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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颜良脸色一冷,“怎么,还要我亲自去才能找个大夫来?那还要你这仆人何用?”
李三看他脸色阴冷,瞬间吓得不敢多言,呐呐答了一声,退了下去。
方颜良寻思着,老五当真是太放肆了,安插了这么一个不精灵的东西到小七这里来,他以前看小七没受什么委屈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不知道,这次看来,得换个贴心的人来这里,不然小七在府里一向没什么地位,这样下去少不得多受委屈。
他将小七放平躺好,想抽回手,却被方颜琪紧紧握着不放,“七弟,怎么了,是不是还有需要?”他柔声问。
方颜琪留恋不舍的抽回双手,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不是,只是身上热的厉害,大哥身上有些冷,就……”说罢,潮红的脸上显出红晕。
方颜良一乐,语带宠溺的道,“你喜欢,就多握一会吧,等大夫来了看看你再说。”
方颜琪犹豫了一下,又握住他冰凉的手。
“七弟,你在祠堂里看到了什么,还是不打算跟大哥说吗?”方颜良微微叹了口气,“还是你也信不过大哥?”
方颜琪皱起眉头,呐呐的道,“大哥,不是我信不过你,只是,我也说不上来那是什么,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总之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看到那东西,就觉得心中悲伤,愤怒,仇恨,说不清有多少种感觉在我心里膨胀,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无法具体描述,只是可以肯定的告诉你,那祠堂下面必定有东西。”
方颜良舒了一口气,“原来如此,难怪你从那日开始身体就觉得不适,是大哥错怪你了。不知道是何东西,改日我去……”
方颜琪一听,握住他的双手忽然用力,“大哥,别去。那东西可怕的紧,依你现在的能力绝对不可碰触。若是大哥信我,就听我一次。”
方颜良看到他那双没有焦点的双眼里盛满了担忧,不由心中一暖,“大哥听你的,不去就是,你躺下好好休息,等大夫来了好好替你瞧瞧。”
听到他温言劝慰,方颜琪放下心来,头枕在他的大腿上,不一会,又沉沉睡去。
夜沉的厉害,过了半宿,李三才施施然带了一个胡子花白的大夫来,替方颜琪把了把脉,沉吟半晌,说是体虚受了风寒,需要静养,于是开了点药,收了诊金便回去了。
方颜良叫来方颜琪房里所有伺候着的下人,面带款款微笑道,“我看这房里,眼睛比我这七弟更瞎的还真是不少,自己的主子病成这样,都还有心思各做个的事,看来是不把这房里的主子放在眼里,这等仆人命太贵,我方府看来是雇不起了,今个我把话说明白,不愿意在这房里伺候的全都说出来,我这人好说话的很,定然要帮他拖个好下家。”
方颜良一张俊脸不怒自威,平日里看起来总是笑颜楚楚,平易近人,今日这番话说出来,众仆役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也不知道怎么的,大公子身上总有种说不明白的戾气,若是他坐着不动,就如那天上谪仙一般让人心生敬仰,可若是那双温润和善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你,就让人心里发寒,不知怎地就畏惧他。
李三干笑一声,“大公子说的是,这些个东西手脚不勤快,白拿府里的俸禄,都该罚。”说罢,叫出两个壮丁,手里各拿了根杯口粗的棍子,每人背上抽了十几棍,直抽的一个个哀哀求饶。方颜良一边喝着茶,一边冷眼看着,待最后李三也跪了下来,亲自领了棍子,才脸上一笑,“看来这心里都明白的紧。只是这些懒东西我可都不愿意再看到了,把那卖身契拿来,全数遣散了出去。”院子里一听这话,都哭哭啼啼起来,方府是大户人家,给的俸禄也不是一般人家给的起的,能进这方府服侍,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这七公子一向不受老爷重视,时日久了,他们也生了怠慢之心,没想到却触到了大公子的逆鳞,一个个都是后悔不迭。
方颜良只留下几个手脚还算勤快的老妈子,其他的全部被撵了出去。又交代人去找管家要人,叮嘱他们好好伺候七公子,这才回了院子。
院子里,一个年纪只有十一二的小姑娘正在练剑,头上用白色丝带扎了两丫鬟髻,一双带笑桃花眼顺着手中剑刃光华流转,看起来甚是娇俏可人。看到方颜良回来,立马收了剑,脸带红晕的迎了上来,“公子,你回来啦。忙了大半夜,公子可是累啦?”
