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沂山掌门还是墨歌印象中的样子,在墨歌的记忆中仿佛师父从来便是那个样子,白髯飘飘,一袭蓝白相间的道袍衬的道骨仙风。到了前殿,众位在山上的师兄弟亦陆陆续续的赶到了。
墨歌看了连锦师兄一眼,便见连锦朝他微微一笑,墨歌也报以一笑,同梓夜一道恭恭敬敬地上前拜见了师父,行了大礼。师父捋着长须,微笑道:“许久不见,我这淘气的弟子竟也这般乖顺了,当真难得。”
墨歌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咧嘴一笑,道:“许久不见师父您老人家,弟子也是分外想念。”
“嚯,”师父饶有深意地看了一旁的梓夜一眼,道:“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墨歌嘿嘿一笑,梓夜瞥了他一眼,赧然道:“师父说笑了。”
诸位弟子与师父见了礼之后,便又回去做事了,留下墨歌与梓夜待在前殿。师父看了看外头,阳光甚好,便道:“墨歌,随师父去外头走走。”
墨歌应了,当下便走出门去,师父在后头轻声对梓夜道:“墨歌这孩子当真是长大了。”梓夜含笑看着前头那个背影,自下山以来,不知有多少次都是那个背影在挡在自己身前,为自己消灾解难,一时间竟也觉得分外感慨,亦低声说道:“仔细算算竟也过去这么多年了。”
师父看着那个自己最为得意的弟子,忽然便想起了那些尘封的往事,长叹了一声,道:“委屈你了。”
梓夜一愣,复又笑道:“师父这是哪里话,该道歉的应当是弟子才对。当年的事早就过去了,师父也不要再想了吧。”
师父正要开口,却见墨歌在前头走着,似是感到身后的人不曾跟上来,回过头来疑惑地看着两人,梓夜打断了话头,道:“师父,我们追上去吧。”复又提高声音对墨歌道:“师弟,你走慢些。”
墨歌轻轻一笑,道:“我晓得。”便停在原地,等那两人上来。
阳光照在沂山恢弘的大殿上,发出璀璨的光芒,墨歌顺着光线望去,依稀回到了第一次来沂山的时候。当年亦是这样的好天气,琉璃瓦在阳光下折射出一道光来,一晃眼竟仿佛回到了家中一般,墨歌回想着,那时看着大殿只是扁了扁嘴,便哭了出来,倒让前来的师父和师兄吓了一跳。
梓夜看着墨歌的脸上隐隐透出笑意,打趣道:“师弟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笑的这么开心?”
墨歌瞧了一眼师父,却见他老人家亦是一脸饶有趣味地看着他,掩嘴咳了一声,道:“只是想起了刚来沂山的那会儿。”
梓夜闻言亦笑道:“你那会可算是师门的小煞星,师兄弟们有几个不怕你的。”
墨歌笑着凑近道:“你可不就是不怕我的。”
笑闹了一阵,却听师父轻咳一声,墨歌晓得要讲正事了,便收敛了表情,静待着师父开口。果然,师父斟酌片刻,缓缓开口道:“墨歌,这次云游我遇见了紫阳山上的高人,他倒是同我讲了那法子。只是……”
师父突然停住了,墨歌略微皱了皱眉头,眼神专注地看向师父,师父也不继续说了,只是道:“我们往山里去走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v=话说我是有空就更,没空的话。。。就。。。隔几天更一下吧~幸好这几天还是有空的~
☆、羽衣曲(7)
这一走便是大半日,眼看气氛有些凝重起来,梓夜看着山下近在咫尺的沂山镇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忽听身后传来脚步声。
三人纷纷回头望去,墨歌当下便失声喊了出来:“李寄卿!”
来人正是刚从崖底逃出来的李寄卿和雀儿。李寄卿乍见熟人竟有些惊喜,身旁的雀儿见到他们不由冷哼一声,那日的情形尤历历在目,这次可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墨歌看了一眼只着了一件亵衣的李寄卿,李寄卿发觉他的目光望了一眼自己的穿着只尴尬一笑,没有说话。墨歌目光一转,发觉了一旁的雀儿,挑了挑眉,道:“这不是……”
李寄卿打断他的话,道:“这是我朋友,雀儿。”
“哦?”墨歌饶有兴致地看着雀儿,雀儿冷着脸乜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倒是梓夜出来打圆场道:“上次不得已多有得罪,希望雀儿不要往心里去。”
雀儿听罢,含霜的面容也渐渐缓和下来,却仍是一言不发,又听梓夜道:“不知李先生和雀儿要往哪去?”李寄卿一笑,道:“我们好不容易才从崖底出来,正想往洛炎去。”
墨歌一愣,不知该如何开口才好,梓夜轻轻叹了口气,道:“若是不嫌弃,今晚可否请先生在沂山暂住一晚。洛炎的情形,我自会同先生明说。”
李寄卿闻言,不由地心下一沉,面色渐渐凝重起来,只点了点头,又看向墨歌身边那位白髯飘飘的道长,道:“这位是?”
