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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又是该死的北佬,或者是那些从死去士兵身上搜刮东西的黑鬼。
他闭上眼睛,尽可能的不去想接下来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你真的这么不想死?”
说话的人声音淡淡的,似乎有些耳熟,他睁开眼睛,一个扎着头发的少年正站在自己的面前,月色下,他美的让人窒息。
塞尔维斯中士在那一瞬间呆住了。
“你是……天使?”他的声音有些发颤。
“我希望我是,这样我就可以把上帝的脑袋拧下来。”少年轻哼一声。
那种口气让塞尔维斯中士回过了神来,“你是Cielo医生?”
少年居然一伸手就把他抱了起来,转身,声音里带着些许不耐烦,“我叫李苍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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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佐向来是个听话的下属,他并没有勉强李苍昊,然而,准将自己却有点莫名的嫌恶。
他难得没有擦干身体就换上了衣服,扣子还没系上,蓝楚就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
她身上穿着一套意大利宫廷式的晚礼服,搭配着那修长的身躯,更显出一种华丽而高贵的气质。
蓝楚本身就是个美人,这身衣服简直是称得上完美。
不用说,一定是兰德尔的杰作。
那个出身在文艺复兴时代的意大利贵族向来知道如何把艺术发挥到极致,这套裙子怕是有点大材小用了。
“怎样?”她一脸笑容的转了个圈,看上去心情大好。
“不错。”李苍昊少见的点头赞扬了一下。
“兰德尔说也给你准备了衣服,要我去拿来?”
“不用了。”李苍昊的眉梢微微抽搐了一下,他想起去年兰德尔硬要他穿成十七世纪宫廷诗人的摸样。
“我说了,他不喜欢兰德罗伊的设计。”克里斯托弗的手里正拿着蓝楚的衣服,他向李苍昊微微挑眉,“不过,恕我直言,先生,如果兰德罗伊从事设计业,像乔治?阿玛尼这样的家伙都只能去卖热狗。”
李苍昊歪着脑袋,像是认真的思考了一番,“但是,你不觉得他有点过时了吗?”
“像香奈儿这样所谓的经典都不会过时,更何况是几个世纪的经典?”克里斯托弗难得的笑了笑。
“说起来,阿比盖尔好像没跟你在一起,”李苍昊慢悠悠的扣上了扣子,“你会带她出席舞会?”
“为什么不?我想那些政府的官员一定很乐于听女人的唠叨。”
蓝楚双手叉腰,“注意你的言辞,克里斯。”
“抱歉,我只是……”克里斯托弗刚要说下去,浴室的门再次打开了,这次什么都没穿的安佐走了出来。
他一面抓着湿淋淋的头发,一面自言自语,“我有点难受,下次还是得用套子……我的衣服还在箱子里,我还得……”
当他看到站在房间里的蓝楚和克里斯托弗的时候,脸上顿时开始了变色。
先是一阵可以滴血的红色,接着又开始发青,最后苍白的毫无血色。
李苍昊拿起浴巾丢在了他的脸上,又打发了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蓝楚和克里斯托弗,才关上门走到了快晕倒的安佐身边。
“行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摸了摸安佐湿乎乎的头发,“坐好。”
安佐将脑袋埋着,一副赴死的壮烈表情。
李苍昊轻轻一笑,拿起干毛巾,盖在他的头上,然后专心致志的擦了起来。
安佐舒适的闭上了眼睛,他很少得以享受李苍昊的服务,除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时候。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要说:盖茨堡战役是美国南美战争中的一次转折点,文中的人名也是真实的。
罗伯特·李将军的错误指挥导致了联邦的战败,在度过波多马克河的时候,培提古鲁将军被射伤左臂,伤重不治。
断后的一批士兵伤亡严重,为盖茨堡战役本来就惨重的伤亡更添了一笔。
中国人是美国的第一批移民,不过他们主要是来到西部修建铁路。
57
57、57。新生 。。。
