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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在一旁跪下,道:“……是。”
“那,朕是不是该,喊他一声,大哥。”这一句话的语气森冷莫名,一字一顿,让萧凌起了一身的起皮疙瘩,他们的对话他着实一句也听不明白,但是皇帝对他的敌意他确实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皇上。”张丞相惶恐的喊道,皇帝没有理会他,只是走下来,低头看着萧凌,道:“萧卿,听丞相说你很喜欢朕宫中的那一株魏紫?”
萧凌不明所以,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皇帝冷哼一声,又道:“那朕将那株魏紫送给萧卿可好?”萧凌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只能答道:“臣惶恐。”
二人对峙良久,萧凌只觉得腿都快跪麻了,皇帝这才转身走向张丞相,道:“张朝言,你身为两朝重臣,可知道这事该怎么办才好?”张丞相没有说话,只是将头埋的更低,皇帝冷笑道:“你以为只有你查的出来,那些个有心人就查不出了?”说罢,俯□子,在丞相耳旁低声说了什么,霎时,张丞相的面色惨白,震惊的看着已转过身子的皇帝,颤巍巍地说道:“皇上,这……万万不可啊……”
“这没你的事了,照我的吩咐去办就是了。你先退下。”皇帝丝毫不理会在身后连连叩首的张丞相。
没人知道那日张丞相走后皇帝在御书房对萧凌说了什么话,守在门外的太监只觉得时间过的格外漫长,等萧凌出来已是月上中天,他迎上去,道:“大人是否要回去了?”只听萧凌看着明月,低声道:“我想去花园瞧瞧。”
太监犹豫道:“这,天色已晚。”萧凌只是对他笑了一笑,道:“劳烦公公带路了。”身后传来皇帝威严的声音:“安公公,带他去。”太监诺了一声,便带着萧凌走了。
花园很快便到了,萧凌站在前头没有动,安公公走上前去,道:“大人,到了。天色已晚,还请大人快些看。”萧凌没有说话,月光下只留了一个挺拔的背影,他掏出一锭银子,道:“公公,我想一个人待一会,还请公公一个时辰后再来,可好?”安公公没有收银子,只是说道:“那夜深露重,大人多保重,老奴先告退了。”
萧凌笑了笑,安公公往回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去看了一眼那个背影,那背影终是渐渐融入到夜色中去了,月光下竟依稀看见了两个影子,安公公惊骇的揉了揉眼睛,却什么都看不到了。
那夜,魏紫见着萧凌很是诧异,萧凌依旧嬉皮笑脸,道:“我偷偷求了公公带我来的,紫尧,看到我来是不是很高兴。”魏紫笑着坐下了,没有说话。
他们像往日在山野看夕阳那般席地而坐,魏紫蓦地听见萧凌喃喃说道:“紫尧,我们回家。”正要回答,却觉得肩头一沉,原是萧凌睡熟了在说梦话,他抬头看着空中一轮圆月,低声应道:“好,我们回家。”
后来,魏紫早已记不清他究竟走过了多少地方,亦数不清四季鲜花又开了几转,山路迢迢水路漫漫,多少次跋山涉水千里万里,每每夜深看见远方的弯月,不由自主的便忆起了那夜,夜风暖软,靠在肩头熟睡的少年低声呓语。
千里跋涉不过是为了一句。
“紫尧,我们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每次都是写给自己看的。。。。ORZ。。。
☆、折花令(18)
当夜,墨歌一行又来到了昨晚鸩鸟出现的地方,是夜月明星稀,林中只有风声阵阵,三人候了一整晚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连着两日都是如此,到了第三日,墨歌百无聊赖地坐在地上,随手捡了根树枝在地上比划着,魏紫在附近转了一圈毫无收获,便好奇地凑过来,问道:“墨歌,你这是在做什么?”
“画画啊,阿紫没见过人画画?”墨歌抬起头,一脸天真的说道,魏紫借着墨歌身上那颗夜明珠的光细细打量了一下所谓的画作,不由的抽了抽嘴角,道:“墨歌还真是童心未泯。”
梓夜也过来瞧了一眼,对魏紫说道:“阿紫,你别听他胡说八道的,这是一个阵法,我们沂山最基础的缚灵阵。”说罢,望了一眼墨歌,道:“师弟,你是想用这个阵来困住鸩鸟?”
