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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过去,把花灯轻轻放在水里,微波荡漾开来,花灯慢慢向远处漂去。
四盏花灯晃晃悠悠追逐着往远方去,以水面为镜面对称。
我和原司东静静看着花灯远去,就像送别永远不会再回归的友人。
“末川,你许愿了吗?”
我问:“这个要许愿吗?”
“当然要许!”
原司东点点我额头:“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你要向你皇家的祖宗许保佑裕盛国泰民安,繁荣昌盛……”
好吧,从来没人跟我讲过,一直都是父皇干这事的。其实护佑着皇家的,就是我自己吧?
“要不,我再放一盏?”
原司东叹口气从地上拾起一盏,找火折子去了。
我们的花灯消失才河流的转角处。
然而,仅仅一会儿,河流转角处,又漂回来两盏花灯。
我拉住原司东:“哎,原司东,你看,我们的花灯又回来了。”
话音未落,又飘出来几盏,而且越来越多,慢慢当当的的像像水葫芦挤满了整条河道。
我紧张地拉住原司东:“你看这次是什么啊?”
原司东看了一会儿:“好像什么也不是。”
“错了!是鬼。”
一个声音从后面响起,我下意识回头,看到一个脸色青白的人穿着血衣倒挂在凉亭里。
我吓了一跳。
那人从房梁上跳下来,在我面前站定。
居然是亦宁。
他笑嘻嘻看着我。
“你要吓死我呀。”
“你老爹就是被我吓得一直怕鬼的。”
我不解:“你没事干嘛吓他?”
亦宁一指我身后:“你看身后。”
我再次看向水面,本来杂乱无章的花灯,现在排列成了七个字:
安末川
生日快乐
“你这么大老远赶来就为这个?”
亦宁靠在我身边的栏杆上:“对啊,不行啊?珣月没法来,我每隔五年来一次,给你庆祝生日。顺便吓吓人咯。”
“你跟珣月什么关系?”
亦宁笑道:“不告诉你。不过……”
亦宁仿佛才刚看到原司东,直接扑到原司东身上:“传说中痴情的司东帝君,真的与我们邪主长得一模一样。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原司东俯瞰着他:“对不起,不可以。”
亦宁笑着摸摸原司东的脸:“没关系,我就喜欢你这脾气。”
我上去拉开亦宁:“亦宁,你要尊重他。”
亦宁很专注地搓着手指:“怎么不是易容的了?我记得以前明明是易容的嘞……”
七月十六,父皇把我叫过去。
“珏儿啊,你昨天有没有碰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啊?”
父皇还是拉着身边素裳的手一直不肯放。
我点点头。
父皇充满期待地看着我:“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
然后我辛辛苦苦把亦宁撵走了。
父皇眼里涌起泪花:“言珏,你居然不怕那个敢玷污末川大帝名号的鬼,为父实在是太感动了,这说明,你确实是上天降下的真龙天子啊……”
我囧了,亦宁,看你做的好事。
“父皇打算最后交给你一个任务,完成后,你就可以登基了。”
“登基?”