天明的时候,又下起了大雨,乌云将阳光密密的遮掩起来,塞尔维斯中士躺在一个洞穴内,地上甚至连干草都没有铺,让他的脊背一阵阵的生疼。
李苍昊用干树枝搭了一个小锅子,呼噜噜的煮着开水。
腿上的伤口已经被打穿,所以只要包扎好了就没什么问题,麻烦的是肩膀上的枪伤。
“我得把子弹挖出来,咬着这个。”
李苍昊随手将半截树枝塞进中士的嘴巴里。
再没有麻药的情况下从骨头里取出子弹的滋味当然是不好受的,刀锋刮过骨头的声音让他自己都耳朵发麻,塞尔维斯中士的惨叫声全被呜咽所覆盖,他的身体被李苍昊狠狠的压制着。
那个时候他就不太明白为什么这样一个瘦弱的东方人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当那小小的弹片终于从体内取出的时候,中士已经汗水淋漓的躺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了。
“这么一点疼都受不了,还想着为国捐躯?”李苍昊轻哼一声,用板弯了的针缝好了伤口,接着捞起煮过的半块纱布,将伤口处的血迹擦拭干净。
“如果没有破伤风或者其他感染的话,你就可以活下去。”李苍昊淡淡的道。
中士呸的一口吐出了树枝,他的胸口起伏着,脸上早已苍白的没有了一丝血色。
尽管那疼痛将他折磨的几乎发疯,但是那一刻,中士还是很庆幸的,毕竟,上帝给了他第二次的机会。
“你叫什么名字,小子。”李苍昊随口问道。
“安佐,安佐?塞尔维斯。”中士的声音微弱起来,大量的体力消耗他感到疲惫。
中士很快沉沉的睡去。
那时是在六月,天气炎热,伤口很容易感染,何况是在环境那样糟糕的野外。
当天的夜里,塞尔维斯中士开始了发烧。
那种状况下当然不会有青霉素来治疗感染,中士只能蜷缩在火堆边上,不住的发抖。
“我会死,对吗?”他的牙齿不住的打颤,不断发出磕磕的可笑声响。
“看上去会。”李苍昊声音平静,他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中士的额头。
冰凉的感觉让中士舒适的吐出一口气,接着低笑,“你的手好冷。”
李苍昊的手一瞬间就缩了回去,他漫不经心的拨弄着火堆。
“你需要休息。”
“我也许睡过去,就再也不会醒来了。”中士急促的喘息着,没有止痛药,强烈的痛楚从伤口一直蔓延到大脑,让他无法集中精神。
“那你就一直不睡?”李苍昊似乎觉得有点好笑。
“我不想死,”塞尔维斯中士笑了,“这是不是很可笑?”
李苍昊并没有笑出来,那黑色的眼眸中仿佛有了一丝柔和,他伸手轻轻的摸了摸中士的脸,“没人想要死。”
“但是,我还是会死的对吧?大夫,我最终还是会死的。”中士一把握住了李苍昊的手。
“你这么不想死?”李苍昊奇怪的看着他,“活着的痛苦也许会更多。”
“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死亡更糟糕了,大夫。”
中士含糊的呢喃着,他的睡意越来越浓,然而,就在他眼睛即将闭上的时候,忽然大量的液体涌入口腔,他猛地咳嗽了一声,猩甜的粘稠血液在那一刻更多的流入了他的咽喉。
“你做什么?”
他看着李苍昊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用小刀割开的伤口,脸上带着一丝奇怪的神色。
“没什么,你休息吧。”
说完,李苍昊站起身走出了洞穴。
中士就这么睡了过去,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体内如同有一团火在燃烧着,让他惊讶的是,伤口也已经愈合了。
他走出了洞穴,苍茫的夜色带着窒息般的美丽,中士茫然的看着四周,他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看上去已经好多了。”
身后忽然冒出来的声音把他吓了一跳,李苍昊正站在那里,手里还拎着一个挺大的麻袋。
“你去了哪里?”中士不解的看着他。
李苍昊没有回答,反问,“伤口怎么样了?”
“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那就好。”他低头解开了麻袋,里面竟然是一个被绑着的少女。
“你做了什么!?”中士又惊又怒的看着他。
李苍昊轻笑了一声,抬起头,“给你找吃的。”
他伸手扯开了少女的衣襟,她马上呜呜的哭泣起来,中士的眼睛里俨然有了愤怒,“你到底在做什么?这女孩是怎么回事?”
李苍昊拔出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