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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叔。”微微点头算是见了礼,纾颜屏羽笑得若无其事,“刚才是这个奴才不当心,没伤到三皇叔真是万幸。侄儿回去一定督促临渊好好管教这个奴才!”
“冒犯了本王,岂是太子一句话就能圆过去的?”纾颜茂倒是半点面子也不给,“何况这不是方公子的奴才么?要说情也轮不到太子殿下吧?”
朝纾颜屏羽递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和不讲理的晋阳王强辩,方临渊倒仍是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不知王爷的怒气要怎么消解呢?”
装模作样的四下看了看,纾颜茂故意装出一副不经意的样子,往校场走去。“既然这里是校场……那,麻烦方公子站到那边的木板前面,给本王当一回靶子!”纾颜茂笑得残忍,“方公子尽管放心,本王一向不擅骑射,准度奇差。只要公子不随便乱动,相信本王是绝对不可能射中公子的。”
“三皇叔!你……”眼看纾颜茂真的挑了只弓拿在手里,纾颜屏羽也慌了神。
“殿下还是站远点好,不小心伤着你可不好。方公子家的狗奴才冲撞了本王,他少不得要担一个管教不严的罪名,就是闹到皇兄那里,他也脱不了干系。所以我劝太子殿下和方公子还是同本王私了的好。你说是吧?方公子。”认认真真从箭囊里挑了几支羽箭出来,纾颜茂似乎笃定了方临渊会答应一样。
瞥了一眼跪在原地瑟瑟发抖的小太监,方临渊轻叹一声,拦住还想争论的纾颜屏羽,“既然王爷已经发话了,那么就按王爷说的办吧。”
纾颜屏羽知道这话临渊既然应承了,就绝没有收回去的余地。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他从容不迫地走过去,站到靶子前面,虽然不担心方临渊的好身手躲不过这几支箭,纾颜屏羽还是觉得一颗心都跟着吊了起来。
微眯了眼睛,纾颜茂忽然道:“方公子这样的妙人儿,磕了碰了都教人心疼。若是不慎受了伤……其实方公子只要说一句肯去本王府上过一夜,莫说这种芝麻绿豆的小事,就算让本王把月亮摘来给你都行。”
比起已经暴跳如雷的纾颜屏羽,方临渊倒是平静许多,仿佛言语间被轻薄的人根本不是他自己。抬起右手朝纾颜茂做了个请的手势。靶子前的方临渊只说了三个字:“王爷请。”
“那还请方公子不要乱动噢。”冷冷一笑,纾颜茂举臂、拉弓、搭箭,一气呵成的熟练动作哪里是像他说的那样不谙骑射?!纾颜屏羽心里更急,只见纾颜茂一连几箭齐发,角度古怪又刁钻,所幸都被方临渊险险躲过。眼看几支羽箭都钉在方临渊身后的木板上,纾颜茂阴恻恻的一笑,从箭囊里又抓出一支箭簇上寒光闪闪的羽箭,“都说了让方公子不要乱动了,难不成公子是不喜欢这个小太监的服侍,想让本王帮你挑选个新人么?”
微微皱眉,方临渊弹指打断碍事的箭杆,负手重又站到靶子前面,“王爷放心,在下绝不会再动一分一寸。”
纾颜屏羽一听,差点没喊出声来,刚刚纾颜茂那几箭换做是他,都不知道躲不躲得开,何况如今临渊答应不动不避的让他来瞄准。赶紧扯下衣领上的珍珠扣子攥在手中,纾颜屏羽死死地盯着纾颜茂的动作,只盼自己这三脚猫的暗器功夫能及时出手打偏纾颜茂射出的箭簇。
弓弦越拉越紧,场中三人的心思似悬在那箭尖之上,竟没有一人察觉到一团小小的身影奔了过来,正撞在纾颜茂身上!
“哎呦!”
“叮!”
伴随着稚嫩的痛呼声,箭簇堪堪擦过方临渊的肩膀,牢牢地扎在了他身后的木板之上。纾颜屏羽这才惊觉自己竟出了一身的冷汗,连忙迎上逃过一劫的方临渊。谁料人家方公子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径自朝还躺在地上的那个小娃娃走了过去。
第六章
急中生智运起自己刚学的轻功飞奔过来“英雄救美”的结果就是——壮得跟头牛似地纾颜茂仅仅是手抖了一下射偏了箭,而自己却狠狠地落在了坚硬的地面上,摔了个七荤八素。止不住眼前金星乱转的凤殷然恨恨地咬牙,怎么千算万算就是忘了自己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屁孩呢?!还有那个可恶的见死不救、明哲保身的冰块琉音,明明随便扔个什么暗器就摆平了,偏让他自己解决!真把他摔死了,谁去跟他学什么劳什子的惑心术啊?!还是他该谢谢他那个琉音师父没一时兴起抬手把自己当暗器丢过来?!