父皇说,他已选定我做太子,这是我做皇帝前的最后一个任务。父皇说,只要完成,我回来便可以马上登基。
这也是父皇当年所做的,不带侍卫出使岳崎国以及诸多周边小国,以使民意上达天听,以示裕盛皇储的磊落无畏,以服天下,大概需要一个月。
这时,虽说表面上邦交友好,可谁也不知道底下的算盘,有许多太子就是在这途中遇难的。
这是会是我最艰难的一场历练,也是我必须去面对的一场挑战。
父皇跟我开玩笑说:“这次岳崎肯定不敢出兵了,我当年不仅抢了他们一个贤相,还把他们打进了山旮旯儿里再不敢出来了,哈哈。”
我说:“父皇啊,你可把儿臣害惨了,这次我去,还不知道他们怎么换回来呢。”
父皇看了我会儿:“言珏啊,要是真不行,别硬扛着,告诉爹,爹马上出兵灭了岳崎。”
从小,父皇就像一只猛虎只要是谁敢对他儿子不好,就马上扑上去咬得对方体无完肤。我出生时,父皇已经五十七岁,我十岁时,父皇六十七岁,而现在,我十九,他七十三。他已经老了,却仍像黄牛护犊,好像永远不知疲倦,好像我就是他的全部。
可怜我小时候,不懂事,嫌他婆婆妈妈不像男人,嫌他老,嫌他配不上娘,如今想来,他才是最毫无保留,爱我如生命的人,他爱我,就像爱其他他的孩子,只因为,我们这辈子,成了他的孩子,身上流着他的血脉。
现在,我甚至会想,如果每个生在世上的孩子都有护佑,如果我不是新帝王星,我父皇,是不是就是我,包括我众多哥哥姐姐,唯一的永远的护佑。
也不知道以后我归位时,父皇会多难受。
我绕过桌子走到父皇面前,轻轻抱住他:“父皇,谢谢你。”
父皇的身体颤了颤:“珏儿,父皇老了,只求你平平安安。”
我用力点头:“父皇,我一定平平安安回来,一根汗毛都不少。”
父皇拉开我:“哎,不可以这样,该历练的不能少,你要多去听听百姓的意思,你还最好去跟着农民们下下地,哦,对了,出去时要穿便服,不要穿龙袍,大摇大摆就出去了……”
我拍拍父皇的肩,掰着手指头:“父皇,这段话,你前天讲过一次,昨天讲过两次,今天又重复了三次,我都快背出来了。”
父皇佯装惊讶,胡子都在颤:“珏儿,你好聪明啊,是当皇帝的料。”
我无语翻白眼。
父皇拉拉我的手:“父皇只是希望你将来当个好皇帝。父皇明天亲自送你出京。”
然而,今天晚上,注定是个不眠夜。
比方说,皇后肯定睡不着。
我睡到半夜,皇后突然执凤印,带领大内侍卫闯进浣沐宫,说最近闹鬼,是我所为,甚至从我寝殿的床下搜出了一个扎了无数针的小人,上面写着,盛瑞。
父皇把小人砸到我面前:“盛言珏,你上次的罪我已恕你,这次你又怎么解释?”
皇后这一招很老套,却绝对有用,特别是对一个已经老了的皇帝而言,只要有人想夺他位,亲儿子也格杀勿论。
我捡起小人。指着上面的字:“父皇,这不是我的字。”
“你难道会傻到自己写吗?”
“父皇,今天事出突然,皇后会这么傻。”
其实我从来没有见过皇后的字,但是我觉得我猜的八九不离十。
皇后的脸煞白。
父皇朝向皇后,皇后低头绞手帕。
“皇后,怎么回事?”
“父皇若不信,可以拿上纸笔让皇后写一写。”
皇后此时却镇定下来了。
于是我再补了一句:“让皇后用左手写。”
皇后手上的动作停下来,一秒后跪在地上求饶:“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盛言珏背上的龙是贤妃画上去的,皇上明察啊……”
父皇一脚踹开她,定了罪。
皇后知道我察言观色很厉害,所以刚开始的慌张是在请君入瓮,放松我的警惕,但却在我按照她的计划行事后松懈了。她没有料到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皇后做小人时虽然匆匆忙忙,但仍没忘记用左手写,她准备在验完字迹发现不符后反将我一军。
皇后走了一步险棋,慌乱中却没有成功
23、第二十三章
第二天早上就出发。父皇已经帮我准备好了行装。
第二天出发前,娘顶了俩黑眼圈来找我,也不敢看我,说她考虑了一夜,决定还是留下来陪一陪父皇,虽然说她很想陪我去,但是她应该要保护父皇安全,况且,她很想想一想,人与狐狸有什么不同。
父皇已经老了,既然父皇挺喜欢她,她就当留下来报恩好了。
我试探着问:“娘,其实你一起去,我不介意的。”
娘和父皇都是我爱的人,我不希望为了一方而亏待另一方。
娘怒道:“你个小兔崽子!这是我辛辛苦苦下的决心,你别来瓦解我。”
我摸摸她的脑袋。
她扯下我的手:“你这孩子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啊。”
我吐吐舌头。
娘乜我一眼,又抓住我的手:“你让娘施个术法,‘蝶翼青蚨’,这样你一有危险,娘就可以赶过来了,好不好?”
传说南方有一种虫,名字叫蚁蜗,又叫青蚨,亦名鱼伯。它的形状似蝉、蝶且稍微大一些,翅膀像蝴蝶那样宽大,颜色美丽,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