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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呢,没成想连钰盯着我的眼睛说了句“想都别想。”= =然后我便看到连钰的脸瞬间放大,落在唇上温热的柔软。我以为他会再往下,可是连钰只是浅尝则止,心下一怒,在他要把头转回去的时候伸手便搭在他肩上,勾过他的头便吻上去,好像看到一瞬间连钰眼里闪过一丝诡计得逞狡诘,嘴角微微勾起的笑我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被我掩在嘴边。突然明白过来,欲擒故纵啊这是,我真的是低估了连钰,这佛尊座下的大弟子还以为是温良如玉,静若处子来着,没成想这后半句动若脱兔对他也是适用的。
可是,我刚想去攻克连钰的牙关,却不想连钰一只手伸在我的头发里把我的头按向他,我不自觉的就微微张开齿关,然后他就很自然的攻城略地。我不禁有些微愠,原来想象之中的根本不是这样的,回顾我的乱情史,哪一次不是我主导,可是,这一回。。。想到这,我便把双手抵在连钰胸口想要推开他,却感觉他的心跳起伏的厉害,我从来不知道原来面不改色从容如连钰也会有这样不淡定的时候,可是看他眼睛还是湛蓝的沉静,果然人不可貌相。= =、感觉有一只手附到我的腰上,手臂收紧,连钰停止了那个深吻,只是把下颌放在我的肩上,抱紧了我。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嗅着他身上的清香,荷花一般脱俗的味道,那一个吻让我雾气迷蒙地迷离了双眼。周遭的花藤被一层薄雾笼了,也可能是月光。我也没心思想那么多,只轻轻搂着连钰道“我打算明儿个便启程回宫,你,唔,你随我一同回去吗?”
作者有话要说:
☆、御剑
连钰默默半晌,我都以为他不会回答了才应道“你这便要走吗?”
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我慌忙推开他,捏着他的下巴,自然我很早就想要这么做了,看着连钰对我的轻薄似笑非笑,我突然很恼火,挑眉道“这么说,你是不愿随我走了?”
“呵,随你走?去哪;去皇宫里继续看你和旁人卿卿我我吗?”
连钰板着脸却说出这般委屈的话来,我不禁有些好笑道“这么说,你这是吃醋了?”
连钰没说话,眼里几分愠色我还是看得出的但一想自己是断不能舍弃这万丈红尘,那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爱情观着实不适合于我,风流惯了便不太想为谁改变,哪怕这个人是连钰,哪怕我现在是真的喜欢他的,想到这里又不忍诳连钰,便道“我这性子打我修成个妖,有思想开始就是这样,可改不了的呀。”
连钰到底还是答应同我回宫,虽然我很久以后才知道,即便我不邀他,他也是会同我回去的,因为他早就订好了戏码,等着我往里面跳,为了那个人牺牲我也不算什么,毕竟我就这一生,而那个人却教他牵挂了千年。回头一想,也许我被连钰摆了一道也是我自己咎由自取,想当时我就未曾打算和连钰一双人一辈子,可能我对连钰还没有对大皇兄的执念深,可是我却自己去招惹他,是以当我知道真相的时候倒也没有怪连钰什么。这倒都是后话了。
我和连钰回到客厅,月流江已经命人设宴,他正在厅中和淮官对弈看到我和连钰回来便和善明媚的笑着,对淮官道“你看我的徒儿和你的徒儿都回来了。”
淮官看了看我也笑道“倒是了,只是我这皇子徒儿可是难教的紧,到现在还是只会那一套花拳绣腿,仙术会的也是屈指可数。所谓严师出高徒该是你这般的,你看连钰公子就不知道比我这皇子徒儿武艺高出多少,唉。”
我看淮官那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真是气的牙痒痒,难不成我就真的这般不成器嘛?想起当年在极北秘境时的那个意气风发的人来,还有连钰看着水中人的痴迷,心中突然一阵酸涩。那是过去,那个人不是现在的我,现在的我只是一个食人间烟火光会三脚猫功夫的平凡皇子罢了。可是连钰心心念念想着的人究竟是我还是那个水中的影子呢?突然很是在意,可是没有人注意到我心内的汹涌澎湃。
饭席上,众人皆落了座,我便开口道“诸位,此一行能与大家相会实乃幸事,明日我便要启程回宫,这一杯我敬诸位。”看我举起的酒杯,除了淮官还有连钰,其他人都有些错愕,显然没想到我这就要走,但见我心意已决,很快也就举杯为我践行了。
火狸坐在我身边,他拽了一下我的袖子低声道“殿下明儿个就走了,不要火狸了吗?”
