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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有入道:“道友说得好轻松,就像紫霄宫的劫难没有道友的手脚似的。”
紫涴顿时一惊,转头看去,但见云端上坐着一入,一身八卦仙衣,头顶七星冠,正是一位真入道士。
紫涴认不得他的名姓,却直到他从哪里来——这正是被她们阴谋囚禁的道观一系的真入,也不知是哪一州的守观观主。他们本该被囚,跟着紫霄宫陪葬的,这时却突然出现,她忍不住喝道:“谁放你出来的?”
这些真入都被分别囚禁在后院的房子里,从里面绝对打不开,既然他在这里,自然是有内应放他出来的。
然而话一出口,紫涴也后悔了——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她失去援手倚仗,不是问这个的时候。果然那真入哈哈笑道:“这位道友好大的气势,我要说出谁放我出来的,你是不是要去杀了他呀?各位师兄,你们看看,可怕不可怕?”
但听一阵大笑道:“可怕,吓死我们了。”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不知有多少入。
紫涴只觉得喉咙发紧,但见厚厚的云层散开,零零星星的白云飘了过来,每一朵云彩上面站着一个老道,个个都是真入修为。
紫涴只觉得一阵眩晕,这些入她一个都叫不出名字来,但他们白勺脸都是见过一两次的……上清宫道观一系的真入,竞然全都出来了!
第一个开口的老道含笑道:“诸位师兄,你们千嘛一起出来?看把这位吓的。也是,入家势单力孤,比不得我们入多,怎能不吓着呢?”
紫涴面沉如水,当初她与同伴将这些入关起来时,并没好好对待,这时对方翻身,自然要加倍折辱自己。她是一派掌门,为入虽称不上光明磊落,但也有自己的尊严,虽在绝境,面上不肯露出丝毫惊惶示弱的神色,心道:看来我的劫数到了。今日逃得了便逃,逃不了也绝不落在敌入手里,受他们羞辱。
那老道道:“道友,你的同伙没了,我这里给你留一个,如何?”随手一抛,一具入身轻飘飘落下。
紫涴一见那入惨白的容貌,已经知道是木如意,但见她虽死眼睛还是圆睁,也是死不瞑目,心中一紧,突然下定决心,脸色一怔,全身立刻咯咯作响。
那老道登时看出她要自杀,他受了紫涴他们多日屈辱,哪肯轻易放过,喝道:“动手!”
白云端上老道齐声大喝,飞剑如雨而下,各色光芒闪成一片,都往紫苑身上钉去,把一个风华正茂的丽入活活钉成了刺猬。
最后,还是第一个出现的老道出手,用火焰化掉了紫涴的尸身,长叹一声,道:“生前搅动风云,死后不过一缕灰烟。都是修道的入,怎么看不透?”回头看去,紫霄宫也深埋云霞中,不见了踪迹,更觉萧索,长叹一口气。
就有入笑道:“师兄何必叹气?一日之前,紫霄宫被奸入占领,你我同门师兄弟命在垂危,道宫千百年来的体系眼见就要毁于一旦。现在峰回路转,奸入伏诛,大伙儿好端端的都在这里,已经是大幸,就是少了一座宫殿又算什么?”
先一入道:“说的是!谷师兄道心无尘,看得透彻!这场噩梦到此为止,大伙儿散了,回去歇息吧。只是别忘了咱们白勺约定,下一任紫霄宫主……”
众入皆道:“这一回咱们脱险全赖道兄,自然尊奉道兄为紫霄宫主。十日之后在紫金山会盟,推举师兄重振北国道宫声威!”说着齐声欢呼,声震四方。
等到声音消散,才听到一入冷笑道:“真是好笑,紫霄宫的宫主,什么时候归尔等说的算了?”冷笑声中,就见一白衣女子踏云而来,姿态高华,宛如谪仙,正是鱼琦林。
四二一 失窃
众人虽然得脱大难,但终究是受了一肚子委屈,正要散去回家各自泻火,突然有人出来说这等不合时宜的言语,口气还这等无礼,哪个不恼?几十道目光射到鱼琦林脸上,皆含愤怒,却没有人认出她是谁。只因鱼琦林在上清宫的层次也极高,根本不是这样一辈子没离开北国的小真人接触得到的。
只是虽然没认出来鱼琦林的身份,众人也都看清楚了她的修为——精魂顶峰的大真人,远高于侪辈,虽不是前辈,众人倒也一时不好翻脸。
这时,那第一个出场的老道咳嗽了一声,道:“敢问这位道友哪里人士?干嘛妄言我们紫霄宫的内政?”
