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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和小天一起堆雪人的场景,在湖里几个爸爸在摸着鱼,汤爵妖娆的脸上不时闪过娇俏的气息让他整个人都活了起来,孩子们在湖边等待着爸爸们的晚餐,还有百家长宴上的欢声笑语,不要想起那些悲伤的过往,就让时间停留在美好的一刻,可是,那声音太过悲戚,蒋翰总是在下一秒想起自己在哈塞尔经历的一切,看见被当做活佛送进塔里面活埋的汤爵,看见死在脚边的韩宇谦,看见死后带着一些苦笑的方子丞,他不想看到的,可是,他不能够控制自己,不能,就像一张巨大的网全部是痛苦的回忆。
“唔……”脑袋痛的厉害,蒋翰倒在地上蜷缩在一起,陆垣满脸苦笑看着施法的慕容王,他一步步爬到跟前对着他说:“你一直认为我负了你,却从没想过我设这一局到底是为了谁,你只知道我为了儿子,却不了解你苦了百年,我又何尝不是痛苦了百年,我的儿子由始自终只有一个爸爸,那就是我!是我!”陆垣吼叫着,而慕容王显然是没能听进去,他一心想的就是怎么惩罚这个男人,他丝毫不在意陆垣的祈求。
陆垣满脸泪痕的拿出一把刀,他望了他最后一眼,然后狠狠插入了自己的心窝,那里曾经是爱的象征,没有了爱也就没有了温度,慕容衾不想要的爱,他也会丢掉。
“不,陆垣,你不能这样做,”克瑞斯抱着痛苦的蒋翰,不愿放手也不能去救陆垣,他亲眼看着克柏里翁嘴角渗血,惨淡的嘴唇被鲜血染红,他倒在地上呼吸急促,他张开双手对着克瑞斯召唤,“哈塞尔之主,我以血肉之躯召唤你的归来,用吾之血吾之筋肉吾之魂召唤你的归来,觉醒之日必胜之时,吾归去神明必败,克罗诺斯。海利亚,醒来吧!”陆垣的蓝色双眸紧闭的那一刻,整个天空都在回荡着“醒来吧,醒来吧,醒来吧……”凄凉,哀怨,不甘心……
克瑞斯恍惚做了一个很久的梦,在梦里他没有悲伤,也没有身份的压抑,更没有世俗的悲观,他是克瑞斯,不,他不是,他是哈塞尔之主,永久的王。
睡梦中,有恍惚的人影站在身边对自己说:“蒋翰,我从没有骗过你。”转身,人影消失不见,只剩下一件黑色披风掉落在地,被遗忘的爱,那是残酷月光的奏鸣曲。
他来了,那个人,在凄厉的月下有过一段纠葛的男人,他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有一种写疯的赶脚,和女神一起拼文到2点的结果
第44章 克罗诺斯
“吾之主啊,你终于出现了!”慕容衾回神时整张脸的颜色变成了铁青色,一排獠牙狂妄的出现在嘴角之上,他扭扭头斜视地上的男人,带着鄙夷的笑声传遍了整个高台,“没用的东西,以为你死了就是解脱?”
“他的确不容易死,可是这把匕首沾了我的血,毒性就产生了。”克瑞斯,不,应该叫克罗诺斯的男人,抱着怀里的人双手握成了拳头,“你的血,你又是谁?”
混乱,从天地开合便开始了,没有人知道血族是怎样在战乱中存活,也没有人知道唐风的血何时变得这么有威慑力。
“不,你不是唐风,从离开慕容国之后我便觉得你有问题。”
“对,我怎么可能是唐风呢,他早就死了,亲自死在了陆垣的手里,而我,与冒名顶替的慕容王有了协议,我复活帮他成大业。”
“你到底是谁?”
