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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溪却想决不能让低妆逃开魔界,伸长的指甲掐住了低妆的血肉之中。
低妆反手一击,辰溪疼得收回了手。还没来得及再给低妆致命一击,低妆便早已经在手中握了巨大的能量球,狠狠朝辰溪打去。
半江在屋外见此,放下了人头便飞进屋中,挡在了辰溪的面前。
嘭~
一声巨响,让魔界为之一振。
辰溪半响才从废墟里爬出来,看着低妆彻底消失在自己的面前。若不是半江救了他,辰溪就算幸运不死,也会废去两层道行。
而半江的尸体,碎在辰溪的身前。
辰溪原地打坐调养,并不着急去追低妆。
凡间,东国。
下午的太阳很柔,风有些冷。
冬天快来了吗?
好像还不是时候吧?稀稀拉拉的人群里,客栈和酒馆却已经不同以前热闹。
法力高高低低的斩魔者,不管是骗财的也好,还是真心除魔的也好,他们站在大街的某一处角落,随时准备动手。
三岁的小孩摇摇晃晃的走过,一个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杀死。
路过的女人正准备说他毫无人性,滥杀无辜,可那个小孩已经灰飞烟灭。
妖魔伪装术极高,不管是软弱的孩子,还是小小的虫子,都有可能是会吃人不吐骨头的妖魔变化而来。
东国的守护神兽青龙因为几千年前因逃离东国而被仙界处置,如今人间动荡而放了出来,许是记恨仙界凡人,守护东国也是守护得漫不经心。
也正是如此,斩魔者和修仙人乐此不疲的跑来东国。
这也碰巧让东国免受灭国之灾。
青楼,个个绝色的女子舞动广袖,如蛇一般纤细的腰在来往的客人身上触碰。
一个笑,一个回眸。
这青楼本是川水的,但是近些日她忙得很,就交给了芩庄打理。
芩庄虽然是魔界八大长老之一,但是并不太参合魔界的大事,而是只负责在凡间收集情报。
先前这里便是四国中最大的青楼,如今美人环绕,日夜不休。更是有些贵人子弟直接在大庭广众下上演真人秀。
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里总是能避免一些妖魔,道行稍低的妖魔都无法进入这里。
因此,这里也更加成为达官贵人最喜欢的地方,更是有一些人直接抛下万两黄金,直接住在了这里面,几天都不见出门。
糜烂的生活,从这里开始,东国的人似乎都不太担心死亡。
“芩庄,我好难受!”
绝美的女子缩在芩庄的怀里,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得他迷失。
芩庄本生就很英俊潇洒,自是凡间男子比不上的。他风流人间,无数风尘女子见过他的都会为他倾心。
再加上他的身份,他强壮的身体。
芩庄吻了吻那女子的额头,大手忍不住在她身体上游动。
如一只畅游的鱼儿,嬉皮。
“乖,摸摸就不难受了。”芩庄如温柔的大侠,安慰落难的美女。
他吻着她的唇,窒息般的火热燃烧着两具身体。
两人的衣服在不觉中完全脱掉,芩庄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抱着那女子。令人脸红的声音在房里传播着,开始的享受,到难受,再到挣扎……
女子始终逃不脱芩庄的束缚,咬破了唇,人类的血腥让芩庄更加疯狂起来。一时间,房里像是人间地狱,芩庄已成魔鬼。
而突然出现的低妆看着这场面,愣了好久。
作者有话要说:
☆、魔尊大人,我将永远臣服于您
“谁?”
声音戛然而止,芩庄看着低妆。
多年来的王者之气,就算虎落平阳也无法抹去。
芩庄几乎有一种想要跪下来的冲动,可看清来人时,也狂笑道:“原来是你!”
低妆耻笑:“就是我!”
芩庄抛开已经虚脱的女子,披了一件衣服便下了床。
当初低妆在位时,对他也是不错的,所以他并不讨厌低妆。就算低妆如今不是魔尊,也不会去讽刺他。
只是,能让曾经风雨一时的前任魔尊来找自己,他心里还是无比骄傲的。
“不知低妆找我有何事呢?”
芩庄刻意加重了‘低妆’这两个字眼,谁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直呼低妆的名字是多么忌讳的事情。可低妆不在意,他拍了拍芩庄的肩膀笑道:“你跟了我两万年,这两万年我对你可好?”