墨歌哦了一声,道:“我忘了介绍了,这位是我师父——玄尘道长。”李寄卿行了个大礼,道:“久仰道长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玄尘呵呵一笑,道:“这位道友看来也是有些道行。”李寄卿微微一笑,道:“道长谬赞了,我并没有学过道。”
却听玄尘有些诧异地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说罢对墨歌二人说道:“我们先回去吧。”
一行人回了沂山,玄尘命厨房做了些清淡的小菜,道:“我已辟谷多年,山中也无甚大鱼大肉,只有些清淡的野味,还请道友不要嫌弃。”李寄卿摆手,道:“道长哪里话,能来此做客已是我们的荣幸了。”
用过晚饭,墨歌带着李寄卿去了房间,李寄卿沐浴完毕,唤雀儿去洗了澡,待雀儿安顿好,随手替他掖了掖被角。
雀儿将头埋进被子中,只露出一双溜圆墨黑的眼睛,闷声道:“洛卿。”李寄卿把被子往下拉了拉,无奈地说道:“我叫李寄卿,不是洛卿,你这鸟儿究竟将我当成谁了。”却见雀儿眨了眨眼睛,眼中竟泛了水光,李寄卿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轻声道:“我还有事要出去一下,你先睡。待会我睡你隔壁,若是有什么事你喊我便好。”雀儿垂下眼睫,半晌点点头,乖巧地闭了眼睛。
李寄卿正要出门,不料听身后雀儿低声说道:“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么。”李寄卿疑惑地回头看了一眼,却发觉雀儿仍是双眼紧闭,似是已经睡着了。不由地哑然失笑,许是今天累着了,竟然出现了幻觉。
转身便去了墨歌房间,墨歌已然备了茶,正悠然地坐着看书。见到他进门,笑着放下手中书册,倒上茶水,道:“你倒是来的快。”
李寄卿接过茶盏,但笑不语。
这一聊便是大半夜,李寄卿低着头,烛火昏暗看不清表情,梓夜喟叹一声,道:“多想无益,当日从洛炎回来没听说小王爷的消息,兴许不全是坏事,先生不妨回去再作打算。”
李寄卿点了点头,面沉如水,拱了拱手便起身离开了。
待李寄卿走后,墨歌摸着下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梓夜目送着李寄卿的背影在月光下渐行渐远,回头望了一眼,道:“你可是也想下山了?”
墨歌抬眼,笑道:“知我者梓夜也。”梓夜噗嗤一笑,道:“你这多管闲事的毛病还是不肯改。”
“也不尽然是为了他们,今日听师父讲起那法子,我便想或许尚可一试。”
梓夜讶然地看着他,说道:“你疯了?!”
墨歌嘴角扯起一抹笑,道:“早疯了。”说罢,便走到床边,对着墙壁侧躺下,喃喃道:“从十几年前的那日起便疯了。”也不待梓夜答话,径直睡去了。
梓夜只觉得口中发苦,望着窗外明月,愣怔了许久。
下山的事情便这么决定了,李寄卿听闻墨歌的决定大喜过望,施了一礼,道:“多谢了,有墨歌作陪,此次的事必会顺利不少。”
墨歌含笑看着他面上难以自抑的喜色,又将目光放到不远处的大殿上。梓夜被师父叫去了大殿,不知又说了什么,这样想着不由地露出担忧的神色,却见梓夜已随着师父从大殿出来,忙迎上去,悄声问道:“师兄,师父同你说了什么?”
梓夜瞥了他一眼,道:“只是交代我们此次不要鲁莽,李寄卿不简单,我们要好生处理。”
墨歌似是松了一口气,点点头道:“原来只是这样。”
此行去洛炎极为顺利,李寄卿心中焦急,一路快马加鞭,只行了两日便到了洛炎城。
一路上,雀儿神情间虽有些怏怏,但看到沿途事物也掩不了眼中的好奇。梓夜看在眼里,便同他说了一路的话,雀儿对他的好感也不由地大增,见到墨歌却仍是一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