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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之洞冷笑道:“大师兄做事,怎会失手?”
高山青笑道:“那么我们把这老杂毛的尸体送回内堂去,让那老家伙看看他心爱弟弟的模祥儿。”
庄之洞忽然道:“怕不怕冷血突然回来了?”
高山青笑道:“二师兄,你太过虑了,那小子不是说三更才回来的吗!”
庄之洞欢笑道:“真是,他的经验不足,还作什么名捕,所谓‘阎王注定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他是三更死,连提早死也不能啦。”
高山青道:“他就算是现在回来,咱哥儿俩的事纵被他发现了,又有何妨,他远不是我的对手哩!”
庄之洞忽然凝神起来,侧耳听了一会,忽然脸色大变说道:“不好,确是他回来了!”
高山青动容道:“有这等事?”
庄之洞道:“这小子武功不低,我们还是以计谋之,较为妥当。”
高山青道:“好!”迅速扑至沈错骨尸首处,把沈错骨的尸首用乱草盖了起来,又把地上的血,用脚踏乱。庄之洞急叫道:“快,他要到了!”
高山青急整顿衣襟,门“咿呀”而开,星月下,冷血白衣劲装,走了进来。
庄之洞身形一动,似欲出击,忽然停了下来,笑道:“我还道是谁,原来是冷兄,差点动错了手,在冷兄手下吃苦头呢。”
高山青含笑招呼道:“冷兄,不是说三更回来么,现在还不到一更,事都办妥了么?”
冷血望了二人一眼,淡淡地道:“都办妥了,因为担心,所以想早些时候回来看看。”
一片乌云涌来,盖住了皓月,连星星也黯然无光,只有两排明灭的烛焰。
庄之洞忽然道:“适才有人来犯。”
冷血动容道:“哦,是谁?”
庄之洞道:“都蒙着面!”
冷血追问道:“凌大侠、沈四侠如何了?”
庄之洞道:“他们都没有受伤,不过都退入堂内,那儿较易应敌。”
冷血道:“那我们也去内堂好了。”
庄之洞似有难言之色,口中呐呐道:“不过……”
冷血奇道:“不过什么?”
庄之洞道:“我们乃好意相告,请冷兄万勿动怒。”
冷血道:“好,有什么你尽管说,我决不生气。”
庄之洞说道:“凌大侠等怀疑你是凶手。”
冷血呆了一呆,气结而道:“你们呢?你们信是不信?”
庄之洞道:“要是兄弟相信,也不会告诉你知道了,不过冷血道:“不过什么?”
庄之洞道:“他们确有证据,不由得我不信。”
冷血冷笑道:“那是什么证据?”
庄之洞在腰间探着东西,道:“我拿给你看——”
冷血正注视着庄之洞掏出来的东西。
庄之洞并不是拿出什么东西,而是把腰问的活扣一扳,链子锥“呛嘟”在手。
冷血一呆,后面“啸”地一声,破空袭至!
高山青的白玉杖!
冷血本已分神,理应避无可避!
柳激烟拿了一张椅于,在黑暗的内堂,抽着烟杆,火红的光,一闪一灭,把柳激烟的面容,映照得一光一暗。
凌玉象瞪着柳激烟。
只是他连坐也坐不起来。
柳激烟抽了几口烟,得意的望了望凌玉象,忽然笑道:“我知道你想问我些什么?”
凌玉象并没有答话,仍是怒瞪着柳激烟。
柳激烟好像没看见一般,迳自说道:“你中的是‘软玉香’,那是帝王们专门对付不听话的妃子所用的,以保龙躯,中了这等闷香,就算有天大的功力,在一个对时之内,休想站得起来,也不用想说话叫喊。”
凌玉象怒视着柳激烟,柳激烟大笑又道:“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不错,龟敬渊、金盛煌,都是我杀的;慕容水云则是二师弟三师弟杀的。我们就是剑魔传人。”
凌玉象盯着柳激烟,目光似要喷出火来,柳激烟大笑道:“你别指望沈错骨来救你了,他此刻,只怕已陪同慕容水云、金盛煌、龟敬渊等去了吧!”
柳激烟慢慢坐下来,又换了一把烟草,深深吸了一口,烟草发出金红金红的光芒。
高山青就在冷血注视庄之洞手中之物的时刻里,玉杖一震,“飒”地急刺冷血背门!
“飞血剑魔”的“飞血剑式”,被他运用在杖法上。确是非同小可!
杖尖因急风破空,而漾起一阵抖颤!
就在这时,冷血忽然往后疾撞过来。
冷血在此时不进反退,无疑等于是向杖尖撞来!
