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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说的是辰溪背叛低妆一事?”
“魔界的江山,谁有能力谁便是魔尊,低妆下台不过迟早的事。”安化双手抱胸,很肯定的说。
他了解锦儿,锦儿不会背叛魔界,更不会背叛低妆。
可是他也知道,以辰溪的才能,若是对付魔界,光凭低妆一个人并没有太大的把握能赢他。
一个人安逸久了,某些东西就会退化。
低妆已经很久都没有对某一件事情用心了,所以面对心机极深,难以猜测的辰溪,不一定会提防。
凡人说,有勇还得有谋,一个人光武功厉害也是没得用的。
也许只需要一个谋士,万马千军也不过如此。
“没有什么事情是一定的,就像当初我与伞寨爱得那般死去活来,却被派去围剿仙界。可仙界对于那时的我们而言是何等可怕的地方,可你还是派我们去,我早就预感到了我此次有去无回。”
桥东只顾自己说着,走到一处断桥却又突然停下。
断桥下,流的是黑色的墨水,平淡而又显得那么奢华。
几只小舟荡漾,水面上是层又一层的涟漪。一个美人坐在某只小舟上面梳妆,虽然看不清她的脸,但光看她的身材便知道她是一位美人。
不过十五六岁而已,长发如墨倾泻而下。
“在魔界,伞寨是唯一肯对我笑的人,也是唯一一个打心底对我好的人。我知道自己有去无回,却还是没有留下任何语言。我努力保护好自己,那一路,我没有和他说一句话,全都是在自己问自己。你会等我么,你会么?”
桥东又自嘲:“你不会,因为你爱我,没有我爱你爱得真切。”
“等待,并不是我要的。”伞寨有伞寨的理由,身为魔,有时候也会迫不得已。
桥东在的时候,他们可以联手。
但是若只有伞寨一个人在魔界打拼,有时候也是需要依靠别人。论道行他没道行,论后台他没有后台,如果一直都这样,他又凭什么活下来?
“我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有能力保护好你,保护好自己,可是……”
桥东若有所思的话,像是在犹豫些什么。
画者能看透安化他们的心思,也能看到他的心思。只要他动一丁点歪脑筋,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仙界有时也会仁慈,但面对冥顽不化的魔,便是残忍。
“我苟且偷生,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你。”
桥东麻木的笑了,转身面对着他们。
可他的脑袋已经藏在了袖子里,伞寨看到的也不过是一个留着黑血的无头身体。
缓慢的脚步,诡异仙界,不允许丝毫的思想,却要设法逃出这个仙阵。
安化和进蚕三人只能跟随桥东的脚步,他知道桥东有心帮他们。毕竟在魔界的时候,所有人待他还是不错的。毕竟是低妆亲自带回来的人。
安化现在也能感受到,那个檀木桌是有多么的厉害,这整个阵法的关键之处就在那。
可破阵的关键定不是那,八卦图可以驱邪避凶,对魔虽有一定的威慑力,但是却并不足以致命。
唯一能伤害他们的,便是八卦图和某一件神器合用。
也许昊天塔兴许就是其一,它有降服任何妖魔的能力。
“伞寨,你想回头么?”
桥东问他。
伞寨点了点头,他想看后面到底有什么。
看似他们走了很远,可是也不过几步的路程,此刻回头,还是能看到那间亭子,那张檀木桌。
“你想看我么?”
