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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沧渃国的梁王,皇帝的大哥,没能当上太子只是因为他这一生闲散惯了,不爱江山权势,独爱诗词歌赋、音律舞蹈,闲来没事就爱谱些不知所谓的曲子,寻个机会便是生拉硬扯也要唱给老三老四听。
老三是燕朗清,楚王,老四便是后来的皇帝,燕叶清。
老二燕流清死得早,燕少清给老三老四唱过一遍,得些点评,再将修改好的谱子一把火烧给老二,独自对着火盆子碎碎念一番,之后便又是恢复一身的闲适无忧,继续东家跑跑,西家窜窜,没心没肺得老天见着都欢喜他。
可正是这样一个与世无争、无忧无虑的人,却是一夜暴毙,悄无声息地死在了自己的王府。
梁王始终是嫡长子,只要他想,这天下终究都是他的,所以他这一死,楚王和燕王不约而同也是不可避免地便怀疑起了对方。
旷世持久的山河争斗图自此拉开了序幕,不死不休,纵是最后老四得了皇位,也丝毫没能从老三那里讨来任何便宜。
简言之,燕少清很重要,但是燕少清戏份实在太少,这就直接导致了燕少清选角时候的尴尬现象。
有实力又符合人物形象的都不想为了这几场戏就推掉自己其他比较重要的档期,虽然《山河图》是个难得的机会,可终究是太过大材小用了些,而挤破了头厮杀火拼着这个角色的演员们,不光大部分赵华没看中,就是他看中的那个也是在靳航回来后,毫不容情地给退了货。
所以这都开拍大半个月了,燕少清的戏竟是一场也没演,赵华急,可靳航一点都不急,所以整个剧组也只好跟着金主统一战线,将“不遭急”进行到底。
安阳东敏锐而挑剔地打量着面容冷峻的黑长直,黑长直难免有些不悦,冷肃地回望着,丝毫不退让,直把安阳东看得心虚不已,竟是率先移开了目光。
“这、这太过霸道了,有些不符合燕少清温文尔雅的形象啊。”安阳东默默唾弃着自己竟然这么不顶用,就这么逃开了,却也是大实话撂了出来。
陆恩行极为不负责任地挥着手,笑道,“让他开拍前多睡一会儿,我保证拍出来的绝壁是一副闲散王公的模样!”
安阳东怀疑地望着狂打包票的陆恩行,又不安地望着那始终不吭一声的黑长直,形容诡异道,“你就这样绑架了人家,他自己同意了么?他家里人知道么?我怎么总觉得挺犯罪的呀!”
陆恩行忽闪着染着笑意的桃花眼,倏尔扭头冲黑长直笑眯眯地威胁着,“你有家人么?没有吧,看你深山老林的一个人也敢呆肯定是没家没室的,你本人同意接拍电影么?同意吧,这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遇,我相信你还没傻到那个地步,好吧,带你玩一个!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啊!”
安阳东无语地鄙视着陆恩行灿烂的侧脸,凝眉看着丝毫不为所动的黑长直,认真友善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黑长直继续不悦地皱着眉,冷冷扫了眼安阳东,高冷道,“本尊的名讳岂是尔等凡人能够随便探听的?”
安阳东友好邦交的表情瞬间死在脸上,两秒后眼刀子狠狠地刺了刺方飞,咬牙切齿道,“中二死宅,都给我去死!”
方飞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缩成一团,无辜而委屈地咬住自己的衣袖,泪流满面。
躺枪神马的果然很带感……
陆恩行瞧着安阳东吃瘪的脸,突然觉得,哇,今天天气真好。
他看了眼微怒的黑长直,桃花眼里精光一闪,气定神闲道,“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哦?本来还想着请你吃大餐的,可惜了,有人不领情啊。”
那黑长直一听到“吃”字,漆黑如墨的眸子里顿时亮起了点点星辰,耀眼得陆恩行不自在地别开眼,粗声粗气道,“有要说的就抓紧时间,过点不候!”
“鸡!”黑长直情不自禁脱口而出,随即猛然收住嘴,继续摆出一副不高冷会死星人的风姿,淡淡道,“本尊要最上乘的鸡肉,你快些去替本尊寻来呈上。”
嘿,兄弟,如今傲娇早就混不下去了好么?21世纪,要么傲沉,要么病娇!
陆恩行勾起嘴角,冷笑了一声,老神在在道,“名字。”
黑长直一窒,眸中顿现各种挣扎,火拼到最后显然节操自尊什么的不出所料地败下阵来。
人啊,无论是何时何地,就算抛弃所有也是会照顾好自己的胃的,胃袋什么的真是很幸福有没有?
