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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是一时用力过猛,撑断了裤带抑是有意的。
通常一个少女应该是不会来这一手的。
少女尖叫出声,一手提起裤子继续前奔。
她一手提裤并未完全提上,可以说臀部还露了部分出来,所以追的人很为难,追吧!不太方便,不追吧太便宜了她。
她奔得不快,追的人也保持十步左右的距离。
追了一会,少女道:“你再追我就大叫‘强奸’!”
少女又奔了一会,才回头望去,追的人不见了。
少女暗暗一笑,这才把裤子提好向山坡上三间小茅屋奔去。
茅屋内无灯,在月光下可以看出,十分简陋。
少女奔入内间时,突然发现屋内有个人道:“什么人?”
“同行!”
“同行?什么同行!”
“‘三只手’!”
“我是专门抓‘三只手’的!”
由于此刻少女的面罩已扯下,可见其真面目了。
这使来人十分惊异,这少女不但很美,还有点大家风轩。
来人也十分年轻,这使少女吃惊而又不屑地道:“你是说你是抓‘三只手’的?可真会自抬身价。”
“你说我不是抓‘三只手’的,是干啥的?”
“和我一样!”
“不对吧!如果我和你一样,为什么不顺手牵羊?”
“你有没有顺手牵羊我怎么知道?”
来人正是鱼得水,道:“你看……”把口袋都翻了过来。
少女道:“你也不过十七八岁,难道真的当了捕头?”
“对!只是不吃粮不受饷,抓到一个算一个,论人头计酬。”
“你要抓我进去?行吗?”
“干这一行的,不能考虑行不行?只考虑应不应该?”
少女放下金条,撤下一柄大折扇道:“我劝你趁机下台算了!我不是好惹的点子,要不必然灰头土脸!”
“干我们这一行的,灰头土脸是常有的事。”
少女扫来一折扇,一看就知道变化颇多。
鱼得水反而去扣她的脉门。
少女一惊,立刻变招,只不过无论怎么变,总是扫不到鱼得水,但拳脚有时却可能击中鱼得水。
击中本来她很高兴,但立刻就龀虎咧嘴。
击中他身上,她的手和脚就象击中辣椒酱一样,手脚辣辣地,痛撤心脾,简直是生了一身牛皮铁骨。
又打了一会,少女猛喘道:“你不累?”
“不累!你累了就歇一会,歇够了再打。”
少女打了不到五十招,立刻收手道:“你有点邪门。”
“我一点也不邪门,邪门的是你!”
“我有什么不对?”
“第一、一个少女作这勾当简直是笑话。其次,你刚才在路上故意使裤带崩断,也不象大家闺秀的行为。”
“我说过我是大家闺秀了吗?”
“你看起来还真象个大家闺秀。”
“谢谢你的夸奖,你到底是谁?”
“鱼得水。”
“噢!原来是你,这就难怪!大捕头这么年轻。”
“闲话少说,跟我走吧!”
“抓我送官?”
“不是,是把偷的钱还人家,既往不究。”
“很抱歉!我不会跟你走,如果你要交我这个朋友可以考虑。”
鱼得水道:“我交朋友可要选择,一个随便弄断裤带露出下体的女人,我恐怕不会考虑接纳。”
“你胡说!你看到我的下体了吗?”
“至少由于你的裤子落在脚面上,我看到了你的臀部,你似乎对自己的臀部相当地有信心……”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一手提裤逃走,一直没有提上而仍露出臀部上端……”
“你胡说八道……”她突然掷出了一柄匕首。
小鱼闪过,“叭”地一声,她的裤带又断了。
由于二人对面,鱼得水不忍观看,急忙别过头去。
当然虽然裤带断了,裤子落地,也只能看到她的大腿根,其余重要部分却被遮住看不到。
这种脱身之法很有效,对君子有效,对小人却更有糟。
只不过却是低级。
待鱼得水追出,人已不见了。鱼得水带走了金条。
正好在路上遇见了小熊和小郭,二人边走边谈,有时大笑,原来也和那少女差不多,展示下体才脱身的。
按理说妓院鸨见多识广,展示那东西又能如何?
