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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却真挚带着些许迷恋,“如今妹妹我顶着这张足以教胤帝疯狂的容颜,对于七皇兄的帮助也就更多一点,难道七皇兄还不高兴么?”
算算时间,那场闹剧般的宴会也该结束了,方临渊知道自己不便多做停留,也知道方竹儿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自己再问也是问不出来什么有用的消息的。刚才席上见他那位大皇兄方庭梧面露得色,只怕对方竹儿这张脸的来历早已有所了解,如此说来,方桦的嫌疑就更多了一分。
“打扰了皇妹休息,却是皇兄我的不是了。”方临渊将手里的杯子放回原位,望着方竹儿的眼睛笑道:“易师父的易容术再高明,也做不到像仙魔妖族那样随意更改眼眸的颜色。皇妹只管假扮好你的凤竹转世就好,千万别打模仿望舒侯的主意!”
方临渊看似谈笑晏晏,语气里的警告之意却再也明显不过。方竹儿被他眼中杀意吓得一缩,脸上的笑意便有些僵硬。“皇兄多虑了。”用力掐着掌心止住心中酸涩恨意,方竹儿明白自己偷偷爱慕方临渊经年的感情无法一下消失,但是更明白自己想要为沈家上下复仇的决心。她答应了方桦要从胤帝下手击溃荣韶,也答应了灵晔要助方临渊顺利回国,为了压在她肩头多年的灭族之仇,也为了印在她心上多年的思慕之情。无论如何,她如今已经留在了荣韶的皇宫里,走上了这条不能回头的复仇之路,就该收拾好自己无谓的心情,利用好自己这张得来不易的美貌容颜。
想起灵晔暗示性的提醒,方竹儿看着方临渊如来时般悄无声息的出了自己的寝宫,脸上的温婉一瞬间被狠戾取代。凤殷然,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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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步出大殿的凤殷然不知为何,突然打了个喷嚏,刚揉了揉鼻子,却见方临渊匆匆走来,抓了他的手就往宫门口走去。
“临渊?”凤殷然被他一路拖着找到了二人存在宫门口的坐骑,见方临渊推着自己上马似乎要带他连夜出城,“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宫中宴会才散席,要是皇上要寻你陪同你大皇兄说话,找不到你不知又要闹出什么乱子来。”
利落的翻身上马,方临渊闻言宽慰一笑:“担心什么。胤帝此刻只怕‘归心似箭’,哪里还有空闲管我的闲事。”他说着揉了揉凤殷然的脸颊,见他有些恼羞成怒这才笑着缩回手来,“我有个地方,想带你去看看。”
凤殷然拗不过他,又想着今日燕燕公主的事也要向方临渊问个明白,便索性随他一起策马向城外走去。两人到了城外一处山下,沿着蜿蜒山路走了不知多久,忽然听到潺潺水声传来,却见眼前似是一个人迹罕至的山谷,四面山上青松翠竹,风过叶动,瑟瑟如歌。迎面一道瀑布,在清朗月光下似水晶莹莹,水花溅起阵阵凉意,直扑面上。如今正值盛夏,瀑布周围长着的大片凤凰木正是花期,满树花红如火、绿叶婆娑,倒教人觉得仿佛踏入了仙境一般。
曾经春日出城踏青,凤殷然也曾打马经过城南这片郁郁青山,却从不知山中还藏着这么一个恍如世外的秀丽山谷。凤凰花本就因“叶如飞凰之羽,花若丹凤之冠”而得名,即便飘落地上,也是颜色不改如火灼烈,美得让人心生荡漾。何况此时月上中天,似水光华笼罩在那红火的花瓣上,仿佛将那一簇簇凤凰花镀上了一层银光,如梦似幻。他正望着眼前美景发呆,耳边却响起方临渊低低的笑声:
“都快入秋了,你的手怎么还总是捂不热呢……”
回过神来的凤殷然闻言微微错愕,这才惊觉自己的左手进山时被方临渊牵着竟一路没有放开过,不禁有些窘迫的想要抽出来,却被他攥得更紧。凤殷然挣了挣,但终是贪图他指尖的温暖,便也由他继续握着,只是别过头去不肯看他。
