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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心道:“鱼得水,听说你颇有道基,你算算看,你的命是否该绝?五行有没有救?”
鱼得水道:“我没有什么道基,但对你的身手并不甚服气,如你能解我穴道,让我接你二十招……”
“狂妄!你以为你能接下我二十招?”
鱼得水道:“也许不能,但接不下人家二十招,死了有何遗憾?如果二十招的机会都不给人家,你杀了一个晚辈不以为是生的污点?”
夏侯心“嘿嘿”冷笑,道:“总要占到一个理字吧!”
“好!我就给你这次机会。”
“能接下二十招,你可以扬长而去。”
“接不下二十招,我会自绝于此。”
汤尧内心十分予盾,恩师又不能不报,朋友之义又不能不顾,但两者又必须放弃一项。
夏侯心上前为他解了穴道。
鱼得水以为,二十招固然难不倒他,但他对不能相信,夏侯心在二十招后会让他大摇大摆而去。
他先试试真气,通畅无阻。
他为李悔复功,并未损耗内力,主要是把二老的真气转送给李悔体内,二老元气都是大伤。
现在他必须试试看,凭自己的本领能不能逃。
他施出了“吞去吐雾”的绝技,也就“造雾”。
夏侯心即会“造云”自比他高些。
夏侯心大笑一阵道:“小子,这不是班门弄斧上门鬼歌吗?你死于此也就没有怨言了!”
鱼得水不出声,必须全神贯注地“造雾”了。
“积精累气”可以成真,真即为效果。
所以云、气是修练者的工具,到了火侯,吞云吐雾,或“造雾”都是顺理成章的效果。
鱼得水也陷入雾中。
也可以说,整个大厅已被浓雾所笼罩。
鱼得水正要借雾近了,逃出此山。
但只闻“呼呼”声传来,大雾突然又越来越薄。
就在这时,鱼得水自后窗疾射而出。
人在造云时,就和在打坐调息或闭关差不多。
在精、气、神皆集中时,不可能立刻作激烈之瓜和动作,就像一个人熟睡之后惊醒,总要有一段朦胧时刻。
也就是一段调迁的时刻:等到夏侯心收了势追出,鱼得水已去远了。
汤尧有未看到呢?
他的确未看到,因为他在全神注视师父“造云”。
但是,夏侯心并不去追,却并非要任他逃走。
他的心腹“警驼”西门狂却追了下去。
“警驼”不是全警,也不是很驼。
只不过有些警或有点驼,那就有些不方便。
不论是练武功或轻功,都会受些影响。
因此,在三十里外才追上了鱼得水。
鱼得水听说过此人,心头暗惊,道:“你就是西门狂?”
“对,人称‘警驼’。”
“来抓我的?”
“不敢那么托大,你鱼得水不是有‘一把抓’的绰号吗?”
“那不过是抓小喽罗!”
“我在你的心目中是什么?”
“一位和‘四绝’齐名的人。”
这话西门狂听起来很受用,道:“小子,你得跟我回去我既已追出,不能空手而回。”
鱼得水道:“何必伤了和气?”
“主人要的人,什么叫伤了和气?”
鱼得水道:“改日我陪西大侠玩几招。”
“怎么你以为你走得了?”
鱼得水道:“那也只好试试了!”
西门狂出了手,鱼得水不愿炫耀,却也不能败阵,拖久了又怕夏侯心追来。
即使是汤尧追来,他也要认,汤尧在西门狂面前,却不敢循私放水让他拍拍屁股走了。
汤尧到底是怎样一个人,还言之过早。
“蓬蓬蓬”两人连接三掌,鱼得水退了一步。
只不过西门狂也不好受,接实一下,就感到反震力奇大,微警的视觉,的确也吃点亏。
五十招之后,双方不分胜败。
六十招后,鱼得水开始失招挨打。
七十招后,每三四招必挨一两下。
百招之后他已挨了三十余下,只不过被打的人并未惨呼怪叫,打人的却“雪雪”呼痛,好像拳头和掌脚肿了似的。
每击中对方一下,骨痛如裂,又欲罢不能。
总不能被人讥笑为打人被累倒了吧?