也许是两小的不一样,或者这鸨母不是老油子。
总之,就在那种不登大雅的举措下,鸨母捂眼不敢看,二人脱了身。
鱼得水暗暗摇头,这些家伙个个都走了偏锋。
他暗暗跟着,看看他们要去何处?他以为是决择的时候了。
君子行择而后交,他不能滥交恶友。
在郊区一幢大破旧房子内,他看到了一个奇特而又感人的场面,这里住了约二十余位老女人,小郭都叫她们干妈。
有的跛足、有的瞎眼、有的甚至瘫痪。
小郭一一探视嘘寒问暖。
小熊道:“小郭,真想不到你是为了奉养一些孤寡老人而干那行的。”
小郭示意他不要在这些老人面前提这些。
事后他告诉小熊,他自称是百里外一个大财主的儿子,父亲吝啬成性,高利剥削,所以他要为父亲赎罪,收容奉养孤寡。
事实上由于以前他的家境太穷,他的父亲吃喝嫖赌样样都来,母亲有病在床,父亲七夜未归,母亲是饿死的。
就因为如此,他决心在帮助所有孤寡的老女人。
暗中发现这一切的小鱼,不由暗叹,这样的犯法是不是也值得原谅?而他毕竟不是真正的捕头。
他偷偷留下金条悄悄离开了。
二 织女初弄获玉笛
这幢民房背山面水,附近只有十来户人家。
相信这十来户人家绝对不知道有位武林绝世高手的邻居。
晚灯时刻,垂柳含烟。三两稚童驱牛蹒跚于田埂间,好一幅迷人的名画。
鱼得水在民房环上拍了三下,不一会听到年轻女子轻灵的脚步声在门内道:“谁呀?”
“在下姓鱼,特来拜访老爷子。”
“姓……姓鱼?大名是……”
“在下鱼得水!”
大门内沉默了好一会,才道:“老爷子不在家,请改日再来吧!”
“如果方便的话,在下可否借宿一宵,以便等老爷子回来?”
“老爷子不在家,孤男寡女甚是不便,鱼大侠请原谅。”
鱼得水自门缝向里望去,门内也有一只眼向外望。
二人立刻离开门缝。
“既然如此,在下就在门外等老爷子回来,不知老爷子何时回来?”
“很难说!少则三五天,多则十天半月。”
“鱼某远道来此,决定等老爷子回来。”
门内的轻灵脚步声往里走,鱼得水在门缝中看到一个窈窕的背影,从此再也没有任何人理他了。
秋夜睡在门楼之下,这日子他经历过。
深夜有点冷,他倒无所谓,而是心底另有一股寒意。
这当然要包括“叟”的超然身分和顶尖的武功,还有些使他十分为难的地方。但只要他想到自己的职责,心情就素然了。
夜里下了雨,还刮着大风,他的衣衫几乎全湿。
这工夫午夜左右,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一缝,一个细柔甜美的声音道:“衣裳湿了是不是?请进来吧!”
“多谢姑娘!”
原来这不太大也不太小的宅子内只有三个人,主人“叟”不在家,尚有一位女合肥市金大婶和开门的姑娘。
执行他的却是金大婶。
此刻一套蓝布衫已放在厢房中床上。
外间桌上有两上馒头,一盘卤肉和一碗蛋汤。
女佣冷冷地道:“我们小姐说,深夜无法张罗菜肴,贵客多担待!”
“不敢!深夜叨忧已经感盛情。”
饭莱吃光,收拾一下,猛一回头,发现一个衣衫素净,身段窈窕,长发飘飞的年轻女良郎下自厢房前走过。
鱼得水眼前一亮,说不出内心是喜悦抑是悲愁?
女郎似乎还向他微微点头,含蓄地一笑呢!
鱼得水是个硬汉,此来任务沉重,此刻也不免绮思生,从未想到“叟”的闺女如此动人美好。
上床躺下,不免思前想后,无法成眠。
来此之前,有人劝他宁愿丢了此职也不冒这个险,“叟”毕竟是当今武林顶尖人物,这钱可不好赚。
他毕竟是来了。
他自信有某种程度的把握,也许那程度很低。
第二天一大早,鱼得水还没起床就听到院中那姑娘道:“金大婶,要不是金大叔的病不轻,等我爹回来你再走,那是再好不过了!”
“是呀!小姐,可是小柱子他爹早就有病,昨天捎信的人说,他还吐了两口血,如果迟些也许就看不到他了!”
金大婶的下文被抽搐声哽住。
“大婶,你还是马上起程吧!不知多久能回来?”
“要是小柱子他爹的病情稍有好转,三至五天准回来,要是重了,那就会迟些,反正无论如何不会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