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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之濑竟然毫不犹豫的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枪,直接扣动扳机打死了一个警卫。随即,眼里布满血丝的一之濑雅人把枪口对准了闻声而来的其他警卫,一个弹夹打完马上换上新的,最终演变成了无差别扫射。东条财团一楼的玻璃已经布满弹孔和裂纹,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换来的是一之濑更加疯狂的扫射。直司眼睁睁看着一个个无辜的路人在自己眼前被射穿身体,从没见过这样阵势的他吓得不知所措,脚就像灌了铅一样一步也迈不动了。奇怪的是,一之濑似乎没打算向直司开枪,虽然是疯狂的扫射,却巧妙的避开了直司站立的方位。
直司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只要逃进建筑物,就能找到掩体,说不定还有机会躲去二楼。直司已经听到了警笛的声音,警察来了就安全了。于是他心一横,抱着头飞奔进了东条财团总部的一楼,一楼早就没有活人了,被子弹击中身亡的几个警卫睁大了双眼躺在地上,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直司没心情管那些不相干的人,正打算径直跑向楼梯口,面前的地上就多了个子弹孔。直司回头,就看到一之濑雅人朝着自己露出了狰狞的笑容:“我的女儿就要活过来了,小子,真是多谢你。”
什么?怎么回事?琥珀不是死了吗?直司管不了那许多,先找了个大柱子躲在了后面,暂时避开了不长眼的子弹。一之濑雅人看着抱头鼠窜的直司,冷哼了一声,换了个弹夹继续对奔逃的人们射击。不断有人中枪倒下,枉死的怨气几乎充满了整条街道。警察根本没办法上前去阻止这个疯子,东条财团建设的时候避免了一些有利的狙击点,更不要说一之濑雅人站的位置十分巧妙,远距离射杀根本不可能。一时间警察也一筹莫展,只能用大喇叭喊话,做着无用功。
躲在柱子后面的直司掩了掩衣襟,一开始看到一之濑的时候他似乎带了很多沉甸甸的东西,想来,都是子弹。
也不知道大哥怎么样了,他一向是只蹲在自己的办公室,应该不会出问题。至于兰书,那八卦又怕麻烦的性子,他大概也只会躲在楼上看戏。
直司缩了缩脖子,试图把自己缩的更小些,整个人都藏在罗马柱的阴影里。外面的枪声每响一下,直司的心就跟着抖一下。不知为什么,直司觉得很冷。街道上血流成河,无能的警察却在这时选择了逃避。直司悄悄探出头,看到一之濑正在分外认真的射击每一个目标。整条街上已经空无一人,除去重伤,死者和凶手的话。这已经是屠杀了。直司见到一之濑擦了擦枪管,换上了新的弹夹,走上了街道,抬起头望着楼上。
糟了!他还打算对楼上的人下手!一想到大哥和兰书就在楼上,再看见一之濑闭上一只眼睛认真瞄准的样子,直司悄悄拿起了身边一块掉落的板砖。如果能从墙角溜出去,不着痕迹的绕道一之濑身后,给他一砖,也许就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今天兰书是为了直司的身世来到这里的。如果不是直司,可能也不会有这些事情。直司摸=摸心口,仿佛有另一颗来自妖怪的心脏在跳动。这才是一之濑雅人的真实目的。
直司攥紧了手里的板砖,忽地起身,正要钻出阴影,耳边就传来了一阵风声。怎么不是枪声?直司小心翼翼的探出了头望向街心。
白衣翻飞,长发如雪,仅仅是一个背影已经能令人窒息。袖口露出一截苍白的手腕,修长的五个指头握紧的是一把直司从未见过的,寒光凛冽的日本刀。直司还没来得及惊呼,那漂亮的手腕便是一扭,刀尖就已经送上了一之濑雅人的面门。
兰书原来还有这本事?这是此刻分别处于一楼和八楼的东条兄弟心中=共同的疑问。
兰书本人自然是不知道里面的两个人对他会剑术这件事有很大的疑惑,一之濑雅人这幅被人操控迷惑的样子让兰书恨不得干脆一巴掌掴在丫脸上打得他口歪眼斜,要是这人没有枪兰书一定要亲自上去打一巴掌踩三脚。眼看着刀就要喂进一之濑口中,那中年人却不着急,慢悠悠的拿起了枪对准了兰书,这么短的距离纵是神兽也没办法立刻躲开,兰书却没有分毫收刀的意思,反而像没看到一样奋力挥起了自己的刀。
在楼上看着的直彦痛苦的捂脸:弟弟呀你还没娶呢就要当鳏夫了,你找的这是个二傻=子啊!
