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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记得我呀。”我从椅子上跳起来,没大没小地去勾他的肩膀。他和从前一样,挂着满脸的笑容,拍着我的肩膀道:“又然,你可是回来了,多少年了啊。真是越来越好看了。何卿,我也很久没见到你了。你这几年去哪里了?”
“嗯……你猜。”我眨眨眼睛。
“你去哪里我猜不到,但是你回来做什么,我却能猜得到。”杜掌柜笑道,“皇上的宝嘉公主天下选夫,这几日长安人人都在传这件事情呢。又然,你一表人才,我敢说,长安街上是不会再有比你更适合的人选了。志在必得的吧,哈哈。”
我放了手,一脸莫名其妙:“你说,公主在选夫婿?”
“不错,你们陈家也一定得到了邀请函。你才千里迢迢赶回来的吧?”
我看了眼陈又然,陈又然笑笑说:“掌柜,我和朋友都饿了,我们先吃饭再叙旧好不好?”
“当然好。”杜掌柜一击掌,“好吃好喝都拿来,这顿我请了。”
我们被请到楼上雅座,看着一桌子山珍海味。待到小二刚出门,我就指着陈又然说:“你不能回家!”
陈又然往嘴里送了口菜,看了我一眼。我继续说:“你回去了,老爷一定会把你逼去和公主成亲的。”
刹璎在一旁喝了口酒,转眼看我:“那不是好事么。”
“好事?”我敲敲桌子,“进宫了可永远看不见了!阿雪怎么办?”
刹璎说:“所以能进宫了,不是好事么?”
“这哪里……咦?”我愣住了,看向陈又然,陈又然一筷子又把菜夹进嘴里,“说你蠢。你不相信,这么个好机会,我们不能放过。”
对啊,我们还在头大如何进入皇宫,怎么才能找到那天下第一的御医。现在,有什么比和公主成亲更加容易?
但下一秒我又觉得不妥:“阿雪怎么办?”我依然说。
斐似雪喝了口酒:“我没事,和我也没大多关系。”
我用筷子敲敲桌子:“他成了驸马之后,便是不能出宫来了。一搭上就是一辈子,否则就是杀头啊。”
陈又然一直沉默着,直到他放下了筷子。斐似雪笑了笑。
“我出去一下。”陈又然站起身来,然后从门口出去了。斐似雪也跟着站了起来,在他走后,对我们点点头,也出了去。
“有时候真弄不懂斐似雪在想什么。”我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明明喜欢陈又然喜欢得紧,却总是爱说不咸不淡的话。”
“他们现在一定很难受,这件事不是小事。”刹璎叹了口气,转眼看我,“当时我是魔王,你是炼狱王的时候,你是不是也是这样想过,不要成为我的路上的绊脚石,要一直支持这呢。”
我愣了愣,老实点头。
“这是最痛苦和幸福并存的事了吧。”他亲吻我的额头,“谢谢你,不过,现在他们也要面临这样的难题啊。”
我靠到他的怀中,心中安心异常。他垂下头来亲吻我,靠着靠着。直到他们又回来了。
陈又然进屋,斐似雪跟在叩门。两个人表情都是没有表情,那才可怕。我撑着脑袋问:“怎样?”
“……回家吧。”陈又然笑笑,“我们已经商量好了。”
65
65、第六十四章。 。。。
陈府我是一年多没有回来了。
如果被他们知道,我嗓子已经好了,陈老爷会惊喜么。
走到半路,刹璎忽然停下,我转头,他说:“他们认得我吧,我不能去。我找个地方等你。”
我想想也对,但是让他去哪里。他说:“我去我原本住的郊外的宅子就好。”说完他转身就走。我一把扯住他的衣服,他回眼;我说:“你,路上当心点。”
他眉头舒展开来。
陈又然和斐似雪一路上没讲什么话,我很好奇他到底是接受不接受驸马这个提议。斐似雪我是一向看不出他的感情,清淡的像水一样的男子。
长安长街尽头,层叠树影之中是陈府。一直觉得这条巷子有些湿,我从小在这里和陈又然长大,却是第一次离家那么久。回到这里,闻到比外面要湿润一些的空气,十分亲切。
门口的侍卫看见我就愣了一下:“何少爷。”
他们称作我为少爷,我当时一直摆手叫他们别这么叫,但陈老爷是把我当儿子当少爷一样养的。我因此也很感谢。
他们绕过我的身体,看见了陈又然,其中一个认了出来,颤抖着道:“陈,陈少爷回来了!快去通报!”
