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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说克里斯才是那个真正有预谋的人?”
“可以这样说,克里斯最后的结局是亲眼看见那些同伙被流放至孤寒之地,独留他一人被公爵圈养,有传言说他忍受不了公爵的残暴手段选择了咬舌自尽,而公爵为了保留他最爱的男仆,特命能工巧匠为克里斯做了一个精妙绝伦的人偶。我们上次在街上看到的人偶就是以此为基准而做的。”克瑞斯说的头头是道,哪怕是传言听起来都真实的可怕,克里斯的所有同伴都被流放,是死是活尚不能得知,更何况公爵的手段残忍克里斯又能挨多久呢,死亡成了最好的脱离之法。
蒋翰一时有些感悟,同样是被囚禁之人,生与死成了最大的界线,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还是死后痛快再生,不同的选择不同的命运,猛然唏嘘间却也赞同了克里斯的政变除暴,他的本意不再于此,他要的是新生。
“还有人说自克里斯死后公爵也是消失在世人眼中,到底去了哪里,是跟着他一起冲向了死亡之路还是独藏一地便不得而知了,只不过我倒是经常拿詹姆斯公爵的暴行来吓吓我家的小子,性格乖张不吓一吓他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欧西月说着说着便笑了出来,那语气里的溺爱可没有因为詹姆斯公爵的暴行而减少三分。
每个爸爸都深爱着自己的儿子,别看欧西月平时一脸严肃的,动不动就会大声吼着欧西斯,不准做这不准碰那的,其实骨子里都把这当成了一种爱的教育,因为很爱所以不忍心他遭受太多的磨难,又因为大男人的情感太羞于说出口便只能靠着一身男儿强硬的作风去实现。
蒋翰微笑着叹口气,“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不管我们怎么对他都是出自最真诚的心,他们会理解的,至少等他们当了父母便会了解我们的心情了。”他开始盼望蒋小天长大后的样子了,必定是像他的亲生父母一样,英俊肯定必不可少且不会像他一样平凡,可是蒋小天以后如果知道自己不是他的亲爸爸,还会对他这么好吗?血脉这种东西很难说清楚,养了这些年真的就跟亲儿子一样了,如果他不在那将是致命的伤害。
“我家小子就是整天跟个奶娃娃一样,装帅倒是一绝,不过也是自然,他有一个漂亮爸爸嘛哈哈哈哈”汤爵毫不逊色的夸着小羽,眼神里流露出的同样是不可替代的骄傲,儿子都是爸爸的心头好,谁也阻挡不了。
“也许是我对他的要求太高了,陆涵昇怕是有逆反心态了。”平时一本正经博学多识的陆垣没想到在育儿经上也有了困惑,肩膀微耸表示无奈。
“没事,再不行就一巴掌拍下去,男孩子有泪不轻弹,吃过一痛他就知道了。”欧西月果真是豪放之人,始终坚持严父棍棒底下出孝子的教育。
不过汤爵一听立马摇头,“不不不,这会给孩子的心灵上带来不可估计的伤害,我觉得教育孩子还是要懂得尊重他。”
“我同意。”蒋翰第一次认同了汤公子的建议,汤爵心花怒放的眉毛又往上翘了几分,“汤爵说的没错,孩子还小首先就要摒弃太严谨的做法,大人做什么他必定是有一眼学一眼,我们要做的呢就是言传身教,从自身做起告诉孩子们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虽然欧西月的做法太过严厉但是也不能抛弃,适时的责罚反倒是有好处的。”
“啪啪啪啪啪”克瑞斯带头鼓起掌来,“你们这些爸爸们的育儿教育做的还是不错的嘛,我还要补充一句,绝对不可溺爱过度。”这最后一句话是对着蒋翰说的,不过事实如此,蒋翰确实对蒋小天宠溺的过分了。
“也对”“那是”“哈哈哈哈”……
一时间,阳光不知不觉在黑色魂灵的咒语中悄然而至,斜阳倾洒进朦胧的雾中,大家才发现周边的一棵大树正枝繁叶茂的把他们包裹在林荫道上,仿佛能看见日光的精灵在空中跳舞,轻盈舞姿纷飞摇曳,一会儿迎上枝头一会儿跳跃到路人的肩上,此刻是美好的,沉浸在育儿经的爸爸们脸上眉飞色舞,抛弃了原来的身份与禁锢,他们就是世间最普通的一位父亲,因为对儿子无尽的爱,他们正努力追寻着迷雾的步伐,只要走出森林,他们便能看见亲亲宝贝啦。
不过,天有不测风云,恍然间狂风渐渐肆起,蒋翰只是稍微懵了一下,眼神再晃回来时整个迷雾森林里只留有他一方可见的天地,其他人呢?
