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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又有多少人能躲过江小浪一击?
东方莫茹嘶声喊道:“不要!”
她的双腿已软,人已坐倒在地,看着缓缓倒下的妇人,她的眼中,流下怜悯之泪。
江小浪叹口气。
妇人已死。
女孩子张口结舌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她想哭。可是,她的眼中,偏偏没有泪水流出。
男人看着爱妻倒下,他的魂,仿佛也跟着爱妻离去。他拾起岳父的刀,削向江小浪,剑光在夕阳下,闪动着耀眼的光茫。这一剑,竟似能将夕阳的余晖划破!
天地间的一切,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似的,东方莫茹屏住了呼吸,她的眼中,泪痕犹在。
血色的芦花,带着血的腥味,在空中飞舞,耀眼的剑光,闪着妖异的摄人惊魂的光芒。
四岁的男孩,猛的放声痛哭。
这哭声,令江小浪心弦跟着一紧,他刺出的剑猛的收回,脚下一滑,闪过男人削来的刀。他的剑虽然没有刺穿那男人的咽喉,但他的剑却自男人的眼睛前方不到一寸的地方划过,虽然没有划入男人的肌肤,但剑气却伤了男人的眼睛。男人发出一声惨呼,捂着双眼倒在地上。
东方莫茹冲到江小浪面前,吼道:“你这恶魔!你这坏蛋!你忍心杀害他们全家?你忍心害那对姐弟从此成了孤儿!我杀了你!你难道没看到,那女孩,最多就十岁左右,那男孩子,多小的幼童!他们的父母亲都被你杀了,以后,他们怎么生活?
她拨出身上的匕首,刺向江小浪。江小浪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这个世界上,有两个人若要杀他,他完全不愿意防守。
就那样安安静静的站着,等着听那刀刺进身体的声音。
这两个人,一个是东方宏,一个是东方莫茹。
一个是他立誓要生生世世追随,生生世世忠诚的人。
一个是他心上最在乎却偏偏没有缘份的人。
男人喊道:“姑娘!住手!”
东方莫茹哪肯住手。
那男人咬牙扑向东方莫茹,他的眼睛虽然看不见,但终究是练过武的人,听声辩位,便能分辩出东方莫茹的方位,这一撞,硬是将东方莫茹撞开。
东方莫茹流着泪,道:“大叔。你,你没死,太好了!可是,他害死你的亲人,为何不让我杀他?”
男人咬牙,道:“我没死,不知道这人为何临时收手,我只是被他的剑气伤了眼睛,我听姑娘声音,就知道姑娘不曾练过武功,方才撞你,你轻易就被撞开了。我果然没猜错,你连内力都没有。又怎能杀得了他?”
东方莫茹咬着牙,道:“总不能叫他再杀人啊。”
男人道:“姑娘千万莫要想杀他,在下与姑娘素不相识,不希望姑娘为我们一家,死在他的手上。”
东方莫茹痛声道:“我要杀他,不是为了大叔一家,而是为了救他,只有死,才能解决他心中的痛苦,只有死,他的罪孽才不会延续。”
男人凄然一笑,道:“可惜,姑娘杀不了他,他的武功那么高强,莫说姑娘,这世间只怕没几个人能杀得了他。罢了,罢了!”
东方莫茹叹口气,道:“大叔虽然没死,可眼睛瞎了,今后如何是好?也不知是否能治得好。”
江小浪缓缓的道:“他的眼睛是我故意弄瞎的,不能治。”
东方莫茹咬牙,道:“为什么?为什么你的心这么冷?为什么?人命在你的眼中,就如此不值得珍惜?你对自己那么残忍,对别人,也不曾怜惜!”
江小浪缓缓道:“但我已经饶他性命了。不是么?”
东方莫茹瞪着他,吼道:“你既然已饶他性命,为何要打瞎他的眼睛?”
男人咬牙,道:“我不会谢谢你的!”
江小浪疲惫的道:“我不用你谢谢。我饶你,是因为你儿子的啼哭,让我不忍心杀你。我把你弄瞎,是因为不想你再踏上这江湖路。你们走吧。”
男人恨声道:“我恨你。虽然我瞎了,但我会在黑暗中,每天,每时每刻的诅咒你!诅咒你不得好死!”
