诺茸茸的脑袋上,手掌继续深入,抚着他胸前的一点,轻轻捏一下,安诺登时就腿软了。
身体上残留着的快感似乎在提醒着他昨晚究竟有多么荒唐。
男人却还在他的耳边继续添火加柴,“其实我很喜欢,你热情的模样。很诱人。”
闻言安诺便立即停止了挣动,流露出一副像是要崩溃了的神情。
他敌不过这个男人。无论是言语还是身体。
他不具备任何的优势。
许安诺啊许安诺,何必寄希望于一个变态身上。
果然是,太天真了啊……
随着安诺的平静钟离轩也停下了自己的动作,道:“安诺,别想着违抗我,你要知道,那种药物,我还有很多。”
他可不介意回回都用到这个小宠物身上。
总比将□现场搞成命案现场要好得多。
“禽兽!”安诺咬牙切齿。
“哼。”钟离轩不紧不慢地扣上了对方衣服上的第一颗扣子。
“变态!”
“……”
“强|奸|犯!”
“……”
“不得好死!”
“……”
“断子绝孙!”
“……”
“诅咒你全家!”
“……”
钟离轩抚着安诺的脸,粗糙的大拇指突然狠狠按住了他的嘴唇。
“口舌之快。”
沉黑的眼眸中倒映出安诺咬牙根儿的模样,男人玩赏了一会儿,松开了自己的手。
“累了一晚,你可以回去睡觉了。”
“你!你你你你你!”
安诺抖着手,头一次气得结巴了。
接下来的时日里,安诺的生活中只剩下了两件事——被强|暴与反强|暴。
钟离轩的房间是他房间的两倍大,安诺简直觉得开着车在里面跑都不过分。
先入为主的有了厌恶感,所以对任何事物的评价都失了公正。
比如这个造价不菲的木地板……真是奢侈啊。
那张精美的金色雕花大床……简直庸俗!
靠在墙边的两个大书架……太虚伪了。
窗户下面精心打造的地台……妈的要不要这么装X!
总结下来就是——有钱人就是烧得慌,一点都不考虑他这个没见过世面的普通老百姓相当容易被激出来的仇富心理。
所以安诺当即就找那人反抗去了,“钟离轩!老子不稀得住你的房间!你让我回去!”
“哦,你那间我已经改成存储室了。”
“王八蛋!你要不要这么专制啊!”
“安诺,不要忘了,我才是这个家里的主人。也是你的主人。”男人冷冷地瞟了他一眼,“以后你就睡在我房间里,最好能让我时时看到你,别想着反抗,你应该知道,那没有用。”
“你……你……”
安诺竟然词穷。
没有用的,做什么都是没有用的。
他想是不是他一直以来的反抗激出了男人的暴虐心理,所以总要想着法子要跟自己过不去。
自从住进了男人的房间里面后,他身上那种淫|靡的痕迹几乎就没有消失过,遍布全身。这让安诺觉得屈辱。
他觉得他做什么都是不对的。
男人给他的身体和心理通通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他想要逃,逃得远远的,再也不要见到这个人。
可他偏偏像是用一根看不见的线,束缚着自己,将他与自己缠绕得紧紧的。
安诺算是彻底地怕了钟离轩。
“安诺,你看看你,很有感觉的不是吗?”
镜子里映照出两个人赤|裸着交缠在一起的身体,他眼神迷蒙,思绪混乱。男人变着法子逗弄他的欲望,迫使他张开双腿,任人□。
有一便有二。有二便有三。
身体的敏感地带全部被挖掘起来,一碰就令人颤抖地不能自已。
这种任人鱼肉的感觉简直让安诺痛恨到了极点!
他想要逃出去。
一、定、要!
偌大的办公室里充斥着呛人的烟草味道。钟离轩转动着椅子退开了眼前的电脑,按了按发疼的额头。
忽然一声尖锐的口哨声打破了整个室内的宁静,不敲门就直接进入的某年轻男子将手中的大件行李直接甩到了地上,又将自己丢到舒适的沙发上,嚎叫,“老子终于活着回来了!”
