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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解蛊?不是解毒么?你到底……到底想做什么?”景鸣霄心中焦急,想要挣扎着离去,却哪里是长秋的对手?
“呵,这不是很好么?让他彻底清醒过来,看看他究竟对自己的挚爱做了什么。我会尽量让你死得凄惨一点的。”长秋笑得很美,说出的话却令人心惊。
“你这个疯子!妖怪!你是要逼死秦鹤行!”景鸣霄强烈地挣扎着。
“娘娘,准备好了,我们可以开始了。”长秋撤了术法,不知所以的夏寒姬根本不知道之前发生的对话。
“夏寒姬!别傻了!这个侍女是妖怪!她要吃了你们啊!”景鸣霄无法,只得大声跟夏寒姬吼道。
“胡言乱语!”夏寒姬冷笑,随即对长秋道:“开始吧。”
“夏寒姬!你会后悔的!夏寒姬!快让她放了我!我们这不是在救秦鹤行!是在害他!!”
没有人理会他。
换血的工具是一段不知是什么植物的杆子。
那细杆子一端已经刺入了秦鹤行的静脉里。
长秋直接将已被削尖的杆子另一端戳进了景鸣霄的动脉里,景鸣霄所在的床榻比秦鹤行要高,血液就这样自然而然地迅速流入秦鹤行的身体里。
随着越来越多的血液的流逝……景鸣霄觉得自己越来越冷。
他微微侧首,鬓角的碎发垂下,遮住了眼睛。末梢垂下的发掠过鬓下的脸庞,只觉一阵轻微的冰凉隔着肌肤沁心而入。
他的意识渐渐抽离了身体。
对于此殿,他熟悉得就像自己的家一般。
仿佛又回到了那一个个在竹帘中或是议论或是欢爱的日子……
“鸣霄,你看,这个殿属于我,不,是我们了!”意气风发的秦鹤行对着他说。
“什么叫属于我们?秦鹤行,这可是大不敬!”自己心中一暖,嘴上却是如此说道。
“哈哈!大不敬?就凭你直接叫我名字,我便可以治你罪了!还跟我提什么大不敬!?”秦鹤行快步走到景鸣霄眼前,紧紧地搂住他“鸣霄!我们做到了!现在的我,成了东禹的主宰!”
“你本就是最适合为帝之人。”景鸣霄脸带笑意地拍了拍秦鹤行的背。
“真的?你真的这么认为?”秦鹤行大喜,扶住景鸣霄的肩,面对面问道。
“我何时诳过你?”景鸣霄看着像是像父母邀功的小孩一般的秦鹤行,心中有明净如台的温暖,这尔虞我诈的宫廷,寂寞而冰冷,还好有这个人在。
景鸣霄说不出话来,只静静望着秦鹤行,许多言语不用说皆已明白。内心那处最温柔的地方彻底塌陷。他搂住秦鹤行的脖子,凑上唇去……
这是他的男人,拥有着宽阔的肩膀和征服天下的内心。
他会陪着他、倾尽全力帮助他夺得这个天下。
朦胧中,连铜漏声也越发清晰入耳来,缓缓〃咚〃一声,似砸在心上一般,连记忆中的图像也被砸得微微晕眩。
他是又要死了吧?
而正在向东禹奔来的曜冥,心头猛地一空。
爸?
曜冥心惊……
难道……爸……你连这么一点时间也不能给我么?
第一百一十三回:所向披靡
天空突然下起了雨来。
西棠军队却完全没有受到影响。
当晚,大军驻营时,被分配到跟曜冥一个帐篷的梅落雪发现曜冥有些不对劲,忙凑近问道:“大皇子,怎么了?”
曜冥深吸了口气,平复了情绪摇了摇头“无妨,睡吧。”
“是……”梅落雪听话地为曜冥铺好了床,站在一边“大皇子,需要末将帮您么?”
“有劳。”曜冥抬头看向梅落雪。
这是梅落雪第一次和曜冥睡一个房,也是他第一次触碰到梦寐以求的人。
梅落雪轻轻地将曜冥抱起来,像是抱着今生今世最最珍贵的宝物,然后再恋恋不舍地将他放在榻上。
“你也先去睡吧。”曜冥坐着跟梅落雪说道。
“大皇子您先睡。末将守着。”
曜冥哭笑不得“守什么?这里是西棠大营,还会有敌军冲入么?赶快睡吧,明早还得赶路呢!”