墨歌放下手中的树枝,拍了拍手中的尘土,站起身来,道:“师兄聪明。”梓夜嗤的一声笑道:“你就这么肯定鸩鸟今夜会来?”墨歌伸了伸懒腰,点头道:“直觉。横竖也没事做,大不了百忙一场。”
墨歌在周围的树上贴上符咒,阵法算是大功告成了,梓夜在一旁轻声道:“你为何还留着一处缺角?”墨歌手上的动作顿了一顿,道:“大约是心有不忍。”说话间,四周的雾气又仿佛弥漫了起来,墨歌和梓夜顿时心中一凛,相互对视了一眼,墨歌嘴角微微一扬,低声说道:“怎样,我直觉很准吧。”梓夜回了他一个笑,便向四周望去,猛地发现魏紫竟不见了踪影。
雾气渐渐大了,便是连近处的事物都已然看不清了。梓夜皱了皱眉,道:“我去找阿紫。”墨歌伸手拦住他,道:“师兄,不要急,我们先想办法找到鸩鸟。你莫忘了,阿紫也是妖。”梓夜听罢,只得凝神静气,任由雾气将自己围住,二人站在原地集中精神,将这方寸之间的土地一点一点的搜索过去。
不知是那鸩鸟隐藏的太好,还是雾气不过是个假象,二人找了半天都没有发现鸩鸟一丝一毫的痕迹,墨歌不由地有些焦躁起来,那股子腥咸的味道冲进鼻腔里,让人几欲呕吐,墨歌咬了咬牙,一挥衣袖,雾气被逼退了些。墨歌忽地纵身跃起,梓夜想阻止已是迟了,只见墨歌纵身间已跃上最高的那处枝头,上头雾气少了不少,抬眼望去,周围几十里一览无余,忽见远处似是有人,定睛一看,竟是魏紫。
墨歌传话给梓夜,二人一同往那处疾奔而去。山灵精怪间互相有种特别的吸引,怕是魏紫方才便发现了鸩鸟的踪迹这才匆忙赶去。待墨歌赶到,只见魏紫正面色紧张地看着一处,那处本是深黑色的一团雾气,渐渐有了形状,依稀是一只一人多高的大鸟,昂首振翅间山风猎猎,墨歌面露喜色,朝魏紫使了个眼色,魏紫会意,上前说道:“魏紫恳请鸩鸟一见。”
不多时,雾气渐渐散开了,墨歌和梓夜对视一眼,没想到这么轻易便见着了鸩鸟的面,当真有些不可思议。那鸩鸟化成了一个少年的模样,墨紫色的长发,赤红的眼眸,见到他们面上露出高傲的表情,冷声道:“你们要什么?”
“鸩羽。”魏紫沉静的答道。
“不可能。”鸩决绝的干脆,冷冷一笑,道:“你们只知鸩羽有剧毒,却不知一片鸩羽便是我的百年修为,岂能这么随随便便给了你们。”
“那还请鸩明说,我们可以来做交换,只要我们办的到,任何东西都可以。”墨歌开口道,不料鸩只是看了他一眼,道:“那我要你身上的那个匣子呢?”墨歌听罢,面上一冷,眼神刹那凌厉起来,道:“休想。”
鸩转过身去,道:“那你们别白费苦心了。”说罢,便要离开,魏紫闪身拦在他面前,道:“若是我说我愿意用我的一身修为换你的一根羽毛呢。”鸩露出惊讶的神色,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斟酌片刻,道:“留下你的遗言吧。”魏紫轻轻一笑,墨歌趁此机会将手中的符咒甩出,迷住了鸩的双目。鸩只觉得双眼似有烈火灼烧般疼痛,它恨极,变回了原形发出凄厉的叫声,霎时间林中风沙四起,墨歌捂住自己的耳朵,将缚灵阵开启,传闻沂山老祖曾用此阵降服了一条盘踞在山野作恶的黑龙,那阵法端的是凌厉无比。鸩的叫声渐渐低了下去,墨歌稳住身形默念符咒,只见风沙渐止,魏紫正欲上前拔下一片羽翼来,忽听有人大喊一声道:“住手。”
梓夜闻声望去,竟是李寄卿。“他怎会在此。”梓夜不解道,魏紫上前一步,道:“李先生请退后,若是伤到了先生可就别怪我们了。”
“你们不会伤了他吧?”李寄卿看着那只大鸟因疼痛闭上了眼睛,担忧的问道。梓夜劝慰道:“我们取了鸩羽,便将它放了,请先生放心。”李寄卿看着眼前不甚明晰的一个影子,道:“你就是跟在墨歌身边的那位?”
“是,在下沂山梓夜。”
魏紫取了鸩羽,示意墨歌撤阵,墨歌有些忧心的看着那只貌似乖顺的庞然大物,他暗忖:若是现在撤阵那鸩鸟心存不甘必定前来报复,这可如何是好。正犹豫间,阵法露出了些破绽,那鸩鸟抓住了机会,振翅嘶鸣,狂风席卷而来,趁众人一不留神被风沙迷住双目之时,鸩鸟猛地反扑过来,直取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