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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熙~”莫浩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为什么若熙会在这,为什么他现在是这个模样?
身下的白若熙满身的伤痕,那原本白皙的皮肤现在又青又紫,有几处还有血丝在外渗,那原本俊秀迷人的脸颊也又红又肿,嘴角已经干涸的血迹,莫浩然看见了白若熙那苍白没有血色的手,手腕上还有布条缠着,哪里还有曾经那风情万种的样子。
直起身莫浩然完全傻了,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白若熙□的血迹斑斑点点,混杂着白色,就算他再怎么神志不清,现在也被惊醒了,是自己做的么?他回忆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他瞪大了眼睛,他看到了骑着马的白若熙,然后。。。。。。
莫浩然伸出颤抖的手,探向了白若熙的颈项,眼睛在这个时候为什么会这么模糊呢?
“若熙~”
当乐高远等人奔来山脚下的时候,他们都愣住了,山上站着一个人,一个混身破碎不堪的人,手里抱着同样破碎不堪的物体,只能从那侧面掉下来的手臂能看的出那是个人。
乐高远的脑子立马嗡的一声震的自己整个人都空掉了,若是再看不出发生了什么事,那他就真的是傻了。他发疯一样的冲了上去,后面的人也一窝蜂的跟了上去,可是当他们看到这两个人的时候,声音都不约而同的丢失了。
莫浩然面目呆滞的从他们中间走过,他的身上没有了一丝生命的气息,怀里抱着同样没有气息的裹在破烂布碎中的白若熙。乐高远让众人拦住了他的莫浩然,欲抢下白若熙,却发生完全抢不下来,莫浩然的手宛如钢铸般,牢牢的将白若熙护在了胸前,十几个人都掰不开,反倒被莫浩然几脚给踢飞了出去。乐高远见状不好,绝不能让两个都出事,使了个眼色,这些护卫们齐齐动手,可刚举起架势,却见莫浩然突然发出一声长啸,那声浪如同飓风一般吹散了众人的神志,硬生生将离的最近的护卫们震飞了,那声音里充满了悔恨与自责,失去了心一般的声音让听闻者忍不住潸然泪下。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阵狂风吹过,脑子里嗡嗡做响,好半天才缓过来,回过神来望着两人,莫浩然瞪着他的眼睛,那愤怒的神色像是警告着众人,一动不动的抱着白若熙站在原地。
当后面姗姗来迟的文文与易烟赶来的时候,也听到了那声音,满心的担忧,当赶到山下的时候只看到是一群人围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模样,刚走上去,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滚落下来,根本都不忍再去看那第二眼。
文文捂住嘴,眼泪断了线般纷纷滚落,拉过已经怔住的无涯,忍着心头的苦涩一步一步艰难的走上去,直走到莫浩然的面前,轻声的道:“浩然,若熙睡着了,让,我,带他去马车上吧。”
莫浩然仍然一动未动,面上仍然狰狞无比,文文也耐心的压抑着自己的哭声,用自己最柔软的声音说道:“浩然,若熙好像睡着不太舒服哦,让我带他去马车上睡吧,那有软被,一会儿他睡醒了,我叫你,好不好?浩然。”
莫浩然的手指终于有些松动,仿佛僵硬的手臂渐渐伸直了,将白若熙一点点的送了过来,文文捂着嘴,摆了摆手让无涯将白若熙接走,无涯小心翼翼的将白若熙接过来,看着昨天还好好的人,现在却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不由得深吸一口气,迅速的离开了,易烟满面泪痕的也跟了下去。
在白若熙离开的一霎,莫浩然的身体直直的向后倒去,乐高远大吼一声,冲了上去,“莫兄。”
☆、急行军
官道上一阵尘土飞扬,在最前面,乐高远策马狂奔着。
在接到莫浩然之后,众人轻装减行,力求以最快的速度到达蓝月国,所有没有马匹骑乘的人,被编成一队,由无涯领队,后面遥遥跟着;乐高远带着几人和一辆马车,一路飞奔前行,两队人到蓝月国的丞相府汇合。与刚下山时悠闲的气氛相比,现在分开走的两队都被一种沉重的压力压的愁容满面,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诉苦或者抱怨。