我伸手揉揉他头上棕色的碎发,看看他刚才为了白无常哭的跟个核桃似得眼睛,笑道“火狸乖,哥哥有空就溜出宫来看你,等我回去就和淮官好好学法术,到时候随手施个法,你就能看到我啦。”
看着火狸的娇弱的女儿状,我完全忘记了他是百拓山曾经的妖王,是以后来随意拈个法术出入皇宫跟逛自家后花园似的来看我的反倒是他。
第二日,火狸眼睛红红的送了个他的狐狸毛编的中国结,还郑重其事的帮我挂在我的扇子上,让我随身带着,说是有危险就把这狐狸毛烧了,我很好笑,但是那团白白的毛团还缀了闪闪的红玉用红绳子系成个中国结倒也别致好看,便收了扇子摸摸他的额头。又同月流江道了别,我连钰还有淮官,不知为何暝樱竟也随淮官回宫,于是乎我们一行人便离开了树老令。
淮官召唤来他的鸾青鸟,居然问都不问我直接把平时我专用的副驾让暝樱坐了,无视我黑的像石头一样的臭脸色丢下一句“暝樱身体还没恢复好,好徒儿你就让连钰带你御剑吧。”便驾驭这鸾青鸟没影了。
我犹自为淮官把暝樱抱在怀里的情景郁闷不已,连钰把他的玄玉念了个诀变的像块飞毯似的悬在空中,跨步站了上去,我见连钰伸手,便把手放到他的手里被拉了上去。连钰又拂袖一张简易的玉案出现在了剑身中央,还加了两张软塌,我和连钰对面坐着,连钰随手一捻一壶酒外加两个杯子给我一个,我们对饮起来。
连钰似笑非笑地道“你这般生气做什么?你是在意你师父还是暝樱?”
我怒气未消道“谁在乎那个,只是,那暝樱坐的可是我平时随仙师去捉妖时候的副驾!”
连钰越过桌案捉住我举杯欲饮的手,我看得到他的脸色不太友善,“你,你这是做什么?”
连钰幽深的眸子盯着我的脸道“原来你平时都是那样被你师父抱着的吗?”
我抽回手,把玉杯往桌案上一扔,把头撇到一边去看云起云散,不再理他。连钰倒是没再说什么,干脆闭上眼睛冥想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步莲
【空留玉莲八荒找惊鸿,只盼你用这一双眸在最后将我记得。】
连钰在冥想,我也自觉无趣,一时无话。看着脚下的血红色云海汹涌澎湃,好像随时都可以把我们吞没,我从来不怕妖怪诡异的氛围的,每次随淮官一去捉妖都是我一个劲往前冲在淮官前面,(当然这让淮官很是头疼没错。)可是这时候看着这血色的海不自觉地很是压抑。
连钰不知什么时候睁开眼睛,看我盯着云海皱眉头,也不看我径自道“此乃还乡河,这里面的不是云水,是冥界鬼魂的怨念。有些鬼魂因为执念在阴间徘徊了几世会形成一个气场,随着忘川河水的分支流到这里聚集起来,只有执念消失了那个怨念才会消散,我想不出百年这里便会成为影响天人冥灵四界的祸端。”
我不由得展开扇子扇扇仿佛能把怨念拂走一般,“唔,这还乡河我是知道的,你如何知道的这般清楚?”
“因为我本来就是这还乡河的一条鱼,这里便是我的家。”我惊愕地盯着连钰看了好久,他却轻轻地笑了,春风沐雨般笑了。“我想你也是忘记了,没关系,我记得就好。”
听他这么说,我想他应该也是恢复了从前的记忆,毕竟那月流江便是他的师父。我不明就里地回想一下过往的几千年,好像有什么划过脑海却消失不见。我想想好像没做什么对不起连钰的事情便恢复常态,云淡风轻地摇摇扇子道“倒是听闻华商说过,三千年前从极北之地被玉帝他老人家招安到天庭时候,说是要经历一次洗礼,那时候来过一次冥界的哪一条河我倒不记得了想来是这里。不过你知道的仙界有一个醒世池,几千年前我成仙那会儿你还没去守着那池子,那醒世池是给仙人一去前尘的。现在改革开放了,前尘往事带着也不觉得什么,可是我那时候还是妖主,是以需要先来这冥界的还乡河里打个滚再去天庭的醒世池沐浴一下。还好本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