说着,曜冥也不理会梅落雪的反应,便睡下了。
梅落雪知道的……眼前这个人是绝不可能爱上他的。
他所能做的,只是守护。
这是梅落雪今生今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跟曜冥同房,梅落雪一夜未眠。
次日,青若虚为节省时间,也管不上更详尽的战略了,下令长驱直入直取翔京。
在喊声之中,几十万个士兵像是一辆无坚不摧的战车,向东禹的心脏开去。
兵强马壮、武器先进的强大军队所到之处,仿佛没有遇到任何障碍。就看见一个又一个的东禹士兵被景鸣霄设计的锋利武器拦腰斩断,嫣红的血飞溅着。
战场上,喊杀声和绝望的嘶吼声混杂在一起,一时间,各种恶梦一般的感觉,袭上了辛存的每一个战士的心中。
这是战争必定会带来的后遗症。
“唰!”的一声,一个战士的刀锋,朝领头的梅落雪砍了过来。
“哈!”在马上的梅落雪轻松地闪过,一个回马枪就无阻碍地划破了方才袭击者的肚皮,一时间,花花绿绿的肚脏就流了出来,那个战士痛苦的摔到在地,一时间不死,丢下了刀,还在拼命着抓着自己的内脏,塞到自己肚子中去!
这种场面,一生见过一次就已是非常残忍了。
可梅落雪早已麻木。
东禹的士兵根本无法跟势如破竹的西棠匹敌。
“我不要死!我不想死!”
每个临死的士兵在死前都会这么想。
但是无论怎么想、怎么说都无法阻挡绝不会停止的残酷杀戮。
如今的西棠拥有着庞大的力量,自景鸣霄这些年的改革之后,整个西棠展现出的,除了强大,还是强大。
第一次随军出征的青夕也已经杀掉了两百七十多个敌方将士,却没有受到丝毫的伤害,并且神态悠闲地用她那双美得不可方物的桃花眼看向下一个敌人。那种眼神……就像是一个神祗在看着微小的蝼蚁一般。
队伍中没有出来战斗的,除了军师、参谋等文官,就只有曜冥。
其实,根本没有让他出场的必要,他的身体也不允许他能在战场上像梅落雪和青夕一般冲杀。
忽地,帐帘被掀起,青若虚走了进来,一身黄金盔甲已布满了血污。
“父皇,局势如何?”曜冥忙问。
“好得很!”青若虚笑道:“最迟明日下午,我们就能攻到翔京了。”说到此处,青若虚感慨道:“没想到,东禹竟是这般不堪一击。”
“是啊……爸爸多虑了……其实……东禹早已腐烂不堪,实在没有必要让他们跟北渊死磕这么久。”曜冥咬牙道。
是啊……若是早一点灭了东禹,爸爸又怎么会被东禹人带走,去救那个不该救的人呢?
青若虚知道曜冥的心思,走过来,俯身拍了拍曜冥的肩“等看到你爸,你跟他好好谈谈,让他别再抛下我们独自行动了。”
曜冥想到之前的感觉,忍不住道:“可……我怕已经没有时间了。”
青若虚浑身一震“别说这等丧气话!”
曜冥苦笑“儿臣也希望这是丧气话。”
东禹流渊城,重阙宫。
“禀陛下!!西棠军队已经攻下斋晋城!最多再过一天即将兵临翔京城下!!!”殿外,一名将士传来了紧急军情。尽管知道圣上还病着,却也要尽职地禀报。
“长秋,快,把这具尸首扔出去!”夏寒姬听到了门外的传话,又转头看着已经断气的景鸣霄,心情莫名兴奋地道。
“娘娘……长秋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长秋方才正在检查秦鹤行的身体状况,确定其的毒素完全解除之后,才抬头看向夏寒姬。
此时的夏寒姬正歇斯底里地想要将已经冰冷的景鸣霄拖走,却听到了长秋的话,本有些不悦的,但一想到这个侍女的种种诡异行为,又冷静了下来,轻咳一声道:“咳,说吧。”
“听外面那士兵汇报,前线战局似乎不妙啊。西棠的士气异常高涨,我们必须要想一个法子好好挫挫他们的锐气!”
“嗯……不错。那么,依你看,我们该怎么办?”夏寒姬对于带兵打仗这种事情是一窍不通的,此时只得求助长秋。
“您看,这景鸣霄已经死了,我们不如利用他的尸首,刺激刺激西棠!”长秋眼色狠毒“将景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