“梅花操”就是这么一门功夫。
非但挨打,消耗对方的内力,还可以吸收对方耗损的内力约三分之一,为已用,真是绝透。
所以往往是打人者越打越不支。
被打者越来就越有精神了。
按西门狂的功力,不该如此,一来是鱼得水藏拙,二来是不把“梅花操”放在心上,自然是轻敌。
轻敌是兵家大忌,又积为骄兵。
等到发现不大对劲,那时就已经迟了。
最后被鱼得水雾遁了。
李悔喜极而泣,道:“得水哥,你逃回来了?”
“侥幸,你怎么样?”
“本来当时差点走火,幸两位前辈再次助我才度过了难关,安全恢复了,而且还收我为徒。”
“那太好了!我要谢谢两位老人家。”
这工夫徐氏夫妇走了进来,道:“谢什么,我们的女婿不成才,差点为我们作下憾事,我们就收李悔作义女了,你也就是我们的干女婿了。”
鱼得水跑拜下去。
小熊对小郭道:“小郭,好像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认我们为义子。”
“是啊!我有时照照镜子,觉得自己长得还不赖嘛!”
小熊道:“如果我的脸不乌,你的脸也不是三角型,咱们也算是帅哥哩!”众人捧腹大笑。
邝真道:“鱼得水谈谈此行吧!”
鱼得水说了一切,当然要把自己说得含蓄些。
徐世芳道:“不好,他们来了!”
鱼得水一算,果然大敌已临。
二人才打了十五六招,二人身子上下四周就出现了云和雾,云和雾乍看是分不大清楚的。
渐渐地,云、雾愈来愈浓。
云和雾混在一起,两人在云雾中交手,外面的人兄弟闻金铁交鸣,却不见人影,偶尔只能看到淡淡的影子。
邝真当然很紧张。
鱼得水低声道:“邝前辈,晚辈出手如何?”
“那还不如我出手。”
“不然,晚辈出手就不会使他有任何借口。”
邝真道:“小子,你要小心!”
鱼得水一上,草中窜出一人,正是“警驼”西门狂。
上次二人并未分出胜败,今天他必须全力一搏。
正因为鱼得水被西门接下,邝真扑了上去。
夫妇二人双双战夏侯心,五十招内看不出胜败。
这工夫“九龙治水”也出现了,由李悔及两小接下。
老实说,以李悔等三人的实力,接下“九龙治水”还差了些。
徐氏夫妇在百招后占了上风。
云越来越薄,夏侯心的九焰也越来越弱。
这工夫忽然有人负手站在三丈外,道:“夏侯大侠要不要援手,在下上与不上,可谓举足轻重。”
夏侯心道:“尊驾是……”
“单于飞!”
“试问,尊驾的援手目的为何?”
“分享金矿的利润,但不坚持多寡!”
夏侯心道:“好!动手吧!”
单于飞道:“徐世芳,如果你们所付的持份比例好些,在下当然就会协助二位公子……”
“呸!”徐世芳不屑地唾了一口。
单于飞道:“既然如此,在下就与夏侯大侠合作了!”挺身一上,向徐氏夫妇狂攻三招。
单于飞上次被车秀扭伤了足踝,已伤及脚骨,好了之后有点微跛,当然会有影响的。
只不过,他的身份极高,确是举足轻重。
加上他,夏侯心的颓势就不明显了。
绝对没有想到,夏侯心虽在颓势中,却仍然不领情,突然同室操戈,向单于飞攻一掌。
这一掌用了八成力道,而且事出意外。
“蓬”地一声,单于飞踉跄退出云雾之外。
“夏侯心,你恩将仇报!”
“单于飞,你是个首鼠两端的货色,我夏侯心就是自知会死在这儿,也不会要你插手,再说,你也不配!”
的确,以单于飞的身份,和这三人动手,低了一级有余。
人生在世,自知之明是十分重要的。
有很多的人并不能确自己的份量,以致招人轻视厌恶。
单于飞挨了这一掌,心知还差一截,只好悻悻而去。
夏侯心道:“徐世芳,你是说你没有发现金矿?”
“当然没有。”
“但我不信!好在此事不久便知,我们走!”
他一撤,“瞽驼”和“九龙治水”龙氏兄弟也退了。
徐氏二老有点喘。
邝真道:“还是挟着尾巴跑了!”
“不然!他绝非不敌,至少我们也奈何不了他。”
“那他为何要走?”
“当然有他的打算,保存实力,也试试我们的实力。”
鱼得水道:“前辈,金矿之事……”
徐世芳道:“到屋中来谈吧!”
众人入屋,邝真弄了菜上来,徐世芳道:“确有金矿之事。”
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