他仿佛成了黑暗中最亮的启明星,只要动一步便能吸引住周遭的目光,其他人呢?全部消失在眼皮底下,就连紧紧抓牢他的克瑞斯都如风般消逝。
说不慌是假的,蒋翰的方位感一直不好,他最大的求救希望就是天上那颗星,如今他坠入这迷雾中看不清前路与后方,抬头看仍旧是一片迷茫,怎么办!
“克瑞斯,克瑞斯……”无人应答,再喊,“陆垣,陆垣,欧西月,欧西月,汤爵,汤爵……”毫无回音。他们都凭空消失了。
克瑞斯,你在哪?不是在我身边抓着的嘛,人呢,你人呢?蒋翰内心在呐喊,颤抖从足尖传来,他记得身旁是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蒋翰努力的往右边摸去,伸手竟是荒芜。
树不见了。蒋翰头皮开始发麻,难道只有他一个人消失在人群中?恐惧正一步步朝他走来,猫眼手环上感受着他出汗的滑腻抚摸,他有些无助却无可奈何。
突然,传奇的祷告声在头顶上空响起,“光明之子,你是否看见前路的艰辛,如果前路布满荆棘是否还要继续走下去,即使面对的是颠沛流离,亲人离散,兄弟残杀。可是你的脚步无法停止,因为身后正有着洪荒野兽铺卷而来,它们是恶魔的征讨者,是魔鬼的讨伐师,你若停下便是尸骨无存……”听不见之后的话语,仿佛这就是一个预言,因为蒋翰分明能听到身后,一片迷茫中正狂奔而来的狂啸,它们是魔鬼的讨伐者?它们来了?
蒋翰心下一紧,身后的吼叫愈发巨大,似乎隔着一层薄雾它们便要骑身前来把自己咬个尸骨无存,他害怕,自己手无寸铁即使想打也毫无招架之力,他更害怕这是一场祭祀,身体还未倒下去内心早已是疲惫不堪,不用它们出手便是着力一击。
“跑,我要跑……”内心的祷告在阻止着自己不堪一击的脆弱,他试图去挪动自己的双脚,可是脚就像被人狠狠抓住与地面粘成一团,他动不了却越来越感受到身后的狂吼在靠近,他再次发力刚有一点动静便被地上的藤蔓缠绕紧绷,甩不开的束缚,蒋翰向后猛然看去,狂风打在脸上像被人狠狠刮了一个耳光,他瞳孔突然崩大,那模样就跟见到了最恐怖的野兽似得,一声“快跑”从“野兽”口里脱口而出,猫眼手环被一双温热罩住,蒋翰抬腿竟是轻而易举的拔动了双脚,耳边的风呼呼的刮着,生疼生疼却再也忽视不了那一身黑色披风下的人。
“呼呼呼呼呼”急喘在两人间徘徊,等到迷雾散去时蒋翰躺在一棵树上痴痴的看着救他的人,没错,黑色披风下的男人在关键时候犹如暗夜的精灵,千钧一发之际救了他,带着他跑到一处不知名的地方,同样是枝繁叶茂的大树却掩藏着莫名的神秘。
“你到底是谁?”黑色披风做掩饰,哪怕被韩宇谦拉下了帽檐,被人称呼为是詹姆斯公爵最爱的男仆,蒋翰都不能忽视掉他本应该呆滞的眸子,此时的他双眸炯炯有神,寒光中带着神秘的戾气。
“你,你想做什么?”蒋翰能感觉到他眼光里的不怀好意,甚至还带着一丝残忍,就着血气的隐忍在两眼中透着微光。
“克里斯,我们只是在进行一场游戏,你没有资格对我们做什么!”先声夺人,但显而这个男人并不打算放过他,就算是先前从一场惊异的怪叫声中把他救出来,但又能怎样呢?
他缓缓扭过身子脱下一身黑衣,哪想他上身竟然是赤裸着,只穿一条粗布裤子,健壮身材显得孔武有力,尤其是身上布满的疤痕,翻着血色诉说着它的恐怖,这得靠多大的毅力才能存活至今,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都看见了?我不是克里斯,我却过着克里斯一样的日子,生不如死,可是现在我有了新的希望,他说如果可以得到你,我的余生将会在阳光中安详。”是克里斯又不是克里斯,他到底是谁?蒋翰手边能触摸到的只有一小根刚发芽的树枝,嫩绿青葱虽勃勃生机却没有一丝抵抗力,他无助的想叫喊,挥动了喉咙发不出半点声音。
“叫了也没人听见,你等着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