“这里是总经理办公室,黎副总,请你自重。”
“真没人情味啊……我可是一回来就直奔你而来。”沙发上的男子吊儿郎当地翘起了腿,一双桃花眼直直地望过来,“你难道不应该欢呼雀跃一下?”
“那正好,我这里有份文件,交给你处理。”
“钟离轩!”
男子腾地一下翻身坐起来,“上回我为你庆祝完生日的第二天你就把我派到某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去出差!我现在好不容易回来连口水都没喝你就又派任务给我!你黄世仁啊!”
钟离轩瞟了某黎姓男子一眼,听着他喋喋不休的抱怨,一声冷哼。
上回?
就是对他说有紧急任务把他诳回公司结果就是为了给他过生日的那回?
竟然还好意思提。
于是——
“晚上留下来加班,这些文件都交由你处理,明天呈给我。”
“喂!不要这样吧,你更年期提前啊!”
天底下若还有一人敢这样与他开玩笑的,那便只能是他这个发小黎啸黎副总经理了。
他的左膀右臂,无论何时都可以重重剥削的劳动力。
此刻“劳动力”正托着下巴,桃花眼中酝酿着不怀好意的光芒。
“听说,你最近买了只宠物,不知道感觉怎么样啊?什么时候带来给大家领教领教?不少人可是翘首以待的啊。”
“哼。”
男人脑海中浮现出安诺那副死犟的样子,表情……自然是不言而喻。
该怎么说呢?
对他好,他不知天高地厚。
对他不好,他不知死活。
早上的时候突然就对着自己狂笑起来,问他笑什么,那个人是怎么说的。
——“不是说病毒可以残留在人体内数十载,不一定什么时候就爆发出来吗?我在想,若是哪天你突然多出来一双猫耳朵还有一条猫尾巴该是个什么样子?所以……哈哈哈哈哈哈……”
男人的眉毛顿时就拧了起来。
对于这只小宠物,他简直是没话说了。
生活已经无聊到要靠激怒他来获得唯一的乐趣了吗?许安诺,你真是好样的!
“啧啧,怎么这副表情,该不会是……没调|教好吧?”某双桃花眼注视着他,俨然一脸坏笑。
“黎副总。我不认为老板还必须得有满足员工好奇心的责任。想要领教的话,他们大可以去默冉的俱乐部里领教。”男人的视线朝那个从不拿自己当顶头上司的人转过来,沉声道:“包括你,黎啸。”
“呵,我这么忙,哪里会有你那种闲心思。”副总经理站起来拿走了桌上那份文件,眼角微挑,话里有话,“何况我也不像你这么容易就忘记。回见了黄世仁,明天我会将文件交给你的。”
钟离轩侧目看着他扬长而去的身影,“啪”地一声按开了手中的那个打火机。
待一支烟彻底燃烧殆尽,男人这才拿起钥匙离开了办公室。
“我回来了。”
“阿嚏!”安诺冲着男人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钟离轩斜着眼睛看他,走过来撩起了他额前的头发。
“别别别碰我!我感冒了!阿嚏!”
又是一个大大的喷嚏打出来,眼泪鼻涕一起飞,安诺可怜巴巴地指了指地上——一堆卫生纸。
男人收回了自己的手,定定地瞅了他一会儿,最后说了一句,“记得吃药。”
然后便径直上了楼去。
唇角那不易察觉的笑意还未尽数敛去,就忽见那人又停下了脚步,“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
“这个季节……大概是流感!”安诺一头栽倒在了沙发上,声调楚楚可怜,“我就睡沙发好了,免得传染你。”
“哼。随你。”
安诺缩着脖子紧搂着怀里的抱枕——30年后应该还是有流感的吧?
呼。算了。
鼻涕又流出来了。
☆、求饶
从打喷嚏流鼻涕转化为咳嗽再转化为发烧,其实也用不了多长的时间。
安诺脸颊通红地抱着水杯缩成一团。
时不时抬起头,狠狠地将流出来的鼻涕又吸了回头。
鼻头红红的,若是再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