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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就没把我们放在眼里。他只是为了逼出这几个贼道的藏身之处。他必然知道,我们接到告示,就不能置之不理,必然找太守商量。太守跟我们面上敷衍,底下又会派出人来送信。他一开始就躲在太守府外头,跟着报信的人顺藤摸瓜,找到了这边的藏身之处,立刻大开杀戒。好鬼的心思,好辣的手段!只是,倘若太守果断丢卒保车,不派人报信,那又如何?
略一思忖,就知道自己问的蠢了,倘若自己这边果然雷厉风行,剿灭那群贼道,那人躲在暗处,岂不乐观其成?说不定还躲在外面,等自己若有个疏忽,落下漏网之鱼,他还要在外面补刀呢。
总之除非自己这边置若罔闻,只要一动,必然会牵动这边道人的藏身之所,那这几个人由暗转明,丢掉性命是迟早的事。
可笑自己一番行动,都落入那人的算计之中,好,好,好……
她在心中连说几个好字,已经怒发冲冠,血涌上来,额头突突乱跳。她虽然是女子,性格却比男子更加泼辣,几番思忖已经将那人记住了,不说深深记恨,也是恼怒非常,敢利用她冯宜真的人,世上还没生出来呢。
突然,冯宜真眉毛一动,手指一样,一道细细的火光缠绕起来,她骤然抬头,手指一弹,火光飞出,直直的冲向屋顶。
“轰!”
那火光不过手指粗细,威力却大得惊人,落在屋顶,竟将屋子生生的炸出一个大洞来,屋子里碎瓦纷飞,土屑飞扬,灰尘大的看不见人影。
冯宜真脚下一顿,已经原地拔起数丈,从屋顶的窟窿里飞出,飘飘然落在屋顶,手中一闪,红色火扇法器持在手里,喝道:“小贼,你胆大包天,还敢在这里窥探,是要姑奶奶给你点厉害瞧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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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读者问我书的名字,嗯,首先上天台是这本书的最终目标,也是最大的一个布局,另外其实这个名字来源于京剧,我最早看到感觉很对味,就拿来主义了
这出京剧其实是一出架空历史的刘秀同人,剧情十分玄幻,充分表现了我古代人民丰富的想象力,展开超神,结局大胆,欢迎大家前往参观
六十三 水火林风
屋顶上,站着一个身材瘦高的道士,穿着一身蓝色道袍,原本是赤手空拳,见那少女上来,刷的一声,把长剑拔在手中。
冯宜真本来笃定上面偷窥的,应当是幕后的那人,然而上来一看这人的打扮和修为,心中反而狐疑,暗道:此人修为不过尔尔,焉能无声无息的杀了许多修士?要知道修士可以探查比自己弱或者和自己相仿的修士的修为,冯宜真一看之下,就知道此人就算不在自己之下,也绝不在自己之上,与心目中想象的人物相差太远,问道:“你是哪头的?是动手杀人的,还是这屋里的漏网之鱼?”
那道士摇头,道:“都不是,我是被害的。”
冯宜真冷笑道:“哦,你是屋里面那一伙儿的?你们这群人杀人无算,做了不知道多少恶事,就是如今给人杀了,也只配‘活该’两个字,还有脸说是被人害的?”
那道士连连摇手,道:“不是,不是。我真是被人害的。贫道平生一个人也没害过,我真的是受害的。”
冯宜真皱眉,道:“你这人说话颠三倒四,不是好人。等我拿住了你,再问分明。着——”手中扇子一举,顺着风一扇,一团栲栳大的火球飞扑过去。
那道士见了,大叫一声,虽拿了长剑,并不敢招架,左手掐诀,青光一闪,一道水流盘旋着护在胸口。
那火球来得迅速,飞扑而上,只听嗤的一声,落入书中,刺啦一声,水流随着火刹那间沸腾,不但未能阻碍一时,反而倒飞过去,撞向那道士。
那道士怪叫一声,举剑往前一撩,那长剑忽的一声,被火烧成了一段废铁,原来那长剑不过是一段凡铁,纵然磨得十分锋利,也只是凡间的利器,哪里能阻碍法器的犀利。那道士哎呦一声,往地下一滚,险险避过火球,起身来不敢恋战,倒飞出去,拔腿就跑,在屋顶上一路狂奔,往城外面跑去。
冯宜真见他逃得狼狈,心中惊疑,暗道:此人不但修为平平,打斗也是不行,使用的不过是十三太保中的一品道术“水华术”,周身连一件法器也没有,这样的人如何能做幕后的黑手?要说他是这群贼道中人,却也不像。罢了,这件事没头没尾,我断不能轻易放过,就是他果然不是黑手,也要问上一遭。
想到这里,冯宜真喝道:“好,我也嫌这城里碍手碍脚,咱们出城去打。”持着火扇,在后面紧紧追赶。余下那些兵丁只有远远望着她的背影,谁能多说?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城,来到郊外密林之中,那道士骤然转过身,喝道:“住了,我和你素不相识,你苦苦相逼为什么?”