“殷然,”把他别扭的模样都看在眼里,方临渊好脾气的笑了起来,“你看这里气候特殊,一年四季都有景色宜人,倒也算别致耐看。不如等我们老了,就在这里盖一间小房子,品茶赏花,安逸度日,好不好?”他说着也不管凤殷然是否会答应,自顾自地指点着四周说道:“我们就在这里建一间木屋,屋前可以开几块田地,种菜种药,或者侍弄些其他的花花草草。那边小溪里的水可以引过来做个小湖,养几尾鱼供我们闲时垂钓。屋后还要摆上琴案、棋盘,到时候你可不能再找借口推脱不肯跟我学琴。春天漫山桃花迷离,夏天凤凰木如火如荼,秋天可以看枫叶,等到冬天——”他说着抬手指着瀑布后面,“转过眼前这片凤凰花木,山中还有一处温泉,在泉边也要搭一座小屋,等到冬天白雪皑皑的时候,我们便搬过去小住……”
凤殷然望着他那一脸认真的样子,仿佛明天就要将所有规划付诸实际,带着自己一起隐居在这个山谷之中似的,不禁觉得有些好笑,眼睛却越发酸涩起来。“你早就发现这里了?居然把一年四季都设计好了。”怕自己再不开口应声,他真要一口气说到要死后一起葬在这里,凤殷然故意板着脸瞪他,之前心中那些因为燕燕公主而生出的疑虑倒也忘了个干净,“等你回了沧爵,自有如花美眷陪你似水流年,正是意气风发、一展雄图的大好韶华,何必与我说这些隐居深山的丧气话?……”
低头吻上他的薄唇,本想浅尝辄止的方临渊却在触碰到他温软的双唇那一刹那再难自控,两手不禁攀上凤殷然的腰身紧紧环住,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他嵌入自己的身体当中,却不觉粗暴,趁着他片刻的愣怔,灵巧的舌头已经触到他的唇瓣。明明已经不是二人之间的第一次亲吻,但是凤殷然还是觉得脑中“嗡”的一声,那种酸胀的快感如潮水般涌到头顶。失神间牙关已被方临渊的舌温柔却坚定的撬开,对方身上熟悉的香气和温度,让他的身体先于头脑做出了本能的接受,唇齿交融、气息相缠间仿若天生一般的契合,令两人不由自主地渴望更多。
“临渊!”这种熟悉的渴望几乎将凤殷然溺毙,只得趁着最后一丝理智还在时,连忙握住方临渊滑到他腰带上的手指,“等我们回去……好不好……”
好笑地吻了吻凤殷然的额头,对自己的自制力还算比较有信心的方临渊却没想到他这脸皮薄又爱害羞的心上人居然会说出这样的邀请,“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自然万分愿意。”
以前怎么没发现临渊竟然也会有这样厚脸皮又无赖难缠的时候……凤殷然知他故意拿自己逗趣,便不与他纠结这个话题,在瀑布前的一块空地上和他并肩坐了下来。“临渊,我有事要跟你说。”
“先听我说完。”方临渊笑着打断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凤殷然身后那些大片的凤凰花的映衬,方临渊只觉得眼前这双明亮的透着酒红色眸子仿佛一直望进了自己的心里,如它的主人一般在自己的心里生根发芽,就怕穷尽一生也再难割舍。“那个燕燕公主的事情,我事先并不知情。但是她那张脸,恐怕出自我的恩师——金针易家传人易青邢之手。”
见他有些急迫的想要在自己面前解释清楚这些潜藏的误解,凤殷然不禁心生暖意,也不插嘴,只笑着点了点头,听方临渊继续说道:“我这位师父易青邢,除了深谙易家世代相传的针灸之术外,全凭着自己的兴趣研究出了这帮人改头换面之法。不但能帮宫中的妃嫔们驻颜,还能将两个完全没有半点相像的人变得一模一样。刚刚我离席的时候,特别找方竹儿确认过,却没有问出她手上的那副凤竹的画像是出自谁手,只能等我们回城之后,再吩咐手下继续探查了。”
其实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凤殷然自己也不是猜不完全,不过听到方临渊细细向自己解释,似乎生怕他和自己之间生出嫌隙,不禁心情大好。“这些事也不必急于一时三刻,倒是我的这件事,拖了很久一直没对你有个交代。”
虽对方临渊是否能轻易接受留了一丝忐忑,凤殷然稳了稳情绪,还是开口说道:“临渊,你可还记得在忆竹苑里,你看到的那些关于芊芊的景象么?”微低了头不敢立刻去看方临渊此时的表情,凤殷然自顾自地往下说道:“其实那些都是我前世的记忆。我七岁那年一场大病之后,突然不再痴傻懵懂,凌晏只说什么是我离散的魂魄终于归位,其实是那个时候刚从地府炼狱里逃出来的我这个孤魂,有幸进入了原先那个死去的凤殷然的身体里……”有些话起了头之后,反而越发顺畅,凤殷然索性将自己和少素翾的关系,上一世如何招致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