黑长直眼色不善地瞪了眼事不关己的陆恩行,开口缓缓道,“晏、翊。”
作者有话要说:
完了,估计所有人都觉得黑长直这么中二就是大神撞出来的,这干系一辈子也洗涮不清了呀。。。明白过来还挺激动的其实。。。
“男朋友、新宠、MB”大概都是黑长直听不懂的词吧,不然他怎么可能会放过东哥哟。。。
第9章 09、 谎言
晏翊曾以为,在他这活了几千年的岁月长河中,最痛苦的俨然正是每年的蟠桃会,别人家的祭典于他而言,则是完完全全的灾难,每逢那令人发指的日子,四哥即便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也会寻到他,而后用捆仙索捆着,再强行将他拖上天庭,只为了给西王母捧个没甚大用的场。
唉,面子究竟值几分功德?
诚然,他是妖,自然是能上天遁地,无所不会,区区瑶池当然不在话下,可是谁又规定他就必须得亲赴蟠桃会?
四哥作为族长,已然足以代表他们全族,他这般多年来都不曾想明白,为何四哥每一年、每一年,都要这样不厌其烦地捆着他一起去,意志之坚定简直丧心病狂。
当然,他不爱去,自然不是外界所传那样是因着他恐高,笑话,以他的修为早之前的五百年就已然完全足够资格升仙,如他这般高等上妖会恐高?呵……他不爱去,纯然只是因为他极为厌恶那样的杯光斛影、虚情假意,与其在瑶池虚度光阴,倒不如关上府门美美睡一觉。
他一贯就是个惫懒的人,四哥曾经就提拎着他的耳朵,气急败坏地骂过,“你这样懒,干脆睡死算了!”
唉,他又何尝不想?若是真能睡着死过去,可不是美事一桩?总好过历劫时妖品太差,活活被雷劈死。
只没想到两百年竟是这么不经睡,一眨眼就晃了过去,在那似真似假的梦里,他还不曾完全掌握制作叫花鸡的精髓,就这样残忍而遗憾地被唤醒接受雷劈。
惨无人道,罔顾仁善,这天庭,也是要腐坏了么?
“喂,我刚才跟你讲的,可记住了?”
思绪飘忽得有些远,耳畔略带沙哑却也足够铿锵的声音及时将他拉扯了回来,晏翊满腹幽怨地叹了口气,不得不再一次面对眼下活生生、慢吞吞的折磨。
钟文本来就很忙,不过就算他不忙也会摆出很忙很忙的大牌姿态来,所以陆恩行进了梦皇唱片的大门,连他们家沙发都没坐热,就看到安阳东恭敬起立,目送钟老师肃然的背影匆匆离去。
晏翊一路跟来梦皇唱片,脸色已经非常差,好不容易车子停了下来能够喘口气,没想到这都还没一炷香的功夫,他的凡佑者竟然就出来了。
不错,那些晏翊曾以为的痛苦,只要他不用上天便根本不足为惧,可自他来到凡尘不过短短的一日,竟然就如此悲痛地遭遇了便是在地面上都能拥有如此巨大杀伤力的装备武器。
人类的助行装备,难不成早就设下了抵御妖魔的结界?
这不可能,凡人何时这样聪明过?只不可否认,虽是原因不明,可这装备当真是令他极为不舒服。
陆恩行噼里啪啦讲了一大通,连水都没时间捞着喝一口,晏翊就甩了他这么一个茫然而不在意的目光,着实令他有些窝火。
“我说,你到底还要不要一起愉快地玩耍了?”陆恩行的脸拉得略长。
晏翊眸光幽暗地望着他,凤眼微微上挑,眼角竟是隐隐泛着水光,莫名的脆弱中透着若有似无的风情。
陆恩行看得有些痴,感觉心跳都漏掉一拍,察觉之时自己竟然已经不知何时紧张到屏住了呼吸,桃花眼里的慌乱和震惊一闪而过,随即恶狠狠地瞪着晏翊,道,“听不懂也不要哭嘛,整得我有多欺负了你一样!”
方飞不安地回头去关心一番,打眼看到晏翊那青白的脸色,以及他偶尔滑动的喉结,心念一转,弱弱道,“恩行哥,他,他是不是……晕车啊?”
陆恩行一愣,陡然想到了昨夜可怜的小保姆,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毒蛇一样盯着面无表情的黑长直。
晏翊听不大明白什么叫“晕车”,但大体也猜得到,也许自己这样的症状在凡尘是有过前例的,哼,无知而愚蠢的人类,连自己都掌控不了的装备竟然也敢大肆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