冯宜真冷笑道:“素不相识?你窥探我为什么?刚才在路上,我就觉得不对,好像有个人在后面跟着,如今看来果然是你。如今那屋里死了一屋子,可疑的人只有你一个,你说和你无关,叫我怎能相信?”
那道人闻言,突然也是面露冷笑道:“你爱信不信。像你这样混吃等死的道门大小姐,自然是想这么便怎么。在城里我不敢触你们的霉头,你以为出了城我还怕你吗?”
冯宜真一怔,心中警兆大起,身子一偏,一道蓝色光华擦身而过,刺啦一声,射到身后的石头上,那石头便如水做的一样,融化成一地石水。
冯宜真大骇之下,自然跃后几步,拉开距离,放开手中火扇,那火扇并不落地,泛起一丝光芒,浮在空中,挡在她身前。
她定睛观看,只见那道人面前也浮着一件法器,看形状乃是一支柳条,柳条上露珠如珍珠一般滴溜溜打转,灵气十足,分明是一件水命的好法器,看品相不次于自己的离火扇,心中又气又恼,道:“好啊,原来你果然不是一般散修,竟有这样的身家法器。幕后黑手果然是你。”
那道士道:“既然你认定是我,那还多说什么?谁耐烦一而再再而三的对牛弹琴,你这样的女人就欠着家伙。去——”
那柳条蓝光大盛,在空中摆了一摆,柳叶上的露珠一个个弹了起来,夹带着风声,往冯宜真那边砸去。那露珠离开柳条,越变越大,渐渐有拳头大小,一个个团团转起,在空中盘旋飞舞,蓝光霍霍。
冯宜真神色凝重,却是并不害怕,她刚才吃了一惊,是因为没想到这道士有这个底牌,但是既然知道了也就没什么可怕的。凭她的本领也不在乎一两件法器,只是冷笑道:“来得好。”火扇扇起,呼呼呼三声,飞出三朵火云。那火云一朵比一朵大,一朵比一朵娇艳,三朵火云同时绽开,刹那间,整个树林都被染红。
露珠在空中盘旋,打在火云之上,只听噼噼啪啪的爆豆声响起,一股股青烟从火云上爆出,消失无踪。那露珠本是由水凝成,水乃天下至柔之物,偏偏那露珠凝结不散,刚而有力,那火云反而如同一团棉花,任由露珠翻滚击打,数次险些被打散,竟然都缓了过来,再次围拢。如此数次,露珠消耗大半,那火云却鲜艳如故,大占上风。
冯宜真冷笑道:“你有法器傍身,在散修中也算不错了,可惜斗法上终究是不通,竟把好好一件法器糟蹋成这个样子。”
那道士闻言,突然一伸手,把柳枝抄在手里,连连摇摆,露珠如急雨一般,哗啦啦的落下。只是这边落下的露珠越来越小,开始好似婴儿拳头,最后只有小指头大小,胜在又急又密,竟是如同一道洪流,冲开火云。
冯宜真自然看得真切,手中掐诀,那扇子在空中连连转动,大朵大朵的火云冒了出来,一共招出一十一朵,有先有后,伏在当前。树林中哪还能见到天地,全是一片通红,许多树木耐不住高温,自燃起来。一阵阵烟气渐渐散发,空气中只听“噼啪”的燃烧声。
一口气招出这许多火云,冯宜真的脸色不由一白,心中暗道:以我的法力,再招出三朵也就到了极限,我何苦为他伤了身体?量他没本事破我的火云阵。
那道士见了漫天漫地的火云,心中也是打鼓,眼见露珠被火云包围,就要损失殆尽,心中又气又急,暗道:说不得,就是拼着毁了这件法器,也要把你留在这里。手中柳条一摆,这一回飞出去的不是露珠,而是上面的柳叶。
只见柳叶根根如刀,脱离开柳枝后,激射而出,只留下数道模糊的绿影,比风还要迅疾。
冯宜真暗笑道:我是火命,你用水命法器尚且不敌,反而换了木命上来,岂不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