“韩宇谦,”他话音一顿,“我回来了。”
克罗诺斯浑身一颤,几乎与此同时,他感受到了怀中的蒋翰也在颤抖,他醒了,他醒过来了,是不是意味着刚才的对话他都听进去了,不,不是这样的,事实不该如此。
“蒋翰,蒋翰,你听到了吗?这些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克罗诺斯捂着他的耳朵,可是人肉之躯体何其脆弱,声声入耳的是挖心的折磨。
“别自欺欺人了,他早就醒了,在你苏醒过来之前他就醒了,克罗诺斯,这一切都要拜你的好兄长所为,陆垣杀了那么多人,你这个帮凶难辞其咎。”
“不!”克罗诺斯拼命的抱着怀里的人,他不愿意让他听到这样残酷的事实,可是就在刚刚他记起来了一切,他的记忆被陆垣以血肉封住,在无形中他成为了陆垣的得力帮手,一路上蛊惑人心却不自知。
“你醒醒吧,蒋翰在哈塞尔就是一个不甘命运的人,你做的一切只会让他更恨你,想想我的后果,你应该明白,你已经触碰了他的底线。”复活的韩宇谦说出来的每一句都如同蛇蝎般狠毒,他不断的吐出毒液句句伤了蒋翰的心。
怀里的男人挣扎了一下,眼眸始终未曾睁开,蒋翰听到了,而且一清二楚,他怎么能睁开面对爱的人,面对一个杀害了自己同伴,一路潜伏在他身边的人,他是哈塞尔之主,而他是什么,三流omega,在这样一个关头,蒋翰的脑子里千回百转过几万条消息,唯独没有想过自己会和他长久一生。
“磨磨唧唧,把最后一颗王者之珠交出来,我饶你们不死。”慕容衾铁青的脸看起来又狰狞了几分,他的双手从宽大的披风下面伸出来,一条条青筋就快要爆出来了,他伸手指着克罗诺斯,眼神暗了些,“把他给我,不然你休想回到哈塞尔,不过没了避龙珠,你即使回去了也无济于事,血族不承认你,这就是你们最大的悲哀。”狂妄的笑,讽刺的笑,克罗诺斯都不在乎,他最在乎的是蒋翰的看法,他看似沉睡却也是一种无声的抗拒,他不愿意醒来面对一切。
“我说你个老东西,不是说好了王者之珠归我们的吗,你有了八颗避龙珠整个明空大陆都是你的,关于最后一颗你想都别想。”韩宇谦挡在克罗诺斯面前,跟先前的矛盾都不存在一样护在了他们面前,“你就不想知道陆垣的儿子都是谁的?你他么真以为他的儿子都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你什么意思?克柏里翁的相好我早就给杀了,现在他也死了,你休得胡说。”披风飘得更高了,这预示着慕容衾生气了,他的怒气在头顶上悬成了一道风沙,身后的黄沙在随风成卷。
韩宇谦讥笑着他的无知,贵族们的爱情游戏,乐此不疲,“他从没有过老相好,你杀的是他的兄弟,另一个被奉养的王,用的也是同样一把匕首。”他把刀从陆垣的胸口处抽出,血潺潺流动,打湿了高台上的地毯,湿哒哒暗成了一片,“你知道为什么这把匕首可以轻易杀死一个拥有长生不老本事的血族吗?”他停顿了一刻,说“因为在哈塞尔他们唯一的救赎在韩家,我们韩式一族拥有的血液对他们来说是致命的毒药,当年你碰巧杀了血族之王,被整个血族通缉,是陆垣用肚子里的孩子救了你一命,他囚禁你不是为了与别人双宿双飞,而是为了帮助你逃过家族的责难,被血族盯上的后果太恐怖了,你明白其中的危险吗?他是在用命为你挡一生的苦。”
慕容衾的獠牙慢慢消了下去,那铁青色的脸也好转了不少,可是下一秒他的脸色又青了起来,他摇头脸上写着不信,“不可能,这不可能,他亲口告诉我儿子不是我的,他说血族的继承者只能是吸血鬼,不可能会是一个普通人,你说的都是假的,我不会信的。”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他已经死了,这一次他不会在活过来了,即使沉睡千年他都不可能会醒了,他的尸骨会放在棺材里成一摊白骨,而他的儿子,哦,也是你的,会成为下一任的储君,也会把你列为头号追捕对象,到时候明空大陆和哈塞尔星永无和解之日,你就是千古罪人!”
“不,不,不是这样的,你骗我,我不会相信你,克柏里翁不会死的,等我拿到王者之珠,他就会醒过来,到时候是对是错我一对便知。”慕容王抓着自己的头,拼命的摇着,他潜意识里怎么都不肯接受这样一个事实,他绝不会认为这就是事实!
“你与蒋翰一样,都是自欺欺人,死了就是死了,即使活过来也是死的,心死了怎么做都不会活过来了。”
睫毛微动,一行清泪终于忍不住滑落下来,“蒋翰,蒋翰,蒋翰,你看看我,不要相信那些话,都是假的,你只要相信我就好,我在你身边,从没有离开过,你相信我,求你相信我。”克罗诺斯的真心在他还是克瑞斯的时候给了蒋翰,一个腼腆的时而还会红脸的男人,他羞涩的目光是对自己最后的补给液,他的爱情在那个人的心里开花结果,由始自终从不曾离弃。
“蒋翰,蒋翰,你看看我。”他听到了克罗诺斯的真心,睁眼的时候泪眼朦胧,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这眼泪仿佛不是自己的,就当是为了清洗双眼,等到擦干了泪,这世界就干净了,而他也能安静下来。
“克瑞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