江小浪懒洋洋的道:“随你高兴。”
☆、第225节 朱恨
东方莫茹将男人扶上马车,问小女孩,道:“小妹妹,你们住哪,我送你们回去。”
小女孩子道:“我们住在城西效外的朱家村。我们的家,本来在山东,但外公想当武林盟主,找到了这来。娘不放心,就跟来了,我爹不放心娘,也跟来了。我们姐弟,没有人带了,爹只好把我们一起带来,就在朱家村,租了个地方住下了。”
东方莫茹哦了一声,道:“我送你们回去,以后你们就住在那,生活上要是有了困难,姐姐会尽量想办法帮助你们的。”
男人忍着疼,问:“姑娘贵姓?”
东方莫茹咬着牙,道:“我,我姓何。大叔贵姓?”
男人道:“我姓朱,单名一个恨字!何姑娘,谢谢你。”
江小浪暗想:“此人在朱家村租地方居住,此时小姐问起他的姓氏,就说姓朱。准是假的。朱恨,那恨的不正是我么?”
东方莫茹却不曾生疑,凄然一笑,道:“朱大叔,对不起,我没能及时阻止他。”
朱恨道:“你想阻止,也阻止不了。他的剑比闪电还要快。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快剑!别说我瞎了,就是双眼未瞎,只怕也是一世复仇无望了。”
东方莫茹走到两具死尸旁边,费尽力气,想将尸体搬上马车,只可惜,她手无缚鸡之力,根本搬不动死尸,江小浪走上前,替她将两具尸体扛到马车上,把她推上马上,驾着马车,往城西效外的朱家村走去。
朱恨道:“是谁在驾马车?”
东方莫茹不敢答腔。
朱恨问:“女儿,告诉爹,谁在驾马车。”
江小浪上了马车,朱恨的一双儿女,早吓得呆在一边,直哆嗦,哪敢说话,在他们的心中,这神仙般的人,简直比说书人说的鬼怪还要可怕。
江小浪道:“我。”
朱恨咬牙,道:“你别装好心!”
江小浪道:“你害怕?”
朱恨咬牙,道:“我害怕?哈哈!害怕有用吗?”
江小浪道:“没用。”
朱恨哼了一声,道:“既然没用,我害怕干嘛?我是恨!恨我不能将你杀死。”
江小浪嘴角扬起一抹讥笑,道:“你还是先想想怎么活下去。这位何姑娘,就算有心想帮你们,只怕也是有心无力。”
东方莫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马车到了朱家村,江小浪帮他们把两具尸体搬进朱恨租的屋子,屋主跑来喊道:“停停停!”
东方莫茹道:“大婶为何喊停?”
那位大婶道:“姑娘,我的屋子以后还要住人呢,我儿子出门在外,这屋子空着,刚好这位大爷要租房子,我就租给他暂住了,可要是搬了死人进去,就晦气了,将来我儿子回来,可怎么居住啊。”
东方莫茹道:“大婶,这屋子要多少钱,我买下了。以后就给朱大叔住。”
大婶道:“朱大叔?他明明是姓……”
朱恨喝了一声,道:“我就姓朱!何姑娘,不花你的钱,我们搬到附近山神庙就是了!我总要留在朱家村,留着这条烂命!看他活到不得好死的那一天!”
江小浪道:“怕我回头杀你,不敢住这啦?”
朱恨咬牙道:“我何须怕你!今儿个,我就不走了!何姑娘,去我屋里,在床底下有个小箱子,箱子里,放着我媳妇的嫁妆。那些珠宝首饰,能换不少钱。”
东方莫茹哦了一声,假意进了屋里,走出来后,对大婶道:“你开个价,这屋子,我们买下了。”
大婶面有难色,道:“这是我们家的祖屋,可卖不得。”
东方莫茹急道:“大婶,你就行行好。”
江小浪暗想:“妇人不肯卖房,小姐肯定要急了,要是我吓吓这妇人,只怕小姐要不高兴。如果房价高些,也许妇人就肯卖了。只是小姐出门,带的钱也不知够不够。”
他拿出一张银票,交给莫茹,东方莫茹瞪着他,江小浪咧嘴一笑,
大婶看到银票,嘴吧张得老大。她是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大面额的银票,这么一张银票,别说卖祖房,就是让她卖命,她都愿意了。
处理完这些事,天已黑,江小浪不敢让东方莫茹一个人回家,护着她,往家走。
途中,东方莫茹望着他,说:“我知道有个地方,有很多宝物。”
江小浪望着她。
东方莫茹说:“皇帝的藏宝室中,有各种来自各国的奇珍异宝。”
江小浪说:“哦。”
东方莫茹说:“有些奇珍异宝,是我们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