乐高远一抹脸上的尘土,发现后面有几匹马已经有些跟不上了,只得原地休息一刻再继续上路。他来到马车边轻轻敲了敲车壁,文文的脸露了出来,那张原本清秀的脸现在十分担忧和疲惫的看过来。
“他们的情况怎么样?”乐高远的声音因为缺水而沙哑难听。
摇了摇头,文文扭回去看了一眼,“大夫说,浩然好像事情不是很大,也许快醒了吧。但是若熙就。。。。。。”后面的话哽在喉咙里,硬是吐不出来。白若熙的身体上遍是伤痕,尤其是最隐蔽的地方,完全是残不忍睹,而且他现在发着高烧,偶尔还会抽搐。
乐高远听到车里传来隐隐的抽泣声,他知道是易烟又哭了,也重重的叹了口气,在这荒山野岭的,从出事到现在,已经走了三天了,完全没有城市的迹象,而且若熙的身体又与他人与众不同,就算遇到城市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够放心给他诊治。
“到蓝月国还要多久?”文文皱紧了眉,轻声问道。
“依我们现在的脚程,最快半个月内就可以到达边境,那个药,你给他多用些吧。”
“嗯,我会的。”文文用一种别样的眼神看了一眼眼前的湿润公子,原来那如玉的脸庞,也铺满了尘土,下巴上也隐隐的有些黑色的硬茬渐生,清水般的眸子里也布满了血丝。不由得动容道:“谢谢你。”
乐高远松了口气,“这是什么话,莫兄与我也算是生死之交了,你这话就说的远了。”
文文摇了摇头,“不是因为这个,而是谢谢你的药。”
“既然都是莫兄的人,那现在就都是我需要承担的责任,只是药而已,都是应该的,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恩。”文文又别含深意的看了一眼,便重新钻回了马车,乐高远站在车下,转过了眼眸,没有再言语,半刻后,一行人又再次踏上了行程。
☆、苏醒
莫浩然睁开双眼,那眼眸恢复了清明,一头黑发也恢复了正常,伸出手,送到自己面前,专注的看了一眼,转过头,易烟正趴在桌边昏睡着,莫浩然翻身下床,轻轻抱起易烟,把她安顿在床边,拿被子盖好,也不知是易烟睡的太熟还是莫浩然的动作太轻,易烟都没有醒。
莫浩然走向旁边的一张床,那上面躺着白若熙,文文在一旁打着磕睡,莫浩然的眼里流过一丝歉意,蹲□轻轻拍了拍文文的肩,文文迷茫的睁开眼睛,看着面前好好站着的莫浩然,惊讶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刚要说话,却见莫浩然微微的摇了摇头,她发现莫浩然变了,他的脸上没有了笑容,本来阳光英俊的面孔没有了往日的温和,回复成那个没有感情的人,文文知道他是因为什么变成这样的,回望了一眼还昏迷中的白若熙,那种压抑的心酸又一度回到眼底。
莫浩然俯□,将白若熙轻轻扶了起来,拿过文文递来的衣服,为他穿好,莫浩然的动作极尽温柔,文文看得见,他的眼里没有一分他念。文文上前握住莫浩然的手臂,迎着他望过来的眼神,无声的告诉他小心,又将一块玉佩和一些药,还有些其它的七七八八的东西,最后装成了一个小小的包,给莫浩然背上。
莫浩然轻轻点了点头,弯下腰,用棉被将白若熙小心的裹上,平稳的抱起,转身走出了房间,走到门口停了一下,旋及飞一般的离去了。
文文急走了几步赶到了门口,外面已没有了莫浩然的身影,她伤感的回了房间,明明已经疲惫不堪的身体,为什么现在却没有一丝睡意?
天亮时分,乐高远来到文文她们的房外时,轻轻敲了敲门,没多久,易烟前来开了门,乐高远走了进去,却只见文文坐在桌边,床上的人却不见了踪影,登时心里一颤。
“莫兄他。。。。。。”
文文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他带着若熙先走了。”
乐高远皱着眉,“莫兄的伤势不知好了几许,他这么做太冒险了。”
“他已经完全好了。”文文轻声说道。
“完全好了?莫兄跟你说的么?”
“没有。”
“这是什么意思?”
“他给我看的。”一想起那张没了笑容的面容,文文就觉得心痛,为什么,明明自己就在身边啊,为什么还会这么不小心让他露出这样的一面。不自主的歪了下去,在失去意识前,她仿佛听到了易烟的急切和乐高远沉重的脚步声。
在夜里的风中,一匹马仍然以它最快的速度奔跑着,任凭寒冷的风刃在面上呼啸而过,却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