桥东又问他。
伞寨又点了点头,隔了万年,他还想看看那个总是迁就自己的桥东。
大雕对着他摇摇头:“他在害你,他已经不是桥东了。”
桥东笑道:“我不会告诉你,我这在是害你,还是在帮你。你离开我,有你的迫不得已,我如今害你帮你,也可以视为迫不得已。但至于你回不回头,却是你自己问题。或许,也是你信不信任我的问题。”
“这是我欠你的。”
暮然回首,伞寨信了他。
噗通……
小舟上的女人消失了,断桥塌陷,桥东掉在了那墨水里。
一道白光掠过,伞寨也不见了。
进蚕的面色难堪起来,大雕气愤的说:“他到底是中计了,他不是桥东,不过也只是执念化成的灵魂而已。如今伞寨死去,执念成空,便也就消失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中间还有一个叛徒
“不知道后面还会有什么法宝等待着我们呢。”
安化走到禾滩身边,牵住了他的手。
因为他是瞎子,所以有个人牵着他,这样就不会花自己太多的力气去观察周围的环境。毕竟在这里,尽量少用些法力好。
而禾滩是可靠的,虽然脾气不好,但处处都为魔界着想。虽然看起来进蚕也很可靠,但是进蚕现在不方便说话,所以选择禾滩也是有道理的。
澳~澳~
大雕叫了几声,边梳洗着自己的羽毛,边道:“主人在奇怪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扶罗虽然只有八百岁,但是道行不算弱,再说在这水墨仙阵里,本该有更大的把握对付我们才是?可为什么还没有开始对付我们,他便已经羽化成仙?桥东道行也不算太低,为何回来只不过想和伞寨一起死?”
安化道:“你该奇怪的事情还有很多呢。”
大雕问:“比如?”
“比如个鬼叻!依我看,这绝对不可能是水墨仙阵,我们现在唯一该考虑的是,该找法子出去才是。别忘记了,背叛我们的冷水冲也是一个,他幻术了得,说不定我们就在他的幻境里呢。”
禾滩气呼呼的说,刻意强调了那个‘该’字。千算万算,算不到他们几个长老会联合起来背叛辰溪。
但事已至此,再埋怨也是浪费时间。
因为能令那么多长老都背叛辰溪,肯定是因为他们忌讳锦儿。
虽然他们先前是因为忌讳辰溪,全部毫无异议的让辰溪做上魔尊之位,但若锦儿卷土重来,他们觉得自己真正该忌讳的是锦儿。
低妆能逃出辰溪的魔爪,必然会去寻找锦儿,而锦儿若是还在这个世界上,就不会轻易抛弃低妆。
倘若锦儿再次出现,辰溪必然不会好过。
当初一夕之间,辰溪便接手了魔界,并没有对魔界做大调整,也没有将自己所有的心腹各自安排或者除掉低妆曾经的‘忠臣’,而是按照原有的格局,命令各种各种的魔做各种各样的事。
能肯定的是,辰溪能管理好魔界这么多年,靠的是他的智慧。
但令人费解的是,江山易主,那些前朝元老怎么还能留下来?莫约辰溪自己也知道这八位长老里,总有一两个是忠于低妆他们的。
辰溪却没有将他们处死,这种种迹象看起来他做得不够好,但也隐隐的透露辰溪定然还留了一条后路给自己。
“我们中招也就算了,连大哥也中招,老四那家伙应该还没这个能耐吧?”大雕说。
禾滩思忖,想来也是。
那冷水冲再厉害,也不会是安化的对手。
就算冷水冲得到了什么法宝,来对付他们,依川水的性子肯定也是要进入这幻境来迷惑他们喝下剧毒的。但现在他们没有碰到任何算得上危险的危险。
再说,冷水冲的幻境只是一个幻境,并不能让里面的人失去所有法力,所以这绝不可能是冷水冲种在他们身上的幻境。唯一有可能的是,真如扶罗所说,一个画工极好的人,在诱引他们走上不归之路。
安化听此,嘴角狞笑:“这里一定运用了女娲石。”
“怎么说?”禾滩大雕异口同声的问。
“若是真的有人让我们走进了画中,画者除非只有在墨中加入女娲石才有这种神奇力量,让我们根本察觉不了关于此阵与真实场景的任何不同。”
禾滩一惊,来回踱步几圈才缓缓道出:“仙界派扶罗来,会不会只是想试探我们。”
“仙界就算是除去了凉伞,还有很多高人在。可是他们却派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修仙人来,确实可疑。我能感觉得到,刚遇见扶罗时他并未有仙籍,但是离开后反倒有了。”
进蚕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大雕又开始说话:“这里好像越来越干燥了,但我们没有了法力,很多事情都是做不了的。”
安化也不禁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这里的场景要开始变了。”
“是吗?”禾滩看了看周围:“不过失去了伞寨,太可惜了。”他惋惜的口气,拍了拍进蚕的肩膀。
进蚕是个杀手,就是腿脚不方便。
而且先前的伤至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