高山青一呆,杖势不变,依然刺出!
只是冷血似料定高山青会刺出这一杖一般,冷血这一退,等于身体略为挪动了一点,“嗤”杖尖刺入冷血身体之中!
冷血往后退势依然不灭,同时“铮”地一声,冷血已拔剑在手!
高山青猛发觉,他那一杖,乃穿自冷血左胁之下,根本未曾刺中冷血!
而冷血已顺着杖身,撞了过来!
冷血发剑,剑自前向后右胁下穿出!
高山青马上欲退,但发觉杖被夹紧。
高山青若立即弃杖身退,或可逃命,但是高山青的白玉杖向不离身,如今摔然舍弃不禁呆了一呆!
就在这一呆之下,冷血的身子,已与他的身子,聚贴在一起,冷血的薄剑也“嗤”
地一声,贯穿了高山青的腹部!
血自高山青背脊标出!
高山青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弃杖,双臂一揽,欲箍死冷血!
同一时间,庄之洞已抽锥在手,本欲发出,但是冷血不进反退,不禁一呆!
就在那时,他看见高山青的杖,已自冷血左肋之下刺出,也就是说,高山青的杖落空了。
这一杖落空,高山青就有危险了!
庄之洞立时大喝一声,发出一锥!
这一锥,声势凌厉,直射冷血前胸!
而在这一瞬间之前,冷血的那一剑,已经得手了。
冷血一剑得手,立即向旁一滚,连剑也来不及拔出来。
冷血向旁一滚,庄之洞那一锥,等于是落了空,而庄之洞那一锥,却变作打在高山青的胸膛上!
高山青剧痛难忍,哪里还躲避得及?
“噗”,锥打入高山青胸中。
高山青惨叫,庄之洞又是一惊,急急收锥。
他不收锥还好,这一收锥,等于是把锥上的肉,一齐扯出来一样!
锥收回,血纷飞。
高山青吼了半声,便倒了下去,再也吼不出半声了。
庄之洞又是一怔。
这一怔之间,冷血又滚了回来,猛拔出高山青腹中之剑。
庄之洞毕竟也是老经验,一见冷血剑已在手,链子一起,长锥“呼呼”的转了一个圆周,所有的灯笼,一齐都被打灭!
庄之洞已迅速换了个位置,躲在门后,在流着汗。
他怎样也想不出冷血为何会对他们有了防备。
他现在也不能肯定冷血在哪里。
天地一片昏黑,什么也看不见,遮住月亮的那一大片乌云,还没有消散。
他只是肯定一点,他的听觉是天下捕快中最好的,打熄了灯他比敌人更有利。
只要敌人一有异动,他便可以出手,用铁锥粉碎敌人的胸膛,而敌人还不知他在哪里!
他知道,他的武器远比冷血长,这是黑暗中对敌最有利的地方。
“只是他不知道冷血知否他有过人的听觉。
他也不知道冷血虽没有过人的听觉,却有过人的视觉。
不过只要嗅觉正常的人,都会知道,黑暗里,血腥味特别浓。
而且有感觉的人都会知道,黑暗中,杀气更加浓得可怖。
柳激烟仍在暗处抽着烟。
他对面坐着的,正是凌玉象。
凌玉象依然瞪着他,柳激烟一看也不看,一面抽烟,一面哺哺地道:“十年了,自从家师巴蜀人,被你们在华山之巅搏杀后,我们便给上千个仇家追杀,我们那时没下过苦功,敌人众多武功高明,我们的享乐生涯,便结束了……要躲,躲去哪里?天下虽大,强仇更多,却没有我们躲藏之处!后来,我们想到,只有投入衙门,才是最好的藏身之处,于是我们分别投入不同的官府中,苦练家师的‘飞血剑法’,又防别人看出,只好把剑法练出杖法、锥法,以及……”柳激烟扬扬烟杆的未端,这钢制的烟杆未端是又尖又细的,“以及我这烟杆。”柳激烟又皱眉沉思着抽了几口烟,烟火在堂内灭灭烁烁,吸时火红,吐时黯淡。
终于我们在这公门饭下,吃出了名,没有人再怀疑到我们身上来了,而我们的招法,也已练成,是报仇的时候了,这仇若再不报,我们都怕你们,熬不住归了天,那是咱们三师兄弟的遗憾……”柳激烟越说越激动,“当日我猝然出手杀死你三弟时,他拖着重伤的身子去拿蜈蚣鞭,我知道他是活不来了,所以留在席上,没有走,因为我肯定你们一定会请我来侦察此案的,正好让我名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