直司却接近窒息了,他不知道该不该走出来,该不该冲上去救兰书,眼见的兰书就要被人爆头却无能为力,直司几乎咬碎了后槽牙。他愤恨的低下头,看到了手上的砖头。
一之濑微微一笑,扣动扳机。与此同时,一块大砖头也从罗马柱后面飞了出来,敲碎了一块玻璃力道却丝毫没有减弱,直冲街心的两人而来。兰书轻微一个侧身,挥刀斩下,毫不拖泥带水。一之濑雅人安安静静的站在原地,却没想到竟然有人能躲过子弹——废话,从八楼跳下来还能轻=盈的给你一刀,你觉得这位爷什么来头?于是他还没回魂再来一枪,就被兰书一刀砍断了左臂。鲜血从断面喷了出来,溅的青年的白衣染上深红,如同地狱归来的修罗。
兰书嗤笑,道“愚蠢的人类,别妄想和本君抢人。”一个华丽的收刀过后,浴血的青年回过头对着柱子的方向明媚一笑。
还没等兰书说出下一句耍酷台词,直司的板砖飞到了,哐的一声,兰书倒地抽=搐不起。
东条先生投球的准头一向不好,别太在意这种小事。幸好一之濑已经因为失血没有什么反抗能力了,一直躲在附近的警察们一哄而上,把报复社会的精神病患者押上了警车。早就准备多时的急救小组也涌上来为还活着的人包扎伤口。直司缓慢的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正对上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下了八楼的大哥。兄弟俩对视一眼,两个人都一身狼狈。
那厢兰书捂着流血的额角,咬着下唇丢给直司一个白眼,引得直司以为妖怪被打哭了,急急忙忙跑去安慰自家小可爱,却被甩了一巴掌。兰书恨恨地系紧了腰带,跺着脚走上了楼梯。
那边直彦已经开始发挥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开始和警察周旋争取挽回公司损失的声誉。直司想了想,跟着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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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跑出来做什么?不对,你怎么总在危急时刻跑出来!”直司刚打开办公室的门,就听见里面严厉的指责。
“我……”直司想说我是来帮你的啊亲爱的,可是回头一想自己那一板砖敲得够狠,估计兰书现在还没缓过来,也就不敢说话。
“你知不知道一之濑这次来就是为了你,我昨晚有没有告诉你见到他们躲着走?”兰书用直彦的帕子捂住头上的伤口,“这下好了,伤在额角必定留疤,可怜本君如花似玉的脸哟!”
“那个……妖怪,不嫌弃的话,这里有绷带啦。”直司轻车熟路的拿出一个医药箱,找出一卷绷带,“乖,过来帮你包扎好。”
“不要!你技术不过关!”
“我是医生啊怎么会不过关?乖,我不是故意的啊,是板砖的错。”直司试图调节气氛,晃了晃手里的绷带。
“你无证上岗!”兰书喷道。
“好好我无证上岗,那你总要让有证的医生看下吧?我这就给老师打电话让他来帮忙看看。”直司装作投降的样子放下绷带,又拿起了一旁的电话。
“别打给老狐狸!”
“可是我没有证,怎么给你包扎?”直司故作遗憾,手已经转了一下电话的转盘。兰书死死盯着直司的手,看到转盘移动了一点,倒抽一口冷气。
“没证没关系我只要你给我包扎不要别人!”兰书说出来就后悔了,这话怎么听着有很大歧义啊?
“哦?没想到啊妖怪,这么直接?那既然你这么喜欢我,我就不客气了。”直司舔=了舔嘴唇,拉出了一截绷带,吓得兰书一个激灵。这人不是昨晚哭的死去活来吗?怎么今天早上就恢复元气还能开玩笑调戏纯洁小妖怪了?兰书觉得自己还是不够了解人类,人类的抗打击能力居然可以这么强大,这不科学啊,上个星期地狱日报才报道了关于人类抗打击能力的论文,作者就是跟着神父的大乌鸦玛帕,论文可谓是引经据典文笔流畅,令人深信不疑。再看看现在的直司,兰书自认有必要打个电话给编辑部投诉他们误导读者了。
“你……等一下!”就在直司越靠越近的时候,兰书涨红着脸拦住了他。直司放下绷带,一脸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