方颜良一笑,“你不就是想知道小七现在怎么样吗,直接问不就好,还要假装关心你家公子,羞也不羞?”
那丫头脸上一红,语带娇嗔,“公子真讨厌,谁要问七公子了。我是真关心公子啦,公子的早饭我都准备好了。”说罢转到方颜良身后,推着他向前走,“走啦,公子,我今天为你做了绿豆薏仁粥,清炒山药片,还蒸了两个红豆包子,走走走,先吃饭去。”
方颜良由着她推着走,“尺素,你这么贴心,要把你送人了,我可真舍不得。”
尺素一愣,停了下来,“公子要将我送人?”
方颜良转身,眼神温和的盯着她,“尺素,你看我那小七弟,虽然眼睛不太好,却也是个文成武就的好苗子,脾气也好的很,也只比你大个两岁。他从小命就苦,一生下来就没了娘,现在病了,房里连个贴身伺候着的都没有,你可愿意看在我的面子上,去他房里照顾他?”
尺素跟着他只有不到两年的时间,外人不知,还以为他是随便挑的,只有方颜良自己心里知道,尺素的八字比常人硬,身上阳气极重,可以说是他专门为他的小七弟挑选的,这两年,他教她读书,带她习武,还一直刻意在她耳边说他的小七弟有多好多好,为的就是要这丫头对他的小七弟死心塌地,只是,这丫头向来吃软不吃硬,平白无故送她走,她定要心生怨气,今日里正是个好时机。
尺素毕竟年纪小,脸上可藏不住心事,欣喜之情不由全数浮现在脸上,“若是七公子愿意,我当然愿意去伺候着,就怕他嫌弃我粗手粗脚的,不合他心意……”
方颜良看的好笑,却强行忍着,温言道,“我那小七弟性格最是可人,我跟你保证,他定然会好好待你,若你准备好了,待会收拾好东西,我就带你过去了。”
尺素扑闪着睫毛长长的眼睛,脸上带着苹果般的红晕,蹦蹦跳跳的去了。
方颜良笑着摇摇头,看到自己院落里自己亲手种下的几株桃花,叶子已经黄了。
他脸上一阵怔忪,走到前去,拈住那几片黄叶,不知不觉,已经是五年过去了,这几株桃树也花开花落结果得实过了五载,时间真快,快的好像,桃花还在这院子里,不曾离去。
桃花,不是春日里开的满院芬芳的桃花,而是他那纯朴可爱,情挚动人的结发妻子,那个惨死在他手下,被鬼气侵蚀的他吞吃入腹可怜女子。
这世间若有轮回,桃花,你如今又投生在哪家门下?
作者有话要说:
☆、探病
陈子敬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奇怪了,难道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太阳从西边爬到了中天?
他今天居然看到方颜玉笑了,虽然不明显,那张精致俊朗的脸上,眉目都微微的弯了起来,脸上几乎很明显的写了几个大字:大爷今天很爽。昨天夜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绿乔私下告诉了他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方颜玉之所以心情这么好,完全是因为,昨天他梦见了阿荣,虽然还是以前那些不堪的记忆,但是这次鬼奴在他的梦里,还紧紧的抱着他,光是这一点,就足够让他乐到心里开花了。
梦里面,阿荣的臂弯真温暖,似乎躲在那里面,他就什么也不怕。不知道阿荣现在在哪里,他本来打算一个月之内解决所有的问题,却没想到,昆仑玄玉诀是练成了,运行之后,身体就会疼痛难忍。绿乔曾说过,那是神功的玄气与身上的鬼气在冲撞,等身体习惯了,自然会好。他还需要一段时间适应。因此,他只能耐心的等。等他将这些鬼怪的根源除去,他就可以得到真正的自由,那个时候,不管是天涯,还是海角,他都会去找他,找到阿荣,然后不管是用什么身份,他都会赖在他的身边,一辈子都和他在一起。想到这里,他就觉得心里美滋滋的。
今天瑾花也来了,三个人难得的,气氛很和谐的一起吃完了饭,陈子敬去刷了碗,然后牵着瑾花的手先送她回了前院。方颜玉看着两人的背影,忽然想起了方颜棋,如果说,方府还有让他挂念的人,那就只有那个天生眼盲的小七弟了,方颜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