“可是跌伤了哪里?”
凤殷然迷迷糊糊地仰起脸,被自己从“野兽”箭下救出的“美人”正俯下身来,关切的看着他。那一身飘逸如仙的素色衣衫,映在冬日暖暖的阳光底下,直晃得他眼前发花。
见凤殷然没有答话,方临渊还以为他伤的很重,不由蹙起了眉头。“地上凉,先起来再说。”他说话间半扶半抱得把凤殷然从地上捞了起来,让他倚在自己身上。晕晕乎乎的凤殷然闻着他身上那种淡淡的清香,倒是清醒了许多,却不着急开口,只是偷偷拿余光扫着在场几人面上的表情。
“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小兔崽子?!”莫名其妙的被结结实实撞了一下,憋了一肚子火气的纾颜茂恶狠狠地喝道。若不是碍于纾颜屏羽在他面前拦着,只怕已经冲过去把凤殷然抓起来了。
“三皇叔这一回倒是看走眼了!这个孩子可不正是凤先生的小儿子,母后的亲弟弟,上元夜晚宴上一手行楷惊艳全场、后又驳得户部尚书张大人哑口无言的那个凤家小少爷凤殷然!”纾颜屏羽自幼文从右丞相凤桐、武从大将军陆衡,对两位老师向来是尊称先生的,“父皇还让我把那副字挂在书房里日日观摩,教我时时刻刻记住这八个字,多为江山社稷、黎民百姓着想。”
教贵为太子的纾颜屏羽如此一夸,饶是凤殷然也不禁脸颊发烫。知道太子这是在拿皇上来压制晋阳王以维护自己,凤殷然只好继续装可怜博同情,“王爷叔叔对不起,殷然真的不是故意来打扰你们的。”心里小小的鄙视了自己一下,殷然眼见将自己护在怀里的方临渊微一愣怔便暗暗笑了起来,连忙偷偷拿手指头戳了戳他,提醒他陪着一起演戏不要拆台。“殷然不小心惹恼了师父,怕师父责罚,所以才慌不择路的跑来这里,还差点撞伤了王爷叔叔……”本来因为身上摔的太疼,凤殷然眼睛里早就蓄满了泪水,现在看起来倒像是愧疚委屈得要哭出来,“我,我……”
他这一副可怜的小模样,纾颜屏羽哪里还忍心看得下去,连忙又哄又劝:“哎,你别哭啊。三皇叔大人有大量,不会和你一个小孩子计较这些的。有什么事有本太子给你顶着,你不用担心!”
没想到搞定太子殿下这么简单,凤殷然心底偷乐,不知道应不应该自己给自己颁一个最佳表演奖,一边继续胡说八道:“太子哥哥也不要告诉我师父好不好?”场上三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却见裹着红色披风的琉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越过他们,在校场中心的高台上坐了下里。冷着一张脸倚栏远眺,看也不看他们这边。
方临渊和纾颜屏羽见他不知何时越过他们几个到了高台之上,只是钦佩琉音的轻功,纾颜茂看到他的瞬间却变了脸色。“小……小娃娃,你说他是你师父?”
一派天真无辜的点头,凤殷然自顾自的说道:“是啊,那就是我师父琉音叔叔啦。听父亲大人说过几日还要带我去拜见二师父和三师父呢。”
听他左一个师父、右一个师父说的有趣,方临渊二人都是一笑,却没发现纾颜茂脸色早已变得煞白。惶惶不安地深深看了一眼凤殷然,纾颜茂甩袖便走,连手里的弓箭都忘了放下。
“咦?三皇叔居然如此轻易的就走了?”纾颜屏羽一愣,随即释然一笑,“小殷然,刚刚真是多谢你了。”
狡黠一笑,凤殷然毫不客气的避开纾颜屏羽想拍他头的手,“太子殿下记得欠我一个人情就好!”他说完拍拍手口,从方临渊的怀里跳了出来。“临渊,没有伤到哪里吧?”
“没有。多谢殷然你出手相救,说起来这个人情应该算是我欠你的。”笑着冲他一揖到底,方临渊认真道:“下次请你吃饭如何?不过,我可再也不敢放任你喝酒了。”
不好意思地轻咳了一声,凤殷然红着脸摆摆手,丢下方临渊和纾颜屏羽二人,径自向高台上的琉音跑了过去。
唤醒处于震惊状态的纾颜屏羽,方临渊目送凤殷然走远,语气淡淡的笑道:“若不是与他早就相识,并且还记得晚宴时他的表现,只怕我也会被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