“好”芩庄笑眯了眼:“你对我自然很好。”
“那我现在要你把我对你的好,全还给我,你可愿意?”
芩庄一惊,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觉得血气上涌,猛的吐了一口血。他不由跪在了地上,虔诚的向低妆跪拜:“魔尊大人,我将永远臣服于您。”
低妆轻笑:“这不过是一场游戏!”
恩,只是一场游戏。
低妆还是低妆,他既然有本事让神界都畏惧他,又怎会屈服在辰溪之下。
他还是有本事扭转乾坤的。
芩庄跪在地上,下面湿了一大片。
而现在距离魔界攻打仙界只有四个时辰了。
“不知道魔尊大人怎么会突然放走低妆?”
川水用药水擦拭辰溪的手臂,他的手臂被低妆抓了好大一个伤口。
辰溪闭目凝神,呵呵一笑。
“他现在走火入魔,却是越强迫他就会越刺激他。不如放了他如同一匹脱缰的马,而像他这样的人,是活不长的?”
川水听此,不由失神。
辰溪‘嘶’的叫了一声,睁开眼毫无情绪的看着川水:“在想什么呢?”
川水的失神,拿捏不准手上的力度,让辰溪的伤口又裂了。
虽然这点伤对于辰溪来说算不得什么,但辰溪就是想让川水为自己包扎一下。川水虽然奇怪,但不敢多想。生怕自己的一个无意,就让辰溪怀疑上自己。
而现在低妆自己逃走了,半江又身受重伤,辰溪在魔界能信任的并人不多:“其实我在想,低妆就算走火入魔,也能很快的安静下来。”
“为何?”
“因为他是低妆啊!”
辰溪无话,继续闭目养神。
川水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自己收拾着用完的药膏:“低妆毕竟那么大的岁数,经历的比你多,不管如何他总会想办法先摆脱你的。而面对现在的绝境,狗急了也会跳墙,又何况是他?”
“低妆道行毁了太多,一时半会还翻腾不起来的。我放他走,也是为了引出锦儿。还有四个时辰任他自己处理,我倒想看看他还有什么能耐反客为主。”
辰溪讥笑,好看的容颜已经变了味。
川水不敢去看辰溪,收拾着手上的东西,有些慌。
这一切自然逃不过辰溪的眼睛,川水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低妆逃出去了是一件好事。但是辰溪这么有把握的放低妆离开,川水又觉得内心里忐忑不安。生怕辰溪在外面出什么事儿。
而冷水冲已经提前去布置魔阵,川水想找人商量些事情也不知道该找谁好。这会,辰溪又把这些有的没的告诉自己,川水实在捉摸不透辰溪的意思。
思来想去,辰溪聪明得很,莫不是被他发现了什么?
她和冷水冲营救低妆的计划,虽然还没有成功,但是川水曾实在忍不住去看望了几回低妆。
莫不是辰溪发现了不对,又隔墙有耳被哪个多事的魔听了去,告诉了辰溪?
而辰溪想杀一个人,没有丝毫前兆。他可能在笑着笑着的情况下,就杀了那个人,川水不禁心头一颤,脱口而出:“其实,低妆可以去找闭朔儿。”
闭朔儿专门做买卖心脏的交易,为了换取别人的心脏,愿意帮任何人实现任何一个愿望。
倘若,低妆走投无路。最后与闭朔儿做心脏谈判,那么辰溪的局恐怕就没有那么好维持了。川水将想法告诉辰溪,但愿他尽量不要怀疑自己身在曹营心在汉。
“闭朔儿不会和低妆做交易的。”辰溪说得很肯定。
“为什么?”川水不由问,说出口才晓得这话本不应该问的。
毕竟辰溪的事,哪有她问的分?
辰溪果然不答,也懒得回答:“你先下去吧。”
“是。”
川水不敢再多问,连忙退了出去。辰溪深吸了一口气,抬头望着悬梁。
以前闭朔儿很是喜欢低妆的心脏,为此总是打低妆的注意。本来低妆最初酒量并不好,再加上胃受伤,锦儿也不许他喝酒。
而闭朔儿却偏偏要低妆喝酒,送来了无数佳酿。
酒香总是引起低妆的馋虫,锦儿知道他喜欢喝酒,除了喝酒也没有什么其他的爱好了。
于是锦儿就每天为低妆准备一杯,不多不少只有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