我们进了院子,里屋一阵骚动。不一会,我便看见老爷一路小跑出来。他看见我和陈又然,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小卿,又然……”
他似乎没有变过,脸上还是那么些的皱纹,却在看见我们的时候舒展开来。他跑来握住我的手,一手握住陈又然的手:“你们,你们都回来了啊。”
“爹……”陈又然跑上去抱住陈老爷的肩膀。像个大孩子一样紧紧抱住了他。老爷眉开眼笑,我也握住他的手,陈又然说:“爹,我回来了。”
他没有说我的事,而是很开心地看着我,似乎是原谅了我。我心中也松了口气。
“学习法术学习得可好?”“挺好。”“那,在外可有好好照顾自己?”“当然有了爹。”两人开始攀谈起来,陈又然忽然握住陈儒老爷的手,忽然说:“小卿能说话了!”
陈老爷一愣,转眼看我。我对他一拱手:“老爷。”
“你,真可以说话了!”老爷扶住我的肩膀,笑道,“是谁治好的?我定要重重谢他!”
“这位。”陈又然拉了一下斐似雪,他从进门开始就没说过话,“这位是斐似雪。”
陈老爷一愣:“‘回春圣手’斐似雪……”他连忙拱手,“久仰大名!小卿能被您治好,真是幸运啊,我一定要重重谢你。”
斐似雪摆手,轻衣飘飘:“这没什么。”然后便不再说话。陈老爷见状,连忙把我们三人都请进了屋子里。一人一杯上好的茶,他急迫地想知道我们的遭遇,但是陈又然却比他更加急迫:“爹,是不是皇上发了邀请函,要我也参加公主天下选驸马?”
斐似雪肩头微微一颤,我在旁边看得清楚。
陈又然,你就不会怜香惜玉一点。
陈儒老爷点头:“是啊,我当你不会回来。”
“我要去。”
“又然。”陈老爷眼睛一亮,“去做驸马吗?若是你,长安街上不会有人比你更加出色了啊。你当真是要去?”
“是的。”陈又然点了点头,“把邀请函给我吧,我会去的。”
陈老爷叹气:“那我也要好些年看不见你了。”陈又然笑道:“爹爹,到时候若是我能荣华富贵一定不会忘记你的。”
我们又说了好一会,然后我们三人回到房间之中,还是我原来的房间,在陈又然隔壁,陈设都没有变动过。斐似雪在客房里,晚上,我们相约去了陈又然的房间说这件事。
我说:“你们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千方百计,去迎娶公主。”陈又然说,“到时候,我会把斐似雪一起带去,然后向皇上力荐他的。不行的话,我就说他是我从小必须陪伴的医师,带他进宫。”
“行,我看你在人多口杂的皇宫里怎么隐藏你们的感情。”我无趣地撑着脑袋,陈又然白了我一眼:“滚蛋,你以为我是你啊。”
斐似雪垂下头,我说:“斐大哥,你放心吧,虽然这家伙缺心眼,但他不会不要你的。”
“你才缺心眼。”陈又然用扇子敲我的头,然后转眼看斐似雪,“我说了让你信我,若是你不信我,我们也大概不用继续走下去了。”
我敲敲桌子:“你话要不要说得那么重!”
斐似雪站起来:“我出去一会。”说罢,便走出了屋子。我撑着头道:“还不快去追!他年纪比我们大,心可是脆弱的很。”
“何卿。”陈又然说,“我问你,你说我这样做对么。”
“我不知道。”我说,“就跟你当初支持我学法术一样,我们不知道结果,就只能尝试去做做看。”
他若有所思点点头,然后站起来,追了出去。
……
我独自回房,睡了一夜。第二日醒来,眯眼看着窗外。把手背盖在自己的额头之上。朦胧晨光之中,我在逐渐清醒。
一晃眼,看见手背之上一个印记。我曾拿长袖把它包裹了起来,平时不让人看见。但现在它就呈现在我的眼前,暗红色的图腾在我的手背之上,曾经被刺上这个图案之时,那撕心裂肺的疼和溢满心窝的幸福现在依然可以感