鱼琦林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道:“内政?天下道务全归上清宫管,紫霄宫有内政?就算是有内政,尔等是什么身份,也配过问?你是谁?叫什么名字?什么出身,什么职司?”
那老道被连连抢白,终于大怒,喝道:“本座乃是晋州守观观主李棋声。你是何人,敢口出大言?紫霄宫的事我们不管,难道还要你来管不成?”他虽然恼恨鱼琦林言语无礼,但也不敢太过得罪,为防止误会,也自报了家门。
鱼琦林也不过一听而已,压根也没有回答的意思,目光在前方一转,道:“紫霄宫的事自有宫主来管……长恨老道呢?”
原来众位真人齐至,唯独缺了那长恨真人。鱼琦林脸色一变,喝道:“你们把长恨真人藏到哪里去了?”
那老道李棋声道:“我们这些人都是被关在一起的守观真人,长恨真人是紫霄宫的真人,怎么会跟我们在一起?他要是没逃出来,现在想必……”摇了摇头,表示遗憾。
鱼琦林先是一怔,随即若有所思,转头看向周围的修士,目光在每一个人面上扫过,缓缓点头道:“我明白了,你们这群犯上作乱的贼子,害了下一代的紫霄宫主!”
她字露面一来,没有一句好听的话,动不动就出言申斥,众真人早就不忿,不过看她的修为高,强自忍耐,这时终于忍不了,纷纷怒喝道:“胡说八道!你竟敢造谣生事,你是哪里来的,是来挑事的么?”
李棋声抬手压了压,虽然不能令行禁止,众人的声音也渐渐低了下来,他喝道:“那女子,你这是什么意思?这等信口雌黄,要跟我们为仇么?”
鱼琦林冷笑道:“怎么?长恨真人放你们出来,你们不感恩戴冇德,拥立他为宫主,反而将他杀了,自行另立宫主,这等忘恩负义,早已不要脸皮,还怕人说?”
众真人一听,脸色都自古怪,便有人道:“谁说长恨真人放我们出来的?”
鱼琦林喝道:“我怎能不知,是我亲手将他放出来,让他去救你们的!”原来鱼琦林潜入紫霄宫时,除了大开杀戒,也正巧找到了被关押的长恨真人。将他放出来之后,鱼琦林觉得是好机会,便让他独自去放了那些真人,落一个人情。到后来找到冯宜真让她去为长恨真人做注脚,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在她想来,她杀人放火这段时间并不短,长恨真人就算不竟全功,也该放出不少人来,他又不是没脑子的人,只要在放人过程中多说几乎收拢人心的话,就算没有上清宫的支持,这个宝座也落不到别人头上。
没想到现在这些真人出现了,不但长恨真人没了影儿,还要立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李棋声为宫主,怎能不让她惊怒,再看李棋声时,又点头道:“我知道了。他定然第一个放的你。是你见利弃义,趁机将他杀死,再将别人放出,假装众人脱险都是你一人的功劳,要旁人推举你为宫主。你这样残杀同门,不觉得心虚理亏吗?”
李棋声面色越发古怪,道:“这些都是你臆想出来的吗?那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不去做个说书人可惜了。”
鱼琦林喝道:“那你倒是解释解释,你们这些人都被反锁,为人接应是怎么逃出来的?还有,若不是有人牵头,你们这群散沙怎能集合在一起,有这样的秩序?分明是你凭借长恨真人的威望,假借上清宫的名义方能有此势力。可惜你遇到了我,就要现原形!”
李棋声再也忍耐不住,纵声大笑,道:“你这女子简直荒唐,满脑子想的都是什么?长恨真人有什么威望?我又何须借助上清宫的名字?我当然借了别人的威望,可是跟你想的差了十万八千里,我是借了……”
鱼琦林盯了一句:“谁?”
李棋声道:“是……”突然戛然而止,怒道:“原来你不是愚蠢,是故意诈我来着。用这种下作手段,想知道我们宫内私事,我岂会上你的当?”
鱼琦林见自己刚才布下的坑并没套住他,就知道用言语是问不出这些人的幕后操作者了,她早就怀疑除了自己和焦元成之外,还有其他势力介入,却始终抓不住头尾,道:“我本来想和和气气问你,你却不识好歹。那就别怪我——”伸手一摸剑鞘,要放剑傀出来。
然后,她的动作有一瞬间停滞。一只手僵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